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裏，希小雲正帶著一群老人和半大孩子在活動板房的大院裏忙碌。幾個老人坐在小板凳上擇菜，孩子們跑來跑去地幫忙搬柴火。希小雲今年五十多歲，是村裏有名的熱心腸，誰家有事她都願意幫忙。
    "張大娘，白菜切細點兒。"希小雲一邊攪動大鐵鍋裏的粥，一邊指揮著，"二娃子，再去抱點柴火來，火不夠旺！"
    張大娘是村裏年紀最大的老人，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手上的活計一點不含糊。她笑眯眯地應著："知道啦，這白菜切得保證入口即化。"
    中午時分，太陽升到了頭頂。李翠花家的地裏，三個人已經耙完了一遍，正坐在地頭休息。楊天冰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他大口喝著涼茶，看著已經鬆軟不少的土地，滿意地點點頭。
    "第二遍我來拉耙子。"李翠花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土，"你們倆歇會兒。"
    楊天冰想說什麽，但看到李翠花堅定的眼神，隻好把話咽了回去。李翠花拉起耙子，雖然不如楊路途力氣大，但她幹活有自己的節奏和技巧，耙子在她手裏穩穩地前進著，土地被均勻地耙鬆。
    "翠花姐真厲害！"楊路途由衷地讚歎。
    另一邊，楊天賜和桃花麵已經耙完了李老五家的地，正在收拾工具準備去幫其他貧困戶。桃花麵的手上磨出了水泡，但他毫不在意，用布條簡單包紮後繼續幹活。
    "師傅，您歇會兒吧。"楊天賜關切地說。
    桃花麵搖搖頭："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麽。看到這些貧困戶的地，我才真正理解了什麽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光給補助不行，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正說著，遠處傳來希小雲的喊聲："吃飯啦！"
    田埂上，希小雲帶著一群婦女老人，提著籃子、端著盆子走來。熱氣騰騰的饅頭、自家醃的鹹菜、大鍋熬的菜粥，雖然簡單，但對幹了一上午活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美味。
    "翠花，天冰，快來吃飯！"希小雲招呼著，"特意給你們留了鴨肉醬！"
    楊天冰接過碗，不經意地把肉多的那碗遞給李翠花。李翠花推辭不過，低頭小口吃著，心裏泛起一絲暖意。
    "聽說你男人失蹤十幾年？"布小雲一邊給大家盛粥一邊問。
    李翠花的手頓了一下："是的。"
    "哦！"希小雲撇撇嘴，"男人要是心裏有家，再忙也不會斷了家裏的開銷。"
    楊天冰咳嗽一聲："小雲姐，粥有點淡。"
    徐小雲會意，轉移了話題："村長說下午還得再翻兩遍，這地得鬆得像發麵饅頭才行！"
    吃完飯，大家三三兩兩靠在田埂上休息。
    遠處，李村長又敲響了銅鑼："歇夠了吧？接著幹！太陽落山前得把第一遍翻完！"
    人們紛紛起身，重新拿起工具。李翠花和楊天冰一前一後走向田地，兩人的影子在秋日的陽光下漸漸拉長，最終融合在一起，就像這片他們世代耕種的土地，沉默而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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