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密謀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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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經數月精心運作,子韜商會逐步走上正軌,源源不斷地為韓韜積聚起日益豐厚的財富。
    與此同時,莊園中的兵馬訓練亦是成效斐然。韓韜瞅準時機,購入一批優質戰馬,與莊園原有的馬匹相整合,成功組建起一支規模達千人的騎兵。
    而在金城郡周邊,眾多羌族部落正齊聚一堂,共商大事。營帳內,氣氛熱烈,各部落首領暫時放下了往昔的仇怨與紛爭,目光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決絕。燒當羌首領徹裏說:
    “如今黃巾之亂盛行,朝廷忙於四處撲火,疲於應對。此乃天賜良機,正是我等起兵,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之時!”
    諸部落首領紛紛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壓抑已久的渴望與鬥誌。句就種首領冷屠緊接著說:
    “此刻,整個涼州的羌人都在拭目以待,隻要我們振臂一呼,率先起事,其他地方的羌人必定群起響應。”
    先零羌首領坤木澤亦情緒激昂:
    “沒錯!長久以來,我們在這涼州大地飽受壓迫,皇帝與那幫朝中大臣,何曾將我們視作子民?他們視我們如草芥,肆意欺淩壓榨。如今,是時候奮起反抗了!”
    徹裏微微頷首,道:
    “但我等亦深知,此次起義絕非易事,若想成功,必須有一位能服眾的領袖來掌舵,將所有參與起義的部落凝聚成一股力量。否則,我們即便舉事,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難成大業。”在場眾人深以為然,皆點頭稱是。
    此時,一位小部落首領站起身來,高聲喊道:
    “我推舉徹裏首領,他英勇無畏,作戰經驗豐富,定能帶領我們取得勝利!”
    話音未落,另一位部落首領亦起身表態:
    “我覺得坤木澤首領更為合適,他足智多謀,沉穩老練,有他領導,我們無憂矣!”
    緊接著,又有人舉薦赫炎,刹那間,營帳內議論紛紛,眾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甚至有幾個性急的首領差點拔劍相向。
    徹裏與坤木澤見狀,無奈地搖頭歎息。坤木澤大聲喝止:
    “都別吵了!眼下我們不過是幾個部落推選首領便已亂成這般模樣,若待涼州各地部落齊聚,那還不得亂成一鍋粥?如此情形,如何能成大事?”
    徹裏亦附和道:
    “我本就不在乎這首領之位,我等所求,乃是能有一人將我們所有部落緊密團結在一起,使起義大獲成功,讓我們奪回本就屬於我們的權利與尊嚴。”
    眾人聽聞,漸漸安靜下來,陷入沉思。這時,赫炎打破沉默,緩緩道:
    “各位,我倒是想到一人,或許可擔此重任。”
    眾人紛紛投來好奇與期待的目光,急問道:
    “是誰?”
    赫炎深吸一口氣,吐出三個字:
    “韓子韜。”
    此語一出,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陷入思索。坤木澤率先開口:
    “韓子韜多年來對涼州各地羌人無私相助,其仁義之名早已傳遍羌地,威望頗高,若論服眾,他自是有此能力。隻是...他年紀尚幼,恐怕難以擔起這等重任。”
    眾人亦紛紛點頭,皆認為若韓子韜年紀稍長,必是首領的不二人選。
    赫炎見狀,眼珠一轉,又道:
    “韓子韜之父韓約,乃是涼州從事,對涼州大小事務了如指掌,且韓家在涼州亦是名門望族,頗有威望。若推舉韓子韜為領袖,讓其父韓約輔佐,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聞言,稍加思索,皆覺此提議頗為可行。在他們看來,若想將涼州各部落整合成一體,眼下有足夠威望與影響力者,非韓氏父子莫屬。
    於是,眾人紛紛表示讚同,一場關乎涼州羌人起義的領導權之議,就此初步定下。
    一眾羌人首領定下主意後,赫炎提議道:
    “那咱們這會兒是不是該把這事兒和韓公子商議一下?”
    坤木澤點頭讚同:
    “咱們派人去把韓公子請過來吧,當麵說清楚也好。”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當下便派出幾名騎術精湛的羌人,快馬加鞭朝著允吾韓韜的莊園疾馳而去。
    這幾個羌人趕到韓韜莊園的時候,韓韜正在校場上檢查騎兵們的訓練情況。這時,護衛前來稟報:
    “少爺,外麵有幾個羌人求見您。”
    韓韜聽聞,便跟著護衛來到那幾個羌人麵前。他目光一掃,發現其中有個羌人看著眼熟,而那個羌人也瞧見韓韜在打量自己,趕忙上前,恭敬地說:
    “韓公子,在下是句就種部落的,我家首領此刻正和其他幾個部落的首領相聚議事,特意差我來請公子過去,還望公子賞個臉。”
    韓韜之前也時常受到羌人部落的邀請,句就種部落更是去過好幾回了,當下便爽快應道:
    “好,我明日啟程。”
    那羌人聽聞,臉上一喜:“好嘞,那我們就先回去,恭候韓公子大駕了。”
    說罷,幾個羌人便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韓韜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裏犯起了嘀咕,眼瞅著距離羌人部落造反沒多少時間了,這時候請自己過去,到底所為何事?不過他轉念一想,算了,等過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當天下午,韓韜閑來無事,琢磨著自己好久都沒去集市上逛逛了,又想著明天要去羌人那兒赴宴,正好趁今天下午去集市上轉轉。
    於是,他便帶了十多名護衛,騎著馬往集市方向走去。因韓韜所在的這座莊園地處允吾郊區,平日裏他鮮少到縣裏熱鬧的地方去。
    不多會兒,韓韜一行人就來到了縣裏最熱鬧的區域。他一邊慢悠悠地走著,一邊好奇地看著街邊琳琅滿目的貨品,興致勃勃地這兒瞅瞅,那兒看看,還買了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兒。畢竟他現在還是個孩子,對那些好玩的東西著實沒什麽抵抗力。
    走著走著,前方圍聚了不少人,傳來陣陣喝彩聲。韓韜好奇地湊過去一看,原來是個賣藝的大漢。那大漢看著年齡不大,估摸也就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隻見他手持一口關西大刀,那大刀看上去有幾十斤重,在他手中卻好似輕若無物,被舞得虎虎生風,瞬間就吸引了韓韜的目光。那大漢一邊耍弄著大刀,一邊扯著嗓子喊道: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接下來我給大夥來一段我自創的開刀三十六式!”
    說罷,隻見他招式變幻,每一招都好似蘊含著千鈞之力,剛勁威猛,韓韜看得忍不住連連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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