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願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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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大致準備好後,時間正好接近七點,硝子與歌姬準時到來。
    然後———
    “什麽?????!!!!!!!”
    歌姬的尖叫聲幾乎震動了整個客廳,伏黑惠甚至默默地偏了偏頭,像是在保護自己的耳膜。
    而硝子,則是揚起嘴角,拿起酒杯,像是突然對這場晚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哦呀,這可是史無前例的大事件呢。”
    與此同時,五條悟滿臉「計劃通」的笑容,雙手抱胸,一副「這一切都在我計劃之中」的愉悅模樣,顯然對這場騷動感到異常滿足。
    “........五條悟,你給我解釋清楚!!!!!! !”歌姬猛地將雙手用力拍在桌上,整張餐桌微微震動了一下。
    五條悟緩緩抬起眼睛,表情理所當然地欠揍,語氣輕快又悠閑地說———
    “哦?什麽解釋呀,戀人同居不是很正常的發展嗎?”
    “正常個屁啦!!!!!!!!!!!”這可是五條悟!!!!!!”
    “那個根本不可能談戀愛的五條悟!!!!!!!!”
    “結果竟然.......跟離憂學姐同居?????????”
    歌姬的情緒已經完全爆炸,眼神裏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質疑。
    五條悟聳聳肩,嘴角笑意更深了,甚至還用下巴朝著離憂的方向示意。
    “哦?你們要問的,不應該是學姐嗎?”
    “畢竟,這可不是我單方麵拐走她的哦~”
    歌姬的視線瞬間鎖定離憂,硝子也用一種興致勃勃的表情轉頭看過來,眼底滿是期待。
    硝子輕笑了一下,語氣調侃,“對啊,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麽把這個世界第一麻煩的人收服的?”
    五條悟,“哎哎哎,這話就過分了吧?我可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男人耶!”
    硝子,“魅力個屁。”
    伏黑惠,“.........”
    歌姬,“這可是五條悟耶!!!!這個人真的會談戀愛嗎?????學姐你快解釋一下啊!!!”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到離憂身上。
    五條悟坐在旁邊,興致勃勃地看著離憂,顯然對於她會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充滿期待。
    離憂,“........”
    她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這群滿眼八卦、興奮異常的同伴們,最後停在笑得一臉燦爛的五條悟身上。
    她無聲地歎了口氣。
    想好好吃頓飯,怎麽就那麽難?
    離憂向來冷靜,即使麵對特級咒靈,也不曾感到如此為難,但現在的她,卻因為這場「戀愛審訊」,露出比麵對凶惡的詛咒還要苦惱的神情。
    她眉頭微鑒,語氣遲疑,“不會是.......要我說什麽戀愛曆程吧?”
    “不然呢?”硝子愉快地補刀,語氣裏滿是看戲的期待。
    離憂,“........”
    這種話題就不能撇開當事人私下聊嗎?
    她的視線下意識地轉向那位當事人,五條悟。
    ———然後,她就後悔了。
    因為五條悟正等著她的反應,笑得一臉愉快,像是在等她逃不掉。
    “哈哈哈哈,學姐,這麽困擾啊?”
    “那,要不要換我來說啊?”
    “!!!!!!!???????”離憂的腦袋一瞬間宕機。
    “等一下!!!五條悟你真的知道要講什麽嗎?????”
    “哦?有趣。”
    五條悟單手撐著下巴,語氣輕桃,但隱約帶著一絲認真———
    “嗯.......要說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離憂嗎?”
    他的語氣輕快,但在場的人都敏銳地察覺到,他這次是真的要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要說個具體的時間點.......大概是傑離開以後吧!?”
    ———周圍空氣瞬間變得微妙。
    在場的人都知道,那段時間,對五條悟來說,是最難熬的時期。
    伏黑惠的手指微微一頓,他沒想到老師會這麽直接地提起那段時間。
    歌姬和硝子也都安靜了下來,沒有再用調侃的語氣。
    離憂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沒有打斷五條悟的話。
    五條悟隨意地靠在椅背上,語氣聽起來像是隨口說的,但眼裏的光卻顯得異常深沉。
    “我一直覺得自己隻能不斷 「拯救他人」,卻沒有人能真正理解我吧?”
    “畢竟最強這個東西,聽起來很厲害,但其實,超級~無敵~寂寞~”
    五條悟這個人,總是把所有的壓力和孤獨都藏在「我是最強的」這句話後麵,讓人無法看見他的脆弱。
    但這次,他主動地剖開了自己。
    他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筷子,語氣放緩了一點,帶著些許柔和。
    “但離憂沒有想要拯救我,隻是陪著我。”
    “沒有強迫我開心,沒有告訴我該怎麽辦,隻是默默地在身邊。”
    “哪怕我再糟糕、再失控,她都在那裏。”
    “那時候,我才發現.......”
    “我好像不能沒有這個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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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輕柔得不像平時的他。
    離憂微微垂下眼,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歌姬跟硝子沒有說話,這是她們第一次聽五條悟坦率地說著自己的「情感」,連八卦的念頭都被這份真摯的告白給壓了下去。
    伏黑隻是默默垂眸。
    五條悟笑了一下,眼神柔和,調整了一下語氣,重新帶回一點調皮的笑意。
    “至於學姐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呢~”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裏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
    “......嗯,這個部分我倒是很有興趣呢。”
    “對對對!學姐什麽時候喜歡上五條的?!快說!”
    “........這是我能聽的話題嗎?!”
    五條悟大笑,將離憂往自己身邊拉近———
    “學姐,你要自己說,還是讓我來替你說呢?”
    ........你是能說出個什麽鬼?
    離憂挑眉看著他,這家夥又要說一些調戲人的胡言亂語了吧?
    五條悟看著她一臉「不信任」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像是被激起了勝負欲。
    他思考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要怎麽「揭密」,沒有嬉笑胡扯,而是帶著一種異常篤定的語氣,
    “學姐......藏得很好哦。真的很好,讓人差點就以為你隻是個冷靜的旁觀者,像以前一樣,默默地並肩作戰,不會往前多跨一步。”
    他的語氣堅定,視線緊鎖著離憂的表情,像是要一點一點剝開那些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心事———
    “雖然,學姐一直都藏得很好,不會停留視線在誰的身上超過三秒,不會在人群中表現出對誰特別關心.......”
    “可是,在「那一天」之後,你看我的時候,目光不一樣了。”
    “.......你以為沒有人發現嗎?”
    不需要明說,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他親手殺死夏油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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