“新出醫院？就是你之前去做檢查那家？”降穀零好奇：“你好像很信任那個叫新出的人。”
    “如果他不值得被信任，我現在大概已經被抓起來做研究了。”江未來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不是。”
    降穀零立馬否認：“在你眼裏，我就是個醋壇子亂翻沒有理智的人嗎？”
    “誒，倒也不是……”
    江未來趕緊笑眯眯地搖搖頭。
    雖然看不見，但她嗅覺卻被放大了。
    她朝著降穀零靠近了許多，軟聲催促：“帶我去新出醫院，我懷疑是腦袋砸在方向盤上產生了血塊……”
    電視裏都這麽演的。
    她光著腳踩在地上，降穀零看著，幹脆把她直接攔腰橫抱起準備出門。
    走到門口，和端著托盤的衝矢昴撞了個正著。
    “醒了？”衝矢昴一眼看到江未來睜著眼靠在降穀零胸口的模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有點。”
    江未來循著聲看向衝矢昴的方向，她的眼神沒有焦點。
    衝矢昴瞬間反應過來。
    “你的眼睛……”他的聲音沉了幾分。
    “隻是暫時的，我們現在去醫院……”江未來聽出他的怒意，趕緊安撫道：“衝矢先生，我不會有事的……”
    腰上的手猛地一緊。
    江未來渾身一僵，立馬意識到降穀零在生氣。
    她無語闔眸，昨晚怎麽不直接把她砸死在方向盤上。
    她真的不會應付這樣的修羅場啊。
    “想讓她趕緊康複，就請你把路讓開。”降穀零不悅地繃緊牙關，他眸色發灰，瞪著衝矢昴沒好氣道。
    “開我的車去。”衝矢昴沉聲提醒：“你的車太張揚了。”
    “……好。”
    一個小時後，新出醫院。
    診室內，新出凝著坐在凳子上的江未來，又抬眸看了看立在她身後那三個男人。
    他仔細檢查了一下江未來的眼睛，眉心一點點皺起。
    “需要拍個x光，在走廊盡頭……”新出起身，“你隨我來。”
    “哦……”
    江未來起身時，身後三隻手扶住了她。
    兩秒後，有兩隻手從她背上撤走了。
    “我抱你過去。”降穀零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
    “不用，你扶著我就好。”江未來輕輕眨了眨眼：“我現在能看到一點光……”
    “好。”
    他的聲音越發溫柔。
    拍了片後，新出得出了結論。
    “有血塊壓住了視覺神經，看血塊有在消散的跡象，但什麽時候能徹底散開難以預料，有可能一覺醒來又能看到了，也有可能一輩子都……”
    新出說這些時，察覺到診室內的氣壓越來越低。
    他的聲音也漸漸小了。
    “那如果用外力擊碎這血塊呢？就像我之前那樣……”江未來絲毫不擔心。
    她忽然趴在桌子上，開始砸腦門。
    “誒……”
    四個男人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新出第一時間用手墊在桌上，讓她砸到了自己手心。
    “你太心急了。”他無奈極了：“這樣做沒用，就算可以用外部刺激，也不該……”
    江未來的肩膀被兩隻手壓住，讓她不許再亂動。
    江未來眼尾輕輕耷拉，忽然疲憊地歎歎氣。
    “我沒有時間了，新出醫生……我必須要盡快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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