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堅定地說：“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不管什麽活兒，隻要能吃飽就行！不過眼下得先弄點吃的，餓得受不了，沒力氣找工作也無濟於事。”
    賈張氏思索片刻說：“那就隻能去借糧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兩人商議後，輕手輕腳地開門走出屋外。
    他們擔心易中海躲在附近，趁機對他們下手。
    確認四周無人後，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分頭行動，分別前往院裏的鄰居家借糧。
    棒梗先來到前院，走進許大茂家。
    “咦，棒梗，你怎麽來了？”
    許大茂驚訝地問。
    “大茂叔，求您幫忙。”
    棒梗語氣誠懇。
    “幫忙？
    幫什麽忙？”
    許大茂疑惑地反問，“有什麽事直說，隻要我能幫上的，一定幫你。
    雖然咱兩家之前有些摩擦，但在院子裏的關係還算不錯，咱們都有相似的經曆，不是嗎？”
    棒梗點點頭：“是的，大茂叔。
    我是想借點糧食，我和奶奶剛從監獄出來，家裏什麽都沒有，連一粒米也沒有，口袋裏一分錢都沒有，我們已經餓了一天，實在沒勁了，就想吃口飯，明天我去找工作，肯定還您！”
    許大茂歎了口氣說：“原來如此，你找我要糧食找錯了對象，我剛出獄沒幾天，家裏也沒存糧，吃的都是朋友接濟的。
    不過以後我做生意了，日子會好起來，要是你們實在困難，我可以幫忙，但現在確實沒辦法。”
    “那借點錢行不行？”
    棒梗試探著問。
    許大茂苦笑著搖搖頭，“沒有，連糧食都不夠，哪來的錢？
    不過棒梗，聽我說，如今世道正在變化，到處都是機遇，滿地都是財富，關鍵看你能不能抓住。
    常言道，管它是黑貓白貓，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他眉飛色舞地講著。
    這些話在棒梗聽來毫無意義，根本幫不上忙。
    他現在隻想著怎麽填飽肚子。
    跟他談賺錢的道理，豈不是空談？
    一番話說下來，棒梗不僅沒借到錢，還帶著滿心的失落回家。
    與此同時，賈張氏也在二大爺家借糧食，結果同樣無果。
    跑遍了整條街，磨破了嘴皮，連一顆米也沒借到，甚至一口剩飯都沒得到。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手空空。
    婆孫倆疲憊地回到家中。
    “這些人怎麽這樣冷漠，我們快餓死了，連點糧食都不肯借！”
    賈張氏歎息。
    棒梗沉默不語，眼神空洞，滿臉絕望。
    “要不找槐花和小當試試？”
    賈張氏忽然想到。
    “她們更不會幫我們的，連外人都不如。”
    棒梗深知這兩個妹妹早已不再關心他們。
    賈張氏堅持道：“不管怎樣，總要去試試。”
    棒梗無奈地點點頭，“那我們去後院看看吧。”
    於是兩人走到後院，來到聾老太太家門口。
    秦京茹開門時，看見門口站著棒梗和賈張氏，驚訝不已。
    確認是他們後，秦京茹立即關上門，她明白老太太不喜歡秦淮茹一家，還是別讓他們進來為好，免得鬧得不愉快。
    “小姨，別關門，我們不是來要飯的！”
    棒梗急忙說道。
    “那你們來幹嘛？”
    秦京茹問。
    棒梗說：“我們是來找槐花和小當的。”
    秦京茹答道：“槐花和小當不在家，他們在學校，而且都考上了大學，你們不知道嗎？”
    “什麽？
    考上大學了？”
    棒梗驚訝地說道。
    他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畢竟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那兩個丫頭居然考上大學了？
    真是有出息了啊。”
    站在後麵的賈張氏感歎道。
    秦京茹說：“沒錯，他們現在大多時間都在學校住校，隻有周末才回來。
    你們見不到她們，還是走吧。”
    棒梗接著說：“她們不在家沒關係，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吃的？
    小姨，我們家裏什麽都沒了，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我們現在真的很餓，給點東西吃行嗎？”
    他開始懇求。
    “對啊，京茹，我們之前也沒跟你有過衝突，你姐姐對我們一直不錯，看在我們這麽可憐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給我們點糧食或是一口吃的，讓我們能填飽肚子，不然我們會餓死的！”
    賈張氏帶著哭腔說道，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幾乎是在乞求了。
    秦京茹搖了搖頭：“我幫不上忙。”
    她的心全放在何雨柱身上，何雨柱就是她的“老大”
    。
    秦淮茹是何雨柱的仇人，要是她幫了他們，就等於跟何雨柱作對，所以她絕不會幫忙。
    “那就讓太姥姥幫幫我們吧？
    我們真的已經徹底悔過了，讓我們去向她道歉，請她原諒我們，隻要給我們一口吃的就好，明天我一定出去努力找工作。”
    棒梗說道。
