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丹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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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周朝京城西南角。
一座座美輪美奐且散發著高雅氣息的閣樓錯落有致地矗立著,它們宛如一顆顆璀璨的明珠點綴在這片繁華之地。五顏六色的燈火如繁星般環繞其間,將整個區域映照得如夢似幻。悠揚婉轉的歌舞之聲從閣樓內部傳出,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人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靠近。
在這裏,可以看到大腹便便、衣著華貴的商人們談笑風生,他們或是交流著生意經,或是互相攀比著財富;同時也能見到氣質儒雅、風度翩翩的文人雅士們漫步其中,時而駐足欣賞美景,時而與友人吟詩作對。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好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在這眾多閣樓中的一座包廂內,五位或六位文士裝扮的中老年人正圍坐在一起。他們神情專注,似乎正在商議著什麽重要的事情。為首的老者,乃是當朝聲名顯赫的司徒王登。他雖已年逾古稀,但精神矍鑠,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在他身旁依次坐著的,便有禦史溫則以及其他幾位官位各異的士大夫。
大周朝的主體製度采用了分封製度,這種製度使得各地諸侯各自為政,形成了相對獨立的勢力範圍。然而,為了維護中央政權的穩定和統治,朝廷設立了一套嚴密的中央官製——三公五官禦史台。其中,三公分別為太師、太傅、太保,他們作為皇帝的心腹重臣,直接向皇帝負責,協助皇帝處理軍國大事。
五官則包括司徒、司空、司馬、司寇和司士。他們分別掌控著國家的田賦稅收等經濟命脈;統籌軍隊和百官事務;各類工程建設;刑罰法律;以及官員的俸祿管理。這五個部門各司其職,共同維係著國家機器的正常運轉。
除了三公五官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機構——禦史台。禦史台的職責在於勸諫天子,監察百官的品德行為。一旦發現有官員違法亂紀或者失職瀆職,禦史台便會毫不留情地上報給皇帝,由皇帝做出相應的懲處決定。在這個體係之下,還存在著數量眾多的卿大夫和士族群體,他們構成了大周朝統治階層的中堅力量。
此外,大周朝的皇室宗族設有太宰一職,專門負責宗室成員的禮教規範以及宗族財務的管理工作。太宰也需要確保皇族子弟遵循禮儀道德,傳承優良家風,同時也要合理規劃和使用宗族的財產資源,以維持皇室的尊嚴和地位。
而這大周王朝,不僅擁有三萬虎賁軍作為皇家禁軍,這些將士們可皆是能征慣戰、英勇無畏之人。此外,還有那神秘莫測的玄衣衛,他們負責搜羅天下情報,並及時反饋給當今天子。這支隊伍亦可算作天子親軍,其人數並無明確限製,可謂實力雄厚。
正是憑借這般完備的政治體係,大周王朝得以統治天下長達五百餘載。
此刻,在豪華的包廂之外,悠揚婉轉的歌聲依然此起彼伏,美麗動人的侍女與歌妓穿梭往來,好不熱鬧。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包廂之內卻是一片異樣的沉寂。
隻見禦史溫則獨自一人不停地灌下一杯杯悶酒,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愁苦都融入這黃澄澄的美酒之中。一旁的司徒王登,則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溫則,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原本在包廂裏高談闊論、談笑風生的士卿大夫們見到這番情景,也都心領神會般地默契噤聲,不再言語。
過了片刻,王登終於打破沉默,他麵帶微笑,語帶關切地向溫則問道:“正則兄,不知為何今日你竟如此憂愁?可否說來聽聽,也好讓為兄為你排憂解難呐。”
聽到這話,溫則冷哼一聲,隨即發出一陣苦笑,說道:“哈哈,子晉兄何必明知故問,如此挖苦於我呢!”說完,他端起酒杯,仰頭又是一大口黃酒下肚。
王登見狀,幹笑兩聲,趕忙說道:“嗬嗬,正則兄莫要誤會,為兄隻是真心關心罷了。”
“哼!老兄啊,你難道對此事竟一無所知?前些時日,我與太子一同前去勸諫聖上,誰曾想,聖上根本就不願見我二人,直接揮手讓我倆該幹嘛幹嘛去,你說說看,我這禦史大夫當得還有何意義可言呐!我如今甚至動了辭官歸鄉的念頭。”溫則滿臉通紅,借酒消愁,嘴裏嘟囔個不停,顯然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奈。
“嗯嗯……唉,老弟呀哈哈哈哈嗬,莫要這般悲觀嘛。遙想當年,太祖太宗亦曾四處探尋仙人蹤跡,可最終又如何呢?還不是草草收場了事。聖上此次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那太源真人蔣寧我早年倒是有幸見過一麵,其實也就是個潛心鑽研道藏、注重自身修養的尋常道家而已啦。”王登輕撫著自己的胡須,神態自若地緩緩解釋道。
