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深入焦坑與吞靈初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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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籠罩著青雲宗後山幽穀。辰陽的身影,如同融入了這黯淡背景的幽靈,無聲無息地潛入了廢棄靈物銷毀處。第十九章末尾那幾縷遠去的靈力波動,是烈火盟撒下的偵查網,雖然未曾精確捕獲目標,卻已昭示著危機的步步緊逼。被逼入這片陰冷駁雜之地的辰陽,此刻已別無選擇,唯有在這旁人避之不及的"垃圾場"中,孤注一擲尋求變強的機會。
    深入焦坑
    幽穀深處,那片巨大的、呈現出扭曲焦黑瘤狀的凹陷區域,便是銷毀處的"焦坑"。這裏是被反複焚燒、分解廢棄靈物的核心地帶。尚未靠近,一股濃鬱到令人作嘔的駁雜能量便撲麵而來,夾雜著刺鼻的焦糊味、腐朽味,以及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壓抑。普通的靈氣在這裏仿佛被排斥在外,形成了一個混亂且充滿腐朽與暴烈氣息的獨立場域。
    辰陽體內的特殊能量卻在這片場域中煥發出勃勃生機,發出了強烈的"渴望"!那種感覺,比在亂葬崗的異種靈脈旁更為清晰、更為迫切。仿佛這片焦坑,正是為他這特殊體質而生。
    他更加謹慎,將氣息收斂到極致,伏低身子,沿著焦坑邊緣凹凸不平的地麵緩緩靠近。腳下踩著的,是無數碎裂、變形的廢棄物:扭曲的金屬、焦黑的玉石、化成一團的焦炭、半融化的不知名晶體......每一步都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咕嚕嚕......"
    靠近焦坑中心時,辰陽聽到了一種奇異的聲音。那聲音像是某種液體在地下深處流動、翻湧,又像是能量紊亂共振產生的低鳴。這聲音不時變調,時而低沉如獸吼,時而尖銳似鬼泣,聽得人心底發毛。
    他停在一塊仿佛被高溫融化後又凝固成怪異形狀的岩石後,探頭向焦坑中窺視。
    焦坑最深處,呈現出一種令人不安的深邃。並非因為深度,而是因為那裏混亂駁雜的能量太過濃鬱,扭曲了視線,使得一切都模糊不清。肉眼看去,仿佛焦坑底部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帶著奇異幽光的焦黑液體,時不時有氣泡冒出,炸開時灑出混亂的能量火星。
    整個焦坑區域,彌漫著比外圍強盛十倍以上的駁雜能量。這些能量狂暴、不穩定,如同煮沸的熔岩,又似即將炸開的混亂炸藥桶。貿然進入,輕則靈力紊亂經脈阻塞,重則被狂暴能量衝垮肉身神魂。那些肉眼可見的能量火星,如果濺到普通修士身上,足以瞬間腐蝕其肉體,汙染其靈力。
    同時,辰陽的神念敏銳地捕捉到,焦坑區域內殘留的宗門禁製也比外圍更加強大且密集。它們形成一個複雜的網絡,既是為了束縛內部能量,防止其外泄汙染宗門,也是為了分解仍在活性的廢棄靈物,使其最終化為虛無。這些禁製帶著強大的分解與禁錮之力,一旦觸發,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在焦坑邊緣相對幹燥的地方,他甚至看到了一些殘留的神念烙印,比外圍的更加清晰,說明宗門對這片核心區域的巡視更為重視或頻繁。
    "這裏太危險了......但,也充滿了機遇!"
    辰陽心中低語。這裏的危險性遠超他的預估,但與此同時,其中蘊含的可以被《吞靈造化訣》吞噬的龐大能量,也讓他心跳加速。
    他沒有立刻衝入焦坑,而是先調整呼吸,運轉《吞靈造化訣》,體內的特殊能量開始微妙地與外界駁雜能量產生共鳴。他發現,雖然外界能量狂暴混亂,但與他體內的能量之間,似乎存在一種奇特的"牽引力",仿佛同源存在。
    他嚐試著將一絲凝練的特殊能量緩緩探出體外,接觸焦坑邊緣一處相對較少能量火星飛濺的區域。
    接觸的一刹那,那絲特殊能量便被周圍狂暴的駁雜能量衝擊得幾乎潰散!但與此同時,《吞靈造化訣》的吞噬特性瞬間被激發,周圍如同海嘯般湧來的能量,雖然混亂,卻被硬生生地撕扯下一小部分,然後被強行拉扯到辰陽探出的那一絲特殊能量周圍,準備進行轉化。
    這個過程異常困難而痛苦!僅僅一絲能量的接觸,辰陽就感覺全身經脈都在痙攣,體內的特殊能量核心發出劇烈的顫抖,仿佛被強行塞入了無法消化的異物。外部的能量太過狂暴,轉化效率極低,而且帶來強烈的反噬!
