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海岸之上傳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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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淩光心念微微一動,隻見眼前的屏幕如同浮光掠影一般開始飛速流轉起來。須臾之間,畫麵便定格在了那個剛剛從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艱難返回大陸的蔣寧身上。
    此時,在吳國鬆江郡泰昌縣的一個寧靜小村莊裏,晨曦微露,天色尚早。村民牛大早已迫不及待地挽起褲腳,雙手緊緊握著那張破舊的漁網,嘴裏還哼著歡快的歌謠。他滿心歡喜地從岸邊緩緩推出一艘小小的帆船,心裏正琢磨著今天能夠捕到多少肥美的魚兒呢。
    盡管大周王朝對於海疆有著極為嚴苛的防範措施,但並未完全阻斷海上貿易的往來。然而,即便是如此,人們依然對那深不可測的海洋心懷敬畏之情,不敢輕易涉足其中去探尋未知的領域。畢竟,那些曾經勇敢地隨船遠航的人們,絕大多數最終都杳無音訊,仿佛被那無盡的大海吞噬得無影無蹤。這茫茫大海,宛如一個神秘莫測的無底深淵,無情地吞噬著每一個敢於冒險的探險的人們。
    “哎呀!那……那是什麽東西啊?”正當牛大把小帆船推至海麵之際,忽然瞥見遠處天際有一團黑影疾馳而來。由於距離較遠,起初他並不能看清其真實模樣,隻能依稀辨認出似乎是個飛行之物。
    但當他定睛細看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原來那竟然是一個在空中飛翔的人影!“我的天哪!難道我是在做夢不成?”牛大吃驚不已,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於是,他下意識地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記耳光,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可當他再次抬頭望去時,卻發現方才還遠在天邊的那個人影,此刻竟已穩穩地落在了他麵前不遠處。
    牛大驚恐萬分,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呀?”麵對牛大的質問,蔣寧隻是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蔣寧麵帶微笑,步履輕盈地走到身材魁梧、憨厚老實的牛大麵前,語氣輕鬆地說道:“嘿呀,老夫自然是人嘍,如果是鬼魂的話,又何須與你交談呢?”他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擺了擺手,仿佛這個問題十分可笑一般。
    聽到這話,牛大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粗獷而洪亮,回蕩在江邊。笑過之後,他撓了撓頭,露出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突然間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那麽,老先生您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仙人吧?”說這話時,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期待和敬畏之情。
    蔣寧聽後微微一笑,緩緩搖頭答道:“哪裏來的什麽仙人喲,老夫不過是一介求道之人罷了。哎,小兄弟啊,請問此地乃是何處?”他目光溫和地看著牛大,等待對方的回答。
    聞聽此言,牛大一驚,臉上瞬間浮現出惶恐之色,他連忙雙膝跪地,口中高呼:“仙長,仙長在上,請受小人一拜!此處乃是吳國鬆江郡泰昌縣啊!不知仙長欲往何方?若有需要小的幫忙之處,盡管吩咐便是,小的定當全力以赴!”
    蔣寧見狀,趕忙上前扶起牛大,和聲說道:“不必如此多禮,小兄弟快快請起。老夫隻是路過此地,並無特別之事需勞煩於你。倒是多謝你告知此地所在。既然如此,就不再叨擾你捕魚了。”言罷,他隨意地瞥了一眼那張鋪展在江邊的巨大捕魚網。
    就在這時,蔣寧手指掐動,似乎想到了什麽,隻見他伸出右手食指,朝著牛大的額頭輕輕一點。刹那間,一道微弱的靈光如流星般疾射而出,徑直沒入牛大的腦海深處。待到牛大回過神來,他茫然四顧,卻發現蔣寧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這難道是一場夢不成?”牛大用手使勁地撓著腦袋,滿臉狐疑之色。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腦海當中竟無端多出了一部神秘的功法——《養生煉血訣》。
    牛大眨巴眨巴眼睛,定了定神,然後環顧四周。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真實,不像是處於夢境之中。他低頭又瞧了一眼扔在地上的那張破舊魚網,心中思忖道:“罷了罷了,不管是不是做夢,日子總得過下去,還是先捕些魚兒要緊。”說罷,他彎下腰撿起魚網,準備繼續自己日複一日的勞作。
    而在遠處的一座山丘之上,蔣寧負手而立,靜靜地注視著下方海邊發生的一切。隻見他微微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輕聲自語道:“此子心性倒是不錯,值得栽培一番。”
    原來,蔣寧本以為牛大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而已,但自從他意外獲得金丹大道之後,便能冥冥之中感知到天數的奇妙運轉。再加上其腦海深處尚存一些護道法門,其中就包含一門神奇的八卦運算之道。
    此次蔣寧之所以選擇在此處上岸,正是因為他通過八卦運算推測出此地將會出現與他有緣之人,並能夠繼承他的衣缽。果不其然,當他看到牛大時,便立刻認定此人便是那命中注定的傳承者。於是乎,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所掌握的法門傳授給了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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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如此一來,原本計劃找個僻靜之地閉關清修怕是難以實現了。看來此番還需返回師門一趟才行啊。”蔣寧稍稍思索片刻後,並未過多遲疑,當即轉過身去,身形一閃,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海岸線的盡頭。
    寧德道院,位於魏國中西部地區的河西郡內,一座巍峨壯觀的大山——黃龍山之上。這座山脈曆史悠久,源遠流長,相傳在上古時代,曾有一條威風凜凜的黃龍在此地盤旋翱翔,並棲息於山中,因此得名黃龍山。
    此時此刻,在黃龍山山上的寧德道院之外,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官兵已經嚴嚴實實地將此地包圍起來,可謂是水泄不通。而在道觀內部,則聚集著一群屬於道家學派的學究們。他們正圍攏在一起,展開一場異常激烈且火藥味十足的爭論。
    人群之中,一部分學究滿臉怒容,心中的不滿如火山般噴湧而出:“哼!朝廷此舉究竟意欲何為?口口聲聲說是要保護我們,實則不過是變相的監視罷了!照這樣發展下去,咱們這座道院豈不是要變成皇家的禁地啦!”
    另一名學究也隨聲附和道:“可不是嘛!他們整天像看賊一樣盯著我們,真讓人渾身不自在。而且,我們早就告訴過他們,太源祖師外出雲遊四方去了,據傳聞好像是前往舟山一帶。可即便如此,這些人還是不肯罷休,非得繼續留在這裏看守著我們。”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朝廷是怎麽想的!”
    就在眾人喋喋不休地抱怨之時,站在人群中央的一位中年學究突然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抬起手來示意大家停止這種無休止的埋怨行為。
    隻見他麵色凝重地說道:“諸位同道,稍安勿躁。我們身為方外之人,原本一心隻想尋覓一處清幽之地潛心修煉,遠離塵世喧囂以修身養性。未曾料到如今會遭遇這般境遇,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無妨無妨,權當這是上天對我們的又一次考驗罷了,大家也就無需再過多抱怨了,說不定祖師回來一切也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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