“哼!你以為我不清楚這些內情麽?可聖上偏偏對那些陰陽方士的胡言亂語深信不疑,居然還將那個蔣老頭奉為座上賓,視若珍寶。明明已有諸多前車之鑒擺在眼前,卻仍要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執意如此行事。哼哼,照此情形看來,我這禦史言官存不存在都無關緊要嘍!”溫則越說越是激動,猛地將手中酒杯重重拍在桌上,酒水濺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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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則兄,瞧這模樣,怕是已經喝啦!”王登先是環顧四周,而後衝著身旁那兩三名士大夫揮揮手示意道,“諸位快快將溫大夫攙扶下去好生歇息吧。”語罷,隻見那幾人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架起溫則,緩緩朝著房間走去。
王登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直至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他才收回目光。然而此刻,他原本平和的眼神卻逐漸變得愈發犀利起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舟山群島之上,突然間傳來一陣爽朗至極的笑聲。這笑聲宛如洪鍾大呂,瞬間打破了此地原有的寧靜祥和。緊接著,在幽深洞穴出口處,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疾射而出。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個身形矯健之人正從洞中一躍而出。此人動作敏捷輕盈,恰似靈猿攀枝,又似飛燕掠水,令人不禁為之讚歎。
出來之人正是蔣寧,隻見他在半空中接連幾個漂亮的騰挪跳躍之後,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山穀上方一塊突出的巨石之上。此時的他,周身竟然還散發著縷縷白色霧氣,這些霧氣環繞其身,使得他看上去更顯神秘莫測。
最後,蔣寧昂首向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其聲回蕩於山穀之間,久久不散。稍作停歇後,他竟詩興大發,悠悠作道:
鬆煙煮字九十秋,道裂玄門死中求。
黃庭讀破星為友,紫府洞開月作舟。
簷雪半消丹鼎冷,泥丸初動鶴聲幽。
忽忘石室青苔厚,笑數山雲第幾丘。
詩作罷後,蔣寧跳下山穀,走到一處水潭邊,緩緩地移動腳步,來到湖邊,靜靜地凝視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此刻,他驚愕地發現自己的模樣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滿頭白發竟成黑發,連同他臉上那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皺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此,定然會驚歎不已。畢竟就在前幾日,他還是那個氣血衰敗、滿臉皺紋密布且身形枯瘦如柴的垂暮老者,與如今這般容光煥發、精神矍鑠的形象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站在湖邊的蔣寧宛如脫胎換骨,周身散發出一股旺盛的氣血之力,麵色紅潤如常,看上去就像是個正值壯年的中年道人。
然而,當他回過頭來,目光再次投向那座神秘的山洞時,臉色卻瞬間變得極為複雜起來。回想起最初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扯進山洞之時,他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但隨後所目睹的景象,更是讓他驚恐萬分——隻見一塊普通無奇的石頭突然間綻放出耀眼的毫光,緊接著從中飛出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竟然就這樣輕飄飄地懸浮在了半空之中!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把蔣寧嚇得不輕,差點魂飛魄散。
幸虧他之前曾有幸飲用過島上清澈甘甜的泉水,並品嚐過那些具有神奇功效的仙果,使得身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滋養和強化。否則,麵對如此驚心動魄的場景,恐怕他早已命喪當場。
可還未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道神秘的人影突然激射出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飛入了他的腦海深處。刹那間,海量的信息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瘋狂湧入,令他的大腦不堪重負,最終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衝擊,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待到他蘇醒之時,自身腦海之中竟多出一部功法,而此功法之核心乃是“道家金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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