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何雨柱的紅星軋鋼廠要全國推廣。
    上次曾發生一次工傷事故，緣於操作失誤。
    而這次更嚴重。
    “我發現賈東旭時，他已經倒在地上，此前我沒見到任何違規行為。”
    吳副主任突然說道。
    楊書記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是在表明立場！
    李副廠長頗為滿意。
    “既無違規操作，那問題出在設備上？”
    這下麻煩了！
    楊書記暗罵一聲，見話題竟偏離正軌，連忙說道：“小李，不可如此武斷，陳主任，請詳細講解設備操作流程。”
    多年擔任廠長並即將退休升任書記的楊書記，絕非無能之輩。
    這二人平日隻會阿諛奉承、擺弄官架子，哪裏懂得生產之事。
    “我……”
    兩人頓時語塞，麵露難色。
    李副廠長怒不可遏，質問為何推薦這二人至安全科任職，如今卻對生產環節一無所知。
    “你們既不明生產，又怎能監督工人操作？
    楊書記，停工之事暫且擱置，此事必須查清！”
    楊書記拍案而起。
    賈東旭仍處於昏迷狀態，工廠被迫停工。
    工人們雖不滿賈東旭，但也擔憂收入受影響，甚至有人提議複工。
    畢竟剛嚐到高薪滋味，誰願輕易放棄？
    “我們並非全然無知，隻是不善言辭，但會觀察！”
    吳副主任試圖辯解。
    楊書記冷哼一聲，“你們暫且待命，叫易中海前來說明情況。
    他經驗豐富，熟悉設備操作。”
    豈料這兩名庸才居然毫無所知，實屬失職。
    然而，何雨柱亦難辭其咎！
    李副廠長暗示二人閉口不言，否則後果自負。
    他人脈深厚，從閻解成事件便可窺見一二。
    二人雖心存疑慮，卻不敢多言。
    “老易，說說當時的情形吧。”
    “他是我的徒弟，技藝平平。
    那天似乎走神了。”
    如今，但凡稍有頭腦的人都明白，問題的核心在於賈東旭究竟是操作失誤，還是設備存在故障。
    若真是設備問題，那麻煩就大了。
    在這個缺乏監控的時代，隻能依賴人證。
    李副主任立刻反駁易中海的說法。
    “沒錯，李副廠長，按道理講，陳主任和吳副主任也接受過培訓。”
    易中海態度從容。
    此話讓李副主任啞口無言。
    當時何雨柱確實提出過要求，但由於這兩人歸李副廠長管理，因此由他負責考核。
    “他們一直不操作，忘得快很正常，我會加強管理的——易海中師傅，您是廠裏的老員工了，下個月還要申請七級鉗工，前程比車間主任還好，別因小事耽誤自己——”
    “李副廠長，您這是在威脅人嗎？”
    楊書記輕咳一聲。
    “好了，易中海老師傅，我能理解為您是說，這次事故完全是由於賈東旭的操作不當造成的？”
    “是的，我可以發誓，因為我今天早上見到賈東旭時就覺得不太對勁。
    他早上精神恍惚，毫無活力，還接連犯錯，做了幾個次品。”
    這是至關重要的證據！
    楊書記眼前一亮。
    “那些次品呢？”
    “我都收起來了，要是賈東旭醒來也能證明我沒撒謊——我工作近二十年，誰不知道我易中海的為人，我是不會撒謊的。”
    聽他說完，陳主任等人臉色愈發蒼白。
    似乎是兩人的威脅引發了這一後果。
    結果不小心釀成重傷事故！
    而且還不一定撐得過去！
    更糟糕的是，兩人頭上還戴著帽子。
    不懂工藝流程的人卻掌管安全。
    無論如何，未來的日子都不容樂觀。
    “劉海中，你說說情況！”
    劉海中急忙上前講述事情經過。
    “嘩啦！”
    何雨柱今天重拾舊業，手裏的油鍋不停地放入食材。
    一道普通的土豆絲，他切得幾乎毫無偏差。
    辣椒油、熱油熗鍋、食材爆炒、最後擺盤，每一步都宛如藝術。
    "老何做的菜，色香味俱佳，真沒話說。
    "
    大領導夫人看著最後一道菜上桌，笑著說道。
    "本來我還想調你過來專門做飯，不用那麽辛苦了。
    但你現在已經是紅星軋鋼廠的風雲人物，別說給我當廚子，就算給重要領導當廚子都屈才了！"
    大領導感歎道，最近何雨柱很忙，再加上之前一直在外地開會，所以也沒機會聚餐。
    "沒關係，軋鋼廠不是出事了嗎？
    我正好可以暫時待崗了。
    "
    何雨柱滿不在乎地換下廚師服，坐了下來。
    秦淮茹給他夾了一塊肉。
    "你這小子，真是寵辱不驚啊。
    "
    大領導無奈地笑了笑。
    "本來就該這樣，當初您給我的條件就是這樣，現在正好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
    秦淮茹聽不太懂，但也知道不該多問，隻是安靜地吃飯。
    畢竟她現在是廠長夫人，不再是那個從農村來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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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得美，雖然這事影響不小，但小楊已經提交了調查報告，賈東旭隻是操作失誤，多人可以作證，該報工傷就報工傷。
    "
    事情竟然解決得這麽快？
    "兩個安全科的主任，什麽都不知道就被撤職了。
    "
    大領導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談論兩隻蒼蠅。
    他們收入本就不高，工作又輕鬆，根本沒法和像何雨柱這樣的工人相比。
