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皇上感染疥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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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寒意將散未散連日的春雨一陣一陣下個沒完,整個紫禁城都籠罩在春寒之中,禦花園中那點初初冒頭的嫩芽好似都活的艱難。
也就是在這個時間上,皇上竟生了疥瘡,此事生的突然,直打的眾人措手不及。
葳蕤記得在原劇中,皇上的疥瘡乃高曦月臨終時一手策劃。
可如今確實不可能了,不說高曦月身懷六甲,壓根顧不上皇上,也顧不上後宮紛爭。
單說這輩子葳蕤來了以後,便不是齊汝為高曦月調理身子了。葳蕤也是要多快有多快的給她治好了寒症,在此期間太後確實插過手,可都被葳蕤擋了回去。
太後在意沒出嫁的女兒,有這麽大個軟肋在,她不敢得罪赫舍裏氏。
故而高曦月從頭至尾都不知道,她寒症曾經越治越重是湯藥中被人動了手腳。
自然也就沒了猜疑皇上那一段,就更不會拿染了疥蟲的墊子給皇上坐了。
可不管這次是天意還是人為,反正皇上是死不了的,那她還擔心什麽。
果不其然,沒多久便接到了皇後娘娘叫她們關閉宮門,自行防護的命令。
不用侍疾,葳蕤樂得在自己宮中吃點心。
可她卻是擔心進忠的情況,此情此景下她也不能貿然前去,不然若私下與進忠交談被有心之人瞧見,多年來的經營前功盡棄。
思慮再三下,她還是在子係統那裏兌換出三枚丹藥來,都是固本培元的好東西,增強抵抗力和免疫力,正好是現在最需要的。
她一顆給了紫月,一顆自己當即服下,最後一顆則是交由紫月天黑後去尋一下進忠,務必叫他當麵服下。
紫月對於自家娘娘是絕對信任的,別管什麽叫她吃就吃,反正是好東西就對了。且送東西這種事,並不需要她走到養心殿。這還是葳蕤先前想的法子,進忠與她們翊坤宮聯係有專門的傳信體係。
“主兒,說起來皇後娘娘真是有魄力,不安排眾妃嬪侍疾,自己全力扛下了。奴才可是聽說這病過人,還會損傷女子容貌,主兒不用去是好事呢!”
“就怕有些人要不識好人心嘍。”
“誰會這麽傻缺,上趕著去感染啊?”
“自然是那些擁有戀愛腦和懿症的才女們。本宮盲猜儲秀宮坐不住,怎麽樣賭不賭?本宮這把要是算差了,給你一年份例。要是贏了,你給本宮一年份例。”
隻見紫月雙眼微眯,嘴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笑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冷漠臉。切~看來自家娘娘真是無聊緊了,連賭局都擺上來了。
隻不過這結果實在毫無懸疑,她要真傻到去賭,豈不是智商與那個烏常在一樣了。
“主兒,您看奴婢臉上有字兒嗎?”
“什麽字兒?”
“人傻錢多啊!奴婢才不賭呢!這烏常在一天不找事渾身燒得慌,奴婢為她賭一年份例,除非奴婢腦子被驢踢了。”
切~沒意思!
紫月學精了,再也不是那個一騙就上鉤的小丫頭了。
她的樂趣沒了,真是太無聊了。
與此同時,養心殿內。
皇上昔日威嚴不在,如今纏綿病榻,因這疥瘡飽受折磨。他的身子和臉上已經布滿了紅腫的疹子,瘙癢難耐,使他夜不能寐。
在此期間太醫來過,確定皇上已經感染了有一些時日,隻不過是他自己硬撐著沒有及時就醫,才導致了如今越來越嚴重。
而這疥瘡本就是一種常見的皮膚病,通過疥蟎感染引起,像皮膚瘙癢,紅腫,起疹子都是常見症狀。
聽上去雖然沒什麽,可一旦得了才知道有多難受。隻見皇上此時的眼眸中布滿了血絲,疲憊與憔悴交織。每每他想去抓撓兩下來緩解瘙癢時,換來的隻能是更劇烈的疼痛。
隻能說,人在生病時,無論你是皇親國戚還是販夫走卒,都是平等的難受。
皇後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她與皇上也算是風雨同舟多年,畢竟是夫妻情深。她握著皇上的手,避免著他想要抓撓的動作。可不知不覺間,淚水早已蓄起。
昔日她的永璉也曾這樣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如今變成了她的丈夫,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最痛苦的莫過於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大支柱就這樣先她倒下。
“皇上,您可千萬不能有事,不能丟下臣妾一個人。咱們還有永璉和璟瑟,你睜開眼看看吧!這個國家不能沒有你,臣妾和孩子們更不能沒有你。”
她哭的傷心,好幾下險些背過氣去,淚水殷濕一片更打濕了皇上的手背。
不知是否是滿天神佛聽到了她的心願,皇上果真慢慢睜開了眼睛,富察琅嬅幾乎是一瞬間就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麵紗,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話:
“皇上,你終於醒了。”
“辛苦你了琅嬅,朕原以為這不過是小問題,過幾天就好了,沒成想拖成了大病,連累你如此擔心了。”
富察琅嬅搖著頭,眼淚撲簌簌的掉落,她也不想哭的,可她控製不住。
曾幾何時,皇上便再沒有同她這樣溫柔的說過話了?她以為,她隻要做好皇後的位子,夫君的愛沒有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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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體會了深宮寂寞後就會知道,不可能不盼望的,隻是有皇後身份壓著她,她得端莊,她得賢良,她得大度,她不能做出那種爭寵的不入流手段。
所以像現在這般夫妻兩個好好麵對麵說說話,真是好久都不曾了。
“皇上,可還覺得癢嗎?齊太醫開了擦拭身子的方子,一日塗上多次也無妨,你若還難受的緊,咱們就再塗一次可好?”
