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憂的胸口起伏得更快了一些。
    她知道，客廳沒有開燈，沒有人能夠看見公寓裏發生的事情，但這樣的環境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禁忌感，讓她無法遏止內心的顫抖。
    他的手滑過她的腰際，扣緊向內，身體更加緊貼。
    他沒有急著繼續，而是細細地感受她的反應，透過契約聆聽她最誠實的聲音——
    ——————
    他低頭在她耳邊呢喃，「離憂，這種話……說出來啊？」
    離憂的指尖顫抖了一下，耳根紅得幾乎要滴血。
    「你這麽喜歡我，怎麽不直接說出來呢？」
    離憂紅著臉，主動迎上他的視線，深吸一口氣，語氣不再有一絲遮掩，「我好喜歡你。」
    「……！」
    這一次，換五條悟愣住了。
    他睜大眼睛，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麽直接地說出口，傾訴自己的愛意與渴望。
    在契約影響下，她的聲音聽起來比任何時刻都更加真摯。
    ——我好喜歡你，悟……
    ——我喜歡你對我做的每一件事。
    ——隻要是你，什麽都想要……
    他張了張口，想要回應她，但卻發現自己居然難得地害羞了。
    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坦率？
    離憂盯著他微微怔愣的表情，嘴角勾起溫柔的笑意。
    「……」五條悟的耳根竟然有一絲發紅。
    「不是......讓我說出口嗎？」離憂低聲呢喃。
    五條悟的呼吸微微一滯，隨即低低地笑了，將她牢牢地拉近，吻住她的唇，把她壓得更深。
    他的動作微微太重，一瞬間的刺激讓離憂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逼出更多眼淚順著眼角落下，眼神有些模糊，透過契約泄露出沉溺與情欲的悸動。
    他輕輕吻去她因情欲洶湧而滑落的眼淚，「離憂，你這樣……真的美得讓人瘋狂。」
    離憂的心聲洶湧，像是內心的愛意滿溢不知如何表達，隻好全部直直傳遞過去。
    ——想讓悟知道我有多愛他。
    ——無論是誰都無法取代他。
    ——我的眼裏隻有他，喜歡他愛我、欺負我、占有我、把我弄得一塌糊塗。
    這樣的坦誠，這樣毫不掩飾的愛意，毫無阻隔地傳遞到五條悟的心中，讓他的大腦短暫地宕機了一瞬。
    「離憂……？」
    離憂沒有打算讓他逃跑。
    她拋開所有的冷靜理智，所有的矜持都被愛意擊潰，用最赤裸的語言與心聲，對他展開毫無保留的「心?靈?攻?擊」。
    ——我真的好喜歡你。
    她仰起頭，吻上他的下齶，語氣溫柔而炙熱。
    ——喜歡你的溫柔，喜歡你的調皮，喜歡你壞心調戲我的表情，喜歡你偶爾幼稚得像個小孩的樣子……
    五條悟的身體瞬間僵住，「哎？」
    但離憂還沒停下，她一邊承受情欲的衝擊，一邊沉浸在這場心聲的告白裏。
    ——喜歡你對待重要的人時的認真，喜歡你總是自信笑著卻藏不住關心的樣子……
    五條悟的耳根瞬間紅透，他張了張嘴，想要打斷她，但心聲卻毫無遮掩地泄露出去：
    ——離憂怎麽突然這麽直接？！
    ——等、等等，這樣我……？！
    ——她怎麽能這麽可愛？！
    離憂聽見了。
    她本來還沉浸在愛意裏，當透過契約聽見這個壞心的人居然如此罕見地「破防」，頓時愣了一秒，隨即笑了。
    「悟……？」
    她抬眼看著他，眼底閃過狡猾的笑意。
    「……！」五條悟的表情明顯帶著一絲罕見的慌亂，他像是想逃，但這次，離憂比他更快一步——
    她直接撐起身體，反手將他撲倒在沙發上，然後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等等……！」這次，換他被徹底困住了。
    離憂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扣住他的手腕，身體緊貼著他的胸膛，坐上他的腰間，語氣愉悅又滿足，唇瓣輕輕地摩挲著他的唇角，低聲呢喃——
    「悟，你真的太可愛了。」
    「等等、離憂，這樣——！」
    「不行嗎？」她輕笑，一邊輕喘適應著，眼神裏帶著調戲的意味，「剛剛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一刻？」
    他的手掌微微顫了一下，心聲已經泄露出去：
    ——這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不行，這樣下去我要輸了……
    五條悟被壓在沙發上，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其少見的狀況，但最讓他招架不住的，並不是離憂現在占據主動權的動作，而是她透過契約毫無節製的心聲攻擊。
    她真的完全放開了矜持，不停地在心裏「告白轟炸」他。
    ——悟，戰鬥的時候特別帥氣，讓人移不開視線。
    ——還有……剛起床的時候，眼睛漂亮得像星星一樣……
    ——總是會為了夥伴生氣，那種樣子……我也很喜歡。
    ——自信又帶點惡作劇的表情，像現在這樣想裝冷靜但其實耳朵紅透了的時候，也超級可愛……
    ——還有，接吻的時候，睫毛真的很漂亮，每次看著都會忍不住想多親幾下……
    五條悟的耳朵紅得徹底，嘴角微微抽搐，想說點什麽來反擊，但契約的影響讓他的思緒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不行不行不行……這樣下去我要受不了了……！
    ——等等，她真的說不夠嗎？這女人到底有多少『喜歡』要說？！
    ——接吻的時候......？？？你居然在這種時候觀察這種東西？！
    他將她壓回沙發上，低頭吻住她的唇，想阻止她再說更多讓他 「難以招架的攻擊」。
    但，心聲是無法封住的。
    ——悟這樣真的超級可愛的，怎麽辦……
    ——這樣的吻也好喜歡……好深......好舒服......全部都好喜歡......
    ——吻的溫度剛剛好，真的讓人沉迷……
    五條悟聽得整個人明顯不對勁起來，「別說了......！」
    像是被這股愛意擊得潰不成軍。
    離憂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現在正難得地因為被愛包圍而不知所措，這讓她露出一抹調皮的笑意，主動扣住他的背讓身體更加緊貼。
    兩人被湧上的情欲逼得低低喘息；五條悟還沒來得及開口，離憂已經吻了上去，與此同時，她的心聲還在不停地傳遞進他的腦海裏。
    五條悟心想，這大概是唯一一個，即使被他折騰地下不了床，他也贏不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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