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好玩不？”回到宿舍後，小樂笑著問章潔。
    “有啥好玩的，站在台上像物品一樣任人挑選，感覺好丟人！”
    “嗯！”小樂點點頭，“我也覺得那樣子會很不爽！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過兩天我們也要被逼上梁山嘍！”
    “嗯，是的！”章潔又回憶了一下剛才在樓上看到的情景，心中似乎有些疑問，“呃，樂樂姐，在我們看來站在台上讓客人挑來挑去很丟人，如果沒人看中應該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可是，我看剛才那幾個沒人選中的師姐下來後似乎並不開心，顯得很沮喪，是為什麽呢？！”
    “這個……”小樂想了想，“大概兩個原因吧，一是她們已經習慣了那種被人挑選的場麵，沒有被客人選中反而會覺得傷了自尊！
    還有就是，她們已經把這個當職業了，多一單生意就多一筆收入，沒有被客人選中就意味著收入的減少，當然有些不開心嘍！”
    “哦！有道理！”
    第二天晚上，相同的時間點，小樂和章潔又跟著眾人上到14樓。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晚生意要好很多，不出半個小時，出門走台的師姐居然就都被客人選走了，一個“回爐”的都沒有！
    “嗨！”塗經理從外麵進來，興奮而又有些難為情地望向“觀戰”的六個女孩，“今晚生意實在是太好了，簡直供不應求，好幾個客人攔著我要服務員，搞得老娘都差點脫不了身，連你們小霞姐都已親自上陣！
    你們幾個有沒有誰願意今晚就提前正式上崗的？！”
    沒有人回應，塗經理掃視了眾人一眼，開始進行動員，“反正前麵也給你們培訓過了，別想的太複雜，記住我昨晚對你們的叮囑就行，正式上班也就那麽回事！
    如果有人願意今晚就出工，我給她介紹優質的老客戶，既出手大方，又會體貼人的那種！”
    “嗯……”章潔隔壁宿舍的兩個女孩欲言又止，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小鳳，小琪，你們兩個願意出馬，對吧？！”塗經理高興地望向她倆，“你們兩個就不用走台了，拿上你們的號牌，我直接把你們送到客人身邊。
    請放心，你們是第一天上班，我會跟客人打聲招呼讓他們盡量照顧你們的！”
    “好的！”
    兩個女孩點了點頭，塗經理分別把31號、32號的號牌給到她們手中。
    “還有願意今天就上崗的嗎？！”
    塗經理又回頭問了一聲，見沒人再吭聲，就帶著那兩個女孩出去了。
    奇怪的是，塗經理把小風、小琪帶出去以後，她自己也很久都沒有回來，剩下的章潔等四個女孩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也沒有人說話，就坐在凳子上打盹。
    過了很久，終於有師姐陸續返回房間，提前正式上崗的小鳳和小琪最後才回來，塗經理清點了一下人數，帶著大家下樓去休息。
    “隔壁那兩貨果真是不一樣哈！”回到宿舍，小樂對章潔說道。
    “嗯！看來她們是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兩個小騷貨！”小樂笑罵，又學起她們回屋時走路的樣子，“呃，你注意觀察她們回來時走路的樣子了嗎？都這樣了，像鴨子似的！”
    “哈哈哈！”章潔大笑，“你學得真像！”
    “看來她們倆今晚的運動量不小啊！”
    “塗經理不是說給她們介紹熟客要照顧她們的嗎？！”
    “哼！”小樂不以為然，“她那種鬼話也能信？！
    實際上我覺得，如果客人知道你是新來的有新鮮感，也知道你沒有經驗，反而會更加折磨你！”
    “嗯！”章潔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那我們怎麽辦呢？後天我們也不得不上場了，咱們是不是要裝成很老練的樣子？！”
    “嗬嗬！”小樂冷冷地笑了笑，“怎麽裝？你裝個我瞧瞧！
    來這裏玩的幾乎都是些老色鬼，他瞅一眼就知道你是新手還是熟手，何況咱們第一次在這裏露麵，他又不是瞎子！”
    “哦！”聽小樂這麽說，章潔對即將到來的正式上崗更添了幾分恐懼。
    “沒事的，好妹妹！”小樂看出了章潔臉上的惶恐，“雖說我們早遲也要上那條路，但我說過，咱們能拖一天是一天，我會想辦法盡量往後拖延的！”
    “什麽辦法？！”章潔盯著小樂的眼睛。
    “暫時保密！”小樂神秘地笑了笑，“到時候你機靈點，配合我一下就行了！”
    “哦，好的！”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周六的夜晚，章潔和小樂迎來了正式上崗的日子。
    “姐，你怎麽不化妝呀？！”上班時間就要到了，塗著口紅的章潔低聲問小樂。
    “化妝？！”小樂白了章潔一眼，“你還怕客人瞧不上你麽？！”
    “不是的！”章潔搖了搖頭，“我巴不得客人看不上我，我隻是怕塗經理檢查的時候會說我，所以就畫個淡妝吧！”
    “怕她個鳥！她說就說唄，她生氣了把我開除了最好！”
    “哦，有道理！”章潔把口紅筆收了放到床邊的台子上，“你早點說呀，你早點提醒我我也不畫妝了！”
    “哈哈，你不要學我，我天生的一身反骨，你還是聽話點吧，不聽話是要吃虧的，到時候挨罵受氣了可別怪我！”
    “我才不會怪你呢，我的人生信條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在這裏我又沒有個親戚朋友，你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不管是享福還是受罪咱們都在一起！”
    “好嘞！”小樂開心地親了章潔一口，“時間到了，咱們出去吧，反正我今天是不想接客的，如果你也是這種想法，到時候我自有辦法‘救’你，你放鬆一點，見機行事，明白了嗎？”
    “嗯，好的！”
    兩人出了門，跟著眾人來到14樓供大家休整的大房間裏，塗經理照例一個個審視妝容。
    “小潔，你這妝也化的太淡了吧！”塗經理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也行，以你的形象氣質，走清純路線也可以！”
    “嗯！”章潔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呢？小樂！”塗經理望向章潔身邊的小樂，“你這是一點妝都沒化吧，對自己的顏值那麽有信心？！
    以你這麽火辣的身材外形，走清純路線也不大合適啊？！”
    “嗯！”小樂點了點頭，“領導，我不是想走什麽清純路線，我隻是皮膚容易過敏，不愛化妝！”
    “哦！”塗經理將信將疑，“不化妝也行，說實話，也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濃妝豔抹的女人，你這素顏其實是有些男人的偏愛！”
    “哦！”
    小樂機械地應了一聲，其實剛才塗經理的說法很令她失望，她原本是想通過不化妝來降低自己的顏值從而不討男人的喜愛，沒想到還有偏愛素顏的男人！
    “這是什麽樣的男人呢？”小樂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