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居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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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憂因為與家族斷絕來往的關係,早在成為咒術師後,就開始瘋狂接任務攢錢,在高專附近買了整層打通的高級公寓。
    這是她親手為自己築起的「巢」。
    不屬於任何家族,不受任何束縛,隻屬於她自己的空間。
    她習慣一個人生活,從任務歸來後,靜靜地坐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的燈火。
    公寓的客廳內,裝設了一整麵超大落地窗,可以清楚看到高專教室裏的燈光,夜晚還能看到極其美麗的月光。
    她時常會站在窗前,看著那片熟悉的校園,思考自己所堅守的東西,思考這條路還能走多久。
    現在,這裏終於迎來了另一位主人。
    采買完需要的日常用品後,兩人回到公寓。
    離憂站在玄關,示範一般緩慢地按下密碼鎖,然後轉頭看著他,
    “歡迎回家。”語氣平靜,卻讓這句話顯得異常有重量。
    五條悟的眼裏有著細微的波動,像是突然感受到了陌生的溫暖。
    “走吧,帶你看看家裏的東西。”離憂像往常一樣冷靜地說著,語氣輕描淡寫,卻異常自然。
    她帶著他認識家裏的房間與設備,打開儲物櫃、示範廚房的開關、告訴他冰箱裏放了些什麽東西........
    這裏的每一個空間,似乎都為他預留了位置———
    他的衣服能放在哪裏,他的牙刷在哪裏,他的睡衣疊在哪裏.......
    “學姐,你該不會早就準備好要拐我進來住了吧?”
    “沒有。”離憂淡淡地回應,“隻是從現在開始,這裏也有你的位置了。”
    五條悟的眼神輕輕閃爍了一下,指尖緩緩滑過櫃子,像是在確認這一切的真實感。
    “.........哎呀,學姐,這樣的話,我真的會越來越離不開你了耶!?”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滿足,像是終於找到了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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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五條悟從背後環抱住她,一起看著窗外的景色。
    窗外的高專燈光閃爍,遠方的城市燈火鋪滿夜色,一切都顯得寧靜而柔和。
    “學姐,這的景色挺不錯的嘛。”
    “嗯。”離憂輕輕點頭,“這裏的夜景很好,能看到高專。”
    “哦~你是喜歡看夜景,還是喜歡偷看學生們熬夜寫報告?」五條悟笑著問。
    “兩者皆有。”
    “哈哈,學姐真是壞心眼。”
    這樣的對話,這樣的平靜,竟讓他有些恍惚。
    然而,這一刻的寧靜,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破。
    ———是硝子。
    離憂拿起手機,發現除了硝子的來電,還有幾通自己沒注意到的未接來電,但五條悟牢牢地抱緊她的腰不放,隻好就著別扭的姿勢接起電話。
    “........喂?”
    “哦,終於接電話了啊。”硝子的聲音懶散帶著點揶揄的意味,“歌姬說,想去你家喝酒,請客的部分改成補償,你得親自下廚。可以嗎?”
    離憂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答應要請她們喝酒,結果被五條悟拖去「另類約會」後完全忘記了。
    她回頭看了看五條悟,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五條悟挑眉,嘴角揚起一抹調皮的笑,悄悄地用嘴型說著,沒問題。
    “........那就約七點吧!?你們直接過來。”離憂無奈地回答。
    “哦?”五條悟眼裏閃過一抹惡作劇般的光芒。
    “學姐,這下有趣了呢!”
    “她們過來發現我住在這裏的時候,表情肯定超精彩吧?”
    離憂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確實,這件事,她沒告訴硝子和歌姬。
    不,隻是剛剛才決定下來,這個人就已經完全理所當然地開始占據這個地方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
    抱歉,五條悟也在,而且大概以後都會在。
    但她又想,反正她也欠硝子和歌姬太多秘密了,也不差這件事情了吧。
    嗯,沒錯,反正.......也不差這一次。
    五條悟看著她一臉明顯的「自我安慰」的表情,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學姐,這麽快就放棄掙紮了嗎?”
    “閉嘴,悟。”
    “學姐,別這樣嘛~晚餐就交給我吧~最強的男朋友下廚超級厲害的哦!”
    他雙手叉腰,一副「我超可靠」的模樣,嘴角的笑容簡直能閃瞎人。
    離憂微微歪頭,五條悟做飯好吃這件事.......是事實。
    他不僅戰力最強,生活技能也毫無死角,會做飯、會打掃,還會算計學生們的零食存糧,偶爾能夠超越咒術師的職責,直接擔當「高專幼稚園園長」。
    唯一的問題就是———
    性格惡劣。
    離憂微微抿唇,思考了一下這人天馬行空的個性,最後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吧,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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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露出極為愉悅的表情,腳步輕快地牽著離憂朝超市走去,這對於他來說是非常新鮮的事情。
    「愛人、超市、回家、做飯」,這些詞語組合在一起,是他從未體會過的「家」的感覺。
    他還有些不習慣,卻意外地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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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晚上吃什麽好呢?”
    五條悟興致勃勃地在超市裏東張西望,順便時不時把各種零食丟進推車。
    “悟,這不是晚餐的材料。”離憂拿起車裏的幾包糖果,無奈地看著他。
    “哎呀,學姐,這可是飯後甜點嘛!”五條悟一本正經地回答。
    離憂沒說話,幹脆地把他放進去的零食全數拿起來放回架上。
    五條悟,“學姐———!!!!”
    正當兩人在超市裏進行「購物攻防戰」的時候,五條悟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惠?”
    他馬上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熱情地打招呼,“哦哦哦,這麽巧?惠,晚上吃什麽啊?”
    伏黑惠轉過頭,看著五條悟,又看著旁邊的離憂,然後.......瞳孔微微一震。
    “五條老師?........跟、離憂學姐?!”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某種難以置信的衝擊感,像是剛剛撞見了都市傳說,一時之間沒有辦法處理這個訊息。
    伏黑惠是五條悟一手調教出的弟子,無論是戰術判斷還是生活技能都相當優秀,而且比老師本人還要「成熟穩重」。
    既然遇到了.......
    離憂看著他手裏的購物籃,裏麵放著整齊的蔬菜和肉類,看來是準備回家煮飯。
    “伏黑,你是要準備晚餐嗎?”
    “如果沒事的話,晚上要不要來我家一起吃飯?”
    她溫和地笑了一下,“悟下廚,硝子跟歌姬也會過來。”
    “........家入學姐和歌姬老師,知道「五條老師要下廚」這件事嗎?”
    伏黑的表情像是想說什麽但又說不出口,視線下意識地落在.......兩人自然地十指交扣的手上。
    ........心情更複雜了。
    他的眼神明顯在說,不想知道,但又無法忽視。
    “哎呀,惠,這可是驚喜哦~!”五條悟語氣愉快地回應,一臉「這可是個美好的秘密」的表情。
    伏黑,“........”他不信。
    但,這種氣氛他也沒辦法拒絕。
    “........行吧,我去。”
    隻是,他的表情仍然帶著某種「這兩個人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的微妙眼神,甚至還用一種懷疑人生的目光盯著離憂,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離憂看著這個明顯滿腦子「怎麽辦,我的老師談戀愛了,我該報警嗎?」的學弟,突然覺得........
    莫名地有點可愛。
    “來了就好好吃飯。”
    她語氣平靜地拍拍伏黑的肩膀,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伏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像是放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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