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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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的趙沛彤,在高考前沒少翻閱過趙安唯各個學科的筆記,因此在後期成績提高了不少,高考分數雖然比起趙安唯來低了一大截,但也是考上了本科的學校。

    這一世的趙沛彤,雖然和趙安唯的關係處於白熱化狀態,但仍是存著依仗趙安唯提高自己的成績,所以就將目標對準了鄧楠婷——趙安唯最好的朋友。

    這全都在趙安唯的意料之中,因此她才特意另外準備了一份重點題目的答案,這些重點題目是高考會考的,而且分值都占得非常大,當然,答案是錯誤的。

    所以在高考那天,趙沛彤的心情不輸於任何人,因為她在鄧楠婷那邊看到的趙安唯所畫給她的重點,高考竟然都考到了,她覺得自己甚至有可能考入重點大學。

    因此,在不少同學看見她的時候,仍舊就那一個晚上的事竊竊私語,望著她的目光充滿了厭惡和鄙夷,她也置之不理,依然沉浸在喜悅之中。

    哼!你們愛說就說去吧!這裏不過是窮鄉僻壤,信息閉塞的地方,她要去的繁華都市離這裏十萬八千裏,到時她照樣能夠憑借自己的姿色和交際手腕混得風生水起!

    況且她了解過了,大都市的人思想相對比較開放,才不像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女孩子隻要和男孩子有肌膚之親就指指點點,就算到時傳出去了,她就說自己是和範軒寧談戀愛。

    由於打算等上大學後,就不再和任何男網友搞曖昧了,趙沛彤就準備趁著暑假這段時間,更多的結交一些男性網友,和他們調、調、情、撒撒嬌、講點肉麻的話,多叫幾聲老公,好好地“賺”上一筆。

    趙沛彤就這麽懷著無比愉快的心情,等到了高考分數公布的日子,然而當她看到自己的成績時,怎麽也不敢相信那上麵的數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趙沛彤不可置信地衝進了鄭希僮的辦公室,要求鄭希僮利用職權幫她查一下趙安唯和鄧楠婷的成績。

    鄭希僮正惆悵趙沛彤去讀大學後,自己的日子可就要無聊寂寞死了,這一次自然是逮著機會要好好玩玩趙沛彤。

    趙沛彤因為急著知道鄧楠婷和趙安唯的高考分數,就答應了鄭希僮自己以前從來不肯答應的變、態要求,被他折磨得遍體鱗傷。

    在趙沛彤幾乎奄奄一息時,鄭希僮終於吃飽饜足,意氣風發地找學校的領導借查成績去了。

    按照學校規定,每一屆的高三學生都要回學校填寫自己的高考分數,隻是這分數是保密的。不過鄭希僮是從畢業大學生來支教,學校領導對他甚是敬重,所以要看成績並不難。

    趙沛彤渾身無力地蜷縮在鄭希僮的床上,看著鄭希僮穿著幹淨潔白的襯衫西褲的背影,心裏就是一肚子的恨。

    這個鄭希僮,說他是“衣冠禽、獸”第二,就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在人外總是那般儀表堂堂,衣冠楚楚,但是卻有不少變態的嗜好,她甚至都懷疑他心理有問題!

    趙沛彤恨鄭希僮,更恨趙安唯。她覺得自己會不得不忍受鄭希僮的欺侮和淩虐,都是趙安唯害的,她也恨,恨趙安唯身邊的異性總是在保護她,傅盛年是,陳希昱也是,而她,她身邊的鄭希僮和範軒寧,都不是好東西!

    待鄭希僮回來,告訴趙沛彤鄧楠婷和趙安唯的高考成績後,趙沛彤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會這樣?!”趙沛彤遲遲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望著鄭希僮道:“是不是你看錯了?一定是你看錯了!”

    鄭希僮雖然和趙沛彤不知道“恩、愛“了多少回,但他可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趙沛彤,他甚至都沒瞧得起過趙沛彤。

    曾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就會遇到什麽樣的人。趙沛彤永遠都不會意識到,正是她自己為人有問題,身邊的人才會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而她自己這般輕、賤自己,鄭希僮自然也不會把他當回事。

    “沒有看錯哦……”鄭希僮可不會因為趙沛彤的高考成績一塌糊塗而難過,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繼續說道:“你和範軒寧的成績都很差。”

    趙沛彤心裏一個咯噔,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瞬間慘白得如同一張被漂了好幾回的紙。

    她和範軒寧,是不是全被趙安唯算計了?!

