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意歡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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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的冷宮一夜荒唐遊,來的匆匆,去的也迅捷。如懿全程沒得到一個好臉色,內心自然是不快的。
    且她也聽到了皇上一口一個老婦的叫她,她的少年郎果真變了,現在居然開始嫌棄她。
    可這又怨誰呢?
    還不是皇上下旨將她打入的冷宮。
    她無法保養,模樣憔悴,又備受磋磨。皇上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還敢怪她,真真是薄情寡義的負心郎。
    待此事傳入葳蕤耳中時,她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聽說皇上對她厭棄的很,那便不需要她多插手,除非這如懿能搖身一變成為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否則無論怎麽蹦躂也不過是徒勞罷了!
    入夜,進忠摸著黑來了翊坤宮。
    葳蕤還挺意外來著,畢竟如今皇上是翊坤宮的常客,她還以為進忠會自動避開這陣子風頭,誰成想竟真的叫自己等到了。
    “奴才給穆貴妃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這裏又沒別人,你行禮做什麽?對了,你今日不當值嗎?”
    進忠微眯著眼,壓根沒回答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隨後一把將人摟到懷裏,就吻了起來。
    他的好穆主兒怕是不知道這些時日他有多難熬,不爭寵時他著急穆主兒的前程,爭寵後又壓不住自己內心的占有欲。
    他就在極度擰巴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這就像一股洶湧的暗流,攜帶著他對穆主兒愛意的無盡渴望。
    也像藤蔓,纏繞著他每一根神經。
    他想他是越來越不對勁兒了,這種占有欲變得過於強烈,已經開始扭曲。
    這種感覺實在窒息,他想若有鎖鏈的話,他一定要將穆主兒給綁住藏起來,藏在一個隻有他可以找到的地方。
    隻對著他笑,隻對著他哭,千百般的情緒和顏色都隻為他一人........
    葳蕤察覺出他的異樣,身子軟在他懷中任他予取予求。
    “近日來委屈我夫君了,夫君想要什麽補償?我都依你可好?”
    進忠迷失在她一聲聲的“夫君”當中,大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角眉梢都是愛意。
    “那日,你因為烏拉那拉氏劫寵打到冷宮中,那是奴才第一次見你失了分寸。不知為什麽,當時奴才很害怕,害怕你真的對皇上動心了。”
    “我打如懿確實是氣急了,可卻不是因為皇上,我隻是覺得她陰魂不散,慣會膈應人。又正好有個恰當的理由,不出一口惡氣實在說不過去。
    你又何必多想呢?皇上是君王,是主子,是操控所有人生死的存在,對他隻有小心再小心的應對,不可能有真情的。
    但我對你卻是實打實的真心啊!”
    “真的?不騙奴才?”
    “天地為鑒,全是掏心掏肺的真心話。”
    進忠笑的收斂,實際心中早已甜如蜜。他擁著葳蕤,手下也沒老實,葳蕤知道他這是尋求補償呢!也處處配合。
    “對了進忠,今晚你還走嗎?”
    “不走了,可以陪穆主兒到半夜吧!皇上今早在冷宮醒過來,嚇得不輕,這一天都暴躁的很。且他好像是產生什麽心理陰影了,連翻牌子都沒興趣,還發了挺大的火,如今在養心殿批奏折呢!”
    “原是這樣!你別說,一覺睡醒躺在冷宮那種地方,還是如懿身邊.........他不心理陰影才怪。”
    進忠將她放到自己腿上,兩人咫尺對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臉上,感受著這片刻的好時光。
    “行了穆主兒,反正您就放心吧!皇上今夜不會過來,你嘴上也不要總掛著旁的人了,奴才醋的緊。”
    “好~都聽進忠公公的。你放心,我先前與你說的那藥,已經有眉目了,咱們馬上就能做真正的夫妻了。”
    進忠眼中迸發出光彩,這世間已經沒有言語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想若那藥真的有效,他一定要將穆主兒拆骨入腹,叫她知道他根本不比皇上差。
    “既如此,奴才也是滿心期待了。”
    葳蕤笑的嫵媚,一個翻身從他腿上坐起來,進忠不解,便緊接著瞧見葳蕤進了內殿,再出來時隻身著薄紗。
    “皇上瞧過的曲,我夫君自是不能少。我這有一曲,就連皇上都沒聽過,進忠公公瞧好了。”
    隻見她翩翩起舞,手臂如同柳枝般柔軟,輕輕擺動,指尖輕觸,仿佛能撥動空氣,使之生出漣漪。
    舞姿如同仙子下凡,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靈動飄逸,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隨風搖曳,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這一幕就宛若一幅流動的畫卷,這一舞勝過飛燕。
    進忠看的癡迷,也終是知道皇上每日過的都是什麽好日子。
    可這還不算完,不一會兒,悠揚的歌聲傳來,如清泉般清澈,又似春風般溫柔。低沉婉轉,如同溪水潺潺。
    而葳蕤唱的正是現代時所學歌曲《鴛鴦戲》唱給進忠正好。
    “哎呦,小情郎你莫愁,此生隻為你挽紅袖,三巡酒過月上枝頭,我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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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腔與歌聲結合,一曲未了,她早已被進忠拽進懷裏。
    “是專門學給奴才看的嗎?”
