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美人仙尊的愛情與事業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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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他這麽笨。”
“是嗎?”
綏肆緩步上前,發絲垂落間,兩人的手悄然交握。
“那當年是誰守在我床邊徹夜未眠,連句"我心悅你"都要憋到月上中天?”
君隨折扇輕敲對方手背,卻任由那帶著溫度的手指扣住自己:
“陳年舊事,提它作甚。”
望著窗外搖曳的樹影,他忽然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感慨。
“不過這一次,希望離闕別再重蹈覆轍。”
綏肆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呼吸掃過耳畔帶來酥癢:
“放心,有我們二人盯著,誰都跑不了。”
燭火明滅間,兩人相視而笑,卻沒注意到窗外那道裹著月光的身影,靜靜聆聽片刻後,悄然帶著懷中帶著餘溫的糕點,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青石板路上的晨露凝結成珠,在初陽下折射出碎鑽般的光。
綏肆青色衣袍上的暗紋隨著步伐若隱若現,袖口銀鈴輕晃,驚起廊下簷角幾隻沉睡的麻雀。
染蒼攥著裙擺的指尖微微發白,發間新換的玉蘭簪在晨風裏簌簌輕顫——那是三日前君離闕送來的生辰賀禮,此刻卻在鬢邊泛著冷意。
朱漆宮門緩緩開啟時,鎏金門釘將兩人的影子拉長至君隨腳下。
妖帝負手而立,墨色衣擺被穿堂風掀起半角,發間玉冠折射的冷光與綏肆對視的瞬間,化作一抹轉瞬即逝的溫柔。
“離闕......不見了。”
他望著空蕩蕩的回廊,聲音像是被霜雪浸染過的青銅編鍾,在寂靜中泛起波動。
染蒼手中的絲帕驟然繃緊,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紅痕。
她仰頭望向飛簷上的鴟吻,強壓下喉間翻湧的酸澀:
“與我何幹?”
尾音卻在穿堂風裏碎成顫抖的音符。
綏肆緩步踏入殿內,指尖撫過案幾上未幹的墨跡。
宣紙上"相思"二字力透紙背,卻在最後一筆驟然洇開,像是被淚水暈染的傷痕。
“這株荼蘼開得倒豔。”
染蒼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落在宣紙上的墨點。
她倚著雕花窗欞,目光追著枝頭顫巍巍的花瓣,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陰影。
綏肆望著她刻意挺直的脊背,忽然想起初見時那個在藥廬打翻煉丹爐的莽撞少女——此刻連發絲都繃得筆直,倒像極了出鞘的劍。
此後的日子如同被硯台浸染的宣紙,看似平靜卻暗湧著墨色波瀾。
廚房每日變著花樣呈上珍饈:
翡翠蝦餃在白玉盤裏堆成玲瓏小山,胭脂鵝脯澆著琥珀色的醬汁,連清粥裏都漂浮著細碎的金箔。
染蒼卻總對著滿桌佳肴出神,銀匙攪動蓮子羹的漣漪,最終化作半碗涼透的甜湯。
“別提了,”
她托著腮,目光追著梁間翻飛的燕雀,發間玉簪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天天看師尊和師公膩在一起,我都看飽了。”
這話讓正在分茶的君隨指尖微頓,茶盞裏的漣漪蕩開,將倒映的燭火攪成細碎的金箔。
綏肆端起青瓷盞輕抿,茶湯的熱氣氤氳中,他望著對麵佯裝輕鬆的少女。
忽然想起百年前在月下為染蒼包紮傷口時,她也是這樣咬著嘴唇故作輕鬆的轉移話題說“不疼”。
晨光熹微時,君隨總會在梳妝台前展開綏肆的發絲。
象牙梳齒穿過如瀑黑發,發間玉冠碰撞的輕響驚醒了簷下風鈴。
“左簪斜了三分。”
綏肆對著銅鏡輕笑,伸手去扶正發冠,指尖卻不經意間掠過君隨的手腕。
暮色四合時,兩人並肩立在露台,君隨的折扇輕點在綏肆肩頭:
“看那片火燒雲,倒像極了七十年前在東海看到的晚霞,不常見。”
話音未落,綏肆已將披風輕輕搭在他肩上,風掀起衣袂的瞬間,兩人的影子在青磚上交織成纏綿的藤蔓。
這些細碎的溫柔像春藤般在宮室蔓延,卻讓染蒼的食案愈發清冷。
她開始躲著用膳,常常捧著書卷在藏書閣待到月上中天。
某日深夜,綏肆尋來時,正撞見她蜷在軟墊上,案頭放著半塊硬掉的糯米糍——明明那是染蒼最愛的點心。
“在躲什麽?”
