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各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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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茲城上空,硝煙尚未完全散去,空氣中彌漫著燃燒的橡膠、木材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五天!僅僅五天!這座波蘭重要的工業中心、交通樞紐,就被德意誌國防軍南方集團軍群司令龍德施泰特元帥麾下的鋼鐵洪流碾過,要知道這支部隊可不是原本曆史上的裝甲師,而是裝甲師超級加倍,因為蕭河與拜耳公司合作,提前研發出了新的合成油料,並在德意誌全國很多地方都建了廠,現在德意誌的國內根本不缺油料,甚至變相的還帶動了一批就業。
龍德施泰特站在羅茲城外一處剛被肅清的高地上,軍大衣的下擺在初秋的寒風中獵獵作響。他舉著望遠鏡,俯瞰著這座正在被德軍工程兵迅速清理、恢複秩序的城市。街道上,塗著鐵十字標誌的裝甲車和滿載士兵的卡車正源源不斷地向前線開進,步兵分隊在廢墟間謹慎地巡邏,驅散最後的零星抵抗。遠處,強化版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尖銳的呼嘯聲偶爾劃破天際,那是正在為後續部隊掃清障礙。
他的參謀們圍在鋪著最新態勢地圖的野戰桌旁,高效地處理著雪片般的電報和報告。通訊兵奔跑往來,傳達著命令。
“元帥閣下,第10集團軍前鋒已越過羅茲,正按計劃向華沙方向高速推進,遭遇抵抗輕微。”
“第8集團軍肅清了城市南部所有據點,正在鞏固側翼,確保補給線暢通。”
“空軍報告,波蘭空軍主力已被摧毀於地麵,現在製空權完全由我們掌握。”
龍德施泰特麵無表情地點點頭,他微眯著目光注視地圖。他的指揮風格沉穩如山,卻又精準地把握著閃電戰的脈搏。他不需要歇斯底裏的咆哮,隻需一個冷靜的指令,麾下那些銳氣逼人的裝甲師指揮官霍特、萊茵哈特他們便會如同出鞘的利劍,刺向預定的目標。若非古特裏安去了龍國,隻怕這場戰爭將會更加的得心應手,不過古特裏安被威利安排到龍國這件事是他提出的,他也不會說什麽。
德意誌速度——這個由新式裝甲戰術、空地協同、以及被蕭河這隻蝴蝶強化到遠超曆史同期的工業後勤能力共同鑄就的恐怖名詞,在羅茲城下,被龍德施泰特演繹得淋漓盡致,讓整個世界為之瞠目。
“繼續保持壓力,不要給波蘭人反應的時間,告訴小夥子們,咱們接下來的目標是華沙。”龍德施泰特的聲音低沉:“嗬嗬!波蘭人的脊梁,撐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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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羅茲陷落的硝煙還未飄散到華沙時,在這座即將麵臨兵鋒的波蘭首都華沙一處守衛森嚴的酒店裏,氣氛卻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這裏是英、法、美三國軍事觀察團的臨時駐地。他們被各自政府緊急派來,名義上是“實地考察衝突真相”,實則是各自國內激烈博弈的延伸。
觀察團的核心成員們圍坐在一張長桌前,桌上散亂地放著偵察報告、模糊不清的邊境事件照片、以及柏林和華沙方麵相互指責的外交照會副本。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雪茄煙味和無聲的緊張。
主導爭論的是三方代表。
代英代表,一位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眼神疲憊的老派紳士,用手帕擦了擦額角並不存在的汗水,聲音帶著一種刻意壓抑的焦慮:“先生們,根據我們多方麵的獨立調查——包括邊境線幸存哨兵的證詞、彈道分析以及……某些特殊渠道的情報,幾乎可以確認,是波蘭士兵在但澤走廊附近開了第一槍!盡管沒有造成我方人員傷亡,但這行為本身極其愚蠢且具有挑釁性!”
他放下手帕,語氣變得更加急促,仿佛急於撇清什麽:“諸位,我必須強調我國政府的立場!張伯倫首相和議會大多數議員都認為,鑒於波蘭方麵率先引發了實際交火,且德意誌的訴求……他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有其特定的曆史背景,大不列顛在此事上不應承擔自動卷入衝突的義務!”
他環視眾人,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深切的無力感:“你們無法想象國內的狀況!蘇格蘭的獨立運動不是兒戲,他們在愛丁堡、格拉斯哥組織了大罷工和武裝遊行!北愛爾蘭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我們的軍隊和警察力量被牽製在英倫三島焦頭爛額!若非還有印度、加拿大這些殖民地在支撐,先生們,恐怕你們現在麵對的就不是‘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而是一個縮水的‘英格蘭與威爾士王國’了!我們自顧不暇,沒有餘力,也沒有意願去管大陸上這攤‘破事’!”
他的話語已經隱隱將代英如今的疲態展露無遺,如今蕭河穿越的最大的受害者莫過於代英,。
法蘭西代表,一位麵色嚴峻、眉頭緊鎖的陸軍中將,猛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後重重地吐出一團濃煙。他的聲音沙啞,充滿了焦躁和一種近乎絕望的憤怒:“懦弱!這就是赤裸裸的綏靖!威利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狼!你們以為滿足了他對但澤的要求就完了?看看地圖!看看他們的推進速度!五天拿下羅茲!下一個就是華沙,然後呢?他們的坦克會停在哪裏?萊茵蘭?阿爾薩斯洛林?還是巴黎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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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動地拍著桌子:“法蘭西付不起再打一次全麵戰爭的代價了!我們的人民還沒從上次大戰的創傷中恢複過來!該死的‘白羽毛信’!那些坐在後方的懦夫,隻會用這種下作的方式羞辱真正在前線流血的士兵!這種毒瘤正在瓦解我們的士氣!如果我們現在對德意誌宣戰,先生們,我毫不懷疑,我們的軍隊還沒開赴前線,巴黎的街頭就可能爆發反對戰爭的大規模騷亂!我們內部已經……已經精神分裂了!”