    “是,這一曲我隻為夫君唱~”
    “好,娘子有心,夫君很歡喜。”
    ...........
    時間很快到了太後千秋這日,又逢重陽節,宮裏熱鬧非凡,就連恒媞長公主也進了宮,太後肉眼可見的欣喜。
    宴會之上,歌舞升平。
    太後瞧了一舞後,開了口,葳蕤便知意歡要登場了。手中把玩著酒杯,權當看一場才藝表演。
    “皇上啊!已入秋日,在舞這曲桃夭太不合時宜了。咱們換一首歌舞吧!哀家給你引薦一個新人。”
    皇上自是不可能當眾下太後麵子,麵上表現的孝順遵從,隻道:
    “皇額娘做主便是!”
    隨著太後的示意,意歡入場,以扇麵遮臉,頗有一種朦朦朧朧之美。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
    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
    曲調頗有新意,聲音也是婉轉動聽。葳蕤在一旁好好欣賞,而場中在座的其他人,卻早已心思各異!
    金玉妍最是瞧不上這矯揉造作之人,更何況瞧此女子周身氣派不像南府的,倒像是哪家大戶走出來的小姐格格,如此不知廉恥的當眾獻舞,安的什麽心思可想而知。
    “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唱的這是什麽呀?”
    “這是李清照的醉花陰。”
    高曦月通曉詩詞,立馬為她作答,金玉妍隻覺有些尷尬,她是玉氏來的,對於詩詞一道還真沒怎麽研究。
    緊接著,皇上也評價了起來。
    “淩波微步,踏歌吟詩,果然清新雋永,別出心裁呀!”
    這話顯然是說給太後聽的,太後也滿意的點點頭。這意歡是她花了時間和心思調教的,如今能入皇上的眼才算沒白費力氣。
    隻是太後千算萬算,始終算漏了一個葳蕤。
    要說原劇中的皇上確實被意歡的清新脫俗所迷,可如今的皇上見慣了葳蕤的各種碾壓式歌舞,對現如今的這幕隻能說是湊合吧!
    如此想著,他也將目光放到了葳蕤身上。隻見葳蕤邊吃邊欣賞歌舞,但是尤為俏皮自在。
    忍不住被她可愛的模樣所迷,也就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心道這個小沒良心的,也不知道看看他,光顧著吃,就好像他平日苛待了這位小祖宗似的。
    儼然已經忽略了台下的意歡,待一曲歌舞畢,人走到近前,皇上才回神。
    為了給太後麵子,他還是誇了一通。
    “好,今夜歌舞甚好!不過你為何隻念詩詞?”
    “臣女不喜太過熱鬧的歌舞,反倒覺得古人的詩詞更有蘊藉,需細細品味才得以意趣,臣女素聞皇上秉聖祖文心之誌,想來會得知音之感。”
    皇上淡笑,不喜太過熱鬧的歌舞,那一定是沒有見過他愛妃一舞!思緒漸漸的又偏了,他好想去翊坤宮啊!想現在立刻馬上就去!
    啊啊啊啊啊啊!
    這些人好煩!想看愛妃跳舞!
    故而隻口頭應付兩句,算了全了太後的麵子。
    “皇額娘精心挑選的人,果然清麗,心思也不俗啊!這首李清照重陽思君的醉花陰,也很合時宜。”
    “合不合時宜,哀家說了不算,隻有皇帝你說了才算。”
    皇上早沒了心思,心中癢癢的想著葳蕤的溫柔鄉。
    全程心不在焉的聽著太後介紹意歡的出身,侍郎永綬之女,滿洲鑲黃旗人,出身倒也算貴重了。
    “叫什麽名啊?”
    “意歡,有心意歡沉之意,臣女平生最喜相見歡一詞。”
    “好!你姓什麽?”
    意歡明顯停頓一瞬,她早就想到了自己這個姓氏的麻煩,可她既決心入宮,那便隻能一往無前,隨後便聽她不卑不亢的說出:
    “葉赫那拉氏。”
    果不其然,全場寂靜,皇上也終於拾起了一些精神,目光審視眼前的女子。
    此時金玉妍瞅準時機,再次開口:
    “皇上,臣妾雖出身玉氏,可臣妾曾聽聞,這葉赫那拉是曾為我大清太祖努爾哈赤所滅。這葉赫那拉的首領金台吉,死前悲憤不已,曾立下誓言。即便葉赫那拉隻剩下一個女子,也要滅了愛新覺羅,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呀?”
    “傳聞而已!葉赫部早就已經臣服,意歡的阿瑪也好好的做了皇帝的侍郎。哀家就不信了,一個女孩子家能成了精了?皇帝呀,你說呢?”
    太後都如此說了,皇上還能怎麽辦?至少在人前他不能表現出對於此傳聞的忌憚,更不能剝了太後的顏麵。
    “朕記得太祖的孝慈高皇後,便是葉赫那拉氏了,還替太祖生下了太宗皇帝,可謂是功傳千秋啊!
    這葉赫那拉氏出身高貴,能將詩詞念得如此婉轉動聽,實屬難得。朕記得宮中通曉漢家詩文的就是貴妃了!”
    高曦月被誇的開心,給葳蕤使了個眼神,模樣像是在說,我厲害吧!
    兩人的小互動被皇上盡收眼底,看著自己的妃嬪和睦,他也是滿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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