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最強·回歸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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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半,任務結束後的五條悟瞬移回公寓。
他沒有開燈,直接走進浴室衝洗,水聲壓過一切,像是將殘留的血腥與殺意衝淡。
鏡子上的霧氣被他隨手抹去,看著裏頭那雙六眼的倒影,清晰無波,毫無情緒。
那雙眼睛在戰鬥時近乎無情,藍色的光透出帶來死亡與恐懼的冰冷之意。
脫離任務狀態的瞬間,疲倦感才終於遲到地湧了上來。
他走進臥房,一頭栽進被褥之中,咒力本能地掃過周遭確認環境安全。
契約的連結靜靜浮現。
不是警戒、不是危機。
是她的氣息。
尚未回家,卻正朝著這裏靠近。
那種隻有他能理解的熟悉頻率與心跳節奏,像柔軟的光線一點一點滲入體內,將他從地獄般的戰場拉回人間,情緒與感受從冰冷中慢慢融化。
他感覺到,她想他了。
那種思念沒有語言,卻實實在在地透過契約傳遞過來,混著她的溫度、她的心意,像溫熱的水倒進心裏最幹涸冰冷的裂縫。
他閉上眼,在那份溫暖的包圍中緩緩入睡。不是任務之間短暫的警戒性休眠,而是——
真正的、能安心睡去的、屬於人類的熟睡。
醒來時,天色昏暗,窗外是傍晚的雲層。
他沒有睜開眼,但身體先感應到她的靠近。
浴室傳來水聲,接著,是門板被推開的聲響,以及踩在地板上的輕盈腳步。
他沒有動。
那一刻的他,不再是「最強」,不是高專的老師,也不是戰場上的武器。
他隻是她的愛人——
等著她靠近。
離憂的身體在床緣輕輕一沉。
下一秒,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被他一把拉進被窩。
「你洗好啦?」聲音低啞,帶著剛醒來的懶意,鼻息繞進她耳邊。
「你醒了?」離憂任他圈著,語氣仍是那樣溫和。
「你靠太近了,不醒也難。」他笑著,聲音裏卻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像是終於找回了什麽。
他用下巴輕蹭她的額角,吻落在她額頭、眉間、眼尾,一路像是驗收某種「還活著」的證據。
「很累嗎?」
「有一點。不過現在好多了。」
他翻身將她壓進懷裏,整個人慵懶愉悅地覆在她身上。
「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麽嗎?」
「什麽?」
「每次回來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
離憂沒說話,隻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五條悟低低地笑了一聲,湊過來吻她。
不是急切的吻,而是把任務裏積壓的所有疲憊、思念與孤單都交給她的方式。
唇齒交纏的那一瞬間,他終於不是那個站在血與死之間的人了。
他是她的,隻屬於她的、會在夜裏撒嬌纏人的五條悟。
他吻她,吻她的唇、頸窩、鎖骨,像是宣示——
我回來了,也還在。
離憂沒有說話,隻是摟住他,任由他這樣貪戀地索求著溫存。
吻緩慢而親密,不是欲望,而是渴望愛與被愛的確認。
他終於可以卸下所有、毫無保留地依戀。
這是隻有她才能給他的地方。
這是他唯一想回來的「家」。
再次醒來時,離憂不在床上。窗外是柔和的清晨光線,公寓寧靜。
五條悟窩在暖被中,睜眼時腦中第一個念頭不是任務,也不是高專,而是——
她去哪了?
不過幾秒,熟悉的咒力氣息就從廚房方向傳來。
他沒起身,咒力順著契約輕輕地碰了下她的氣息。
——我醒了,你不過來嗎?
