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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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直接被這一幕給嚇傻了,任誰都沒有想到烏常在已經瘋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敢將小阿哥直接丟出來。
還大放厥詞叫小阿哥替她入慎刑司,實在是匪夷所思,這真的是一個額娘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不過眼下要緊的還是將這瘋婆子趕緊送到慎刑司,小阿哥啼哭不止,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出了毛病,估計還要請太醫看一看。
進忠一臉嫌棄表情,用最快的速度辦完差回去複命,對於如懿的舉動,他自是一字不差的說完,還不忘將她怨毒自己親生孩子的話語複述一遍。
皇上果然被觸了逆鱗,覺得如懿已然無可救藥,命慎刑司不必留情麵,就按照審問宮女那般審問如懿。
至於那個六指的孩子,他也是愁的很。如懿不是一個好額娘,理應給孩子再選額娘,可他生來六指,滿宮上下怕是不會有人願意養他。
加之皇上自己就有一個並不好的童年,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拒絕將孩子送往圓明園的。
此事被擱置,很快到了他的萬壽節。因為被如懿那事掃了興致,幾乎是快開席時他才到。
像這種宴會,宮中每年都會有很多。起先葳蕤很有興致,功夫長了便也看膩了。不過這日嬿婉倒是單獨排練了歌舞,不出所料,皇上今日必定宿在嬿婉宮中。
說起來嬿婉也侍寢有一段時日了,也是時候有一個孩子。
與此同時,葳蕤倒是時刻關注著慎刑司的動靜,因著上了刑,且有她暗中推手,這次勢必也叫如懿斷一條腿才罷。
不過宴會進行到中段時,李玉倒是不知何事退了出去。葳蕤防的就是搞小動作的人,故而給紫月使了個眼色快速跟上,果真就瞧見了李玉與淩雲徹接頭。
他倆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暗自遞著什麽東西。紫月眼珠一轉便回去複命,葳蕤聽罷隻是不動聲色繼續吃菜,不過她倒是很好奇,這李玉有何理由要幫如懿。
惢心早已嫁給江與彬,按理來說他的執念早斷了才是,怎麽還甘願為如懿做事呢?
還有這淩雲徹,如懿摔孩子一事傳的沸沸揚揚,他是一點沒聽到風聲嗎?竟然還會為了如懿鋌而走險。
不過這都不重要,旁人不要命的選擇,到底與她無關。
宴會熱鬧的進行,直到尾聲時,李玉以皇上醉酒為由,想著回去拿條毯子給皇上。本來是再尋常不過的小事,派底下的小太監去做就行,可他說的諂媚至極,叫皇上心中熨帖,便準了他這份心意。
進忠自是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反正養心殿裏他留了人,隻要今日李玉敢李代桃僵,便隻有死的份。
須臾,葳蕤與進忠相互遞了個眼神,兩人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隨著宴會散場,皇上也很快乘坐轎攆回了養心殿,他喝了酒,自然察覺不出這轎輦抬得比以往都要快一些。
隻是剛到養心殿門口,便聽到了裏頭有爭吵聲。
“李玉公公,你這是幹嘛啊?您糊塗啊!咱們都是伺候皇上的奴才,你這麽做就是背叛皇上,我小竹子絕不允許。今日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要等皇上回來,當麵呈稟。”
“你放開。”
“我不放,李玉公公你做了錯事,萬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你好好給皇上認錯,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啊!”
皇上不知是不是迎麵吹了風的緣故,頭已經有些沉重,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吵鬧,故而直接撩開簾子踏了進去。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這養心殿是何等莊嚴的地方,說!你們是因何事吵鬧?說不出就都給朕滾出宮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李玉和小竹子猛磕著頭,兩人都被嚇得大氣不敢出。還是小竹子率先搶了時機,開口道:
“啟稟皇上,奴才看到李玉公公進了養心殿,本沒注意,可不久聽到裏頭傳來響動,以為李玉公公摔倒了,就進來查看。
沒成想看到李玉公公,正在替換錦盒中的七寶手釧。奴才害怕的緊,可奴才自知是皇上的奴才,所以麵對李玉公公的威逼隻能哭訴勸阻,實在不是有意擾到皇上心緒的。”
語罷,李玉直接癱坐在地上,雖然他知道此時此刻他應該解釋些什麽,但成王敗寇,他今日儼然上了旁人的圈套,解釋再多怕也是沒招了。
他伴駕時間長久,明白皇上多疑且涼薄的性子,隻能說時也命也,今日是老天要亡他。
看到他這樣子,皇上心中已經明了大半,立即命進忠去搜身,果真在他身上搜出一條一模一樣的七寶手釧。
可仔細看,也不一樣。
七寶中的七寶有金、銀、蜜蠟、珊瑚、硨磲、珍珠和瑪瑙。
兩條手釧,其中有一條用的是紅玉髓代替的瑪瑙。
這倒是叫他有些看不懂了,這李玉費半天勁來個偷天換日,隻是為了這?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玄機?