仙尊的聲音驚得染蒼慌忙藏起糕點,卻在轉身時撞翻了硯台。
墨汁在宣紙上暈開猙獰的圖案,她慌亂擦拭的指尖沾滿墨漬,像極了那日案幾上未寫完的“相思”。
綏肆拾起掉落的玉簪,簪頭的玉蘭花瓣沁著夜露:
“離闕去了北境。”
染蒼的動作驟然僵住,睫毛劇烈顫動著投下蝶翼般的陰影。
窗外的夜風卷著秋意灌進來,吹得燭火明明滅滅。
她突然抓起硯台邊的狼毫,在狼藉的宣紙上胡亂塗畫:
“與我何幹?”
筆下卻無意識勾勒出狐狸耳朵的輪廓,又被她憤怒地塗成漆黑一片。
綏肆望著少女顫抖的肩膀,忽然想起自己初入妖界時,也曾這般倔強地咽下委屈。
他將玉簪輕輕插回染蒼發間,聲音放得極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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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你師公在我受傷時,也是這樣躲在丹房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藥。”
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綏肆看見染蒼緊咬的下唇滲出細密的血珠。
日子依舊在晨昏交替間流淌,卻在某個暴雨夜泛起驚濤。
驚雷炸響的刹那,染蒼猛地推開窗,雨水裹挾著泥土氣息撲麵而來。
她望著雨幕中模糊的宮牆,突然衝向雨中,發間玉簪在閃電下劃出蒼白的光。
綏肆追出去時,正看見她跪坐在君離闕的寢殿前,雨水順著發梢滴落,在青磚上砸出朵朵水花。
“為什麽不告訴我?”
她對著緊閉的殿門嘶喊,聲音被雨聲撕成碎片。
“你說過要帶我去一起去的......”
話音未落,一聲悶雷炸響,震得屋簷的銅鈴瘋狂搖晃。
綏肆將披風裹住少女濕透的身子,觸到她後背滾燙的溫度時,心尖猛地一顫。
當夜,染蒼在高熱中囈語不斷。
綏肆守在床邊,看著君隨一勺一勺喂下湯藥。
燭火將綏肆和君隨的影子映在帳幔上,交織成溫柔的剪影。
恍惚間,染蒼又回到初見君離闕的那日。
少年妖王身負重傷,每一步都在淌血,可他仍倔強地踏著漫天流螢而來。
他的衣衫破碎,血跡斑斑,發冠也已歪斜,幾縷黑發淩亂地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但他的眼眸依舊明亮。
高燒持續了三日。
當染蒼終於清醒時,窗外的荼蘼已謝盡最後一片花瓣。
她望著床頭新換的百合,忽然想起綏肆說過:
“感情就像花期,錯過了便要等來年。”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玉簪,她轉頭望向正在研墨的師尊:
“北境......危險嗎?”
綏肆擱下墨錠,銀發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光:
“想去便去。”
他起身推開窗,清風卷著桂花香氣湧進來。
“當年你師公也是這樣,在我最倔強的時候,替我擋住了所有風雨。”
染蒼望著窗外漸亮的天空,發間玉簪在晨風裏輕輕搖晃。
遠處傳來宮娥晨起的低語,夾雜著打掃落葉的聲響。
她攥緊被褥,終於下定決心:
“師尊,能教我畫傳送符嗎?”
綏肆與君隨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流轉的笑意,恰似那個月下定情的夜晚。
“明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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