離憂沒有回應,但腳步聲出現在房門口。
「我隻是去煮水,等等就好。」她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托著點心盤,走近床邊。
「喂我。」他開口,語氣理直氣壯。
離憂斜睨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麽,隻是坐下,拿了湯匙舀了一口溫熱的甜湯送到他唇邊。
他一邊吃,一邊看著她,神情懶散、眼尾帶笑,像隻剛醒來的貓。
「你太冷淡了。」他故意這麽說,語氣輕浮,但眼神卻盯得深。
離憂沒理會,隻是低聲道:「你連續出任務八天,有三次在我還沒說想你之前就出現在我麵前。」
「代表我真的很想你啊。」
「……嗯。」
她低頭替他添了第二口湯。不像在喂食,更像是在確認他真的平安回來,還活著。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湯匙微微晃了一下。
「怎麽了?」
「不說點什麽?」他靠近她,聲音壓低,「比如你很想我、你想把我鎖在床上?」
離憂看著他幾秒,眼神沉靜,卻帶著一點說不出口的幽深情緒。
她放下湯匙,抬手輕撫他額前的頭發。
「你再晚回來一點,我就要發瘋了。」
語氣極輕,像是在對空氣說,但他聽見了。
他抬手抱住她,把臉埋進她腹間。
「我知道。」他悶聲說。
他當然知道。
她的愛有多瘋狂,就有多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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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阻止他出任務,卻會在他快要失去自己之前,默默用咒力穩住他的心魂。
他太熟悉了。
所以他更想肆無忌憚地在她麵前撒嬌、任性、纏人,讓她每一次都親口證實——
他們隻屬於彼此。
「不要離開好不好?」
「你太黏人了。」
「那你推開我啊?」
她沒說話。
他輕笑,將她拉進被窩。
「你說過,隻要我晚一秒回來,你就會發瘋。所以我會回來的,離憂。」
「……我知道。」
她的手摟住他,低頭吻住他的額心。
他終於笑了,眼神像回到從前學生時那個總愛作亂的五條悟,卻多了點隻給她的柔軟。
兩人纏綿著、擁抱著,時間仿佛停止。
這是他唯一能喘息的地方,也是她願意讓自己心甘情願沉淪的深淵。
清晨六點半,廚房的燈先亮了起來。
伏黑惠穿著家居服,挽起袖子,站在流理台前切蔬菜。
「離憂姊,鍋子熱好了。」
「謝了。」離憂從冰箱拿出蛋液,順手接過鍋鏟。兩人默契地在廚房中穿梭,已經重複這樣的早晨無數次。
這樣的節奏,是惠最熟悉的日常。
外麵天色還沒完全亮,公寓裏隻有鍋鏟與湯水翻滾的聲音,靜謐卻不冷清。
他總是先起來幫忙,這已經是習慣——更像是一種無聲的默契。
他早就知道,那兩個人之前肯定又戀愛腦上身的黏在一起,照慣例,五條悟早上不會乖乖起床。
「老師還沒起來吧?」他語氣平淡地問。
「嗯,還在睡。昨天結束任務回來的時候,還是淩晨。」離憂語氣沒有多餘情緒,卻替那句話添上了心疼的重量。
惠撇撇嘴:「他廚藝明明不錯,早餐卻從來不自己來做。」
「因為他知道我會幫他準備。」
「……離憂姊,你真的太寵他了。」
「我知道啊。」離憂笑了笑,動作一頓,語氣輕柔得不像在講戀愛腦,而像是談論某種堅定的信念。
「他在我麵前可以任性一點也沒關係。」
惠沒回話,隻是低頭把吐司放進烤箱。
他不是不懂。
這間雙層公寓裏,住著世界上最不像“家人”的術師們,卻營造出最像“家”的地方。
他有過家人,也失去過家人,其實從沒期待過真正擁有。
但這裏的早晨——
離憂姊在炒蛋,自己在切水果,老師還躺在床上不肯起來——
這些瑣碎的日常,就是他所理解的「歸屬」的證明。
沒過幾分鍾,房門被拉開,五條悟打著嗬欠走出來,在餐桌坐下時還不忘伸手拉住離憂的袖子:
「我昨晚做夢夢到你被一群特級咒靈追,都快嚇醒了。」
「早餐好了嗎?」他理直氣壯地問。
惠翻了個白眼:「你起床剛剛好。」
離憂無奈地將餐盤遞給他:「下次被嚇醒的時候,記得順便起床幫忙煮。」
五條悟咬了一口烤吐司,語氣很誠懇地說:「我有幫忙啊,我幫忙增加你戀愛腦濃度。」
離憂:「……」
惠:「……我大概知道為什麽高專的老師群會放棄治他了。」
五條悟轉向他:「我今天上午隻有兩節課,結束後會直接過去找你。」
離憂微微一頓,「……辦公室?」
「嗯。你那張沙發超好睡的。」他咬著吐司,笑得理直氣壯。
「……我知道了。」離憂輕歎一口氣,「不過你也記得我們要開下午的專案會議。」
「所以我隻睡三十分鍾就好。」五條悟用指尖點了點她手背,「你不要不在,我找不到地方躺就會變得很危險喔。」
「……我會在的。」她低聲說。
惠默默喝了口牛奶,麵無表情地補上一句:「我等等會提前傳訊給悠仁跟野薔薇,叫他們今天不要去你辦公室,以免撞見某人躺在人腿上撒嬌補眠。」
「喂,惠,這叫『重視情感維係』,很重要的好嗎?」
「這叫公共場域戀愛腦閃光彈,不適合未成年觀看。」
離憂:「……謝謝惠。」
「不客氣,已經習慣了。」
伏黑惠咬了一口三明治,語氣一如往常冷淡,心裏卻升起一種淡淡的安定感。
——這就是他的家。雖然亂來、閃光、過分甜膩,卻也總是會在他需要的時候,默默地把他護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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