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社死危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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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陽光灑進高專校園,離憂一如往常準時走進教學樓,神情冷靜、氣場依舊,很難想像她才剛經曆了極限體能挑戰與友情修羅場。
現在的她,狀態完美,氣息穩定,仿佛一切如常。
但她自己知道——
這一切得感謝極度崩潰卻依舊義氣的乙骨憂太。
教學前,她走進辦公室準備資料,才剛坐下,硝子和歌姬就一左一右地圍了上來。
「喲,壽星。」歌姬勾起笑,靠在桌緣,眼神裏滿是打探的意味。
「生日怎麽樣?」硝子慢吞吞地啜著咖啡,「我們跟五條一起討論了整個計劃,還蠻期待聽結果的。」
離憂微微一頓。
天知道她現在心裏有多複雜。
那場生日真的……非常完美。
從一早醒來那句「今天不用上班」,到溫泉、天空之下的城市燈火,那些溫暖的對話與擁抱——
那一天幾乎像是她過去一生從未夢想過的幸福集大成,完美得像奇跡一樣。
……直到她自己不理智地下達了那個第三願望。
身體完全癱掉,比大戰整群特級咒靈還糟,慘到必須拜托憂太來緊急治療。
社死級的修羅場。
離憂的思緒飛速運轉,她麵不改色地抬頭,聲音平靜而冷靜:「還不錯。」
歌姬挑眉:「就這樣?」
硝子也側目:「我們可是幫你想了很多方案欸,你不給個回饋嗎?」
離憂垂眼,語氣一貫簡潔:「規劃很完整,執行順利,心願也完成了。」
——除了最後那段她寧可把記憶鎖進墳墓的部分。
她麵不改色、心如死水地繼續說:「我有點事,教課時間快到了。」
語畢,幹脆利落地起身,逃離這個問話現場。
硝子望著她背影,眯起眼:「……她這反應,好像有點怪?」
歌姬嘖了一聲,低聲笑:「該不會……發生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吧?」
硝子盯著離憂離去的背影,半晌後悠悠說了一句:「……總覺得,她把什麽東西,藏得很深。」
歌姬:「那她會藏一輩子嗎?」
硝子:「如果是她的話,會。」
兩人對視一眼,若有所思。
辦公室的另一側,憂太端著一杯茶,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
他還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思考空氣、心如止水——
因為一旦心聲波動太大,契約另一端的真希會立刻捕捉到不對勁。
而他……不。能。讓她知道。
這時,離憂正好走進辦公室,與憂太四目交接。
她原本隻是自然地點頭示意,打算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然而——
憂太的臉色猛地一白。
兩人瞬間僵住。
就在這個沉默詭異得能切開的瞬間——
硝子與歌姬,一左一右地走了過來,兩人眉頭一挑,目光鋒利如手術刀。
硝子淡淡開口:「……你們兩個剛剛的眼神交流是什麽意思?」
歌姬眯眼補刀:「你們之間這種『我們知道什麽但不能說』的氣氛太明顯了吧?」
離憂心中警鈴大作,剛想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現場,
但硝子已經語氣涼涼地說:「離憂,你留下來,這事你也有份。」
離憂:「……」
憂太:「……」
歌姬交叉雙臂看著憂太:「乙骨憂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憂太連珠炮似地回應,臉上的笑僵硬到極點。
硝子緩緩靠近,一手按在桌上,語氣不帶起伏:「你反應太大了,反而更像是心虛。」
「不、不是、真的不是什麽大事……」憂太滿臉冷汗。
此刻他的內心就像瀕臨爆炸的水管:
拜托、拜托不要激動……
我如果一激動,真希會知道……
她會知道我幫離憂學姊處理那種事……
我會被社死的離憂學姊殺死……
這場情報保衛戰,根本是靈魂等級的壓力測試。
他的手指顫抖,嘴唇發白,語速幾乎崩潰:
「我、我發誓,真的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我隻是、隻是、最近訓練比較累……」
硝子冷靜觀察他的眼神:
閃躲。說謊。試圖轉移焦點。
歌姬默默記錄:
他現在臉紅。肯定有事。
眼看這場壓力測試即將進入第三輪質詢,憂太終於崩潰了,「砰」地一下跪倒在辦公桌前。
「拜托……拜托不要問了!!!」
「我真的不能說!!!」
「我會死的!!!」
離憂一臉冷靜地在旁邊低聲補充:「他真的會死。」
硝子與歌姬對視一眼——
哦,這絕對不隻是不能說的程度,是會直接社死的那種。
硝子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語氣淡淡地說:「那這事,就這樣吧。」
憂太整個人幾乎癱軟在椅子上,像是剛打完一場高難度咒靈戰。
離憂背對著兩人,低聲說:「……欠你一頓晚飯,憂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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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太虛弱點頭:「……我隻希望我能活著吃到那頓飯。」
辦公室審問失敗後,硝子與歌姬回到座位,但眼神交會時的默契卻未曾減弱。
硝子輕輕放下咖啡杯,語氣不緊不慢地說, 「既然他死都不說……那就從他老婆下手吧。」
歌姬雙眼一亮,立刻接話:「真希那邊一問,憂太一定藏不住。」
兩人對視,齊聲冷笑。
禪院家的訓練場上,禪院真希正一腳踹飛一塊標靶,滿頭大汗地喘氣時,接到了硝子的來電。
「家入學姐?」她挑眉,邊擦汗邊接起電話,「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硝子一貫淡漠的語氣:「問你件事。最近乙骨憂太,有什麽異常嗎?」
「……異常?」她眼神一挑,語氣變得認真:「……他昨天的確有點神色不寧,但他說是在協助別人訓練,我也就沒多問……怎麽了?」
「所以你不知道他昨天通宵留在某人家裏,今天一早又氣若遊絲地走回來?」
「……什麽???」
硝子笑了一聲:「有意思啊,乙骨憂太居然敢藏著這種事不跟老婆說……我隻是隨口問問,沒想到你什麽都不知道。」
真希臉色瞬間黑下來,「……謝了,我會處理。」
憂太剛結束任務回家,正打算喝口水緩緩壓力,迎麵就看到——
禪院真希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憂太,」她語氣冰冷,「有話要跟我說嗎?」
憂太手一抖,杯子差點掉下來。
完了。
「……呃,真希……你、你怎麽突然這麽問……」
「硝子說你昨天通宵留在別人家裏,還一臉虛弱地走回來?」她語氣越來越低,「你到底昨天做了什麽?」
憂太臉色慘白,額上冷汗直冒。
他想說,但不能說。
他努力壓抑著心跳和呼吸,用盡畢生努力控製快要崩潰的心情,不讓心聲泄漏:
不能泄漏,不能激動,不能想畫麵,不能讓她知道,不能不能不能——
離憂學姊會殺了我!
「我、我真的……隻是幫了一點忙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勉強擠出笑容。
「你連眼神都不敢看我了。」真希冷笑,語氣一沉,「乙骨憂太,我是你老婆。」
「你到底瞞了我什麽?」
「……」憂太閉上眼,靈魂出竅。
他一邊苦苦壓製著內心的浮想與情緒,防止契約心聲傳送出去,一邊又要麵對真希銳利到近乎詛咒級的凝視。
他真的、真的快崩潰了。
「……我發誓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他幾乎快哭出來了。
「那你做了什麽?!」
「我……我做了一件答應了別人的事……」
他語氣誠懇,「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真希盯著他,半晌後緩緩說出一句——
「如果這件事讓我知道了,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我會讓你睡走廊。」
憂太整個人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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