    他知道院子裏的老太太心腸最軟，求她或許會幫忙，至少能給他們一點吃的，不至於餓壞。
    “不行的，老太太不會原諒你們的，別抱希望了。”
    秦京茹說道。
    他們現在吃的全靠何雨柱供應，就算老太太心軟同意原諒他們，也不能用自己的東西給他們吃。
    無論棒梗和賈張氏怎麽懇求，秦京茹始終搖頭拒絕。
    他們終於絕望了，正打算離開時，一個身影忽然出現。
    何雨柱從院子深處來到後院，手中提著香氣撲鼻的食物——是紅燒肉。
    棒梗和賈張氏立刻來了精神，口水直流。
    \"想吃嗎？
    這是給你們的。
    \"何雨柱笑著遞過去。
    \"真的可以吃嗎？
    太好了！\"棒梗激動地說。
    賈張氏也連連
    \"當然可以，不過得先進屋再說。
    \"何雨柱說完，帶著食物進了屋。
    門隨即關上，把他們擋在了外麵。
    外麵的兩人隻能聞著香味，卻無法品嚐。
    \"想吃我的東西？
    沒門！\"何雨柱暗自冷笑。
    他明白，賈張氏和棒梗已經被饑餓折磨得不成樣子，可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分給他們。
    與其留下隱患，不如直接拒絕。
    門外，兩人不甘離去，香味讓他們既享受又煎熬。
    \"算了，我們走吧，他們根本不會幫我們。
    \"賈張氏歎了口氣。
    棒梗搖了搖頭說：“我不走，這肉香味太誘人了！”
    他的口水直流，說話顛三倒四，顯然有些神誌不清。
    這是饑餓讓他變得迷糊了。
    聞著香味，他在腦海中想象著吃紅燒肉的畫麵，狼吞虎咽、滿嘴油香的情景讓他更加垂涎欲滴。
    然而，當何雨柱開門出來時，他瞬間如被冷水澆頭，徹底清醒過來。
    何雨柱冷笑著，對棒梗和賈張氏不理不睬，迅速離開。
    “棒梗，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賈張氏皺眉說道。
    她好不容易才把棒梗拉走。
    因為她們明白，無論怎樣哀求，秦京茹和老太太都不會對他們心生憐憫。
    她們要看何雨柱的臉色行事，整個四合院裏還有誰敢不看他的臉色呢？
    他們覺得自己已經無處容身。
    回到中院的屋子裏，兩人又餓又累，實在沒東西可吃，隻能喝水充饑。
    喝完水躺下，棒梗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棒梗被餓醒了。
    剛剛他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在享用大魚大肉。
    但那些美食不僅沒能填飽肚子，反而讓他越吃越餓，最終被餓醒。
    醒來時，他聞到了一種淡淡的清香，不是肉香，而是青菜的味道。
    “奶奶在做飯嗎？
    家裏終於有吃的了嗎？”
    他立刻振奮起來，雖然剛才是精疲力竭，但現在卻有了力氣，馬上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廚房查看。
    果然，婆婆賈張氏正在廚房裏忙活，似乎在煮東西。
    “奶奶，您在做什麽？
    是準備給我們做飯吃嗎？”
    棒梗問道。
    賈張氏回答：“沒人會可憐我們的，隻能靠自己。”
    “那您為什麽生火？
    是在煮東西嗎？”
    棒梗不解地問。
    賈張氏說：“我在煮東西吃，剛才出去摘了些野菜和野草，準備煮來吃。”
    “吃野菜？”
    棒梗苦笑著問，“奶奶，這些東西能吃嗎？”
    賈張氏嚴肅地說：“當然可以吃！野菜怎麽不能吃？
    以前  的時候，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那時候連糧食都沒有，更別說野菜和草根了。
    現在還能找到這些，已經算好的了，畢竟別人家都有糧食，不會跟我們搶。
    你們小娃娃不知道，我可是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什麽都吃過，所以我清楚得很！”
    “棒梗，家裏現在沒糧食，什麽東西都沒有，將就著吃吧。”
    賈張氏又說道。
    棒梗哭笑不得。
    他本以為是有什麽好吃的，結果卻是野菜和草根。
    “已經做好了，試試看吧，總比空著肚子強，不然可能連力氣都沒了，說不定真會被活活餓死。”
    賈張氏催促道。
    棒梗沉默不語，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吃這些野菜草根充饑。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賈張氏已經開始吃了，吃得津津有味。
    “味道不錯。”
    她邊吃邊說，“棒梗，你也嚐嚐！”
    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棒梗愣住了，半信半疑地問：“奶奶，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會不會有毒？
    要是吃了拉肚子生病可就麻煩了，咱們一分錢都沒有，根本沒法去醫院。”
    賈張氏信心滿滿地說：“你盡管吃好了，這些東西沒毒，隻是沒油鹽，沒滋味而已。
    那三年裏，好多人都靠這個活下來的。”
    “我找了點鹹菜醬，不過已經發黴了，如果你想吃的話，可以蘸著吃，這樣會更有味道些。”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