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安置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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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邵明珠悠悠轉醒,隻見司馬煜正手持衣物,準備為他更衣。邵明珠一驚,忙說道:“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啊!您乃九五之尊,怎能為臣做這等事。”
司馬煜卻一臉溫柔,嗔怪道:“冤家,莫要這般說,朕願意為你做這些。”
邵明珠惶恐道:“陛下,這於禮不合,萬萬不可。”
司馬煜輕笑道:“在朕這裏,沒有那麽多規矩,朕隻知道朕想對你好。”
邵明珠無奈,隻得任由司馬煜為自己更衣。
待一切整理妥當,司馬煜告訴邵明珠她已經派人把災民安置在邵家莊,官倉的糧食調撥了五萬石,讓他去處理賑災之事。等邵明珠從永樂宮出來,一眼便看見大太監崔福站在不遠處。那崔福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邵明珠心裏直發毛。
邵明珠摸了摸頭,衝崔福比了一個鬼臉,說道:“你笑什麽笑!”
崔福依舊還是那副我懂你的笑容,便低頭不語。
邵明珠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即灰溜溜地跑了。
邵明珠策馬揚鞭,一路疾馳,當他趕到邵家莊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隻見莊前莊後,人山人海,喧鬧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混亂無序。廣陽雷霆軍的將士們正努力維持著秩序,但人群如洶湧的潮水,難以控製。
趙翔看見邵明珠來了,急忙穿過人群,跑到他身邊,氣喘籲籲地說道:“明珠,你可算來了!災民太多了,得好幾萬人呐!陛下調撥的糧食跟咱們兩個莊子的存糧隻夠維持兩個月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邵明珠眉頭緊皺,望著這混亂的場景,問道:“怎麽會這樣?”
趙翔一臉焦急地說:“而且據說災民們聽說邵家莊有活路,後續關中的災民全往這邊來了,到時候咱哥倆的兩個莊子全得被吃空!剛才發糧的時候,那場麵簡直失控,災民們像瘋了一樣哄搶,不少雷霆軍的將士都受傷了。”
邵明珠咬了咬牙,說道:“帶我去看看。”
他們來到發糧的地方,隻見地上一片狼藉,裝糧食的袋子被扯得七零八落,糧食撒了一地。受傷的雷霆軍將士們正被同伴攙扶著往一旁走去。
邵明珠看到這一幕,心中怒火中燒。
此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邵明珠和趙翔循聲望去,隻見幾個災民為了爭搶一小袋糧食,大打出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絕望,早已沒有了人性。
一個身材魁梧的災民緊緊抱住糧食袋,大聲喊道:“這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另一個瘦弱的災民則拚命拉扯著袋子,哭喊道:“我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你給我留點!”
旁邊的人也紛紛圍攏過來,試圖分一杯羹。一時間,叫罵聲、廝打聲響成一片。
邵明珠衝上前去,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然而,這些災民已經陷入了瘋狂,根本不理會他的呼喊。
趙翔著急地說道:“兔兒,這可怎麽辦?他們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
邵明珠看著這混亂的場麵,心中一陣悲涼。
突然,不遠處又傳來一陣尖叫。邵明珠轉頭看去,隻見幾個婦女為了爭奪一塊幹糧,互相撕扯頭發,抓破了對方的臉,鮮血直流。身邊的幾個孩子也都扭打在一起。
一個小女孩子在旁邊哇哇大哭,卻沒有人理會她。
邵明珠再也忍不住了,他對趙翔說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想辦法恢複秩序!”
趙翔點點頭,說道:“可是,該怎麽做呢?”
邵明珠思索片刻,說道:“先把受傷的人救出來,然後組織人手,加強防守,不能再讓災民隨意哄搶糧食。”
趙翔說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就在這時,人群中又爆發了一場更大規模的衝突,災民們為了搶奪一點生存的希望,相互持棍棒廝殺,場麵慘不忍睹,眼看著就要升級成械鬥了。邵明珠覺得自己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局勢愈發失控,混亂的場景如同一團亂麻,再不阻止,後果不堪設想。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冷酷,深知此時已別無選擇。
“集結廣陽雷霆軍!”邵明珠大聲怒吼,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如驚雷般響起。
廣陽雷霆軍迅速響應,士兵們迅速集結,列陣以待。騎兵們翻身上馬,手中緊握著韁繩,駿馬嘶鳴,蹄下揚起陣陣塵土。
邵明珠站在陣前,高聲喝道:“爾等災民,若再不恢複秩序,休怪軍法無情!”
然而,那些陷入瘋狂的災民根本不聽,依舊在相互廝打搶奪。
這時,一群災民團夥手持棍棒、農具等簡陋武器,朝著雷霆軍衝了過來,口中高喊著:“兄弟們,官兵要殺我們,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不如賭一把拚了!兄弟們造反啦!搶糧!”
