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句經典台詞在銀幕上浮現，全場自發響起的歡呼聲幾乎掀翻屋頂。
    君隨當時側過頭，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耳畔：
    “你看，晨光來了。”
    頒獎典禮結束時，雪已經停了。
    一行人走出會場，粉絲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染蒼被拉去拍照，君離闕默默站在不遠處守護；綏肆和君隨並肩走在最後，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後悔把劇本改成電影嗎？”君隨突然問。
    綏肆抬頭看著夜空，零星的雪花落在睫毛上，“如果不是王大行那件事，或許不會有現在的《柳暗花明》。”
    他頓了頓，輕輕撞了撞對方的肩膀，“就像你說的，有些轉折看似災難，實則是命運的禮物。”
    街道盡頭的商場外立麵上，巨大的電子屏正在循環播放《柳暗花明》的預告片。
    機甲戰士眼部的紅光依舊如野獸的瞳孔，隻是這一次，它不再是黑暗中的威脅，而是指引希望的燈塔。
    五年時光，足以讓風浪平息，讓幼苗長成大樹，讓曾經的傷痕化作勳章。
    染蒼突然從前方蹦跳著跑回來，手裏舉著粉絲送的花束，“快看！有人寫了咱們的台詞！”
    卡片上，娟秀的字跡寫著：願我們都能在炮火中相遇，在晨光裏同行。
    綏肆接過卡片仔細端詳，嘴角不自覺上揚。
    染蒼已經拉著君離闕去看粉絲準備的燈牌，遠處傳來她驚喜的尖叫。
    君隨望著熱鬧的人群，伸手將圍巾往綏肆脖子上又裹了裹，“冷嗎？”
    “不冷。”
    綏肆搖頭，目光落在前方相互打鬧的夥伴身上。
    五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們或許從未想過會走到今天。
    但此刻，看著身邊人熟悉的笑容，他知道，所有的等待與堅持都值得。
    頒獎典禮後的夜風裹挾著雪後的清冽，綏肆的圍巾上還沾著染蒼遞來的糖霜餅幹碎屑，細碎的甜香混著君隨身上的茉莉味，在邁巴赫s級後排寬敞的空間裏發酵。
    他整個人幾乎黏在君隨身上，溫熱的呼吸掃過對方脖頸，換來一聲壓抑的歎息。
    “別鬧。”
    君隨扣住他不安分的手，指腹摩挲著他因緊張而發涼的指尖。
    後視鏡裏，窗外的燈光若有若無地掃過，綏肆卻像故意使壞似的，將發燙的臉頰埋進君隨西裝領口，蹭得那枚團隊徽章微微發燙。
    多年前那個冰冷、疲憊的少年，此刻正用帶著奶油香氣的唇，輕輕咬了下他襯衫第二顆紐扣。
    別墅前的聖誕樹還掛著彩燈，在雪地上投下斑駁光影。
    電梯數字跳動的間隙，綏肆已經迫不及待地攀住君隨肩膀，薄荷糖的氣息混著香檳餘韻，在密閉空間裏釀成醉人的酒。
    當金屬門牌“5210”的藍光亮起時，君隨幾乎是將人抵在密碼鎖前，指節泛白地按下那組爛熟於心的數字。
    玄關的感應燈亮起的瞬間，綏肆的圍巾已經落在波斯地毯上。
    君離闕和染蒼大概還在慶功宴上應酬，整間複式別墅隻剩他們兩人的喘息聲。
    綏肆仰起頭，發梢掃過鏡麵玄關櫃，在暖黃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金芒。
    他伸手扯鬆君隨的領帶，故意將尾端繞在指尖把玩：
    “今天...攝像機拍到你牽我手了。”"嗯。"君隨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八度，喉結滾動著吞下對方眼底跳動的星火。
    頒獎典禮上那個短暫的觸碰，此刻在記憶裏無限放大。
    綏肆掌心的薄繭，還有緊張時微微滲出的薄汗，此刻都化作燎原之火，燒得他胸腔發燙。
    綏肆突然踮起腳，在君隨唇角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轉身卻要往樓梯跑。