    他咬緊牙關,迅速收回了探出的能量絲。額頭瞬間布滿了冷汗。
    "不行......太勉強了。"辰陽心中暗道,"直接吞噬這裏的能量太過危險,不僅效率低下,反噬之力也足以讓我重創甚至走火入魔。"
    他想起了之前在外圍嚐試吞噬廢棄物碎片的過程。相比直接吞噬空氣中彌漫的駁雜能量,吞噬那些已經固化在廢棄物中的殘餘能量,似乎更加可控和安全。
    發現與吸收
    辰陽改變策略,開始在焦坑邊緣,那些沒有被完全融化或焚毀的廢棄物中尋找目標。他伏在地上,用神念仔細地掃過周圍的一切,體內的特殊能量作為"探測器",感應著那些蘊含殘餘能量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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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發現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一塊焦黑、破碎的圓形玉盤:上麵刻畫的符文大半被毀,但殘餘的部分仍散發著微弱的空間波動,應該是某種傳送法盤的碎片。其中蘊含的,是與空間相關的特殊能量。
    一把斷裂的劍尖:即使已經焦黑扭曲,劍尖上依然殘留著一股鋒銳之意,那是劍修長久蘊養的劍意與金屬性靈力融合後形成的獨特氣息。
    一枚形狀奇異的灰色晶體:不像是靈石或礦石,散發著一種死寂卻又駁雜融合的能量,可能是某種特殊廢丹焚毀後的產物。這股能量駁雜且帶著一絲陰冷,讓辰陽體內的特殊能量產生了更加明顯的"渴望"!
    辰陽的目光鎖定在那枚灰色晶體上。它的氣息最為詭異,也最為吸引他體內功法的"注意"。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枚晶體,確保沒有觸碰到周圍的禁製殘留或能量潮汐。然後,他再次運轉《吞靈造化訣》,指尖探出一縷特殊能量,如同靈蛇般蜿蜒而至,接觸到了灰色晶體。
    "嗡——!"
    接觸的一瞬間,灰色晶體發出一聲微弱的嗡鳴,其中蘊含的駁雜能量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地湧向辰陽!這股能量比之前接觸金屬片時狂暴得多,也駁雜得多,蘊含著煉丹失敗的狂暴藥力、材料本身的駁雜屬性,甚至還有一絲......死氣!
    辰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青筋暴起!體內的特殊能量瘋狂運轉,試圖將這股湧入的能量強行吞噬轉化。這個過程痛苦無比,仿佛有無數細小的刀片在經脈中翻攪,又像在丹田核心處引爆了一堆不穩定的炸藥!
    《吞靈造化訣》在這種極端情況下,展現出了其"造化"的一麵。龐大的轉化、分解、重組能力被激發到極致。湧入的駁雜能量被硬生生地分解成最基本的構成部分,其中的有效能量被提煉,駁雜和有害的部分被強行排出體外或被特殊能量包裹後緩慢消化。
    這個過程在辰陽體內引發了劇烈的反應:
    身體反應:他全身不受控製地顫抖,肌肉緊繃,皮膚表麵甚至出現了類似焦黑的細密裂痕,仿佛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和高溫。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
    功法運轉:《吞靈造化訣》的功法口訣在腦海中如同洪鍾大呂般回蕩,每一次運轉都伴隨體內能量的猛烈翻湧和壓榨。丹田處的特殊能量核心瘋狂旋轉,將提煉出的精純能量"吞噬"進去。
    異狀:他周圍的空氣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抽走,"真空"區域擴大。在他體表,開始隱約浮現出灰色晶體原本那駁雜且陰冷的微光,但很快又被體內的特殊能量壓製、熄滅。
    這種痛苦煎熬了片刻,隨著灰色晶體中能量的不斷湧入而持續。等晶體內的能量被吞噬殆盡,化作一堆尋常的焦粉,辰陽癱軟在地,大口喘息,全身已被汗水浸透,仿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但他很快感受到了變化!