邵明珠目光一凜,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幫暴民,不知死活!敢公然襲擊朝廷部隊,重裝騎兵!衝散他們!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重裝騎兵如鋼鐵洪流般奔騰而出。馬蹄聲響徹雲霄,大地仿佛都在顫抖。騎兵們揮舞著長刀,寒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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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在前麵的災民看到這陣勢,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但後麵的人仍在推搡著他們前進。
“殺!”騎兵們齊聲怒吼,長刀揮舞,鮮血四濺。
一些災民瞬間倒在血泊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但仍有一些頑固的暴民繼續向前衝,試圖衝破防線。
邵明珠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心中雖有不忍,但為了大局,他必須狠下心來。
“一個不留!”他再次下達命令。
騎兵們更加勇猛,所到之處,屍橫遍野。血腥的氣息彌漫在空中,原本喧鬧的災民們終於被這殘酷的場景震懾住了,他們停下了瘋狂的舉動,眼中充滿了恐懼。
混亂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隻剩下傷者的呻吟和人們沉重的呼吸聲。
邵明珠望著安靜下來的災民,大聲說道:“我邵明珠本是想救你們性命,但若你們繼續胡作非為,這便是下場!”
災民們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再出聲。
此時的邵家莊,一片死寂,隻有地上的鮮血和屍體提醒著人們剛剛發生的慘烈一幕。
邵明珠見災民們終於安靜下來,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但他也清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命令雷霆軍繼續維持秩序,然後開始組織人手清理現場。受傷的災民被抬到一旁進行救治,地上的血跡和雜物也在逐步被清理。
這時,一個老者從人群中走出,老者骨瘦如柴,他顫顫巍巍地走到邵明珠麵前,撲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地說道:“大人,我們實在是餓極了,才會這般失去理智,並不是真要造反,求大人饒恕啊。”
邵明珠連忙扶起老者,說道:“老人家,我理解你們的難處,但無規矩不成方圓,若不加以製止,大家都得餓死。”
老者連連點頭,說道:“大人說得是,我們今後一定聽從安排。”
邵明珠看著老者,又看了看周圍噤若寒蟬的災民,說道:“大家放心,我是密雲侯邵明珠,我答應大家,隻要你們遵守秩序,我邵明珠定會想辦法讓大家都有口飯吃。”
災民們聽了,眼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然而,邵明珠心中明白,僅靠現有的糧食根本無法支撐太久。他轉身回到臨時搭建的草棚,與趙翔商議對策。
“這樣下去不行啊,必須盡快想辦法從其他地方調運糧食。”邵明珠緊鎖眉頭說。
趙翔說道:“可是,如今各地都受災,糧食本就緊缺,恐怕很難啊。”
這時張璞說道“侯爺,今年幽州大豐收,不如您去找王浚大人,讓他支援些糧食,災民越來越多看能不能把他們安置在幽州,這樣也符合您以後的大計啊。”
邵明珠一聽對啊,老子缺的就是人,如今幽州也不缺糧食,最新型的農業生產工具也大批量造了,讓災民到幽州去生活這個行得通!”於是便派人去找王浚。
這時趙翔說話了“兄弟,遠水解不了近渴,從幽州調糧得一個多月,恐怕來不及啊,災民越聚越多,估計過些日子得十幾萬,我聽災民說這次關中遭的災可不小!”
邵明珠沉思片刻,說道:“派人去周邊的大戶人家借糧,許以重利。”
趙翔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些大戶未必肯借。”
邵明珠眼中閃過一絲陰險,壞笑道:“他們若不肯借,就別怪我使手段了,先派人去張皮村陳留王的莊子去借糧,如果要不給,散播謠言說陳留王為富不仁,家裏的糧食都喂老鼠了也不肯拿出來振濟百姓,在印一些傳單在洛陽城裏命人散出去,讓他們知道一下輿論戰的厲害!我看他陳留王是要名聲還是要錢!上次老子吃了那麽大得虧,不讓你連本帶利的吐出來怎麽能對得起我寬宏大量的心胸。同樣的手法可以用在其他大戶上,跟他們說我邵明珠沒這個本事控製災民,他們餓極了什麽都幹的出來!”
就在他們商議之時,一名士兵匆匆來報:“大人,不好了,又有一批災民朝莊子湧來了。”
邵明珠心頭一緊,起身說道:“走,去看看。”
來到莊前,隻見新到的這批災民人數眾多,大概有兩萬多人且看上去更加饑餓和疲憊。
邵明珠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鄉親們,隻要大家遵守秩序,我邵明珠盡最大努力不讓大家餓死。”
新到的災民們麵麵相覷,最終在邵明珠的安撫下,廣陽雷霆軍明晃晃的刀箭下,安靜地排起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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