“李玉,你是朕身邊的老人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解釋的嗎?”
李玉以頭鏹地,重重磕出了血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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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罪該萬死。”
“你是該死,可在死之前,你說說為何要替換手釧?可是受了誰的指使?”
“回皇上,無人指使,都是奴才一個人的主意。”
無人指使!好一個無人指使!
他竟不知自己身邊的人,如何成了別人的人。
他還好不好意思說是一國之君!
“既然朕問你,你不說。那便打入慎刑司,一並審問清楚。”
人被帶下去,皇上也被這一樁樁一件件煩的實在夠嗆,借著酒勁就睡下了。
進忠則在皇上睡下後去了翊坤宮,隨著皇上事越來越多,他也鮮少有機會能與葳蕤相處整夜,基本上都是待上一會就得走。
這對於一個身體健全的男人來說是很折磨的事情,至少進忠就被磨的不行。不知多少次想直接叫皇上駕崩,他再帶著葳蕤離宮遠走,逍遙天地間。
“事都辦成了?”
“奴才辦事,你還不放心啊!放心吧,皇上已經將李玉打入了慎刑司,此事再無烏拉那拉氏翻盤的機會。”
兩人春宵苦短,進忠倒是想向葳蕤提一下她怕是不能有孕的事,可他不知如何開口,更怕葳蕤聽後會傷心難過。
很快三日過去,這三日對於眾人來說沒什麽不同,但對於如懿和李玉來說那可稱得上是人間煉獄。
三日折磨下來,如懿真的斷了一條腿。李玉也不遑多讓,整個人已經神誌不清,不論旁人跟他說什麽,他都隻會流口水。
最後進忠向皇上呈上了李玉招供的內容,原來用紅玉髓替換瑪瑙一事,是烏常在指使他做的。
一來,修行之人不可能分不清七寶手釧所用材質,替換後便能證明手釧並非大師之物,隻要證明了這一點,那定情信物一說便不攻自破。
二來,紅玉髓與瑪瑙顏色質地都很接近,隻有外來女子會分不清。她便是想直接嫁禍到金玉妍身上。
皇上看完供詞,直接重重一拍桌案。這些年來他隻以為如懿蠢笨,沒成想她也有如此心機城府,她這法子雖說冒險,可真若叫李玉得了手,他勢必起疑去查金玉妍那邊。
“如懿真是好謀算啊!朕真是小瞧了她,對了,她招了沒有?”
“回皇上,三日過去,烏常在什麽都沒招。”
皇上閉了閉眼,三日不招也足以證明天家顏麵的清白了。下令將如懿從慎刑司抬出來,至於安吉大師,也迅速遣返。
此事的結果雖草率,也不盡如人意,但宮中誰都能看出來皇上不想在此事上再磋磨下去。
以至於如懿為何能指使的了李玉,他也無心問起。一了百了的賜死李玉,又將烏常在封禁在儲秀宮,待遇等同於庶人。
其實皇上本想再將如懿打入冷宮,可剛剛出來安吉大師這事,如懿又挨過了刑罰,他若真將人打入冷宮,外頭人反而會猜疑這如懿是不是真的給皇上戴了綠帽子,所以才會被打入冷宮。
而皇上平息言論的一番查證,也會變成隻為堵住流言的偽證。
得不償失。
如懿怎樣都可以,但絕不能再因她損了天家顏麵。
皇上旨意來的快,慎刑司也很快放人。這次與上次一樣,依舊是一個擔架將人抬出來,不同的是如懿再沒有了昔日自信篤定,目空一切的那股勁兒。
她如今昏迷著,可以說是變成了一個血人,其中一條小腿以不正常的姿勢扭曲著,想來是傷了根本,不再中用了。
葳蕤得到此消息時,恰巧還有另一則消息一並被送進來。相繼看過後,她不由得露出一笑。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惢心有孕了。
這一次,她擁有了不一樣的人生,身體健全,又有了孩子,當真是可喜可賀。
“紫月,從庫房中去挑選一件賀禮備著,等江太醫再來請平安脈時交給他。”
“是。說起來惢心先前跟著烏常在也是慎刑司走一遭,吃了不少苦。如今卻是烏常在進慎刑司,惢心有喜,當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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