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張嘴，唇齒間的血腥氣在提醒她，這是她幹的。
    “抱歉，我……”她眼圈發紅，湊上前給他呼呼，“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降穀零親親她的額頭，看她此刻狼狽的模樣：“下雨了怎麽在這裏？”
    “來不及回去了，隻能在這裏躲躲雨，誰知道……”江未來看著那傷口，心裏十分自責。
    她低頭在傷口上親了親：“很痛吧……”
    “還好，看得出來，你比我更難受。”
    降穀零摸摸她的額頭：“你現在渾身上下跟冰塊似的，要先回去洗個……”
    他話還沒說完，江未來踮起腳，突然吻上他。
    她緊緊地抱著他，將身體完全貼上他。
    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心跳，他的氣息……
    江未來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醒過神後，想要退開結束這個吻時，降穀零的大手卻在這時撫上她的後腦勺，將她再度壓向了自己。
    這一次，換成他的主動。
    舌尖卷起她的丁香，十分霸道地在她的世界內留下自己的氣息。
    江未來被他緊鎖在懷裏。
    暈頭轉向時，他才放開了她。
    江未來還在緊緊地擁著她，她心跳如雷，小手撫摸著他的脊背，“隻有這樣……隻有這樣我才能更真切地感受到是你……零……”
    她在低聲哭泣。
    降穀零聽著她的聲音，心裏像是有針在紮，密密麻麻地疼著。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雨聲終於停止了。
    “雨停了，你該回去了。”
    他在她耳側啞聲道。
    “嗯，找回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江未來抬眸看著他的麵頰，他的偽裝真的十分真切，大概隻有她可以在第一時間認出他的眼神。
    降穀零摟著她冷得發抖的身子往莊園走時，被烏丸的眼線看到，立馬拍了一張照片發送到烏丸公館管家手機上。
    看到照片的烏丸得意地揚起唇角，“果然，孤男寡女日夜相處，總有一天會產生荷爾蒙，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不過……他們兩似乎是分開睡的。”管家低聲提醒著，“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
    “這怎麽行？這樣睡著，我要何時才能抱上孫子？我們必須得推他們一把！”
    烏丸擰著眉頭仔細想想，忽然有一計上心頭。
    他朝著管家招招手。
    管家微微俯身，將耳朵遞到了他的嘴巴前。
    …
    江未來咬的牙印很深，上了藥纏上繃帶，她小心地摸了摸那地方，“還疼嗎？”
    “不算什麽。”降穀零將她拉在懷裏，後怕不已地問道，“你剛剛到底怎麽回事？如果我沒有及時找到你，你可能已經把自己掐死了。”
    “海水……我聞到海水的氣息，想到了一些幼年時的恐怖畫麵……烏丸建了一個海下實驗室，隻為了實驗供水下呼吸的藥，我是第一個實驗該藥的實驗體，每一次都要等到我徹底嗆水窒息，他們還會把我從海水裏撈出來……”
    光是回憶，江未來便已經怕到手指輕顫，她將臉埋在降穀零的頸窩裏，哽咽道，“我其實很喜歡大海，可是……我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忘掉這段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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