    趙沛彤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透過趙安唯無法關嚴實的門的縫隙,隱隱卡看見她正坐在房間的書桌旁,邊哼歌邊塗塗寫寫著什麽,火氣一下就蹭了上來,狠狠推開她房間的門破口大罵道:“趙安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然和鄧楠婷聯合起來耍我!你說,為什麽我的高考成績那麽差,你的高考成績卻那麽高!你是不是讓鄧楠婷給我看錯誤的答案!你這個賤、貨!你不是人……”

    趙家,一時間充滿了趙沛彤惡毒的咒罵聲,難聽得就連趙言午這個粗人以及蘇惠芬都感到自己的小女兒真是上不了台麵,拿不出手。

    自從自己的臉都被趙沛彤丟盡後,趙言午和蘇惠芬就愈發不喜歡趙沛彤了,隻是他們想討好的對象趙安唯對他們總是不理不睬,因此他們現在每天也是憂心忡忡,害怕自己兩個女兒都指望不了,害怕自己要一輩子被困在這個貧窮的地方,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

    至於他們的兒子趙易璟,他是老來得子,就算他真的有一天飛黃騰達了,他們二老也不一定能等到享受生活的那一天啊!

    趙安唯原本正在計算聞默涵出的規律題,已經找到規律要算出七月份的幸運彩頭等獎號碼,因為不喜歡被人打斷,她並沒有立刻搭理一臉怒氣衝衝的趙沛彤,而是慢條斯理、一派慵懶地驗證完規律後,才轉過頭,盯著趙沛彤輕飄飄地反問道:“我有讓你去看我畫給楠婷的重點題目和答案嗎?”

    一句話,令趙沛彤像是喉嚨裏梗了什麽東西,再也罵不出來了……

    趙沛彤發現趙安唯真的變了,變得太可怕了,她竟然也會玩陰的,甚至玩得比她還厲害。她都懷疑趙安唯是不是被另一個人附身了!這個書呆子怎麽可能會變得這麽厲害?!

    趙沛彤突然想起了趙安唯那天對她說的話:“你必輸無疑。”她不由,渾身直冒冷汗……

    趙安唯卻懶得再搭理趙沛彤,念了一遍自己算出的七月份頭等獎號碼,就徑自略過她走出了屋子。

    趙安唯是下山去買幸運彩的,果不其然在這一天又看見了聞默涵和傅盛正坐在代售點,隻不過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看起來似乎都有些奇怪。

    趙安唯心頭浮上一絲疑惑,但還是對他們笑了笑,然後同代售點的老板報了一串七位數字。

    聞默涵這小家夥照例躥到了她的跟前,但這一回在得知她買的號碼時,居然並沒有流露出一絲激動的表情來。

    “怎麽了?難道是我算錯了?”趙安唯詫異。之前兩回她算出的號碼都是對的,聞默涵可都是激動得不得了啊……

    “不是,是正確的。”聞默涵今天似乎特別傷感,癟著嘴道。

    “你怎麽了?是不是又被某人欺負了?”趙安唯口中的某人,自然是指傅盛年。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趙安唯忍不住看向傅盛年,不過這次傅盛年並沒有在看她,而是有些空洞地盯著地麵,臉色也有些凝重。

    “是……”聞默涵正欲說什麽,傅盛年卻突然站起身,打斷道:“安唯,我們出去走走。”

    趙安唯一怔,看了一眼聞默涵,又看了一眼傅盛年,點點頭。

    兩人在偏僻的巷子裏走著,良久,傅盛年才道:“安唯,我要離開這裏了,也許我們以後都不一定還有機會見麵吧。”

    趙安唯心忽然一緊,眉頭不自覺地緊緊皺起,但還是鎮定如常道:“你要去哪裏?”

    “其實我是一個安定不下來的人,我的生活必須時時刻刻充滿著新奇和刺激,會來小鎮也是我想體驗體驗不一樣的生活,不過很早就乏了,本來打算離開,隻是遇到了你,覺得你還挺好玩的,所以留到了現在。”傅盛年說道。

    趙安唯不知怎的心裏有些惱火。說她“好玩”?為什麽她有種感覺,其實傅盛年對她好,不過是因為她讓他覺得“好玩”呢?

    “趙安唯,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寶藏,越挖越深,就會發現越特別的東西,所以你是很吸引我的,你讓我感到興奮刺激,隻不過……”傅盛年頓了頓,才接著道:“隻不過我這次是真的要去非洲探險挖寶藏了,那個比你更讓我感到興奮和刺激……”

    趙安唯握緊拳頭,一句話都不想回應。傅盛年這陣子對她不知做了多少曖昧的舉動,而她其實還真的對他有那麽點好感,卻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隻是當自己為解悶的工具啊。

    “安唯,你是個好女孩,我為自己這陣子對你的一些舉動感到抱歉吧。”傅盛年很清楚,趙安唯不是玩得起的女孩,但他不知為什麽還是忍不住對她做一些曖昧的舉動。“作為道歉,我打算將我的真實姓名告訴你,我的真名是周昊岑,除了我家人,別人都不知道這個真名。”

    趙安唯聞言,立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若幹秒後,她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你說作為道歉,你告訴我你的真名?你覺得你的名字很值錢嗎?!”她說完,看都不再看傅盛年一眼,轉身離開。

    原來至始至終,傅盛年都沒將她和他放在同等的位置,就好像他告訴她真名,是多大的施舍似的!對這樣的人,她才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