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赦免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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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韓韜在李儒的陪同下前往城西牢房。守門的獄卒遠遠看到韓韜駕臨,頓時心頭一震。
沒想到韓韜會親臨此地,慌忙跪地,聲音顫抖的說:
“拜見天王!”
韓韜神色平靜,微微點頭。李儒開口道:
“主公要親自審問甄氏,帶路。”
“是,是......”獄卒連連點頭,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在前引路。
韓韜慢步前行,身前身後侍衛簇擁。牢房內的犯人聽到動靜,紛紛伸頭張望,高喊大喊:
“冤枉啊,冤枉!”
獄卒怒視一眾犯人,厲聲嗬斥:“都給我閉嘴!”又用凶狠的眼神一掃,似在警告:
再敢亂喊 ,一會有你們好看。
一眾犯人被嚇得不敢再嚷嚷,牢中漸漸靜了下來 。
穿過數道牢門,來到關押甄氏族人的牢區,獄卒低聲道:
“天王,此番中山國甄氏共兩百餘人被押至此,主家之人關在前方,其餘奴仆,雜役被關在另一側。”
韓韜點頭:“帶我去見主家。”
“遵命。”獄卒恭聲答應。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一處相對寬敞的牢房 。韓韜掃視一眼,隻見其中多為婦女兒童。
這時,他的目光停在一名少女身上。那少女五官精致,眉目清秀,身形修長,雖身穿牢服,卻難掩天姿。
韓韜心中一動:此人莫非便是甄宓?隻是不好貿然相問。
這時李儒開口,語氣冰冷:“你等不是有冤情要訴?天王親臨此地,還不跪下,從實招來!”
甄氏眾人聞言大駭,未曾料到韓韜竟會親自來此,一個個麵露惶恐,隨即齊齊跪倒,哀聲哭訴:
“天王明察,我們冤枉啊!刺殺韓馥之事,真不是我們策劃的!我們隻是些孤兒寡母,怎敢做這等事!”
韓韜麵無表情的聽著,過了一會,道:
“但此番刺殺韓刺史的刺客,確是甄家舊部。若我不嚴懲,何以正法度”
甄老夫人哽咽道:“天王明鑒,此事實為家族舊臣擅自妄為,我甄家上下,絕不知情!
若我們早知此事,必定不會任其所為。”
韓韜心中權衡:若借此將甄氏滿門盡除,恐怕會引起世家的恐慌,尤其是其他諸侯屬地的世家大族。
正思索著,甄宓忽然開口,雖然哭的梨花帶雨的,卻聲音清亮:
“天王,小女子素知您仁義無雙,憐憫百姓......”
此言一出,韓韜很是受用。甄宓繼續道:
“此次之罪,小女子願意一人承擔,要殺要剮絕無怨言。隻求天王放過我甄家。小女子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天王的大恩!”
甄宓一邊說一邊磕頭,楚楚可憐。
韓韜凝視著她,那絕美的容顏映入眼中,心中微動,問:
“你是誰?”
甄宓低頭回道:“小女子甄宓,是甄家之女。”
韓韜心想:果然是甄宓。如此容顏,再加上這番膽略,真是難得啊。
他點頭讚道:“果然有情有義。”隨即看向甄老夫人,道:
“雖然你們並非主謀,但罪不可免。我念你等確無反意,可還你們一半土地,不日返回中山吧。”
甄氏眾人聞言,大喜過望,紛紛叩頭:
“謝天王開恩!謝天王開恩!”
甄宓更是淚流滿麵,心想:韓子韜果然如傳聞中的那般仁義。甄宓偷偷瞄了一眼韓韜,發現此人英氣逼人 ,氣度不凡,孔武有力,不愧是當今天下第一諸侯。
甄宓頓時心生愛慕,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如今是代罪之身 ,而且甄家連續經曆挫折,如今苟延殘喘。
就算自己愛慕韓韜,韓韜又怎麽會看上自己呢。想到此,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失落之情。
韓韜轉頭看向李儒:“先生,此事交由你處置。”
李儒拱手道:“喏。”
韓韜看了甄宓一眼,沒有多言,接著轉身離開了。李儒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想:
“主公莫非...看上了此女?”
他再次看向甄宓,目光凝重:此女不僅姿色出眾,而且重情重義,若主公真有意,那我便為他安排此事。
甄老夫人同樣注意到了這一幕,神情瞬間變得深邃 ...
兩日後,李儒一切安排妥當,便命人將甄氏一族從牢中接出,給他們安排了一處地方落腳。
此時,甄老夫人及甄氏幾位主事之人已齊聚堂中。李儒立於堂前,目光掃過眾人,心想:
“是時候敲打一下了。”
他微笑道:“甄老夫人,此番天王大發慈悲,不僅免去了你甄氏一族的罪責,還歸還了一半土地給你們。回去之後,務必恪守本分,忠於天王。”
甄老夫人語氣微顫,道:“多謝文優先生提醒,甄氏上下,銘感天恩。”
李儒點點頭,接著卻輕輕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此舉引得眾人疑惑,不禁相視一眼。
他緩緩道:“老夫雖與甄家素少往來,但對爾等遭遇,也倍感唏噓。
如今舉家皆是婦孺老弱,無依無靠,委實令人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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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老夫人聞言,心中微動,知李儒此言並非出於憐憫,而是話中有話,接著想起昨天韓韜看甄宓的眼神,似是對她有意。
當即順勢拱手道:“承文優先生垂憐,老婦早聞先生仁厚。今日既得相見,還有一事請先生幫忙。”
李儒道:“夫人請講。”
甄老夫人轉頭喚道:“宓兒,過來。”
甄宓微怔片刻,隨即緩步至老夫人身旁,低垂著頭。
甄老夫人看向李儒,語氣誠懇:“文優先生,此女乃我掌上明珠,樣貌出眾,自幼知書達禮。
今願將她留在天王左右,為奴為婢皆無妨。一來,望她日後能有個歸宿,二來,也是我甄氏報答天王之恩。”
李儒眉頭微皺,裝作為難,緩緩道:
“哎呀...夫人此意雖好,但天王仁義無雙,若將甄小姐留在身邊,難免落人口實,反壞了天王名聲,此事...天王必定不會同意。”
甄老夫人聞言,神色雖然沒變,但是內心一顫。
她心知甄家雖暫得寬恕,但終是衰落了,今後難保不會被旁人欺淩算計。
若宓兒能留在韓子韜身邊,便沒人敢欺負甄家。隻是這韓子韜素來仁義無雙,若公然接納甄宓,勢必為人詬病。
李儒見她神情猶豫,心中泛起一抹冷笑,麵上卻歎聲連連:
“此事牽涉主公名聲,實在為難...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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