他痛苦地揉著太陽穴,法國的困境在於它既恐懼德國的擴張,又極度恐懼戰爭本身及其可能引發的內部崩潰,至於馬奇諾防線,以前他們還是信心滿滿,但是如今見到了德意誌最新的坦克和飛機過後嘛……
一直冷眼旁觀的漂亮國代表,一位穿著裁剪精良西裝、眼神銳利如鷹的中年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放下手中把玩的鍍金鋼筆,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冷靜和不容置疑的自信:“閣下,您的悲觀情緒可以理解,但請恕我直言,過於短視了。”
他的目光掃過英法代表,最終落在窗外的硝煙方向雖然看不到戰場),臉上升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美利堅合眾國認為,德意誌對波蘭的侵略行徑是對國際法和歐洲和平秩序的粗暴踐踏!放任威利這樣的狂人肆意擴張,最終將威脅到整個自由世界的安全!羅斯福總統和國會的有識之士們一致認為,必須采取堅決行動,遏製德意誌的野心!”
他頓了頓,身體向後靠向椅背,手指輕輕敲了敲著桌麵,透露出一種掌控全局的自信:“至於代價?先生們,請看看大洋彼岸。在羅斯福總統的領導下,漂亮國已經完成了史無前例的轉型!我們不再是那個孤立主義的國度。我們的工廠日夜轟鳴,生產著世界上最強大的戰艦、最精良的飛機和最充足的物資!我們擁有無可匹敵的工業潛力和人力資源。這不再僅僅是一場歐洲的衝突,這是一場決定未來世界秩序走向的較量!而美利堅,已經做好了承擔領導責任的準備,當讓大家都應該承擔自己的那一份代價咯。”
他的話鋒帶著赤裸裸的野心,其潛台詞不言而喻:代英和法蘭西的霸權已經腐朽搖搖欲墜,漂亮國正等著取而代之。
“領導責任?漂亮國?你們隔著大西洋當然可以隨意說漂亮話!”法蘭西中將怒極反笑,“你們是想讓我們法國人流血,為你們登上該死的‘王座’鋪路嗎?!哪怕我們投……”
“注意你的言辭,中將!”漂亮國代表眼神一冷,打斷了法蘭西代表的話。
“英拉夫!爭吵解決不了問題!”漂亮國代表試圖打圓場,但聲音虛弱無力。
三方代表陷入了激烈的爭吵,互相指責、推諉、威脅,各自的立場和困境暴露無遺。觀察團的會議桌上,上演的是一場比前線戰況更加混亂和絕望的政治紙牌屋,同盟的基石在德意誌的鋼鐵洪流麵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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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沙,總統府貝爾維德宮)。
取代了莫希奇茨基、剛剛通過一場倉促且充滿爭議的“戰時緊急程序”登上總統寶座的愛德華·雷茲希米格維元帥,此刻正坐在寬大的總統辦公桌後。桌上鋪著精美的錦緞,銀質餐具裏盛放著冷掉的魚子醬和熏鮭魚——這是他“登基”後特意要求的“慶祝晚餐”。
然而,他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隻有一片死灰般的慘白和無法掩飾的驚恐。窗外,遠處隱約傳來沉悶的炮聲,那是德意誌軍隊逼近的喪鍾!城內,混亂已經蔓延,刺耳的防空警報不時淒厲地響起,市民驚慌失措地奔跑,軍隊的卡車在街道上橫衝直撞。
“總統閣下……”一名副官幾乎是跌撞著衝進辦公室,聲音因恐懼而變形,“最新……最新前線急電!羅茲……羅茲徹底失守!德軍主力……龍德施泰特的部隊……前鋒裝甲部隊已經突破我軍最後一道臨時防線……距離華沙……距離華沙郊外不到五十公裏了!他們……他們太快了!我們根本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砰!” 雷茲希米格維手中的銀叉掉落在精美的瓷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魚子醬的腥味似乎瞬間變得令人作嘔。他精心策劃的“第一槍”,他以為能綁架英法獲得支持的“妙計”,此刻變成了將他送上斷頭台的催命符!他利用陰謀詭計登上的總統寶座,其溫度甚至還未捂熱,就要麵對德意誌的鐵靴!
他猛地站起來,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雙手死死抓住厚重的窗簾。透過縫隙,他仿佛能看到東方天際被炮火映照出的不祥紅光。什麽國際支持?什麽英法承諾?什麽渾水摸魚?在絕對的力量和速度麵前,都成了泡影!他感覺自己像個在舞台上拙劣表演的小醜,而台下的觀眾威利和龍德施泰特)已經不耐煩地舉起了終結演出的屠刀。
“五十……五十公裏……” 他喃喃自語,聲音幹澀有些難受,充滿了末日降臨的絕望,“五天……才五天啊……我的總統……我的波蘭……”
這位“大聰明”元帥兼總統,此刻終於品嚐到了自己親手釀製的、名為“玩火自焚”的苦果。他或許還能當幾天名義上的總統,但所有人都知道,包括他自己,華沙城破之日,就是他政治生命乃至可能肉體生命的終結之時。德意誌的鋼鐵風暴,正以無可阻擋之勢,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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