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洛城危局待君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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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衷情·當年萬裏覓封侯》陸遊
當年萬裏覓封侯,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
小朝會不歡而散後,宮殿內隻剩下司馬煜和邵明珠。司馬煜一臉憂愁,邵明珠則神色凝重。
邵明珠率先打破沉默,說道:“陛下,今日您失態了,如此讓太傅下不來台,實非明智之舉。”
司馬煜眼中含淚,委屈地說道:“朕如何能忍?他司馬越分明是要掏空洛陽,置朕於不顧!”
邵明珠走近司馬煜,輕聲說道:“陛下,臣深知您的憤怒與擔憂,可如今我們依舊沒有能力與太傅抗衡。您今日這般行事,如果使事態擴大,到時陛下就危險了。”
司馬煜咬了咬嘴唇,說道:“可他若把洛陽全部的兵力帶走,劉淵打過來,朕該如何是好?這洛陽城豈不是危在旦夕?”
邵明珠歎了口氣,說道:“陛下,即使您責怪太傅又有何用?軍權在太傅手中,您這般做既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臣跟陛下說過,洛陽肯定是守不住的,與其去爭論一個既成事實,不如提前謀劃。”
司馬煜眼中滿是無助,她緊緊抓住邵明珠的衣袖,說道:“明珠,朕知道錯了,可如今該如何是好?司馬越要你隨他去許昌,朕舍不得你,而且你若不在洛陽,朕便更加失去了主心骨。”
邵明珠輕輕握住司馬煜的手,說道:“陛下放心,臣已經在謀劃了,我不會跟太傅去許昌的,請陛下放心。”
司馬煜抬起頭,望著邵明珠,說道:“明珠,朕真的害怕,害怕失去未來的一切。”
邵明珠安慰道:“陛下,莫怕。臣會一直陪在您身邊,為您保駕護航。隻是當前局勢艱難,我們需得忍耐,等待時機。”
司馬煜靠在邵明珠的懷裏,抽泣著說:“明珠,朕覺得好累,這皇位坐得如此艱難。”
邵明珠輕撫著司馬煜的後背,說道:“陛下,再堅持些時日。隻要我們堅持下去,就會有轉機的。”
司馬煜抬起頭,看著邵明珠的眼睛,說道:“明珠,你說太傅他真的會留下部分兵力和官員嗎?”
邵明珠沉思片刻,說道:“陛下,此事尚未可知。但即便他留下部分,恐怕也難以抵擋強敵。我們還需另做打算。”
司馬煜擔憂地說:“那我們能有什麽辦法?朕現在毫無頭緒。”
邵明珠說道:“陛下,以不變應萬變,一切交給臣。您隻需踏踏實實在洛陽就好,今日不妨給陛下透露一個消息,劉淵沒有多少日子活了,等劉淵一死,劉和繼位,以劉和多疑的性格,斷不會容下劉聰,到時隻怕賊寇朝廷會爆發一場內部奪權的爭鬥,臣已經開始行動了,到時候給他們加點火候,讓他們內部鬥的激烈一點,為我們多爭取一點時間。”
司馬煜皺眉道:“你怎麽知道劉淵時日不多了?”
邵明珠看著司馬煜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陛下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忘了臣的神闕衛是幹什麽吃的了。”
司馬煜聽完恍然大悟:“就是那會你跟朕哭窮要錢,讓你掏空家底組建的神闕衛!你還真是好手段啊,隻是我們能左右匈奴漢的政局嗎?你有多大把握?”
邵明珠說道:“陛下,事在人為。我們可以許以一些好處,比如石勒就是個好幫手。”
司馬煜歎了口氣,說道:“但願能如你所說。明珠,若是此次能度過危機,朕定不會再如此衝動。”
邵明珠微笑著說:“陛下能明白就好。不過,這段時間您還需穩住太傅啊,莫要再激怒他。”
司馬煜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隻是一想到他那囂張的樣子,朕就忍不住。”
邵明珠說道:“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雖說滿朝的官員都在反對太傅給您增加了一些底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太傅手裏有兵。我們現在需要韜光養晦,等待時機。”
司馬煜緊緊抱住邵明珠,說道:“明珠,朕全靠你了。若沒有你,朕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邵明珠感受著司馬煜的依賴,心中湧起一腔熱血,說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負陛下所托。”兩人就這麽相擁相抱,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
過了好一會兒,司馬煜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她問道:“明珠,那你打算如何應對司馬越讓你去許昌之事?”
邵明珠說道:“陛下,臣已經在謀劃此事了,到時會借機找借口返回洛陽。但若是情況有變,臣也會想辦法在許昌為陛下謀取利益。”
司馬煜擔憂地說:“朕怕你在許昌會有危險。”
邵明珠安慰道:“陛下,臣會小心謹慎的。而且,臣相信,隻要我們在洛陽做好準備,總會有辦法應對的。”
司馬煜說道:“明珠,朕真的不想失去你。”
邵明珠深情地看著司馬煜,說道:“陛下,臣的心永遠在您這裏,無論身處何地,都會為陛下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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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麵的陽光漸漸西斜,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
司馬煜說道:“明珠,朕覺得未來一片迷茫。”
邵明珠說道:“陛下,莫要灰心。隻要我們堅守信念,定會找到出路的。”
司馬煜微微點頭,說道:“但願如此吧,可憐這天下之大,竟沒有朕的一席容身之處。”
邵明珠隨即安慰道:“凝霜,莫要想太多,一切有我在必會保你周全,這是我對你的承諾!這幾日要注意休息,莫要太過操勞。”
司馬煜說道:“朕哪裏能睡得著,一想到你不在洛陽,我就憂心忡忡。”
邵明珠說道:“陛下,您的身體要緊。若是您累垮了,這洛陽就更沒有希望了。”
司馬煜歎了口氣,說道:“明珠,你說朕是不是一個無能的皇帝?”
邵明珠連忙說道:“陛下,千萬不可如此說自己。如今局勢艱難,並非陛下之過。”
司馬煜苦笑道:“可朕卻無力改變這一切。”
邵明珠說道:“陛下,切莫如此悲觀。我們還有機會,隻要我們不放棄。”
司馬煜看著邵明珠,眼中滿是信任的說道:“明珠,你總是能給朕信心。”
邵明珠說道:“陛下,這是臣應該做的。”
兩人又說了許久的話,直到夜幕降臨。
邵明珠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說道:“陛下,時間已晚,您該歇息了。”
司馬煜滿眼期待的看著他,說道:“明珠,今晚就在永樂宮陪朕吧。”
“陛下,此時正值敏感時期,且宮中耳目眾多,陛下莫要任性,此時的離別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聚。”邵明珠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司馬煜的紅唇。
邵明珠行禮告退,司馬煜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滿是不舍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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