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嘴裏發出奇怪的“啊啊啊”
    聲，顯然頭腦還算清楚，就是無法言語。
    “可憐可歎啊！”
    何雨柱歎息。
    相比院子裏其他人，易中海的結局最為慘烈。
    二大爺雖也曾中風癱瘓，但至少有家人悉心照料。
    而他呢？
    唯一的親人也離開了，如今成了孤家寡人。
    雖然有人負責照看他，但這人是請來的，根本不會用心，隻要不讓他餓死就不錯了。
    指望得到好的照顧？
    不可能！
    後來，那人把易中海拖回屋內，直接扔在床上。
    自此，他便一直臥床不起。
    那照料他的人偶爾來一兩次，隨便喂點東西應付一下。
    何雨柱多次路過時，都聽見他發出痛苦的叫聲。
    不隻是他，鄰居們也常聽見，卻無人願意伸出援手。
    一位大媽甚至不願靠近後院，連看都不願看一眼。
    這一天，何雨柱下班回家時，再次聽到易中海的哀號。
    “老公，感覺最近那個人沒怎麽來照顧他，他是不是沒人管了？
    這樣下去真的會沒命的。”
    冉秋葉小聲說道。
    何雨柱回答：“按理說每天都該有人來給他喂口飯，不然肯定活不下去。”
    冉秋葉接著說：“我第一次來你們院子時，一大爺多體麵啊，是軋鋼廠的八級鍛工，高級技師，工資很高，那時應該是你們院裏收入最高的吧？”
    何雨柱點點頭：“沒錯，那時候他每月九十九塊，相當於我三個月的工資，真是富得流油，沒人能比。
    後來還漲薪了，達到一百多，可現在，唉，落魄至此！”
    冉秋葉歎息道：“這樣的結局實在令人唏噓。
    秦淮茹一家未免太過分了，把傻柱折磨成這樣！無論如何，一大爺曾對他們有恩，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就算是恩人又如何？”
    何雨柱冷笑，“我當初對他們那麽好，最後他們還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
    隻因他們搞不定我，就去欺負易中海那個老頭。”
    冉秋葉憂心忡忡地說：“一大爺恐怕撐不了多久了，他身體本就不好，現在又無人照料，還能堅持多久呢？”
    何雨柱不屑一顧：“管他呢，他的生死與我們無關，與這個院子也毫無關係。
    這是他自作自受，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確實沒人會管。”
    冉秋葉點頭同意後，兩人便回家不再提及此事。
    傍晚時分，忽然傳來敲門聲。
    開門的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她麵色蒼白，神情慌亂。
    “小雨，你怎麽了？
    為何如此慌張？”
    何雨柱問道。
    何雨水急切地答道：“那個老  來了！”
    “老  ？
    是誰？”
    何雨柱疑惑。
    何雨水回答：“何大清。”
    “何大清？
    他來了？
    在哪？”
    何雨柱震驚。
    何雨水說：“在我房門口，非要我收留他，說什麽無家可歸，硬要住進院子，讓我們兄妹養著他。”
    “真是豈有此理！他的事與我們有何幹係？”
    何雨柱憤怒。
    之前何大清多次厚顏  地找上門來，請求為他現任妻子的兒子在軋鋼廠謀個職位，都被他果斷拒絕了。
    對方也曾找過何雨水，請她幫忙勸說，但她始終不理睬。
    沒承想，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跑到院子裏，賴著不走了。
    這是絕不可能接受的！
    於是何雨柱急忙趕到何雨水的房間。
    很快他就看到了——
    一個男人癱坐在門口。
    正是傻柱的父親何大清！
    何大清見到何雨柱走近，依舊坐在原地，臉上帶著一副無賴般的神情。
    \"何大清，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何雨柱上前，嚴厲地質問道。
    何大清開口說：\"若非實在走投無路，我才不會來找你們兄妹。
    傻柱，我知道你恨我，但無論如何，我都得告訴你，我確實是你的父親，你的親生父親。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能丟下不管。
    \"
    \"你以為我會管你嗎？
    就算你死了，我和雨水也不會理你。
    對我們來說，你根本就不是父親，我們的父親早已不在了。
    \"何雨柱大聲回應。
    何大清反駁道：\"他並沒有死，他還活著。
    雖然他曾做錯過事，可那些都過去了，我也向你們認錯並且深刻反省了。
    我現在身無分文，已經快兩天沒吃過東西了，你們應該養我，兒子贍養父親是天經地義的。
    \"
    \"何大清，你這無賴，不知廉恥的人，居然要傻柱和雨水養你，你自己有沒有養過他們？\"
    這時，老太太來到跟前，憤怒地說：\"你根本就沒有好好養過他們。
    他們在未成年時，你就跟著別的女人跑了，從此再也沒回來看過他們。
    你都不把他們當作兒女，他們又怎麽會把你當作父親？\"
    何大清爭辯道：\"他們小的時候是我帶大的，我也養育了他們好幾年。
    要不是我，他們怎麽會存在？
