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拷問靈魂 以暴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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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山穀之上,仿佛隨時都會坍塌下來。狂風在穀間肆虐,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尖嘯,卷著沙石劈裏啪啦地打在周圍的樹木和岩石上。
蕭逸雙目通紅,怒發幾乎要衝破束發的絲帶。他幾步疾衝至淩峰麵前,雙手緊緊握拳,骨節泛白,身體因憤怒劇烈顫抖著,用盡全力地質問:“淩前輩!我一直以來敬您若師長,尊您為武林泰山北鬥,可您究竟為何?為何要做出這般滅絕人性、殘忍至極的事?那武林世家上下幾十口人,到底與您結下了怎樣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竟讓您下此狠手,將他們趕盡殺絕?”說罷,他向前猛地跨出一大步,雙腳重重落地,濺起一片塵土,目光如炬地瞪著淩峰,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淩峰麵色如鐵,身形如山嶽般挺立,卻在狂風中微微顫抖。他深深地長歎一聲,那氣息仿佛帶著無盡的疲憊與滄桑,在風中瞬間消散。緩緩抬起頭,眼神帶著一絲決絕,望向陰霾密布的天空,雙手背後,語氣沉重地說道:“蕭逸啊,你自幼闖蕩江湖,始終秉持俠義之道,這點我一直看在眼裏,欣賞有加。然而,你再瞧瞧如今這江湖,已然成了什麽模樣?”說到此處,他微微轉身,手臂一揮,指向遠處若隱若現的連綿山巒,聲音提高了幾分:“各大門派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名利,爭得你死我活,紛爭不斷,戰火紛飛,搞得武林烏煙瘴氣。奸邪之徒更是如脫韁的惡狼,在江湖中橫行無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們苦不堪言。而那些本應挺身而出、主持正義的所謂正道之士呢?大多卻選擇明哲保身,對這些亂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充耳不聞。長此以往,這江湖必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呐。若不采取極端手段,又如何能夠重塑這已然混亂不堪的江湖秩序?”狂風呼嘯著扯動他的衣擺,獵獵作響。
蕭逸氣得渾身如篩糠般劇烈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雙手握拳,關節因用力而泛白,怒目圓睜,大聲怒喝,聲音如雷霆般在山穀間炸響,震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淩前輩,您口口聲聲說要重塑江湖秩序,可您所謂的極端手段,不過是以暴製暴罷了!您難道不明白,這種做法隻會讓江湖陷入更深的混亂,成為一個惡性循環嗎?”說到激動處,他猛地揮出一拳,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宣泄在這狂風之中。緊接著,他急促地幾步上前,雙手揮舞著,言辭愈發激烈:“那武林世家之中,有白發蒼蒼、行動不便的年邁老人,有尚在繈褓之中、懵懂無知的嬰兒,還有許多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婦孺,他們何其無辜,難道他們的生命就可以被您隨意剝奪嗎?您這等行徑,豈是正義之舉?簡直是對正義的褻瀆!”此時,一陣狂風刮過,吹得他衣衫獵獵,而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死死地盯著淩峰。
淩峰無奈地緩緩搖頭,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眼神中滿是對蕭逸“天真”想法的嗤之以鼻。一片枯黃的落葉在狂風中打著旋兒飄落,正好落在他的肩頭。他微微仰起頭,下巴微抬,冷冷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傲慢:“你太天真了,蕭逸。”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手,用手指輕輕彈落肩頭的落葉,仿佛那是微不足道的塵埃:“你隻看到了那些表麵上的無辜生命,卻沒看到這個武林世家背後的醜惡嘴臉。他們平日裏表麵上裝得正義凜然,一副名門正派的做派,可暗地裏卻與江湖上最凶狠殘暴的惡勢力相互勾結,狼狽為奸。他們為了謀取私利,不惜出賣武林同道,將無數人的生死置之不顧。”說到這裏,他攥緊了拳頭,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色。頓了頓,他再次掃視著眼前的山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病態的執著,提高音量說道:“他們的存在,就如同江湖中的一顆毒瘤,不斷地侵蝕著這原本純淨的武林世界。隻有徹底除掉他們,才能起到震懾作用,讓其他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有所忌憚,不敢再肆意妄為。這,才是真正的為江湖除害,為武林正道!”狂風呼嘯著,吹得他的長發肆意飛舞,可他的身姿卻依舊挺拔如鬆,宛如一尊固執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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