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我想請您再去我家彈奏一次鋼琴。”
    “好啊。”
    兩人緩緩回到婁小娥的家。
    屋內已空無一人，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隻剩一張床、一個櫃子，還有那架沉重不便搬運的鋼琴。
    “父親原本是想把這房子留給您的。”
    婁小娥輕歎一聲。
    “算了，你們離開時給了一套房子，解釋起來確實麻煩。”
    這種房產，何雨柱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畢竟風頭過去後，房價會回落，之後又會上漲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那時再買幾套房也不遲。
    每個時代做該做的事。
    如今是解決溫飽的時代，但能在國企當領導並非何雨柱的目標。
    “何先生見識非凡，前途無量，未能親眼見證您的成就實為遺憾。
    我會留在香江，一直關注您，想必像您這樣的人物，總會在報上看到。”
    “不必如此小心，可以給我寫信，我對香江的經濟也有自己的看法。”
    現今的香江，遠非日後那個強大的經濟體，仍是以小型港口為主的密集勞力型經濟，不及魔都發達。
    然而此時前往，機會更多。
    “真的嗎？
    到時候我還要向您請教！”
    “不必客氣，不僅是請教……我還想和您合夥開家公司！您到那邊後，隻需在信中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即可。”
    六六年去了香江的婁家後來成了富豪，再加上何雨柱的幫助，定會有更大發展。
    何雨柱思索片刻，還是將信封交給了婁小娥。
    他對這個時代的事十分了解，得益於商業精通和曆史專精，尤其是21世紀之前的曆史，包括香江的幾次商業變革及重大曆史事件，信中包含了他的建議。
    不過何雨柱並非愚笨之人，自然有所保留。
    “這信封？”
    婁小娥走近時，發現信封頗為沉重。
    “裏麵有些值錢的東西，就算是我入的股吧。”
    看著何雨柱溫和的笑容，婁小娥心頭湧起莫名的感動。
    這是他的善意，尤其在婁家因巨額罰款元氣大傷、來到香江人生地不熟之際，這筆錢顯得尤為珍貴。
    然而，家中的房產和財產都無法帶走，隻能留下部分現金，實在有限。
    “謝謝您，何先生！”
    通常情況下，困境中往往眾叛親離，但何雨柱不僅伸出援手，還通過關係為他們爭取到了幫助。
    婁小娥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感激，緊緊抱住他。
    種種情緒交織成愛意，讓她仿佛聽見了他彈奏的那首鋼琴曲，高昂而動人。
    雖然何雨柱並非聖人，眼前的婁小娥也不是隨意的女人。
    既然命運讓他們重逢，便順其自然。
    何雨柱主動回應，讓婁小娥更加欣喜，也更堅定了心意。
    即使兩人注定無緣相伴一生，也要留下美好回憶。
    她甚至萌生了為他孕育後代的想法，雖覺意外，卻無悔意。
    “記得常寫信。”
    婁小娥與家族最終離開四九城，踏上新的旅程。
    “何先生，此恩永記！”
    婁父見家人平安上車，總算安心。
    本以為會遭遇阻礙，慶幸並未發生在那個特殊時期。
    “何先生，他日再見！”
    婁小娥揮別之際，輕聲叮囑：“不會有結果的，小娥！”
    婁母輕歎一聲，心中感慨萬千。
    她曾一度認為何雨柱是婁家兒媳的最佳人選，但命運弄人，終究無緣。
    婁小娥目送著何雨柱的身影，目光呆滯，似有千言萬語哽咽於心。
    即便如此，她依然滿懷希望地想著，總有一天會再見。
    ps：香江劇情需要婁小娥參與，不會是虐心的情節。
    何雨柱帶著些許失落上了車。
    若這次能誕下子嗣，是否也可喚作何曉？
    能否成孕尚無定數。
    他很快調整心態。
    “他們都離開了？”
    大領導注視著何雨柱，雖不知具體內情，但他明白其中必然複雜。
    “走了，這不算叛國吧？”
    何雨柱微笑回應。
    “叛什麽？
    婁家繳納了近十倍的罰款，這筆錢用於鋼鐵廠建設，對外仍保有良好形象。
    此事不便公開。”
    大領導的能力令人欽佩，將婁家及軋鋼廠問題一並妥善解決。
    “難怪你能成為領導。”
    “少拍馬屁！我知道你是想諷刺我。
    實則財政緊張，若非百廢待興，我絕不會妥協。
    你必須辦好軋鋼廠的事，否則難逃責罰！”
    見大領導板起麵孔，何雨柱苦笑。
    “保證完成任務！設備到位後，產能必翻倍。
    隻是工人們還需培訓。”
    “交給你負責！我會賦予你權力。”
    大領導情緒高漲，但內心仍有不舍。
    因這些高端設備均為進口，國際封鎖下，抵達龍國耗費巨大，連何雨柱也無法估算具體成本。
    大領導實則是在冒險。
    大領導深思熟慮許久。
