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婦在何大清攙扶下坐進一輛普通商務車，雖不算奢華，但有專車接送已讓他們十分滿意。
    “大清，看來你這位兄弟的生意做得很不錯，連保鏢都有。”
    白寡婦感慨道，目光閃爍。
    她拚命想要留下的男人果然沒讓她失望，至少目前來看，她已經過上了好日子。
    盡管這話講得有點早，但至少現在有專車接送，這樣的待遇還是頭一回。
    “這位不是保安，是保鏢。
    你們家老爺的生意主要涉及哪些領域？”
    白家的老大和老二沒空搭理何大清，她們坐在後排急切地問司機。
    “我家老爺的生意規模不小，範圍也很廣。
    如今香江賺錢機會多，這些年他確實賺了不少。”
    “這裏治安是不是不太好？
    為何需要雇傭保鏢？”
    “比起國內稍差些，不過也還好。
    普通人不需要保鏢，但做生意的人還是小心為妙。”
    “確實如此。
    老二，咱們還不清楚該做什麽生意。
    見到何先生後，一定要好好向他請教，畢竟他是前輩，有成功經驗。”
    “沒錯大哥，咱們不能一直這樣混日子。
    父母還在等著我們贍養。
    你那邊還有妻兒，等咱們站穩腳跟，就讓他們過來團聚。”
    兄弟倆憧憬未來時，司機隻是微笑不語。
    “香江真繁華，這麽多高樓大廈。
    雖然我們那邊也在建高樓，但還要些年頭。
    香江如今這般模樣，以後發展定會更盛。
    到那時，咱們也學何先生衣錦還鄉。
    爸，這裏是不是該喊大伯？”
    何大清與白寡婦成婚多年，別說喊爸，就連叔叔都很少叫，多數時候直接用‘你’或‘哎’。
    剛到香江，連稱呼都變了，白寡婦很開心，看到他們關係和睦是她的心願，就像前世影視劇中的秦淮茹，希望三個孩子真心叫何雨柱爸爸，而何雨柱也能對他們好。
    這是白寡婦的願望，如今實現了一半，她自然十分高興。
    “先在這兒住下，吃飯暫時免費。
    我們家老爺忙，忙完就來見你們。”
    把一家子丟在旅店門口後，司機開車離開。
    家人有些迷茫，但對經曆過貧困的人來說，有免費住處和食物已算幸運。
    “爸，你哥年輕時性格如何？
    你們關係好嗎？”
    說實話，這問題讓何大清犯了難。
    在他看來，失散多年的哥哥早已模糊，甚至快忘光了。
    兩人分開時，他的年紀和當年拋棄何雨柱時一樣。
    記憶裏哥哥嚴肅，關係也不融洽。
    這麽多年不見，哥哥突然出現，不會是來找麻煩吧。
    家裏的兩個孩子在那個年代難免會有摩擦，完全沒矛盾是不可能的。
    小時候因食物動過手，但沒發生更嚴重的事。
    要說有什麽深仇大恨，哥哥不來找自己就行，總不會特意安排機票隻為打幾巴掌。
    “別擔心，可能是生意忙。
    這麽大的買賣，你們也不至於特地回來。”
    白家兄弟聽了麵不改色，假裝沒聽出諷刺之意。
    “你現在真是有錢了，吃穿講究得很，在大陸我可比不上你。”
    何雨柱穿著睡衣坐在別墅的餐廳裏，桌上擺設顯得過於奢侈，僅兩人對坐，連對話都稍顯模糊。
    婁曉娥聽罷何雨柱略顯戲謔的話語，輕瞪了他一眼，“還是跟年輕時一樣愛開玩笑。
    如今我已是香江首富，這般排場不算離譜吧。”
    “不離譜，一點也不離譜。
    你為香江注入了活力，這次來接任的領導還特意囑咐我要代他向你致謝呢。”
    何雨柱笑著回應，這精致的生活令他有些不適。
    確切地說，這已超脫小資範疇，更接近奢華。
    “繼承領導的話怎能隨便講？”
    “有些深意，但你不必擔憂。
    過去的陰影不會重現，況且當年你父親的確有所不當，可如今隻要你規規矩矩在內地經商，一切皆無問題。
    再說，這何氏集團定與我有關，接任領導不是傻子，自然懂得這其中的道理。”
    何雨柱的話打消了婁曉娥的顧慮。
    她明白此次來訪的重要性，這必然引起眾人支持，包括她自己，畢竟他們一家是從別處遷來的，許多長輩對此記憶猶新。
    “那便好，今後與何氏集團行事便可光明正大，無需再遮掩。”
    何雨柱點頭，如今何氏正涉足多個領域，實體項目占多數，經濟實力雄厚。
    雖然員工眾多，但前景廣闊，絲毫不遜於國際巨頭。
    “爸爸！”
    身高已不算矮的何曉剛進門就看到父親，歡喜地跑來。
    “喲，兒子長這麽高了！看來將來超越爸爸不成問題。”
    “不論多高，在我心裏您始終是最偉岸的。”
    何雨柱的孩子們都很敬仰他，他不僅在各領域有所成就，名聲更是遍布龍國大地。
    即便是從不讀報、無緣看電視的何大清白寡婦，偶爾也會聽聞何雨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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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每當這個名字被提起，周圍的人總是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畢竟何雨柱越是成功，對他們而言打擊就越深。
