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家】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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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太與真希參加完離憂與五條悟的「約會總結聚餐」後,一同回到禪院家。
    這座大宅曾經屬於禪院家最腐朽、最封閉的權力中心,但如今,在真希的手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全新的組織。
    不再充滿內鬥與家族利益的束縛,而是一個能夠讓「強者」生存,而不是被血統束縛的地方。
    ——但它依舊是個「家族」。
    對於真希來說,這裏從來不是她的家。
    而對於憂太來說,他的家,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真希回到房間,一邊解開衣領,一邊轉頭問:「關於今天的那些事……你怎麽想?」
    憂太隨意地坐下,語氣輕鬆:「學姊的問題嗎?」
    「對,還有悟。」真希歎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他們兩個的態度太明顯了,根本是在催婚吧?」
    「哈哈,確實是。」憂太笑了笑,目光柔和,「不過,學姊真心在期待這件事。」
    真希靠在桌邊,沉默了幾秒,然後平靜地說:「這件事,對我們來說真的有必要嗎?」
    憂太微微一愣,然後抬頭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以禪院家家主和特級術師的身份來看,婚姻這件事,絕對不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如果我們要結婚,必須仔細籌謀,會影響到家族與勢力的平衡,可能有人借此搞事。」
    憂太點點頭,沒有反駁。
    確實,以現在他們的地位來說,這件事不可能隻是個單純的「私人決定」。
    真希挑眉,看著憂太,語氣直白:
    「但這些,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的隻有一件事——你想不想結婚?」
    憂太微微睜大眼睛,看著她。
    真希的語氣沒有一絲遲疑,「我沒有家人,你也沒有,我們不是為了建立家庭而結婚,這不是一個我們必須做的選擇。」
    「所以,這件事的必要性,取決於你想不想要。」
    她沒有問「我們要不要結婚」,而是問——
    「你想不想結婚?」
    這句話的本質,是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如果憂太想要,她就會結婚;如果他不在意,她也無所謂。
    因為,她不需要透過婚姻來建立什麽身份,也不需要這層關係來穩固她與憂太之間的聯係。
    ——隻要他們還站在彼此身邊,這層關係就不需要依靠一紙婚書來證明。
    憂太安靜地看著她,沒有立刻回答。
    他懂真希的意思,因為他也從來沒有把「婚姻」這件事,當成「通往幸福的必要條件」。
    他愛真希,這一點從來沒有動搖過。
    結不結婚,並不會影響這份感情的本質。
    然而——
    「對你來說,沒差嗎?」憂太輕聲問。
    真希聳聳肩,「沒差。」
    「隻要你還在這裏,隻要我們還是這樣,我就不在乎結婚這件事。」
    憂太輕笑了一下,「如果我想結婚呢?」
    真希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語氣依舊冷靜:「那就結。」
    她的回答簡單、直接、沒有任何猶豫。
    如果憂太想要,她就會接受。
    憂太的心微微顫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那如果,我想要一個『家』呢?」
    真希微微一頓,眼神深邃了一點。
    憂太的語氣很輕,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情感。
    他們都沒有家人,他們的童年、過去,都是在孤獨與戰鬥中度過的。
    但如果有一天,他們能夠擁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會是什麽樣子呢?
    「真希,我的確不需要婚姻,但如果『家』是我想要的呢?」憂太看著她,語氣很輕,卻透著一種難以忽視的真誠,「如果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家呢?」
    真希沉默了一下,然後微微歎了口氣:
    「你啊……還是這麽老派。」
    憂太輕笑了一下,「是啊,因為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啊。」
    他站起來,走到她身旁,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如果婚姻可以讓我們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家,那我想要。」
    「不是為了家族,也不是為了別人。」憂太的語氣溫柔,眼神清澈,「隻是為了我們自己。」
    「我想要一個家,一個有你的家。」
    真希的心跳快了一拍,然後笑了一聲,「你真的很奇怪。」
    「怎麽說?」憂太歪頭看她。
    「你明明沒有家人,卻比誰都更了解『家』的意義。」
    憂太沒有反駁,隻是輕輕地把她拉進懷裏:「因為,我想讓我們擁有一個不會消失的地方。」
    真希安靜地靠著他,沒有說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婚姻也不是什麽無所謂的東西了。
    她確實可以開始規劃。
    既然決定要結婚,這件事就不再隻是「兩個人的選擇」,而是牽涉到整個咒術界的勢力平衡與家族政治。
    真希是禪院家家主,憂太是特級術師,這場婚姻,勢必會讓禪院家的權力進一步增強,影響咒術界的政治結構。
    如何讓這場婚姻達到最好的效果,避免不必要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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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希深知,必須找五條悟與離憂一起討論。
    同時,這也能讓憂太更清楚,成為禪院家家主的伴侶後,他可能要麵對的改變。
    真希坐在書房的桌前,快速地翻閱著禪院家的內部資料。
    「婚姻是件麻煩事。」
    「如果要做,就得一次做到最好。」
    憂太坐在一旁,看著她處理事務的樣子,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不擔心嗎?」真希抬眼看他,「這件事,對你來說影響也很大。」
    「這會影響到你的位置。」
    「你以特級術師的身份加入禪院家,會影響禪院家的對外聯盟,也可能會影響與五條家的關係,這些都是需要考量的。」
    五條家與禪院家的聯係一直都很微妙。
    五條悟與真希的關係良好,但這不代表家族之間有實際的政治合作。
    但如果「五條悟的弟子兼遠親」與禪院家家主結婚,會讓兩個家族的關係產生一些變化:
    五條家對禪院家的態度會如何?
    禪院家對憂太的定位會是什麽?
    這場婚姻是否會讓其他家族勢力感到不安,甚至試圖幹涉?
    真希懶得管這些政治問題,但這些事她必須考慮,因為這會影響禪院家的未來發展。
    「我們必須找五條悟與離憂來討論,一方麵是政治上的合作,一方麵是朋友之間的交流。」
    憂太輕輕地笑了,「你這麽有行動力,讓人越來越期待了。」
    真希嗤笑一聲,「期待歸期待,光是討論與規劃,就得耗上好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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