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等願聽韓公子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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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距離冀縣約20裏的地方,韓韜率領的大軍與來自其他郡的羌人部隊順利匯合了。
    一時間,這片區域熱鬧非凡,隻見在場的羌人部落多達數十個,各個部落的首領們紛紛相互打著招呼,歡聲笑語與馬蹄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這片空曠的土地之上。
    眾人隨後進入營帳內,由於人數著實太多,隻能一個挨著一個緊挨著坐下。韓韜先是麵帶微笑,熱情地和一眾剛到的首領們逐一打招呼,寒暄過後,為了試探一下這些新加入的首領們的心意,韓韜神色從容地開口道:
    “眾位首領,此處距離冀縣已經不到20裏了,接下來便是要對冀縣有所行動,不知各位對此可有什麽看法?”
    話音剛落,鍾羌的首領鍾昆便站起身來,恭敬地說:
    “韓公子,我們在路上就已經商議過了,大家都願意聽從您的號令行事,您就隻管做決策便好,我們定當全力配合。”
    說完,鍾昆身旁的一些首領們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這一說法。
    緊接著,參狼羌的首領參澪也跟著說道:
    “我等亦是如此,早就商議好了,一切皆聽韓公子的號令,絕無二話。”
    參澪旁邊的那些部落首領們也趕忙跟著點頭稱是。隨後,其餘的部落首領們見狀,齊聲高呼:
    “我等也聽從韓公子號令!”
    看到所有的羌人部落都如此表態,韓韜心中稍定,卻還是客氣了一下,謙遜地說:
    “在下何德何能,能擔得起各位這般信任。”
    鍾昆趕忙回應道:
    “韓公子莫要推辭了,整個涼州,唯有您才能服眾,這是大家公認的。”
    韓韜見狀,便順勢說:“既然承蒙各位如此抬舉,那我便也不再推辭了。”
    這時,新來的一眾首領們相互對視一眼,而後齊聲恭敬地說:“見過將軍。”韓韜趕忙起身回禮。至此,經過這一番匯聚整合,韓韜麾下的兵力達到了足足10萬之眾,可謂聲勢浩大。
    不過,從這稱呼上,倒也能隱隱看出這些部隊和韓韜關係的親疏來。像赫炎、徹裏這些一路跟隨韓韜起兵的部落,都是稱呼韓韜為“主公”,這意味著是真心認韓韜為主,願效死力。
    而這些新加入的部落則稱呼韓韜為“將軍”,雖說也是表示服從,可相較之下,關係就稍顯沒那麽緊密了。不過韓韜倒也沒太在乎這些細枝末節,隻要此刻眼前這十萬大軍都能完全聽命於自己,那便足夠了。
    韓韜此刻隻覺豪情萬丈,信心滿滿,心中暗自感慨:
    “從來沒打過這麽富裕的仗啊!”
    想到這兒,韓韜環視眾人,高聲說:
    “咱們今日便在此安營紮寨,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明日一早,便發兵攻打冀縣!”
    眾人聽聞,齊聲回應道:
    “好!”
    那聲音在營帳內回蕩,透著滿滿的鬥誌與期待。
    第二天,晨曦微露,韓韜便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朝著冀縣開赴而去。十萬大軍猶如一條氣勢磅礴的長龍,馬蹄聲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不到半個時辰,大軍便順利抵達了冀縣城下。
    可到了地方之後,韓韜卻不禁傻眼了。隻見眼前的冀縣城牆高聳,城池堅固,而且他抬頭往上望去,能清晰地看到城牆上城防設施完備,各種防禦器械一應俱全,嚴陣以待。
    韓韜心想,自己手底下這十萬大軍,大部分都是騎兵,平日裏擅長的是在平原上衝鋒陷陣,可此刻麵對這堅固的城池,手裏卻沒有強大的攻城器械,若要攻城,隻能依靠雲梯強攻了。
    但這樣一來,即便最終能把城攻下來,那己方的傷亡必定十分慘重,如此一來,必然會極大地打擊軍隊的士氣,這後續的戰事可就不好開展了。
    韓韜思索片刻後,覺得還是先試著和守軍對話一番為好,說不定能有轉機呢。於是,他站在陣前,高聲喊道:
    “城裏的守軍聽著,你們快快開城投降,隻要投降,所有人都不會受到責罰,城中所有官員依舊官居原職,我韓子韜說到做到!”
    話音剛落,涼州刺史左昌的身影出現在了城牆上。他一眼就瞧見了韓遂,頓時臉色一沉,痛心疾首地說:
    “韓約,你身為朝廷命官,本應忠心耿耿地為朝廷效力,如今竟然背叛朝廷,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況且我平日裏對你可不薄,你怎能如此狠心,不僅背叛朝廷,還帶領著叛軍來攻城,這是要將城中的無辜百姓都置於戰亂的水深火熱之中啊,你於心何忍!”
    韓遂聽到老上司這般斥責,頓時羞愧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對韓韜說:
    “韜兒,左昌大人平日裏待我確實不薄,而且他在涼州威望頗高,深受百姓敬重。若是咱們此刻強行攻城,不管不顧地打起來,恐怕會失去民心呐,這往後想要在涼州站穩腳跟可就難了。”
    韓韜聽著韓遂的話,看似在認真思索,其實心裏正在琢磨著怎麽才能巧妙地把這城給攻破,正絞盡腦汁想辦法呢,忽然間,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當下便順手給了父親一個人情,順著韓遂的話說:
    “既然父親都這麽說了,那咱們就撤吧。”
    一旁的鍾昆等一眾首領聽聞韓韜要撤軍,頓時急了,趕忙勸道:
    “將軍,不能撤呀!咱們可有十萬大軍呢,這冀縣雖說堅固,可隻要咱們一鼓作氣攻上去,瞬間便可攻破,怎能就此放棄呢?”
    韓韜卻一臉堅定,擺了擺手說:
    “我自有分寸,傳令下去,即刻撤軍!”
    鍾昆等人雖滿心不甘,可軍令如山,無奈之下也隻能聽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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