    若非何雨柱研發出溫室大棚技術，他對何雨柱的信任恐難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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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你得明白，我國尚未獲多數國家認可，許多國家仍有敵意，封鎖使我們難以獲取設備，特別是鋼鐵設備！"
    何雨柱點頭，深知其中不易。
    "因此我一直遲疑，這半年上級也在猶豫。
    迫於壓力，對方隻能供應設備卻無技術支持，甚至維修都不行！萬一你出錯，高價購入的設備隻會變成廢鐵！"
    大領導坦言並非不擔憂，此事若出意外，他位置也岌岌可危。
    無奈關聯甚廣。
    "大領導，請您相信我，何時讓您失望過？"
    "若非你那位‘農民伯伯’大力推薦，此事難以推進。
    僅靠我個人力量，進度不會如此迅速。
    "
    這也得益於那天重要領導突訪。
    幸虧柱子當時表現良好，不然事情就泡湯了。
    "設備約一個月後到廠，這期間我可以負責培訓、安裝、維護及操作。
    為激勵工人積極性，能否多申請些獎金？"
    何雨柱話音剛落，大領導便苦笑著搖頭。
    "就知道你會獅子大開口，放心吧，早和楊廠長交代過了。
    作為試點，務必全力以赴，無需顧慮！"
    如此昂貴的設備都購置了，獎金自然不會少。
    大領導歎氣，拿出一份報紙。
    "龍國不知天高地厚，經濟稍有起色便開始膨脹，竟采購無售後保障的鋼鐵設備？"
    “即便交給他們研究，恐怕五十年也難以完全理解。”
    國外的一份報紙，上麵的文章已被譯為中文。
    何雨柱隨意掃了幾眼，發現內容盡是諷刺。
    “此次出售給我們的技術十分先進，即便你們模仿也無妨。”
    大領導緊握雙拳，關鍵技術受製於人的問題讓他焦慮。
    何雨柱對此深有體會，“如果把這樣的東西交給原始人，甚至還沒學會使用長矛的野蠻人，別說用了，恐怕連拿起來都會傷到自己。”
    “你的比喻或許不太貼切，但確實點出了問題所在……幸好我們還有何雨柱！我隻能寄希望於他了。”
    一旦失敗，將蒙受巨大經濟損失；然而若成功呢？
    大領導連睡覺都會笑醒！
    “回去我就著手準備授課材料，正好老婆不在家，讓我靜下心來想想。”
    “行，我也會召集會議，需要什麽盡管開口，順便讓工廠改造升級，舊設備移至別處。”
    “好，咱們各自行動吧！”
    “哥，最近你總神神秘秘的，在忙啥呢？”
    何雨水走近，見哥哥桌上堆滿文件，好奇心頓起。
    “工廠要改製了，工人能歇一陣子。”
    “我聽聞此事，聽說所有設備都要外遷，後勤主任你還這麽操心？”
    “我還兼著宣傳部的活兒呢，總得有所作為吧。”
    “哼，不說就不說。”
    何雨水已不是容易糊弄之人，察覺到哥哥越發神秘。
    “嫂子什麽時候回來？
    真無聊。”
    何雨水對嫂子歸期頗感興趣。
    “下午我去接她，一起去嗎？”
    “嗯，算了，去了也不合適，等過年再說吧。”
    “院裏要開大會，你不去？”
    “我可不願跟這些人打交道。”
    何雨水回屋，何雨柱則走向庭院。
    “大爺，可以開始了。”
    大爺滿心期待。
    工廠改革拉開帷幕，除了拆卸機器的工人，其餘人都暫時停工了。
    甚至有流言說，第三軋鋼廠可能要關門了，這段時間大家都忐忑不安，四合院裏也在熱議此事。
    大爺坐立難安，夫妻倆雖不富裕，但這廠子可是唯一的收入來源。
    一旦下崗，生活將更加艱難。
    “開會啦！關於軋鋼廠的一切，歡迎大家提問！”
    大爺話音剛落，人們紛紛走出屋門，尤其是那些在軋鋼廠工作的職工。
    “何主任，您終於來了！”
    三大爺愁眉苦臉地走出來。
    老大夫婦住在四合院，要是真下崗了，日子又得靠家裏養著了。
    至於閻解成被調到車間的事，家人並未責怪何雨柱，他們認為那隻是閻解成自己站錯隊了。
    “今天，我來告訴大家一個消息——第三軋鋼廠確實要關閉了！”
    ……
    眾人聽聞此言無不震驚，隻有大爺嘴角微揚，這小子果然狡猾。
    二大爺劉海中喃喃自語，下意識坐下時凳子竟翻倒在地。
    “爹！”
    二大媽忙上前查看。
    二大爺這段時間遵照李副廠長的指示，對傻柱處處忍讓，即便在四合院也十分低調。
    但他明白，自己一家全靠軋鋼廠生活，老大若不在廠裏還好，老二卻正打算去那裏上班呢。
    三大爺更是不知所措，他雖為教師，但工資不高，表麵上風光罷了。
    “何主任，這種話您可別亂說！”
    有人已泣不成聲。
    在那個年代，下崗意味著什麽，可想而知。
    “我說得沒錯，楊書記明天大概就會下發文件，我們宣傳部已經接到了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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