    現在傻柱富裕了，有錢了，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給我一口飯吃有什麽不對？
    我隻是想活下去罷了，我沒有別的要求。
    \"
    \"你養活了他們嗎？
    何大清，我們院子裏的人都清楚你的為人。
    以前在院子裏的時候，你就是個  ，整天就知道喝酒，家裏的事情從不關心。
    都是傻柱的母親在操持一切，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根本沒有資格要求傻柱和雨水養你！\"老太太義正言辭地說道。
    \"老太太說得對，何大清太不知羞恥了。
    當初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傻柱和雨水，現在自己遇到困難了，就想回來依靠兒女，這樣的人怎麽算得上做人？\"
    “他見傻柱過得好，心裏後悔了，想回到院子裏享受生活。”
    “那寡婦不是對他挺好的嗎？
    難道真的不要他了，讓他流落街頭了嗎？”
    圍觀的人群中議論紛紛。
    大家對何大清的事自然有所耳聞。
    當年何大清跟寡婦離開時，院裏的長輩們都指責他，認為他不負責任，簡直像畜生一般。
    如今他回到院裏，厚顏  地想跟著傻柱兄妹住下，誰會同意？
    眾人對他冷嘲熱諷，何大清的臉色愈發難看，神情也越發慌亂。
    “老太太，我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不該丟下傻柱和雨水不管就離開家，現在追悔莫及啊！”
    他說著，聲音哽咽，眼淚奪眶而出。
    “你們不知道，那女人把我趕出來，不讓我進門。
    我現在無依無靠，四處奔波，連口飯都吃不上，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
    老太太，求您發發慈悲，勸勸傻柱收留我吧。
    我保證以後一定改過自新，絕不再犯糊塗。
    我現在年紀大了，也糊塗不起來了，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在這四合院裏度過餘生。
    這裏是我出生長大的地方，也是我一直渴望回來的地方！”
    他說著，苦苦哀求起來。
    “何大清，別抱希望了，我是不會幫你的！即使我幫你，傻柱也不會原諒你，你早已經傷透了他們兄妹的心！”
    老太太果斷拒絕。
    “何大清，滾出去！我們不想見到你！”
    何雨柱嗬斥道。
    他寧可把剩飯剩菜拿去喂豬，也不願給何大清一口。
    這樣的父親令人憎恨！
    “我不走！我哪兒都不去！”
    何大清喊道，“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院子裏！我已經無處可去了！這裏是我的家！”
    “何大清，你是想耍賴是不是？”
    老太太說，“你不走，傻柱不動手的話，我就打你了！”
    她舉起手中的拐杖，做出要打他的樣子。
    “你打吧，  我我也不會走！”
    何大清大聲叫嚷。
    突然，他雙臂一展，重重摔在地上，徹底耍起了無賴。
    眾人見狀，哭笑不得。
    這種撒潑的行為實在少見。
    老太太被他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總不能真動手打他，而且打了可能更糟，隻會讓他變本加厲。
    \"別理他，就當他是個無賴，我打電話報警，請警察來處理。
    \"何雨柱說。
    對付何大清，嘴上說說就好，動手反而容易惹麻煩。
    報警是最穩妥的辦法，讓警察約束他一下，以後他就不敢再  了。
    \"何大清，你趕緊走吧，再不走傻柱就要報警了，到時候警察來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你這是滋擾生事，擾亂鄰居生活。
    \"旁邊有人勸道。
    \"我偏不走！\"何大清依舊趴在地上，繼續耍賴。
    \"閻解成，你去趟派出所，叫警察來處理這事。
    讓他看看，警察來了該怎麽處置他。
    \"何雨柱提高了音量。
    \"好的，何哥，我這就去。
    \"閻解成點頭答應。
    \"何雨柱，你真要報警？
    我是你親爹啊，你竟然報警抓自己的親爹？\"何大清抬起頭，激動地說。
    \"我沒有你這樣的爹！你要是識相的話，現在就離開，否則進了監獄後悔都來不及。
    \"何雨柱語氣堅決。
    何大清猶豫片刻，依然堅定地搖頭：\"我不走，就是不走，就算警察來了我也不走，大不了死在這裏。
    生在這四合院，死也要做這裏的鬼！\"
    他滿口胡言，眾人聽得麵麵相覷，既無奈又好笑。
    這五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倒像個幾歲的孩子，行為幼稚得讓人無語。
    “閻解成，趕緊去報警吧。
    這混混我們別管了，讓警察來收拾他。
    我不信警察都治不了他！”
    何雨柱說。
    閻解成點頭應聲後，迅速離開去找警察。
    何大清依舊糾纏不清，即便聽說有人報警了，他仍賴在何雨水屋外，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