“朕有一個好皇後,隻是你太辛苦了。朕剛剛雖昏睡著,可卻能依稀聽到一些動靜。你這半天就沒有閑著,不停的為朕擦拭身子,朕已經覺得好多了。”
“照顧皇上乃是臣妾的本分,談何辛苦不辛苦。隻要皇上能夠好起來,便是要臣妾以命相換又何妨?”
語罷,皇上嚴肅了麵容,他將頭偏向皇後那一邊,動作時剮蹭到了疥瘡,痛癢的他是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琅嬅,瞧瞧你說的都是什麽話。朕乃天子,自有龍氣庇佑,朕不需要自己的女人替自己扛劫難。
朕已經明白你的心意,這便夠了。咱們帝後夫妻,執手相伴,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你都要陪著朕一起走過。朕慶幸當初選了你做皇後,也隻認你這一個皇後。”
語罷,富察琅嬅再次不受控製的哭了出來。或許她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太久,昔日選福晉時的變故,在她心中終究是一根刺。
如今,這個刺已經不成氣候,可以連根拔起了。
“皇上,臣妾此生能得這樣一句話,足矣。”
“朕知道昔日委屈你了,朕年輕時也不知怎麽了,覺得那個如懿是個好的。加之她在三哥選秀時出虛恭,朕當時若不選她,恐怕她今後親事艱難。
可朕到底是錯了,大錯特錯,選了個攪家精回來,日日攪的後宮不得安寧。朕真的很想重來一次,那樣的話,朕一定要堅定的選擇你。”
其實能聽到皇上說出心裏話已經足夠了,沒人可以讓時間倒流,也沒有人可以重來一次。
過去的就讓他們過去吧,往事暗沉不可追,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琅嬅不知別人的帝後夫妻都是怎麽樣的,可她在這一刻終是重新釋然,兩顆心的隔閡打開,他們才是紫禁城中最般配的一對。
“琅嬅,朕這病會過人,你也守了很久了,回去休息吧!有下人在這呢,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臣妾不走,臣妾隻有親自守著皇上才安心。”
在此事上,富察琅嬅的態度很堅決。皇上勸不住,且他說了這好一會兒的話,意識已經昏昏沉沉,不知何時就又昏睡了過去。
富察琅嬅可謂是一夜不停歇,隻要看到皇上伸手去撓疥瘡,便會反反複複給他塗藥膏,更是守在榻邊半步不離,隻在實在撐不住時靠著榻邊小憩一會,僅一日時間便眼底烏青,麵色發沉。
皇上醒來後,大掌輕輕撫過她的頭頂,可也就在這溫馨時刻,外頭響起嘈雜的吵鬧聲,緊接著底下人匆匆來報:
“皇後娘娘.........”
話未說完,就瞧見了皇上做出噤聲的手勢,底下人自是不敢再多言,可這烏常在和那個叫意歡的婢女鬧的厲害。
她就算此時不通稟,她們那大嗓門也遲早震碎養心殿的瓦。
這不,吼叫聲再次響起,任憑是躺在內殿裏的皇上,頭腦昏沉之下都聽的清清楚楚。
“皇上身染疥瘡,理應叫嬪妃輪流侍疾,皇後娘娘為什麽不許?難道是想在這個時候還霸占著皇上邀寵嗎?真是好歹毒的算計。”
如懿仗著腹中有龍嗣,已經口無遮攔好一陣子了。反正孩子就是她的保命符,這孩子在一日便不會有人敢真的處罰她。
故而她這性子也是原形畢露,越發猖狂起來。
皇上聽到如懿這空口白牙汙蔑抹黑皇後之語,那是差點兒的眼前一黑。他想他半世英名,全毀在如懿一人身上了。
哪怕是普通村戶之家,娶了這樣一個攪家精,那都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更何況這還是皇宮大內,豈容她放肆?說話不過腦子,言語粗鄙,如同市井潑婦一般,真當這是她家的菜市場嗎?
“進忠——來人——進忠呢!”
他喊的克製,可進來的人卻不是進忠,而是平日頂進忠班的另一個伶俐小太監。他恭恭敬敬的答話,言語之間還充斥滿了惶恐之色:
“回皇上的話,進忠公公勸烏常在和那婢女意歡別在養心殿門口鬧了,可這烏常在非但不聽,還打了進忠公公,如今是好多人合力攔著,她還要往裏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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