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衣帶詔禍釀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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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都這座城,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大街小巷依舊人來人往,店鋪照常營業,百姓們也如往常一般生活。然而,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實則暗流湧動,一場巨大的風暴正悄然醞釀。
    曹操高坐主位,神色冷峻,他的跟前,跪著一人,正是太醫吉平。吉平滿臉怒容,雙眼圓睜,朝著曹操破口大罵:“你這欺君逆賊!”那聲音,仿佛要將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怒全都宣泄出來。
    曹操手指吉平,微微轉頭,對著在座的董承說道:“這人啊,已經攀咬出王子服等四人,我都已經拿下,關到廷尉那了。不過,還有一人沒抓到呢。”董承聽聞,心裏“咯噔”一下,猶如被重錘擊中,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但他強裝鎮定,不敢多問,生怕自己的一絲異樣會引起曹操的懷疑。
    曹操又將目光轉回到吉平身上,冷冷地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給我下藥的?”吉平毫無懼色,大聲回應道:“自然有主使!”曹操眼珠一轉說:“行,說出來我今天就在這放了你。”吉平一聽,脖子一梗,扯著嗓子喊道:“是老天爺派我來殺你這個逆賊的!”
    曹操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怒目圓睜,大喊一聲:“給我打!”話音剛落,兩旁的侍衛如狼似虎般撲向吉平,一頓拳腳相加。這一頓打,直打得吉平身上皮開肉綻,沒一塊兒好地方,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董承在一旁看著,心中猶如刀割一般難受,卻又無能為力,隻能暗自握緊拳頭。
    曹操似乎還不解氣,又問吉平:“你本來有十根手指,咋現在隻剩九根啦?”吉平咬著牙,惡狠狠地說:“我咬掉一根發誓,定要殺了你這國賊!”曹操一聽,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大聲下令讓人取來截刀。隻見寒光一閃,就在台階下,曹操親手將吉平剩下的九指全給截了,嘴裏還說著:“幹脆都截了,看你還怎麽發誓!”
    吉平卻依舊絲毫不懼,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我還有嘴,能吞了你這賊!有舌頭,能咒死你!”曹操惱羞成怒,臉上的肌肉都因憤怒而扭曲,立刻下令割掉吉平的舌頭。吉平見狀,趕忙說:“別割我舌頭,我實在熬不住了,這就從實招來。”
    曹操冷哼一聲:“行,那就留你個殘疾。”吉平又接著說:“你把我綁著的繩子解開,我自己去把同謀的人給你抓來。”曹操想了想,覺得一個沒了手指的人,應該翻不出什麽大浪,便吩咐手下把繩子給他解開。
    吉平慢慢站起身,雖然身體已經極度虛弱,但眼神中依然透著一股堅毅。他朝著皇宮的方向緩緩拜了幾拜,聲音微弱卻又無比堅定地說道:“臣沒能為國家除掉這賊,看來是天數啊!”拜完,他用盡全身力氣,一頭撞向台階。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吉平當場就死了,鮮血在台階上蔓延開來。曹操看著吉平的屍體,惡狠狠地說:“把他屍體分了!”
    這時,曹操讓人把秦慶童帶到董承麵前,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冷笑,問:“國舅,認識這人不?”董承一看,頓時氣得雙眼通紅,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殺了秦慶童。
    曹操說:“他告發你們謀反,現在來對證,你有何話要說?”董承氣憤地說:“丞相,你怎能隻聽這逃奴的一麵之詞,就來誣陷我董承?”曹操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說道:“王子服等人都被我抓了,他們全都招認了,你還敢抗拒?”董承無奈地長歎一聲,說:“丞相,你為何要如此相逼?”曹操一揮手,示意手下人把董承拿下,又派了二十個人去董承臥房裏搜查。
    沒過一會兒,就搜出了衣帶詔。曹操拿起一看,臉上露出了陰冷說道:“你們這些鼠賊,竟敢如此大膽!把董承全家老小,不論貴賤,都給我關進大牢,一個都不許放走。”
    曹操回到府上,立刻召集一眾謀士。他拿出衣帶詔,遞給荀彧看。荀彧看完,皺了皺眉頭,問:“明公,您如今打算怎麽辦?”曹操一臉嚴肅地說:“就這情況,依我看,就該殺了皇帝,安撫百姓,再選個有德行的人當皇帝。”
    荀彧趕忙勸道:“主公您威震四海,能號令天下,正是因為您打著漢朝宗室後裔的旗號。咱們征討得有名頭,賞罰得有製度,從古到今都是這樣,才能堵住眾人的嘴。”
    曹操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想把董承等四家都給殺了,得找個正當理由給眾人看。”荀彧又問:“丞相您有什麽主意?”曹操說:“沒參與這事的人,總不能誅連他們家族吧?”
