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心境太低引起的吧...”永夜先想到的就是心境問題。
    畢竟他那負一千多的心境，實在紮眼。
    他看似是睡覺，其實更像是陷入了昏迷。
    不過，永夜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是心境問題，那自己應該早有反應才對。
    畢竟負心境，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的，卻從沒出現過這麽長時間的昏厥。
    “難道是靈魂...”永夜眉頭一皺，法則之力短時間暴漲太快，自己靈魂強度跟不上了？
    這個念頭讓永夜心頭微微一沉。
    他感覺自己的精神仿佛負載太多，隱隱有種疲憊感，連思考都帶著一絲遲滯的澀感。
    而青帝和銀河國主看著陷入沉思的永夜，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他們也不清楚永夜出了什麽問題。
    片刻後，
    永夜抬起頭，突兀地問了一句：“你們……吃飯了嗎？”
    青帝和銀河國主同時一怔，表情瞬間凝固，大腦有些短路。
    永夜這轉換的也太快了。
    他們還在擔心他。
    他倒好，又想吃飯了。
    這怪不得永夜，他是真的餓了。
    一覺睡了這麽久，永夜現在很餓！
    “老弟，你難道是營養跟不上了？”銀河國主一臉狐疑，“走，老哥請你吃大餐。”
    “你們上班這麽辛苦，這次我請你們吧”，永夜笑道，“想吃什麽隨便點。”
    銀河國主一臉怪異看著永夜，“老弟，你那一千靈能還是自己留著吧。”
    青帝這時也忍不住道，“你想好怎麽賺取靈能了嗎？過了三個月新手期，免費給的三千靈能花完你怎麽辦？”
    永夜看著兩人毫不掩飾的關切，心頭微暖，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張了張嘴，那句“我攤牌了，我就是夜無疆”幾乎要脫口而出。
    可就在這時，青帝再次發問，語氣帶著一絲明顯的較勁：“你的法則進度，現在多少了？”
    永夜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反問道：“你呢？”
    “生命法則，一階87%。”青帝回答得很平靜，但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滿意。
    “這麽快？！”銀河國主頓時感到壓力山大，忍不住搓了搓手，“我才一階67%，”
    言罷，他轉向永夜，問道：“老弟，你多少？”
    “我...”永夜看著二人目光，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本來不屑說謊，可又怕打擊到二人。
    難道告訴他倆，他現在是九法則權能者？
    時間法則四階、生命法則四階、死亡法則四階、風係法則五階、五行法則六階？
    他太了解這倆人了，青帝的驕傲，銀河國主的好勝心，這倆人一直在暗中和自己較勁。
    青帝和銀河國主以為來到界域，就能和自己公平競爭一次。
    可他倆還在法則一階上努力，自己已經九法則在手，最高五行法則六階了。
    這落差，永夜擔心直接把還在法則一階門檻上奮鬥的兩人，打擊得道心崩潰。
    隻不過，永夜的猶豫，在二人眼裏變了味兒。
    “拿不出手了嗎？”青帝挑釁反問。
    “哎”，銀河國主拍了拍永夜肩膀，“老弟，你白天吃，晚上睡，現在白天也在睡，法則進度落下很正常。”
    “趕緊找個工作上吧”，銀河國主鼓動道，“工作當中使用法則之力，法則、心境進度提升很快，”
    “你再這樣下去，還怎麽回藍星？”青帝聲音很冷，可透著關心，甚至還有一絲怨其不爭的意思，“難道你要一直留在這裏？”
    永夜看著二人，道，“你們想回去？”
    “當然！”銀河國主立刻道，“老子一旦法則圓滿，就返回銀河帝國。難道老弟你不想回去？”
    “回去的方法你們找到了？”永夜詫異問道。
    “還沒有”，青帝搖頭，神情有些凝重：“我這幾天打聽了一下，進入界域的人還沒有離開的。”
    “因為界域和第三世界的模式不同”，永夜這時突然道，“界域是界心以的法則之力構建的世界，第三世界是數據力量。”
    青帝緩緩點頭，這一點她也知道。
    “什麽意思？”銀河國主疑惑道，“你的意思的兩個世界不互通？我們走不了了？”
    青帝聞言，臉色也是微變。
    然而，永夜一笑，“想離開其實也簡單。”
    “嗯？”青帝和銀河國主同時望了過來，二人同時說道，“怎麽離開？”
    永夜輕聲道，“界域籠罩所有宇宙，兩個模式合二為一就可以了。”
    青帝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說的簡單，可這要看界心會不會這麽做。
    “老弟”，銀河國主更是直接道，“這可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事在人為。”永夜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一股久違的氣場在他疲憊的軀殼下悄然複蘇，眼神銳利如初，“沒準，我們能辦到。”
    銀河國主眨了眨眼，有那麽一瞬，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在第三世界無所不能的永夜。
    永夜說出這句話時，又恢複了一絲往日無敵風采！
    如果不是永夜剛睡醒，眉宇間還有揮之不去的倦色，他可能真的就信了！
    “老弟”，銀河國主忍不住道，“咱還是先吃飯吧.....”
    “好”，永夜點頭，“我請.....”
    青帝：.......
    銀河國主：.....
