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如果他死在山上,那跟我下來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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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原本氣鼓鼓的臉,一看到錢,瞬間多雲轉晴。
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還討好地幫禿老三整理了一下衣服。
陪著笑叫了聲:“三哥。”
禿老三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很是隨意地丟給刀疤臉。
“上次不就欠你們五萬塊嗎?拿去!”
刀疤臉眼睛盯著銀行卡,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三哥,加上利息,一共八萬。”
禿老三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這張卡有十萬,多的就當我請兄弟們喝酒了。”
說罷,他又從錢包裏拿出一遝錢,遞給身旁的兩個美女。
兩個美女見狀,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一口一個 “三哥” 叫得極為親熱,還在他臉上各親了一口。
刀疤臉看到錢,整個人都樂開了花,點頭哈腰:“多謝三哥,多謝三哥!”
隨後,沒好氣地對著身後的兄弟們罵:“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叫人?”
那些小弟們也趕忙附和道:“多謝三哥!”
刀疤臉滿臉堆笑的看著劉禿子:“三哥,最近在哪發財呢?才一兩天,就賺了這麽多錢。”
禿老三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回了句:“沒啥,就是運氣好,走了點狗屎運罷了。”
刀疤臉也識趣地沒再多問,依舊笑眯眯的,小心翼翼地把銀行卡收起來。
討好地道:“三哥,有空記得過來打兩把牌,兄弟們都盼著您呢。”
禿老三漫不經心地 “嗯” 了一聲,摟著兩個美女,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隻留下刀疤臉和他的兄弟們在原地滿臉堆笑,恭送著禿老三的背影。
刀疤臉身旁一個留著寸頭的小弟,忍不住捅了捅刀疤臉,小聲問:“大哥,你說這禿老三之前窮得叮當響,去哪兒弄來這麽一大筆錢啊?”
刀疤臉抬手拍了下那小弟的後腦勺,沒好氣地道:“你管那麽多幹啥?咱們出來混,講究的就是一個‘錢’字,他能把欠咱們的錢還上,還多給了些,這就夠了。”
說著,刀疤臉一把摟住那小弟的肩膀:“說不定人家禿老三是走了什麽大運,中了彩票,或者攀上了哪個富婆呢,咱啊,別鹹吃蘿卜淡操心,有錢賺才是硬道理。”
那被摟住的小弟撇了撇嘴:“就禿老三那模樣,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能傍上富婆?我咋就這麽不信呢。”
這時,一個身材瘦高的小弟笑眯眯的湊了過來。
“嗨,管他錢從哪兒來的,隻要能還錢,對咱們來說就是好事,大哥,今晚多了這麽多額外收入,咱們出去浪浪?”
“必須的,走!”
刀疤臉他們離開後,我點的那些燒烤也上來了。
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我肚子裏的饞蟲早就被勾起來了。
我拿了兩串遞到袁英麵前:“英娘,趕緊吃,這烤豬皮冷了就嚼不動了。”
袁英沒回我,而是表情凝重的一直看著前邊。
直到我喊了好幾句,她才回過神來。
我注意到她看的方向是禿老三離開的方向,壓低聲音輕聲問:“英娘,是出啥事了嗎?”
袁英眉頭緊皺,說了句沒什麽,就跟著吃了起來。
我本來想借著吃飯的由頭,問她店鋪倉庫裏,那口停放的棺材裏裝的是誰,還有一些玄學上的問題。
可見她心事重重的,我也不好多問,隻能悶聲吃東西。
回去的時候,袁英說讓我今晚就不要先開店了,好好地休息一晚,晚上在開店。
還有睡覺的時候,不要太靠近那口棺材。
我身上的陰氣太重,要是太靠近那口棺材,僅剩無幾的陽氣會被吸掉。
本來我是不打算問那口棺材的事,既然她先開口,那我就順著她的話往下問。
“英娘,那口棺材……裏邊是不是有屍體啊?”
袁英的臉色陡然一變。
原本還算溫和的麵容,此刻蒙上了一層陰霾。
沉默了一會,袁英還是緩緩點了點頭:“裏麵確實躺著具屍體,要是你心裏害怕,回頭我給你找個別的地方住。”
我搖了搖頭,實話實說:“害怕倒談不上,就是覺著奇怪,為啥不拿去下葬呢?”
可對於這個問題,袁英像是沒聽見一般,雙唇緊閉,再次陷入了沉默。
見她這般反應,我心裏暗自揣測,棺材裏躺著的,莫不是袁英極為親近的人?
正因她不舍,才不願讓屍體下葬。
網上不就有不少類似的事兒嘛。
有些人的女兒或者愛人離世後,他們不願將逝者入土為安,而是將遺體保存起來,就盼著能讓逝去的人永遠陪伴在自己身邊。
...
回到店鋪的時候,袁英心事重重的打車離開了。
這兩天我也是累壞了,剛才喝了點酒,又吃了這麽多烤串,一回去眼皮就直打架。
我把那張行軍床挪出來一些,和棺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然後把紙人紙馬還有花童換了個位置,就躺了上去。
不到幾分鍾,我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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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做夢,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撓床板。
耳邊還傳來輕聲的低語。
好像是有人在叫我,不過聽不清在說什麽。
一夜無事。
這一覺我睡的很踏實,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起床後,我隨便洗漱了下,然後給祖師爺上香,把銅風鈴掛上,這才去開門。
幹這一行,都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大中午的生意不是很好。
我點了個外賣,吃完後就無聊的趴在桌子上守著店,刷著手機。
刷著刷著不知道怎麽就幹到本地新聞來了。
一則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
新聞標題十分醒目——“八名村民上山祭祖遭遇意外”。
是早上八點多才更新的最新新聞。
說的內容是昨夜淩晨,我的八名村民前往後山祭祖。
在祭祖返程途中,所經山路一側的山體突發小型坍塌。
大量土石瞬間滾落,阻斷了唯一的下山通道,村民們被困其中。
接到報警後,當地消防、公安、醫療等救援力量迅速奔赴現場。
但由於現場地形複雜,後續又突降小雨,給救援工作帶來極大阻礙。
經過數小時緊張救援,遺憾的是,八名村民最終被確認全部遇難。
目前,相關部門已成立專項工作小組,後續將針對此次事件展開深入調查,並持續跟進報道,以便向公眾及時通報事件進展及處理結果。
我一看這報道的位置,不由得一愣。
這不就是昨晚我們送記雲菲屍體上山的那條路嗎?
新聞裏沒提遇難者的名字,可我心裏 “咯噔” 一下,隱隱覺得死的就是阿凱他們。
除了我和小三子,其他人恐怕都沒能逃過一劫。
我手指下意識地繼續往下翻,一張打了馬賽克的圖片映入眼簾。
瞬間,我隻感覺頭皮發麻,“噌” 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圖片裏,一排屍體橫陳在那兒,上半身和臉都被一塊巨大的白布嚴嚴實實地蓋住。
他們應該就是此次事件的遇難者。
白布一角被掀起,露出幾個人的小腿和鞋子。
我的目光掃過,落在最左邊那雙黃色運動鞋上,腦袋 “嗡” 的一聲,像是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
這鞋太眼熟了。
可不就是小三子的嘛!?
當時小三子裝腳崴,一路讓阿凱背著,我對這鞋印象深著呢。
可小三子不是和我一起逃回來的嗎?
他怎麽會出現在遇難者裏?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又湊近手機屏幕。
沒錯,就是那雙鞋。
如果說小三子已經死在大山上,那跟我下來的那個,又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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