    羊絨大衣滑落在地，露出藏青色高領毛衣包裹的纖細腰線，還有牛仔褲後袋若隱若現的電影場記板掛件。
    君隨在三樓轉角抓住綏肆手腕，將人抵在貼著分鏡手稿的牆麵上。
    少年睫毛上還沾著沒化盡的雪，眼睛亮得像綴著銀河。
    “跑什麽？”
    君隨的拇指摩挲著對方泛紅的耳垂。
    五年前那個在工作室熬夜改劇本的夜晚突然湧上來。
    那時綏肆總愛把凍僵的腳塞進他懷裏取暖，如今卻再次嚐試用這樣濕漉漉的眼神勾人。
    他俯身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嚐到殘留的熱可可甜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薄荷氣息。
    那是《柳暗花明》後期製作時，兩人擠在錄音棚裏壓力大，想抽煙，卻吃了滿嘴薄荷糖的味道。
    二人的嘴好像被薄荷糖醃入味了，現在都仿佛還殘留餘香。
    君隨的手攬上綏肆後頸，指腹無意識地撫過對方後頸凸起的骨節。
    這具身體他再熟悉不過。
    鎖骨處那顆淡褐色的痣，腰線處因健身留下的淺色痕跡，此刻都在羊絨毛衣下若隱若現。
    當君隨的吻落在喉結下方時，綏肆突然渾身顫了一下。
    君隨的聲音若有若無：“明明做過這麽多次了，怎麽還是這麽敏感？嗯？”
    “等...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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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綏肆在呼吸交纏的間隙掙紮著開口，伸手去夠身後書架上的玻璃罐。
    金屬拉環彈開的聲響裏，裹著糖霜的星星餅幹被塞進君隨嘴裏。
    “慶功宴上你沒吃到甜點...這不是一個好行為...”
    他自己也咬了一口，碎屑沾在嘴角，“現在我給你補上。”
    君隨被這突如其來的孩子氣逗笑，伸手抹去他唇邊的糖霜，卻被綏肆趁機咬住指尖。
    濕潤的觸感順著指腹蔓延，少年眼底跳動著惡作劇得逞的光。
    “綏肆。”
    他警告般低喚，換來的卻是更放肆的啃咬。當第二塊餅幹的碎屑掉在高領毛衣領口時，君隨終於失去耐心，將人攔腰抱起走向主臥。
    月光透過紗簾漫進來，在墨黑色床單上灑下溫柔的銀。
    綏肆感到舒服時會仰頭，出神地望著床頭懸掛的《柳暗花明》概念海報。
    那是他們第一次正式合作的作品，畫麵裏破碎的機甲在星雲中重生，此刻卻成了最曖昧的背景。
    君隨的吻沿著鎖骨往下，毛衣被慢慢褪到肩頭，露出左肩上的白皙肌膚。
    想當初自從三年前趕工剪輯時，他不小心打翻熱咖啡，讓左肩留下淺淡印記後，君隨便格外偏愛那裏，總是親上許久。
    “疼嗎？”
    君隨突然停住動作，指尖輕觸身體下麵那道淺粉色。
    記憶裏，剛進去時綏肆疼得眼眶發紅，卻還惦記著搶救當天硬盤裏的素材。
    此刻那人正伸手解開他襯衫紐扣，鎖骨處因急促呼吸泛起誘人的紅：
    “不疼...現在隻有這裏疼。”
    他引導著君隨的手覆上心口，隔著薄薄的布料，心跳聲震得人掌心發麻。
    床頭的香薰機突然噴出霧氣，茉莉的氣息漫開來，混著情欲的味道。
    綏肆的牛仔褲不知何時滑到腳踝，露出纖細的小腿和腳踝處的紋身貼紙。
    那是《柳暗花明》裏主角的機甲編號，上麵用銀線勾勒得精致而隱秘。
    君隨俯身吻上那處皮膚時，他弓起脊背，手指深深陷進對方後背。
    黑暗中，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染蒼發來十幾條消息，夾雜著慶功宴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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