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這麽凶橫,以前是給人看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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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小一直覺得殺人不過頭點地,那一瞬間是爽了,但仔細想想,比起死,生不如死顯然更可怕。
    更何況,她經曆過末世,更加知道生命的珍貴。
    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了,她親手殺的也隻有r國試驗基地那些簡直不能稱之為人的畜生,還有叛國的黃良才。
    趙梅和趙青青作惡多端,在付卿手上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林家人從小虐待原主,她也沒要了他們的性命,而是將他們趕到東北冰天雪地的農場去幹活,承受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折磨時,還能為社會做點貢獻,也不枉他們生而為人一遭。
    至於林晚晚,心思不少,小動作也不少,也不長記性。
    每次跑她麵前來嘴賤,被揍之後又跟魚一樣七秒記憶,下一次依舊鍥而不舍的湊上來犯賤。
    有時候林小小都佩服她的精神。
    聞墨聽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將當年的事情緩緩道來。
    事情的經過和林小小聽說的差不多,陸家幾兄弟覬覦聞詩雨的財產,各種勾心鬥角,最後狗急跳牆,在聞詩雨生產當天,趁聞墨放鬆警惕,將才出生的兩個孩子都抱走,以此來威脅兩人交出財產。
    聞墨沒想到他的親兄弟會做出這種事兒,讓陸老爺子作主,可陸老爺子還是選擇了裝聾作啞。
    對家人寒心的聞墨,最後還是交出了那把鑰匙,可陸澤拿到鑰匙後,當場反水,想將鑰匙獨吞,激怒了陸華,陸華直接將兩個孩子掐到失去呼吸,還讓陸誌去將孩子的屍體給處理了。
    對這個陸家六爺陸誌,林小小沒印象,隻聽說他跟陸家斷絕了關係,從陸家搬了出去。
    也許當年林小小和洛輕洺能活下來,就有他的功勞。
    這點林小小能想到,聞墨自然也不例外。
    他回憶道,“當年跳得最凶的當屬老大陸忠和老三陸澤,老二陸華心思最陰險,屬於背後出謀劃策的那個,當著我的麵掐你和阿洺,可能是他做過最出頭的事兒。”
    陸華也就是陸雲章的爸。
    “老五陸城跟老大是一派的,老七陸賢和老三一派,隻有老六沒摻和。”
    說起老六陸誌,聞墨就咬牙切齒,既感謝他將兩個孩子救活,又恨他瞞他二十年,即便是後來他質問他把兩個孩子的屍體丟哪兒去了,他也閉口不談。
    林小小說,“我那個養母說我和阿洺都是她在垃圾箱旁邊撿到的。”
    聞墨捏緊拳頭,“回到京市,我會第一時間去找他。”
    問問他當年為什麽寧願把孩子丟掉,也不給他送回來。
    “不對啊爸爸。”林小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都說陸家的房子和陸忠一家以及陸澤的孩子都是你放火燒死的。”
    聞墨冷笑,“我還沒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我要殺,也是殺我那些兄弟,下麵那些小的最大的也才五六歲,我還下不去那個手。”
    那場火帶走了許多人。
    陸忠一家四口,其中包括兩個才五歲的孩子,陸雲峰和陸雲平。
    以及陸澤的兩個兒子,一個甚至才一歲不到。
    若是沒有那場火,陸家如今就不會落到如此尷尬境地,隻有一個陸雲章勉強算是陸家的希望。
    也不知道陸老爺子午夜夢回,會不會淚濕枕巾,後悔當年沒阻止他們的貪婪。
    林小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眉頭皺起,“那火是誰放的?”
    總不可能無緣無故起火吧,還是在那個節骨眼上。
    聞墨也不知道,但無非就是他幾個兄弟中的其中一個。
    這也是他要查的事兒。
    林小小抿唇,這麽多年過去,想查也沒那麽容易,更何況陸城和陸賢已經遠走西北二十年,中間一次都沒回過京市。
    “不用擔心。”聞墨看她皺著一張小臉,好笑的說,“爸爸有辦法。”
    林小小稍微放下了心,看著聞墨的臉,遲疑道,“話說您這臉......不遮一下?”
    頂著這張臉去京市,怕是要引起轟動哦。
    聞墨摸了摸臉,不屑道,“我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訴他們,老子回來了。”
    那些心裏有鬼的都洗幹淨脖子等著吧。
    林小小眼睛亮如燈泡。
    哎呀,愛看熱鬧的她,也是迫不及待了呢。
    從書房出來後,看洛輕洺在客廳裏坐著不知道在翻什麽,聞詩雨則是在擺弄花瓶。
    “在幹什麽呢?”她走到洛輕洺身後,探頭看了眼。
    洛輕洺抬頭,“看書。”
    “哦。”林小小點頭,瞅了眼,密密麻麻的字,“有不會的字問我。”
    這麽多字,肯定有他不認識的吧。
    洛輕洺:“......”
    聞詩雨輕笑出聲。
    寶寶也太促狹了。
    找話題也不是這樣找的呀。
    “小小,過來幫媽媽看看這花插得怎麽樣?”將最後一朵花插進花瓶裏,聞詩雨左看右看都覺得非常滿意,邀請林小小過來欣賞。
    “很好看。”
    林小小是真的非常欣賞她的手藝,簡單的花配上幾根草,就能搭配出不一樣的感覺。
    被拉著聽了一大堆關於插花的藝術和手法後,林小小晃了晃腦袋。
    糟糕,有種知識從左邊耳朵進去,在大腦一閃而過,又從右邊耳朵出去的感覺。
    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聞詩雨看著她茫然的眼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第二天,聞詩雨帶著林小小和洛輕洺在南城逛了逛,主要是去她以前喜歡的地方看看。
    可時間是最無情的東西。
    經過二十多年的變革,那些店鋪全都消失了,留下的隻有這個時代的東西。
    秦淮河畔也褪去了往昔的脂粉鉛華,呈現出別樣的質樸和沉靜,古舊的瓦楞上,長著稀疏的雜草,牆壁上有歲月斑駁的痕跡,仿佛在默默訴說著曆史的變遷。
    河邊的楊柳倒是依舊蔥蘢,小徑上來來往往的大多是一些穿著藍布衫灰布褲的行人。偶爾有一群年輕人,穿著洗得發白的綠軍裝,聚在一起談論著理想,他們的笑聲在河畔回蕩,是這個時代的新聲。
    聞詩雨指著不遠處的夫子廟,提議進去看看。
    林小小和洛輕洺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站住。”守在夫子廟前的人見三人要進去,生氣的大吼。
    “怎麽了?”三人停下腳步,以為這裏不能進去了,“這裏不讓進?”
    那人翻了個白眼,往旁邊一站,露出被他擋住的告示牌,粗聲粗氣的說,“沒長眼睛嗎,進去要交門票,一人一角。”
    說著,還打量了聞詩雨幾眼,眼神微微有些下流。
    洛輕洺臉色一沉,剛要說什麽,林小小就挺著肚子往前走了一步,單手叉腰,比他還橫,“眼睛不想要了我可以給你挖了,瞧你這凶橫的樣兒,以前是給人看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