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美香菱屈受貪夫棒 王道士胡謅妒婦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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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個小丫頭也是金桂從小兒就在家裏使喚的,因為她從小就父母雙亡,無人看管,所以大家都叫她小舍兒,專門做一些粗笨的活的。
    現在金桂故意隻叫她過來吩咐道:“你去告訴秋菱,到我屋裏把手帕拿過來,不用說是我說的。”
    小舍兒聽了,就直接找到香菱說:“菱姑娘,奶奶的手帕忘記在屋裏了,你去拿過來送上去好嗎?”
    香菱正因為金桂最近總是折磨她,不知道怎麽辦,百般竭力挽回都來不及呢,聽了這話,就趕緊往金桂的房裏來了,
    沒想到正好撞見薛蟠和寶蟾兩人半推半就的時候,香菱就一頭撞了進去,自己反而先羞得麵紅耳赤了,趕緊轉身躲開,
    那薛蟠自認為這事已經過了明路了,除了金桂,誰也不怕,所以連門都沒關,現在被香菱撞見了,所以稍微有點慚愧,但還不是十分在意。
    但沒辦法,寶蟾平時最好麵子要強了,現在遇見了香菱,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於是就趕緊推開薛蟠,直接跑了,嘴裏還在不停地抱怨,說是薛蟠強奸逼她的等等。
    薛蟠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到手,卻被香菱撞散了,所有的興致都變成了一腔怒火,全都發泄在香菱身上。
    不等香菱說什麽,追了出來,啐了兩口,罵道:“你這個死娼婦,你這會子瞎跑到這兒幹什麽?”
    香菱料想情況不妙,三步並兩步早就跑了。
    薛蟠再去找寶蟾的時候,寶蟾已經沒了蹤跡了,於是隻能恨恨地罵香菱,
    一直到晚上,薛蟠喝得醉醺醺的,洗澡的時候,沒注意到水稍微有點熱,就燙到了腳,就說香菱有意要害他,赤身裸體追著香菱踢打了兩個,
    香菱雖然沒有受過這種氣,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她也說不得什麽,隻能自怨自艾地走開了。
    這時候,金桂早就已經偷偷地和寶蟾說明白了,今天晚上讓薛蟠和寶蟾在香菱房間成親,同時命香菱過來陪自己先睡,
    剛開始香菱不肯,金桂就說香菱,嫌她這髒,要不然,肯定就是圖安逸,怕夜裏要起來伺候自己。
    又罵道:“你那個沒見過世麵的主子,見一個愛一個,把我的人都霸占去了,還不叫你過來伺候,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想要逼死我才罷休嗎。”
    薛蟠聽了金桂這話,怕把寶蟾的事給鬧黃了,就趕緊過來罵香菱:“不識抬舉的東西,再不過去,我就要打了。”
    香菱沒辦法,隻能抱著鋪蓋過來了,金桂就命她在地上睡,香菱沒辦法,隻得從命,
    剛睡下,就被叫起來倒茶,一會又叫她捶腿,就這樣,一晚上七八次,根本不讓香菱好好地睡一會兒,
    那薛蟠得到了寶蟾,如獲珍寶,其他一概都不管不顧了,
    氣得金桂暗暗發狠道:“先讓你高興這幾天,等我慢慢地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
    金桂一邊隱忍,一邊設計折磨香菱。
    大概過了半個月,金桂又裝起病來了,隻說心口痛得受不了,四肢不能動。
    請醫生來治也不見有效果,大家都說是香菱氣的,
    鬧了兩天,忽然又有人從金桂的枕頭內裏抖落出來紙人,上麵寫著金桂的生辰八字,還有五根針釘在心窩和四肢的關節等地方,
    於是大家一下子都亂了起來,當作新聞去告訴了薛姨媽。
    薛姨媽就先手忙腳亂了起來,薛蟠自然就更亂了,立刻要拷打眾人,
    金桂笑道:“沒必要冤枉大家,這可能是寶蟾搞的詛咒的巫術。”
    薛蟠道:“她最近並沒有多少時間待在你房裏,你何必要冤枉好人。”
    金桂冷笑道:“除了她還有誰,難道是我自己嗎,就算還有別人,但還有誰敢進我的房間呢。”
    薛蟠道:“香菱現在是天天都跟著你的,她肯定知道,你拷問她就知道了。”
    金桂冷笑道:“拷問誰?誰會承認?要我說,大家都裝著不知道,這事就算了,反正我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還可以再娶一個更好的,憑良心說,隻不過是你們三個嫌棄我多餘罷了。”說完就痛哭起來。
    薛蟠更是被這一番話給激怒了,順手抄起一根門閂,直接疾步找到香菱,不等香菱分辯陳說就劈頭蓋臉地打了起來,一口咬定是香菱做的。
    香菱直喊冤,薛姨媽跑過來製止,大聲說:“你都不問清楚,就打起人來了,
    這丫頭服侍了你幾年,哪一點做得不周到不盡心了?她怎麽會做這種沒良心的事,你問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
    金桂聽見她婆婆這麽說,怕薛蟠耳根子軟被婆婆說動,就更加嚎啕大哭了起來,
    還一邊喊道:“這半個多月把我的寶蟾霸占了過去,不準她進我的房間,隻有秋菱跟著我睡,
    我要拷問寶蟾,你又護著她,你現在又要賭氣打她去,
    你弄死我得了,再挑個富貴的漂亮的娶回來就是了,何苦在這裏演戲。“
    薛蟠聽了這些話,就更著急了。
    薛姨媽聽著金桂句句話都拿捏著兒子,各種無賴的樣子,十分可恨。
    但是沒辦法,偏偏兒子不硬氣,已經被金桂拿捏壓製得軟慣了。
    現在又勾搭上她的丫頭,被金桂說成是兒子霸占過去的,她自己反而占了溫柔讓著丈夫的禮。
    這詛咒的巫術到底是誰搞的,真的是俗話說的“清官難斷家務事”。
    現在正是“公婆難斷兒子媳婦床上那點事”。
    因此薛姨媽也沒辦法,隻能賭氣大聲罵薛蟠:“你個不爭氣的孽障,騷狗都比你有麵,
    沒想到你啥事不知地就把陪房丫頭給摸上了,叫你老婆說你,霸占了人家丫頭,還有什麽臉出去見人,
    也不知道是誰使的詭計,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我知道你是個喜新厭舊的東西,
    白白辜負了我當初的心意,香菱既然不好,你也不許打她,我馬上叫人牙子過來賣了她,你就清淨了。”
    薛姨媽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有清晰的認知的,這點比賈母、王夫人好,
    這就是搞生意和搞政治的家族文化的區別。
    搞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承認事實,才有下次合作,才能看到商機;搞政治最重要的是虛偽,虛偽到說多了自己都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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