    “看看我兒子多會說話，這全靠教育得好。”
    “行了，你們父子別黏在一起了。
    何曉，你父親這次來是有任務的，別總纏著他，他忙的時候你要懂事。”
    過去何曉年幼時，隻要何雨柱來，他便會黏上去，畢竟無法時時相伴的父愛總是有遺憾的。
    如今交通便利，往來容易，不必再像從前那樣……
    “知道了，媽媽。”
    何曉笑了。
    “對了，剛才那邊來電，說一家人已妥善安置，接下來就看你如何安排了。
    不過別做得太過分，畢竟是曾經的親人。”
    當著何曉的麵，婁小娥話未說透，反倒顯得有些模棱兩可。
    畢竟這是何雨柱的父親，這關係本身就很微妙。
    兩人即便相逢，恐怕也不會開口，婁小娥認為此事與何雨柱無關，錯在何大清。
    當初聽到消息時，她便感到十分憤怒。
    “下一步自然是要安排工作。
    既然人都接來了，就要讓他們能在香江立足。
    那對白家兄弟不是常說，就算沒人接濟，也要努力為兒子攢養老錢嗎？
    那就幫他們實現心願吧。”
    老實說，在香江，何雨柱哪怕殺了他們也無需擔心後果，但他並未如此行事。
    這些年他們從何大清身上榨取太多，該適可而止了，這並非為了替何大清出氣。
    何雨柱明白，這兩人在這裏境遇越差，與何大清的關係隻會越糟。
    到時候何大清還會被白寡婦責怪。
    有時，選擇真的至關重要。
    若當年何大清未離家，如今也是位受人尊敬的老者，人們見到他必會點頭致意。
    即便流落他鄉，依舊有人向他鞠躬致敬，畢竟他的功績卓著，糧食、鋼鐵、芯片等行業皆有貢獻。
    如今落得這般田地，實屬自作自受。
    “行，這事你看著辦就行，我不摻和了。”
    婁小娥心力交瘁，無暇顧及這些瑣事，但她憂心何雨柱的名聲。
    無論如何，何大清是他的父親，此事若傳出去難免遭人非議。
    在她看來，何雨柱乃偉人，必將青史留名。
    她在婚姻中已備受指責，若再背上不孝之名，實在得不償失。
    婁小娥深思熟慮，深知後人會將這段往事翻出。
    她身為小三，明白新時代不容一夫多妻製，因此常幻想若能生於古代該有多好。
    何雨柱察覺婁小娥眉宇間憂慮，猜透其心思。
    “別擔心，我未來不過是做生意，周遊世界，名望無需在意。”
    “何先生還未處理完事務？
    咱們也算親戚，怎不見他抽空與我們見一麵？
    兄弟倆多年未聚，著實不該。”
    白家老大從酒店前台獲取舊司機電話，撥通後憤然道。
    此外，他還換了些錢，給大陸的李勝利打了電話，可惜無人接聽。
    盡管衣食無憂，生活卻也不如意。
    粗茶淡飯已是常態，居住環境更是一言難盡。
    說實話，遠不及先前住在b定的小山村寧靜。
    那裏雖貧瘠，卻格外安靜。
    他們所住的旅店位於鬧市區，清晨有人做早餐，夜晚夜市喧囂至深夜。
    雖令人向往，但他們身無分文，隻能眼巴巴觀望，每晚還得忍受美食街的香氣。
    何大清與白寡婦未多交談，但兩人的兒子卻難以忍受。
    "抱歉，我隻是遵照上級指令行事，向我發火無濟於事。
    至於您提到與何老爺是親戚，這話我不太明白。
    我的任務隻是安排你們住處，後續的工作分配我並不清楚。
    "
    此話如冷水般澆滅了兄弟倆的熱情，他們心中湧起不安，因為李勝利的電話已無法接通。
    "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
    聽到弟弟的話，哥哥皺眉扇了他一巴掌。
    "現在回去？
    回哪兒？
    你有錢買機票嗎？
    回去後連房子都要賣掉，那些債主找上門怎麽辦？
    誰蹲監獄？
    就咱們這身體素質，恐怕進去了幾天就被那些人整死了。
    "
    "依我說，與其求人不如靠自己。
    我看外麵那些廚師的手藝還不如你好，你先準備點吃的？"
    小寡婦聽罷兒子們的話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年歲漸長，一輩子都在做飯，早已厭倦。
    "行，我去樓下轉轉，看看能否找到賺錢的機會。
    我哥估計確實忙。
    咱們是投奔來的，不能讓人家笑話，也不能完全依賴別人，他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
    何大清臉色陰沉，他本就身材高大，話語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態度，讓白家兄弟不敢多言。
    "辛苦您了，到時候我們也幫忙打雜。
    看他這兒什麽菜係都有，以您的手藝，或許不用依靠他人也能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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