    雖然過程痛苦,但效果卻是驚人的!他體內的特殊能量核心,比之前壯大了近倍!而且,這股新融入的能量,帶著與灰色晶體同源的那一絲"陰冷、駁雜"但卻非常凝練的氣息,使得他的特殊能量在總量提升的同時,似乎也多了一點新的"屬性"或者說"特性"。
    這種通過吞噬特定廢棄物獲得的、帶有其源頭特性的能量,似乎比純粹吞噬空氣中的駁雜能量更有效率,轉化後的能量也更加凝練,甚至能為他帶來一些"額外"的特性!
    辰陽顧不上疼痛,心中被巨大的喜悅和震撼充斥。
    >"我明白了!《吞靈造化訣》......所謂的"吞靈",並非隻吞天地靈氣,而是吞噬萬物中蘊含的"靈"!無論是死物、活物,隻要其內蘊含能量或具有某種獨特"意",都可以被我吞噬煉化,化為己用!"
    這個認知,徹底打開了辰陽對自身功法和體質的理解!他的體質之所以不能吸收普通靈氣,是因為它"太高端"了!它需要吞噬的,是經過淬煉、蘊含"意"甚至駁雜到極致的特殊能量!普通靈氣對於它而言,太過"純淨",反而不是好的資糧!
    而"造化",便是將這一切混亂駁雜的能量,通過一個不可思議的過程,分解、提煉、重組成獨屬於他,且無比強大的特殊能量!甚至,還能保留和轉化其中的"特性"或"屬性"!這意味著,他未來或許可以吞噬帶有五行屬性的靈物、帶有劍意的法寶、帶有劇毒的丹藥......並將這些特性融入自身力量!
    這個發現,讓辰陽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也感受到了功法的深不可測的玄妙與恐怖!
    他掙紮著站起身,雖然身體疲憊,但體內的力量充盈感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僅僅吸收了一枚廢棄晶體,他體內的特殊能量就抵得上此前在外圍角落小心翼翼吞噬外界靈氣數日的苦功!
    這裏的廢棄靈物,確實是他的造化之地!
    感應與共鳴
    在吞噬灰色晶體的過程中,伴隨著體內能量的劇烈翻滾和暴漲,辰陽的神念感知也變得比以往更加敏銳。就在能量歸於平靜的那一刻,一種來自焦坑深處,比周圍駁雜能量更強盛、更古老、更具"重量感"的能量波動,如同深海中的暗流,穿透層層駁雜能量的阻隔,清晰地傳入了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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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波動,並非來自法寶,也非來自靈丹,甚至不像任何已知的靈脈或天材地寶。它帶著一種浩瀚、古老、甚至帶著一絲死寂卻又孕育著某種生機的矛盾感。給人的感覺,仿佛是某種存在了無數歲月、經曆了無數變遷的"沉眠"之物!
    而更讓辰陽震驚的,是當這股古老波動傳入感知時,他體內的特殊能量,特別是枯木戒中的枯木,竟然產生了劇烈的共鳴!
    枯木戒在無名指上變得異常灼熱冰冷中的"灼熱"),戒指內部灰蒙蒙的空間中,那棵枯死的古木表層,竟然閃爍起微弱的、帶著奇異紋路的熒光!一種低沉、古老、仿佛跨越了時光的低語聲,再次在辰陽腦海中響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雖然依舊是無法理解的殘破片段,但其中蘊含的情緒——渴望、痛苦、召喚!——卻直擊辰陽的心靈!
    這種共鳴,如同兩個失散多年的同源能量在時空的阻隔下重逢!辰陽體內的特殊能量,似乎與焦坑深處那股古老波動,有著某種密不可分的聯係!
    他渾身一震。這股古老波動到底是什麽?為何會與枯木戒和自己的體質產生如此強烈的共鳴?難道自己的體質,或者枯木戒的來曆,與這片古老的銷毀之地,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
    這是一種預感,一種來自血脈深處或者更遙遠的、古老傳承的直覺!焦坑的深處,不僅僅是廢棄靈物的墳墓,更掩埋著某種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巨大秘密!
    那股古老的能量波動,帶著無法抗拒的誘惑力,強烈地牽引著他,催促他進一步深入焦坑,去探尋那沉睡在最深處的未知!
    他知道,那裏必然更加危險,禁製和能量的狂暴程度隻會倍增。但枯木戒的反應、自身體質的渴望以及那股古老力量的神秘共鳴,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探索欲望。這不僅僅是為了變強,更是為了解開自身體質之謎、枯木戒之秘,甚至可能是為了觸及世界真相的一角!
    烈火盟在銷毀處外圍的搜查,此刻在辰陽看來,仿佛是在他家門口徘徊的普通盜賊。真正的寶藏和秘密,埋藏在他們根本無法察覺、也無法進入的最深處!
