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
    楚無硯急匆匆地走進來，隻說了三個字，就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他從哪兒搞來那麽大批的軍火？”林小小麵露好奇。
    港城這麽小一個地方，又有禁槍令，整這麽多軍火，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昨天從宴會離席後，林小小就支開了王大壯，找楚無硯去調查這事兒。
    楚無硯奔波了一個晚上加一個半上午，沒怎麽停下來休息過，更別提喝水了，口渴得足足灌了三杯水才停下。
    放下杯子說，“那老小子雞賊得很，通過好幾個不同的渠道從私人軍火商和走私集團手裏買的。”
    林小小點頭。
    跟她猜測的差不多。
    除了這些非法渠道，她想不到他還有什麽通天的手段能買到這麽多的軍火。
    “不過他們買軍火做什麽？”
    佩裏和暗地裏那幾個e國特工的任務不是轉送什麽‘軍事技術資料’嗎，怎麽又整上軍火了？
    楚無硯沉思了一會兒說，“我猜估計和t國向e國購買的那批新型武器有關。”
    很久之前就傳出t國要向e國購買武器的消息。
    據說錢都付了，東西一直沒到賬。
    林小小靠在椅子上，把玩著手裏的杯子，聽了他的話後突然笑了，“t國向e國買武器，e國向軍火商買，你覺得能買什麽好東西？”
    最尖端的技術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裏。
    楚無硯也笑了，“從軍火商手裏買軍火可便宜多了。”
    錢往多的收，東西往便宜的買。
    這買賣也忒劃算了。
    就是不知道t國買不買賬。
    林小小放下杯子，“不管是軍火商還是走私集團，他們手裏的軍火大多都是二戰後遺留的武器裝備，比之現在，落後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你說得沒錯，他們太雞賊了。”
    t國不買賬也沒辦法，隻能把這個悶虧給吃了。
    林小小歎了口氣。
    看來越國和華國這一仗遲早都要打起來。
    e國都摳搜成這樣了，想必是做好了源源不斷向越國軍事裝備援助的準備。
    大戰前夕，可不得省著點用嘛。
    甚至為了不興師動眾，直接將護送的任務派發給了幫會。
    隻需花一點錢，就能免掉很多麻煩。
    這e國人，算盤打得還蠻精的。
    作為對手和敵人，林小小表示這種給自己減少麻煩的行為，吵到她眼睛了。
    她要給他們製造麻煩。
    第二天，林小小早上等了一會兒，沒見聞墨和聞詩雨來，以為結果還沒出來，抽空去了幫會一趟。
    “老大，我昨晚又想了一個晚上。”王大壯盯著兩隻熊貓眼，無精打采的走進來。
    林小小頭也不抬，“琢磨出什麽了？”
    王大壯打起精神，“四大幫會底下的馬仔加起來都超過兩萬人了，怎麽可能吃不下那批軍火，我始終覺得不太靠譜。”
    商船、軍火、出海、海盜、東南亞
    任意三個詞組合在一起，都感覺危險重重。
    黑虎幫好不容易才發展到今天的規模，幫內也在慢慢開始轉型，王大壯覺得沒有必要再去幹這種危險的事兒。
    所以昨晚一直都在權衡這事兒的利弊。
    最終得出一個不靠譜的結論。
    林小小一點都不驚訝他會有如此發現，氣定神閑的說，“他們當然有能力吃下，但風險太高，把小幫派拉進去，起的就是一個分擔風險的作用。”
    王大壯急了，“那咱們更不能摻和了。”
    林小小擺擺手，“放心吧，咱們不摻和，隻搗亂。”
    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摻和。
    王大壯看她心裏有數，也就放心了。
    林小小看著他出去，眼眸深了深。
    她還有沒說的。
    四大幫會把小幫會都拉入夥，肯定有分擔風險的目的，但她認為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都在防著佩裏。
    佩裏給他們開那麽高的雇傭費用，都快達到軍火五分之一的價值了。
    怎麽看怎麽詭異。
    當然，這也有兩種可能。
    第一，就像林小小之前猜測那樣，佩裏是為了省事兒，花一點錢給自己減少一些麻煩，還不用興師動眾，畢竟這點錢對一個人來說肯定很多，但對一個國家來說，九牛一毛也不為過。
    隻要把軍火運到t國去就夠了。
    第二，也就是四大幫會都防著他的原因，萬一東西護送到目的地了，佩裏卻反悔了，打算過河拆橋，有那麽多小幫會在前麵頂著，四大幫會早脫身了。
    可謂是危險與機遇並存。
    想著想著，林小小忍不住嘴角上揚，肉眼可見的開心。
    防備好啊，就是要防備才對。
    心裏惦記著鑒定結果，林小小隻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剛走到巷子口，就看到熟悉的聞墨的車。
    以為是聞墨來了，走過去剛要打招呼，車窗搖下，駕駛座坐的是一個一掃而過稍微有點印象的男人。
    阿叔保鏢團裏的人。
    “聞警司呢？”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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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今天出結果嗎，怎麽都到現在了人還沒出現。
    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總要有個結論吧。
    保鏢正是來接林小小的，見到她，連忙說，“情況有些緊急，您先上車。”
    最開始林小小走過來的時候，保鏢還沒認出她。
    畢竟林小小去黑虎幫都會喬裝成一個假小子。
    直到她沒有刻意壓著嗓子，正常開口說話，保鏢才認出來。
    林小小沒有猶豫，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不忘問，“突發什麽緊急情況了？”
    保鏢一邊開車一邊給她解釋，“阿叔當年在戰場上被炸彈轟炸過，體內大大小小的炸彈碎片取出來有二十多枚，有一處碎片位置太刁鑽，醫生不敢動手術，就留到了現在。”
    “昨晚突然呼吸急促倒下，醫生說那塊碎片已經貼近肺部，肺部有重度感染的跡象，不久前才醒過來。”
    阿叔醒過來後，聞墨趕緊讓保鏢去接林小小和洛輕洺。
    洛輕洺的住處保鏢不知道，就先來接了林小小。
    到了醫院，碰到去了林小小那兒卻沒看到林小小，直接來了醫院的洛輕洺，兩人直奔頂樓，這次阿叔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躺在床上，戴著呼吸機，眼睛卻是睜著的。
    此時的他，呼吸功能已經受損，隻能通過鼻導管吸氧和呼吸機維持正常的呼吸功能。
    即便很想進入昏睡，阿叔還是強撐著。
    見林小小和洛輕洺來了，聞詩雨招手，林小小走過去挨著她坐下，洛輕洺則坐在林小小旁邊，林小小關心了阿叔幾句。
    這時，聞墨拿著一個文件袋從外麵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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