    荀彧和曹操又商議了一番,說:“事已至此,放了他們恐怕很難。”曹操心意已決,連夜把王子服等幾家老小都抓進官府,第二天就押到各門斬首。一時間,刑場上哭聲震天,良賤一共死了七百多人。城中的官民看了,無不落淚,整個許都籠罩在一片悲痛和恐懼之中。
    這邊剛處理完,曹操又帶著劍氣勢洶洶地進宮,要去殺董貴妃。這董貴妃可是董承的親女兒,皇帝對她寵愛有加,此時她已有五個月身孕。這天,皇帝正在後宮和伏皇後談論董承的事,由於消息隔絕,兩人心急如焚,卻又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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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曹操帶著劍如一陣狂風般闖了進來,皇帝嚇得臉色慘白,魂都快沒了。曹操大聲問:“董賊謀反,陛下知道嗎?”皇帝懵了,下意識地說:“董卓不是已經被誅了嗎?”曹操不耐煩地說:“不是董卓,是董承!”皇帝嚇得渾身發抖,聲音顫抖地說:“朕不知道啊。”曹操又步步緊逼:“陛下忘了咬破手指寫詔書的事啦?”皇帝被問得啞口無言,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曹操讓武士去抓董貴妃,嘴裏還喊著:“一人造反,九族都得死!”皇帝趕忙求情:“董妃已有五個月身孕,還望丞相可憐可憐。”曹操卻惡狠狠地說:“要不是老天不幫他們,我早被滅門了!還留這女的給我留後患?”皇帝又苦苦哀求:“那就把她貶到冷宮,等她分娩後再殺也不遲啊。”
    曹操哼了一聲:“你還想留這逆種給她媽報仇嗎?”皇帝哭著說:“求丞相讓她留個全屍,別弄得太難看。”曹操讓人拿了條白綾扔在皇帝麵前。皇帝哭著對董貴妃說:“愛卿,你到了九泉之下,可別怪朕啊!”
    說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掉。曹操不耐煩地說:“還在這兒哭哭啼啼,像個娘們!”立刻命令武士把董貴妃拉出去,在宮門外勒死了。董貴妃的慘叫聲在宮中回蕩,久久不散。
    曹操又把監官叫來,一臉威嚴地叮囑道:“以後但凡有外戚內族,沒經過我允許就進宮的,一律腰斬!守禦宮門不嚴的,跟他們同罪!”那些和董承有來往的官員,輕者被罷官,重者就被當成逆黨論處。像這樣被曹操整治的人數都數不過來,許都內外大小官員,從此都嚇得不敢交頭接耳,生怕一不小心就招來殺身之禍。曹操還撥了三千心腹當禦林軍,讓曹洪統領,以此來鞏固自己在宮中的勢力。
    曹操對荀彧說:“如今董承等千把人,算是去掉我心腹大患了。可馬騰、劉備也跟這事脫不了幹係,不能不殺。”荀彧說:“馬騰現在屯兵西涼,那裏地勢險要,他又根基深厚,不好輕易對付,咱們先寫封信去慰勞他,別讓他起疑心,再慢慢把他誘進京城,就能收拾他了。劉備現在徐州,勢力分布得像犄角一樣,相互呼應,也不能輕舉妄動。”曹操問:“為啥不能輕舉妄動?”
    荀彧說:“跟您爭天下的,是袁紹啊。現在袁紹屯兵官渡,一直想著攻打許都。要是您東征劉備,劉備肯定向袁紹求救。袁紹要是趁機偷襲,咱們可就腹背受敵,麻煩了。”曹操卻不以為然,自信滿滿地說:“不對,那劉備是人中豪傑,要是不趕緊攻打他,等他勢力壯大,就難對付了。袁紹雖然有大誌,但做事猶猶豫豫,肯定不會出兵,有啥好擔心的?”
    荀彧又說:“袁紹雖然不咋地,但他手下田豐、沮授、審配這些謀士,都有奇謀遠見,要是袁紹聽了他們的,那就麻煩了。”曹操聽了,也有點猶豫,一時拿不定主意。
    正說著,郭嘉從外麵進來了。曹操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忙問郭嘉:“我想東征劉備,可又擔心袁紹,一直拿不定主意。”郭嘉笑著說:“袁紹這人性格寬厚但多疑,做事拖拖拉拉,他手下那些謀士還互相妒忌,有啥好怕的。劉備剛整軍不久,人心還沒歸附,丞相您帶精兵去打,一戰就能搞定。”
    曹操一聽,大喜過望,拍手稱讚道:“這主意正合我意!”於是,曹操點起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往東,去攻打劉備。這一仗,勝負究竟如何呢?
    欲知後事如何演義,且看下章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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