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對何雨柱坦言，因年幼家中貧寒，無以為報，更不能白吃何家的飯。
    但之後，何雨柱心中對他頗為憐惜。
    相處下來，那個傳說中的小逐漸褪去光環，隻剩下這個勤奮好學、真心求教的弟子。
    可即便如此，他始終未曾多夾菜。
    每頓飯總是先扒拉幾口飯，再加些菜油或鹹菜。
    可以看出，他也渴望肉食，卻從不正視那些菜。
    上次秦淮茹不顧他的反對，硬塞給他幾個白麵饅頭，小含淚跪地叩謝後，轉身離去。
    秦淮茹和何雨柱明白，這次是要把弟弟妹妹送回去。
    這孩子比棒梗出色多了，每次來都會主動幫忙。
    “不是你的徒弟吧？
    要是他，每次都會恭敬地鞠躬，還會叫你師母，前幾天三大娘還問我是不是柱子收了學廚藝的徒弟。”
    秦淮茹笑著抿了抿嘴。
    “哥，四九城這種年紀的孩子那麽多，為什麽偏偏挑中他做徒弟？”
    何雨水轉移了話題。
    何雨柱沒有解釋，幾年後這孩子的成就會讓人大吃一驚。
    他將成為頑主的首領，一個與幹部子弟鬥爭到底的傳奇人物！在他的指引下，即使到了困難時期，家裏也能安穩度日。
    “會是誰呢？
    總覺得有人在我外出時偷偷摸摸地跟著。”
    “不會是流氓吧？
    我們院子的單身漢可不少！”
    何雨水擔憂地說。
    如今的秦淮茹如同一朵嬌豔的花。
    “不可能，就算三位大爺靠不住，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何雨柱搖了搖頭。
    這四合院相對安寧，不是偏僻之地，人流絡繹不絕，治安也嚴格，因此不太可能發生大事。
    “家裏最近有沒有丟東西？”
    何雨水起身打開櫃子。
    這個時代家中沒什麽特別值錢的東西。
    何家甚至以前都不關門。
    四合院裏的人都互相照應，小偷很少見。
    就像電視劇裏許大茂家丟雞那樣，搞得人心惶惶。
    “沒丟，都在。
    而且咱家的食物大多即食即拋。”
    秦淮茹有些緊張地說。
    畢竟這是她管理的家，如果丟了東西，都是她的錯。
    還沒成婚，她不想出任何差錯。
    “沒丟就好，可能是巧合，別瞎想，在這四合院裏你是安全的。”
    何雨柱伸了個懶腰。
    明後天的訂婚酒席是重頭戲。
    不過今日之事，盡管何雨柱安慰秦淮茹隻是巧合，但他心中已十分重視。
    “火候再大些，別偷懶。
    今天擺盤時，每份的量要均勻，別讓人找麻煩。”
    雖已是主任，但何雨柱仍常在食堂。
    畢竟他的徒弟們年紀尚小，還未到食堂工作。
    馬華仍未現身。
    但此事也算引發了一種連鎖反應。
    原本與李主任走得近的劉嵐倒是很安分，在食堂負責切配工作，表現一直不錯。
    話說回來，如今的劉嵐不過是個小姑娘，沒那麽多是非。
    “明白，何主任。”
    現在的何雨柱早已不是過去的“傻柱”
    ，而是眾人敬重的“何主任”
    。
    昨日與李主任對峙後，他的威信迅速提升，不少暗中不服氣的人也開始收斂。
    “何主任，以前那群趾高氣揚的保衛科人見到我們都要低頭而過，真是痛快！”
    “以後誰再敢挑釁，直接教訓他。
    我們後勤部不欺負人，但也絕不能任人欺辱。”
    “是，領導！”
    手下們士氣高昂，何雨柱哼著小調走向辦公室。
    “對了，聽說您要辦訂婚酒了？
    後勤部主任訂婚，到時可別忘了讓我們幫忙啊！我們雖不擅長其他，但幫個忙還是沒問題的！”
    “自然會請你們，不過這是四合院裏的家宴，你們派幾個人去幫忙就行，不用全員出動，否則會有閑言碎語。”
    “明白，領導，到時我們挑幾個能幹的，保證讓您滿意！”
    “少囉嗦，趕緊幹活吧。”
    今晚便是訂婚酒席。
    四合院裏擺上幾桌。
    次日在單位食堂分發喜糖之類的。
    就算是成婚了。
    許多人都是這麽做的。
    而且食堂裏那些機靈的人已經開始布置場地了。
    貼上喜字，掛上紅剪紙等。
    這段日子工廠氣氛沉悶，大家也需要聽到些好消息。
    在李主任的主導下，一些身份背景不佳的臨時工被驅逐出工廠，更在全廠大會上受到嚴厲批評，何雨柱也在場見證了這一幕。
    李主任滔滔不絕地發言時，曾經負責放映電影的王師傅愁容滿麵地坐在會議室裏，成了重點批判對象。
    尤其是許大茂對這位師傅毫不留情，還捏造了不少莫須有的事情，氣得王師傅險些病倒，狼狽離廠。
    何雨柱心中清楚，許大茂這是有意為之，既討好了李主任，又排擠了唯一的職場對手。
    他猜到，許大茂很可能早已向李主任表過態。
    這人實在卑劣，王師傅平日低調謙和，笑容可掬，卻落得這般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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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背叛者竟是自己的徒弟！