    片刻後，一層餐廳。
    這時天色漸晚，餐廳並沒有幾個人。
    可銀河國主和青帝看著上的飯菜，齊齊愣住了。
    永夜隨意點了三份豪華大餐。
    銀河國主盯著一桌子“靈能”，一臉悲憤，“老弟，你一頓就吃了我一個月的靈能啊！！！！”
    “說了我請”，永夜無奈道，“我已經付靈能了。”
    “你哪來的靈能？”青帝忍不住道，“你不是在做什麽違法的事兒吧？”
    “想什麽呢？”永夜笑道，“我怎麽會違法。”
    二人將信將疑，可還是忍不住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一千多靈能一頓飯菜，吃起來就是比三十靈能的標準餐好吃。
    三人大快朵頤，很快就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走，”永夜吃完瀟灑起身，“回去睡覺。”
    青帝和銀河國主再次麵麵相覷，無奈地跟在他身後。
    銀河國主一邊走還一邊心疼地回頭看看那空空如也的餐桌。
    回到房間後，三人各自返回自己房間。
    永夜看了一眼窗外，這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這次永夜沒有立刻出去獵殺源獸，而是進入了公共法則網絡。
    永夜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雖然吃完飯後，自己體能的到補充，可永夜感覺自己依舊有些乏力。
    不是肉體上的虛弱，而是精神上有些“空虛”
    永夜懷疑是自己精神力跟不上法則進度！
    就像一個孩子，現在身負千鈞，開始指揮不動身體。
    精神深處那股揮之不去的疲憊感，如同附骨之疽，並未因一頓大餐而消除。
    永夜一進入公共法則網絡，就開始搜尋精神力、靈魂相關的東西。
    永夜直接忽略了那些基礎信息，精準地搜索關鍵詞——“精神力”、“靈魂強化”、“補充”、“透支”。
    很快，一排排散發著幽藍光澤的藥劑圖標映入眼簾——精神力藥劑！
    輔助藥劑，能直接滋養靈魂本源，提升精神力強度！
    藥劑等級清晰標注：一階，二階，三階。
    再往上，則是一片灰色，顯示著冰冷的提示：【權限不足】。
    價格更是令人咋舌：一階精神力藥劑，十萬靈能起；二階，五十萬靈能；三階……一個刺眼的數字——一百萬靈能！
    永夜看了一眼自己的獵人賬戶餘額：
    【姓名】：夜無疆
    【所屬組織】：獵人聯盟
    【星級】：★★★ 三星獵人
    【財富】：10019850靈能
    永夜果斷拍下了一支三階精神力藥劑！
    有錢就是人性！
    永夜輸入收貨地址，提交訂單的瞬間，反饋信息彈出：
    【物品已由‘界心速遞’專屬通道發出，預計抵達時間：10分鍾。】
    “10分鍾？”永夜有些詫異，這麽快。
    幾分鍾後，新居民公寓樓下。
    兩名身著銀灰色製服、胸口繡著抽象“界心速遞”字樣的專員憑空出現。
    其中一人看著眼前這棟樸實無華、甚至有些陳舊的新居民公寓樓，又低頭核對了一下手中的銀色金屬板上的信息，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老周……這地址，真沒錯？新73？這地方……有用得起‘三階精神力藥劑’的主兒？”
    “不用懷疑”，被稱作老周的中年專員淡定道，“出發前我已經反複確認好幾遍了。”
    “好吧”，這人好奇道：“新73，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居然買的起這種奢侈品。”
    二人進入公寓樓，很快來到7層3門。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房間內，永夜聽到敲門聲，連忙起身，準備接收。
    可他剛打開自己房間門，便看到青帝已經先他一步打開屋門。
    “你好，”老周看著開門的青帝，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職業化地詢問，“請問張偉先生在嗎？”
    青帝微微一怔：“張偉？沒有這個人，你們送錯了。”
    “有！”永夜的聲音從青帝身後傳來，他快步走到門口，“我就是張偉。”
    永夜填的收貨人，用的自己真名：張偉。
    老周的目光落在永夜身上，快速而專業地審視了一下，確認了某種無形的生物信息標記。
    他沒有絲毫廢話，雙手將一個散發著微弱冷光、材質非金非玉的白色手提箱遞上：“張偉先生，您訂購的物品已安全送達，請簽收。”
    永夜伸手接過箱子，入手微沉，帶著一絲涼意：“多謝。”
    “為您服務是我們的榮幸”，老周和年輕專員標準回複了一句。
    不過，二人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好奇多看了永夜一眼，才轉身離開。
    青帝關上門，轉過身，目光落在永夜和他手中的箱子上，“你....買的什麽？”
    “點的外賣”，永夜隨口道，“去我房間一起吃？”
    青帝深深地看了永夜一眼，“你真名叫張偉？好普通的名字。”
    說完，不再搭理永夜，轉身返回自己房間。
    永夜愣了片刻，他也沒想到青帝會出來，還被直接撞見。
    再說，自己真名怎麽就普通了？
    不過，永夜也沒太在意。
    反正他也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早晚都會知道。
    永夜返回自己房間，關上門，迫不及待打開手提箱。
    手提箱子裏麵，一支儲存著深藍色藥劑拇指粗細玻璃管，一張服用說明紙。
    永夜簡單看了一下說明，拿起玻璃管打開後，一飲而盡。
    隨著藍色藥劑入腹，一股清涼感瞬間遍布全身，隨後一股酥麻感從身體每一處肌膚傳來。
    “唔～”，永夜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隨後，永夜“疲憊”的精神竟然真的緩解了一分。
    “有效！”，永夜眼睛一亮，“看來真的精神力的問題！”
    永夜隨手將手提箱收入空間戒指，又在房間靜坐了一會兒。
    看著時間已進入深夜，永夜這才翻窗而出，朝外城外掠去。
    隻是永夜剛出城，不遠處，一道白色身影一閃而逝。
    永夜眼睛頓時一亮，
    這白影，似曾相識！
    永夜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陡然加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