    他不能再在外圍浪費時間了。他必須盡快找到進入焦坑深處的辦法,在那裏進行大規模的吞噬修煉,並探尋那股呼喚著他的古老力量的源頭!
    烈火盟動向暗線)
    就在辰陽在幽穀深處焦坑邊緣進行危險的吞噬嚐試,並感應到遠古共鳴之時,在青雲宗的另一處隱秘建築內。
    幾名身穿烈火盟服飾的弟子,圍攏在一張石台前,石台上擺放著幾個他們從銷毀處外圍帶回來的廢棄物樣本。其中一塊焦黑金屬片尤為特殊,上麵殘留著一絲駁雜卻詭異的氣息。
    他們身前,一位身穿內門弟子服飾、麵容陰冷的青年正用一枚特製的符盤,小心翼翼地采集那金屬片上的氣息。符盤上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發出低微的嗡鳴。
    "盟主大人,那片銷毀處環境太過駁雜,能量混亂,普通探測手段很難奏效。"一名外門弟子恭敬地匯報道,"方俊師兄提及的異樣波動,我們在外圍感知到了痕跡,非常淡薄,似乎與這塊樣本上的殘留氣息有共通之處,但無法確定源頭。那裏並沒有發現任何弟子活動的跡象。"
    陰冷青年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廢棄靈物銷毀處......那種地方怎麽可能蘊含如此古怪且凝練的氣息?方俊的傷勢不僅僅是靈力反衝那麽簡單,他的靈海甚至有被強行"吞噬"的跡象......這小子難道真修煉了某種禁術?"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石台,發出有節奏的響聲。
    "搜查範圍太過模糊。銷毀處外圍找不到,他可能藏在更深處,甚至宗門其他陰暗角落,又或者已經離開了青雲宗......"
    "盟主大人,"另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我們發現,那片銷毀處下方的地脈,似乎有微妙的躁動,與方俊師兄提及的異樣波動方向有一定重合......"
    "地脈躁動?"陰冷青年銳利的視線掃過那名弟子,"那裏是宗門處理廢物的地點,不應該影響地脈!"他頓了頓,眼中光芒流轉,陷入沉思。
    >"那個小子......詭異的體質,詭異的傷人手段......還有亂葬崗發現的異種靈脈,以及現在銷毀處下方的地脈躁動......這些是否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陰冷青年心中湧起了強烈的興趣和一絲......不安。他感覺自己似乎無意中觸及了青雲宗,甚至更深層次的某個秘密。
    "繼續擴大搜查範圍!"陰冷青年沉聲道,聲音帶著一絲冰冷和不容置疑,"尤其注意宗門內那些偏僻、廢棄、能量異常的地方!同時,動用我們在情報閣的關係,徹查最近青雲宗內外層弟子中,所有與方俊有過衝突、或近期行為異常者的記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知道這個小子的所有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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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收集到的氣息樣本小心地收入一個特製的玉盒中。
    "將這個樣本送去給吳執事,讓他動用"鑒靈盤"進行解析!我要知道這股氣息的確切本質,以及是否有匹配宗門內任何已知的功法或天材地寶!"
    "是!盟主大人!"弟子們立刻領命而去。
    陰冷青年獨立站在屋內,凝視著樣本玉盒,嘴角勾起一絲冰冷殘酷的笑容。
    "敢傷我烈火盟的人,無論你藏在哪裏,無論你修煉了什麽邪門歪道......我都會將你挖出來,讓你加倍償還!"
    他隨手一揮,身前懸浮起一枚傳訊符籙,符籙閃爍著微光,似乎正在與遠方某個更加強大的存在進行聯係。
    "師尊......弟子在青雲宗外門發現一個極具潛力的目標,他的功法異常詭異,與您提及的某種古老禁術契合......弟子需要您進一步的指引......"
    符籙的光芒閃了閃,很快歸於沉寂。陰冷青年眼中閃爍著野心和算計的光芒。
    烈火盟的調查,並非外門弟子的尋仇那麽簡單,它已經牽扯到了內門勢力,甚至更高層麵的力量和秘密。辰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了這場暗流中一顆被盯上的棋子,或者說,是引發更大風波的導火索。
    而焦坑深處那股古老力量的覺醒,以及它與辰陽體質的共鳴,預示著辰陽即將觸及的,是遠超內門弟子所能理解的層次。他將跳出烈火盟的棋盤,進入一個更加廣闊、也更加凶險的棋局。
    辰陽對這一切尚不知情,他隻知道,危機就在身邊,而他的變強之路,就在眼前這片危險而神秘的焦坑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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