    現在他們已經被免職了。
    何雨柱對此一點也不驚訝。
    "那我呢？
    我會被怎麽處理？"
    何雨柱對這個結果很在意。
    "你還能怎麽處理？
    我怎會委屈你？
    ‘農民伯伯’還在盯著呢！"
    所謂的‘農民伯伯’一直密切關注著何雨柱。
    在他看來，何雨柱是個人才，卻被大領導埋沒了。
    兩人雖有玩笑成分，但大領導也明白，絕不能讓何雨柱心寒。
    這小子樣樣精通，卻總是藏著掖著，好似擠牙膏一般，擠一點才露一點，但每次都能給人驚喜。
    “這個月獎金全扣，這應該沒什麽好辯駁的吧？”
    大領導神情嚴肅。
    “就這麽簡單？”
    何雨柱麵露驚訝。
    “怎麽，真想撂挑子？
    除非我也退位，否則你休想走人！”
    大領導的話讓秦淮茹鬆了口氣。
    這副廠長的位置，多少人羨慕？
    在秦淮茹老家，這是值得驕傲的事。
    要是真辭職了，她會有些不安。
    “看個電視，開個小車，你過得比我還舒坦。”
    “大領導，那賈東旭的事呢？”
    “聽楊書記說，情況不太妙，你就別過問了——安全科天天巡查，不是讓他們白吃飯的，要是監管不力出了人命，他們擔責更重！”
    陳主任和吳副主任恐怕怎麽也料不到這樣的結果。
    “我聽了小楊的匯報，他說感覺像被人陷害。
    是真的嗎？”
    大領導不清楚鄰裏間的小矛盾。
    “這事跟小秦有些關聯。”
    秦淮茹臉上略顯尷尬。
    何雨柱毫不在意，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是他搶了人家的相親對象，難怪有怨氣。
    就算小秦同誌見過麵，沒看對眼也很正常。
    這家人太較真，可能開始隻是想報複，隻是在猶豫時出了大事。”
    大領導分析得很透徹。
    “厲害！我沒想到這麽深層。”
    何雨柱鼓掌讚歎。
    沒想到這麽深就有問題了！
    大領導瞪了他一眼。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接下來穩住生產就行，別有顧慮，領導們都期待你的表現，新年一過，一切都會變好！”
    何雨柱聽出了大領導話中的期許。
    “我兒子絕不是自己受傷的，都是那台機器的錯！是機器害了他！”
    賈張氏情緒失控，高聲喊道。
    盡管賈東旭的情況確實符合工傷認定，但兩種處理方式的結果截然不同。
    “有許多人作證，說那天早上你兒子狀態很不對勁。”
    有人說道。
    “是不是易中海那個老家夥提供的證詞？
    還是傻柱？”
    賈張氏憤怒地質問。
    聽到這話，她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賈東旭此刻身體虛弱至極，連說話都很困難。
    “易中海確實提到了一些情況，但提供證詞的是其他工人。
    你不必懷疑，十幾個人怎麽可能都聯合起來造假？”
    對方回應道。
    賈張氏聽後徹底崩潰，放聲痛哭：“你們欺負我這個老太婆！我的孫子該怎麽辦啊！這世道沒天理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開始又哭又鬧，甚至揚言要尋短見。
    何雨柱正好走進病房，目睹這一切。
    “賈張氏，我告訴你真相吧！你兒子與安全科串通，企圖偽造工傷事故，現在已經供認不諱。
    若非他現在處於昏迷狀態，早就該接受調查了。
    即便現在廠裏給予補償，你若想無理取鬧，也是徒勞。”
    何雨柱嚴厲地說完，轉身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
    賈東旭顯然接受了兩位主任的提議。
    然而，誰也沒想到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後果。
    難道是我最近過於寬容？
    何雨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工傷補助會照常發放，人活著每月領錢，人若不在了也有補償，全歸他妻子和孩子，這與你有何幹係？
    告訴你，我也住在這四合院，這些事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他妻子！”
    何雨柱提高了聲音。
    賈張氏頓時慌了神。
    看來對付惡人還得用更狠的方式。
    何雨柱一聲大喝，賈張氏便屈服了。
    “東旭！”
    抱著孩子的賈東旭妻子滿臉迷茫無助。
    賈東旭的外傷已無大礙，但那感染的傷口卻十分危險。
    一個多星期過去，此事終究隱瞞不住。
    賈東旭的精神明顯萎靡，僅能轉動眼珠，全身無法動彈。
    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小芬啊，醫生說了，東旭這病有希望治好。
    醫藥費工廠承擔，基本工資也照發！你就別擔心了。”
    賈張氏試圖安慰兒媳。
    此刻最重要的是穩定局麵，若真鬧僵了，小芬可能帶著孩子改嫁，留下她孤零零一人。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秦淮茹那樣忠貞。
    小芬搖了搖頭，目光投向賈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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