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患得患失的韓修 韓修過往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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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間,有什麽東西擊中了秦嶼深心髒,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他就那樣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她,那雙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好似有星辰在閃爍,實則是她滿滿的愛意。
    秦嶼深深吸一口氣,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把頭埋在她頸間,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氣,“謝謝你媳婦兒,還有,我也愛你。”
    林小小看他那麽高大的一個人,彎腰把腦袋埋在她肩上,好笑的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知道。”
    兩人靜靜的抱了一會兒,直到林小小腹部傳來饑餓的聲音。
    秦嶼深抬起頭,親了親她的臉,溫柔道,“我去做早飯,你再休息會兒。”
    大年初一的早上,要吃湯圓,秦嶼深昨天就把材料準備好了,隻需要包好湯圓下鍋就行。
    “不睡了,待會兒肯定有人來拜年,還是早點起來吧。”
    林小小不想在大年初一的早上還睡懶覺,換好衣服就爬起來了。
    跟在秦嶼深後麵說她也要包湯圓,秦嶼深自然沒有不應的。
    湯圓很好做,把醒好的麵團搓成圓球狀,然後用大拇指在中間按一個小窩,把炒好的餡料放進去,收口就行了。
    秦嶼深做了兩種餡料,芝麻餡和花生餡,林小小隻吃過芝麻餡的,對花生餡抱有期待感。
    煮湯圓的時候,秦嶼深還丟了幾個雞蛋進去,至少要保證早餐的蛋白質。
    “花生餡也好吃。”
    林小小決定把芝麻餡和花生餡的湯圓,並列第一,二者不分伯仲。
    湯圓好吃卻也不能多吃,多吃很膩,林小小隻吃了六個就不行了。
    秦嶼深早就預判了她的食量,最後竟然一個都沒浪費,剛剛合適。
    吃完早飯沒多久,就有人來拜年了,第一個自然是住在他們隔壁,離他們最近的朱語琦。
    除了朱語琦,還有韓修,韓修雖然住在自己的房子裏,但他起得早,天剛亮就爬起來去朱語琦那兒吃早飯了。
    許是年後朱語琦要去港城的原因,韓修隻要是不忙的時候都會黏著她。
    兩人感情也挺波折的,朱語琦有不得不去做的事兒,在感情上比韓修理智很多,也清醒很多,這也導致韓修經常會患得患失,兩人經常在一些小事兒上爆發矛盾。
    但自從上次因為朱語琦沒跟韓修商量就跟上麵申請調去港城,兩人差點分手後,韓修就變了很多。
    林小小猜測朱語琦可能開誠布公的跟韓修談過一些事情,包括她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的原因。
    對朱語琦要去港城的事兒,韓修也不抗拒了,相反還很理解。
    理解歸理解,韓修該黏人還是黏人。
    朱語琦這個冷美人,都被他搞得有點招架不住。
    每次林小小看到她倆相處,都會露出一臉姨母笑。
    果然,戀愛還是看別人談才有意思。
    拜過年後,韓修就開始跟秦嶼深和林小小吐槽。
    “老頭真有意思,昨天大半夜來找我,讓我今天回去給他拜年,笑死。”
    是怕他大年初一不回去,讓他在其他人麵前丟臉嗎。
    都丟這麽多年的臉了,還沒習慣啊。
    韓修內心嗤笑。
    “他不是喜歡那個賤人的兒子嗎,還怕過年沒兒子給他拜年了?”
    “請我回去我也不回去。”
    “韓哥,你爸真是韓明軍長嗎?”林小小也唏噓,韓明看著也不像是拎不清的人啊。
    怎麽會為了一個繼子,把兩個親生兒子都趕走呢?
    韓修點頭,“要是你說的是京市軍區那個叫韓明的軍長,那就沒錯。”
    朱語琦看著他,麵上雖然一貫冷清,但眼底的情緒還是變了變,她說,“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拎不清的父親,要來也沒用。
    韓修立馬抱著她的胳膊,“那你得收留我。”
    朱語琦:“......”
    “你就收留他吧,小琦琦。”林小小哈哈笑。
    朱語琦肯定會收留他的,毋庸置疑。
    被收留的韓修,終於滿意了,問秦嶼深,“你和弟妹回秦家不?”
    秦小深跟他不一樣,韓明做的那些事兒比秦進業還惡心,他媽懷老二的時候,韓明部隊忙照顧不過來,就找了個保姆,那個時候他才八歲,正是上小學的年紀。
    那一天他放學回來,就聽到鄰居說他媽在家裏摔了一跤,難產進醫院了。
    他跑去醫院,隻看到繈褓裏被剖出來的弟弟,而他的母親,卻難產死了,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韓明質問保姆是怎麽照顧的,保姆說他媽不聽勸,非要自己去樓上,還不讓她跟著,她不放心,卻被他媽給罵了,最後從樓梯上摔下來,是他媽自己的問題。
    韓修不信,即便那時的他還小,但他媽是個性格溫婉的人,根本就不會打罵保姆。
    保姆犯了這麽大的錯,本該被辭退,結果她卻在韓明麵前哭訴她男人家暴她,要是丟了工作,她絕對會被打死的。又因為老二還小,韓明忙,就把保姆留下來了。
    他媽去世後,保姆就換了一副麵孔,私底下不僅虐待他,還虐待在繈褓裏的弟弟。
    他骨子裏就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拿著刀跟保姆拚命,保姆怕了才不敢虐待弟弟。
    他不是沒跟韓明告過狀,但那個賤人最會裝,韓明就跟被shi糊了眼睛似的,看不清也拎不清。
    後來保姆跟男人離婚了,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勾引人,還不忘把自己塑造得多麽可憐多麽不容易。
    在他十五歲那年,那個賤人就爬上了韓明的床,韓明以為是自己喝多了酒犯了錯誤,主動提出負責。
    韓修心裏冷哼,韓明酒量有多好他最清楚了,怎麽可能因為一杯酒就喝昏了。
    那個賤人要是沒動手腳,他才不信。
    後來發生的事兒可想而知,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後媽還帶了繼子上門。
    在那個賤人潛移默化,那麽多年的洗腦下,韓明一直以為他和韓淩都是頑劣、愛撒謊的壞孩子。
    而繼子就是聽話懂事,‘委曲求全’的好孩子。
    若是隻是這些事兒,還不足以讓韓修成年就和親爸斷絕關係,脫離韓家。
    讓他徹底失望的導火索是那個賤人趁他不在家,摸進他的房間,把他藏起來懷念的親媽的所有東西,包括生前穿過的衣裳、相片,全都燒了。
    那是韓修這輩子發過最大的火,被誤會欺壓那麽多年,心裏本就憋著一把火,又是剛成年的少年,一氣之下把老蚌懷珠的後媽踹流產,還按著她暴揍,甚至還掏刀了。
    若不是韓明回來的及時,那把刀早就挑了那個賤人的手筋。
    最後的結果是,賤人的子宮被摘了,盼了那麽多年的孩子也沒了。
    韓修光明正大在她病床前猖狂大笑,大罵她是賤人,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