    近來廠裏類似的事情頻發，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
    昨日何雨柱與李主任的衝突雖讓不少人暗自稱快，但大家也懂得收斂情緒，畢竟誰都惹不起何主任。
    相比之下，李主任更有潛力，有時甚至敢當麵頂撞楊廠長。
    “淮茹，你男人來了，你們倆真是膩歪得很呢！”
    辦公室大姐打趣地看著何雨柱，眼中透著欣賞，畢竟昨天他表現得十分搶眼。
    “稍等，林姐，我正想問問你點事。”
    “沒什麽，你們兩口子親熱，我就回避了。”
    林姐負責管理檔案，上次秦淮茹的檔案轉接便由她經手，為人可靠，與楊廠長還有親戚關係。
    “沒事兒沒事兒，習慣了就好——真有事找你。”
    何雨柱的預感成真，頭頂的陰雲愈發濃厚。
    “李主任，您好！”
    二大爺劉海中禮貌地敲門。
    李主任意外地打量著眼前這位中年男子。
    五大三粗的模樣，手掌布滿老繭，隻穿了件背心，因為工服太髒，索性脫下拿在手裏。
    渾身汗臭彌漫。
    “你是？”
    李主任心裏略顯不悅。
    莫非又是來送禮的？
    雞仔、野菇或是鯉魚？
    這些在普通人眼中或許算得上好食材，但對他而言，連看都懶得看。
    “我叫劉海中，是軋鋼車間的工人。
    有些事想向您匯報。”
    “什麽事？”
    李主任來了興致。
    他目前的關注點不在宣傳部或人事部，而在於揣測上級領導的意圖。
    若涉及廠長就更好了！
    “關於誰的事？
    你找對人了，雖然我隻是主任，但宣傳部也需要反麵典型，而且我兼任委員會副會長，這事歸我管！有話直說，我一定為你做主！”
    李主任語氣溫和卻暗藏急切。
    “我要反映的是，關於傻柱——何主任的事！”
    不是廠長……
    李主任略感失望。
    不過他也明白，在不少工人眼裏，廠長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怎會有人挑廠長的刺？
    不過傻柱的事確實夠勁爆。
    昨天的事還記憶猶新。
    原本打算等風聲過去再想辦法收拾傻柱。
    沒想到真有人舉報了！
    “你們什麽關係？”
    李主任讓劉海中坐下。
    劉海中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
    “鄰居而已——但這隻是住處相近，不代表我們站在同一邊！”
    二大爺在四合院時的威勢已蕩然無存。
    “好，你說具體問題。
    是不是一個陣營的，我會分辨的。”
    李主任轉動鋼筆，語氣平穩。
    “傻柱是後勤主任，我舉報他，天天借職務之便把飯菜帶回家！”
    小事一樁，卻讓李主任差點發作。
    他強壓怒火，語氣平靜地說：“劉師傅，這件事我會查的，後勤主任又不是拿公家的東西回家獨享。”
    劉主任急切地反駁：“李主任，若隻是帶飯回家，那倒無妨。
    但我懷疑何雨柱侵吞公款，中飽私囊，把廠裏的錢揣進自己腰包，轉而享用美食。”
    見李主任麵露疑色，劉海中更加焦急，“我可以肯定，我讓兒子監視他們丟棄的垃圾許久才得到線索。”
    李主任暗自點頭，心中卻冷笑，何雨柱昨日讓他顏麵盡失，但楊廠長明確表示隻要他在一天，就不許動何雨柱。
    “當然有證據，這是我兒子仔細記錄的結果。”
    劉海中拿出一張紙。
    李主任掃了一眼，“8號吃辣炒豬肝，10號吃牛肉。
    雖詳細，但稍顯突兀。”
    為了這份記錄，劉海中近幾日天天給兒子吃雞蛋為獎勵。
    “可以，名單先交我保管。
    不過還需更具說服力的佐證。”
    “何雨柱明日是否在四合院設宴？”
    李主任試探性問道。
    劉海中點頭確認。
    "你明年可以這樣去做……之後我會在適當時候……"
    劉海中聽得眉飛色舞，不斷點頭稱讚。
    但隨即他又遲疑了一下。
    "領導，明天是傻柱和他未婚妻的訂婚宴，是不是改期？"
    "劉師傅啊，你的思想覺悟還是不高！這種人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會害了更多普通人！"
    即將上架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幾乎沒了數據，心裏很忐忑。
    "這不是二大爺嗎？"
    何雨柱端著茶缸從秦淮茹的辦公室出來後，在機關樓裏轉悠。
    結果在三樓遇到二大爺。
    "柱子。
    "
    二大爺匆忙留下一句，便快步離開。
    這二大爺怎麽了？
    何雨柱沒多想。
    因為二大爺向來坦率，有什麽都寫在臉上，無需擔心。
    今天何雨柱當夜班，回不去。
    廠裏副主任以上都要值班，但因領導多，一個月隻值一次。
    下班時，何雨柱送秦淮茹回家。
    秦淮茹坐自行車後座，即便穿著工裝也難掩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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