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8章 太後娘娘就算想動什麽心思,怕是也傷不到王妃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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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淑公主語氣淡漠:“順天府既已介入查辦,你便與那沐家小姐徹底斷了往來,免得沾染一身晦氣。”
    “女兒明白。” 納蘭美低聲應道,隻是想到失去一個出手闊綽的“錢袋子”,心中仍不免陣陣肉痛。
    馬車遠去,消失在街角。
    沐婷兒心頭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急得直跺腳:“娘!怎麽辦?連郡主都沒法子……”
    許氏麵無人色,強撐著站起身,聲音發顫:“還能怎麽辦?去攝政王府!隻能……隻能去求攝政王妃開恩了!終究是我們……得罪了她。”
    “能有用嗎?” 沐婷兒眼中滿是恐懼與茫然。
    許氏望眼神空洞:“總要……試一試啊!”
    母女二人踉蹌著來到攝政王府那氣派森嚴的朱漆大門前。
    不等她們靠近,門口持刀侍衛已厲聲嗬斥:“站住!什麽人?王府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許氏慌忙擠出討好的笑容,上前一步:“這位侍衛大哥,煩請通稟一聲,我們……我們是來求見王妃娘娘的!”
    “滾開!” 侍衛手按刀柄,眼神銳利如刀鋒,“王妃娘娘金尊玉貴,豈是爾等想見就能見的?再敢糾纏,休怪刀劍無眼!”
    那冰冷的殺意撲麵而來,許氏與沐婷兒嚇得渾身一哆嗦,再不敢多言半句,慌忙後退。
    離得王府大門遠了,沐婷兒才敢帶著哭腔低語:“娘……我們連王妃的麵都見不到,這可如何是好?”
    許氏望著那兩尊威嚴的石獅,隻覺得全身力氣都被抽幹了,絕望地歎息一聲:“還能如何……隻有回去……聽天由命了。” 她心中隻剩下無聲的祈禱:順天府千萬……千萬別查出什麽要命的證據來,這樣老爺和小叔子,或許……或許還能早日回來。
    而此刻的藍溪玥隻覺渾身骨架都似被拆散重組過,每一寸肌膚都浸著酸疼。
    墨璃淵那廝,活像一頭不知饜足的凶獸,要了一次又一次。
    縱使灌下清冽的靈泉水,那點微末的滋養也抵不過他狂風驟雨般的需索。
    她才剛在極度的疲憊中尋到一絲昏沉的睡意,朦朧間,那滾燙的軀體便又覆了上來,擾了她的清夢。
    眼皮重若千斤,藍溪玥掙紮著睜開一絲縫隙,入眼便是墨璃淵那輪廓分明的下頜。
    一股無名火“噌”地竄起,真想一腳將這不知節製的混蛋踹下榻去!
    念頭剛起,微動的腳踝便被他察覺,墨璃淵反應極快,一條精壯有力的腿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沉沉壓在她腿上,瞬間將她釘在錦褥之間,動彈不得。
    “墨璃淵!”藍溪玥氣惱地低吼,聲音因情事和疲憊帶著沙啞的嬌媚,“你信不信姑奶奶真廢了你?讓你不舉!”
    墨璃淵動作微頓,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垂落,凝視著她氣鼓鼓的嬌顏,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戲謔的弧度,低沉的聲音帶著事後的慵懶和一絲危險的占有:“玥兒,你不會的。”他俯身,溫熱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氣息灼人,“這可關著……玥兒的終身福祉。”
    “呸!誰稀罕……”藍溪玥羞憤交加,反駁的話才出口半句,便盡數被他堵了回去,微涼的唇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覆上,輾轉吮吸,輕易便攫取了她的呼吸。
    藍溪玥心中哀歎,徹底沒了脾氣。
    說?這男人歪理邪說一套套,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打?他那身功夫深不可測,自己也打不過。
    下毒?指尖剛動,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頭便是一軟……這廝,分明是吃準了她這點軟肋,才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混蛋!她在心底恨恨地罵了一句,身體卻在他嫻熟的撩撥下漸漸失了抵抗,意識再次沉淪。
    不多時,寢殿之內,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與低吟,便再次交織響起,透過緊閉的雕花門扉,隱隱綽綽地飄散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暮色漸沉,一個穿著二等宮女服飾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縮在主院回廊的朱漆柱子後,伸長脖子,極力想從那緊閉的門窗縫隙中窺探些什麽。
    她自以為隱秘,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入暗處冰冷的視線。
    天一眉頭緊鎖,身形如鬼魅般自陰影中無聲滑出,瞬間便閃至那宮女身後,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鋒,陰冷地響起:“我看你在此探頭探腦,已有些時候了,說,鬼鬼祟祟意欲何為?”
    “啊!”那宮女猝不及防,嚇得魂飛魄散,失聲尖叫,又猛地意識到什麽,慌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驚惶轉身,對上天一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她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天一冷哼一聲,周身散發著迫人的煞氣:“主院重地,豈容你隨意窺伺?還敢在此高聲喧嘩!驚擾了王爺與王妃的清靜,你有幾顆腦袋夠砍?還不速速滾開!主院方圓,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宮女麵無人色,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額頭緊貼地麵,抖如篩糠:“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滾!”天一的聲音沒有絲毫轉圜餘地。
    “是!是!奴婢這就滾!這就滾!”宮女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起身,連頭都不敢回,踉踉蹌蹌地朝著遠離主院的方向倉皇逃去。
    待那身影消失在月洞門外,另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在天一身旁,正是暗一。
    他抱著臂,望著宮女消失的方向,語氣帶著幾分了然:“那是太後的人,太後娘娘這是唱的哪一出?王爺才回府多久,自然是要跟王妃多恩愛來著,怎麽就急著派人來‘看’著了?”
    天一臉色凝重,要不是那宮女是太後的人,他也不會隻將其驅逐。
    他歎了口氣,聲音裏透著憂慮:“王妃是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太後娘娘若執意要做些什麽……主子夾在中間,隻怕是左右為難。”
    暗一倒是顯得輕鬆許多,甚至帶著點對自家王妃的盲目信任:“咱們這位王妃,看著嬌軟,骨子裏可硬得很,手段也……嗯,非同一般,太後娘娘就算想動什麽心思,怕是也傷不到王妃分毫。”
    天一緊繃的神色略微鬆緩,想起藍溪玥那些層出不窮,令人咋舌的本事,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身形一晃,再次無聲無息地隱入廊簷下的暗影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