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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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芸熙正在自己的小院中閑坐,手中拿著一本詩經,心思卻並未完全放在書上。這時,丫鬟匆匆跑來,神色緊張地說道:“小姐,剛剛聽到消息,侯爺要出征了!”
    王芸熙一驚,手中的詩經差點掉落:“什麽?出征?”她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丫鬟喘著氣說道:“是啊,小姐。侯爺要領軍去兗州抗擊王彌,這消息在府裏都傳遍了。”
    王芸熙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她回想起之前對邵明珠的種種看法,隻覺得他在朝堂上爭權奪利,為了自己的地位不擇手段。可如今,滿朝文武都避之不及的差事,他竟然挺身而出。
    “難道我一直都看錯他了?”王芸熙喃喃自語道。
    她站起身來,在小院中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父親曾教導我,家國天下,國事為重。邵明珠此次的舉動,倒是讓我對他有了新的認識。”王芸熙心中暗暗想著。
    她停下腳步,對丫鬟說道:“柳兒,把我準備的香囊拿出來。”
    柳兒應了一聲,趕忙去取香囊。
    王芸熙接過香囊,輕輕撫摸著上麵精致的繡紋,心中五味雜陳。
    “原本以為他隻是個貪戀權勢的人,沒想到在國家危難之際,他能有這樣的擔當。”王芸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也許,他並非我想象中的那般不堪。”王芸熙繼續自言自語道。
    她抬頭看向遠方,仿佛能看到邵明珠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身影。
    “但願他能平安歸來。”王芸熙輕輕歎了口氣。
    邵明珠跟趙翔、郭芳、趙駿還有郭凱騎馬回府,還未到侯府大門,便遠遠望見一群女眷等候在那裏。
    邵明珠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趙翔等人也紛紛下馬。
    隻見趙靈兒帶著一眾女眷盈盈行禮,邵明珠忙上前扶起趙靈兒,說道:“靈兒,何須如此多禮。”邵明珠掃了一眼眾人,發現隻有慕容嫣不在,雖然他猜到了,但心中還是有一絲的失落。
    趙靈兒眼中滿是關切,說道:“侯爺出征在即,妾身與眾姐妹前來迎接,也是應當的。”
    拓跋婧瑤緊接著說道:“侯爺,妾身擔心得緊,您可一定要平安歸來。”
    邵明珠看向她,微笑著說:“婧瑤,莫要憂心,本侯定會凱旋。”
    王芸熙走上前,微微福身,輕聲道:“侯爺,此去艱險,還望侯爺保重。”
    邵明珠點點頭,說道:“芸熙放心。”
    王若闌也開口道:“夫君,妾身在家中會照顧好一切,等你歸來。”
    趙翔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夫人放心。”
    郭李氏說道:“老爺,戰場上可要小心啊。”
    郭芳應道:“夫人,莫要擔心。”
    何靜姝看著趙駿,眼中含淚:“夫君,你一定要好好的,刀劍無眼。”
    趙駿安慰道:“別哭別哭,為夫不會有事的。”
    邵明珠看著眾人,說道:“此次出征,是為了保家衛國,護洛陽安寧。待我等歸來,再與諸位共享太平。”
    趙靈兒說道:“侯爺,妾身已為您準備了出征所需之物,皆是妾身精心挑選,萬望侯爺用得上。”
    邵明珠感動地說道:“靈兒,有勞你了。”
    拓跋婧瑤說道:“侯爺,妾身也為您準備了親手縫製的衣物,希望能為侯爺帶去些許溫暖。”
    邵明珠說道:“婧瑤,你的心意本侯知曉了。”
    王芸熙這時說道:“侯爺,妾身也有一物相贈。”說著,她遞上了香囊。
    邵明珠接過香囊,說道:“多謝夫人。”
    郭凱在一旁說道:“諸位夫人放心,我等定當護侯爺周全。”
    眾女眷紛紛點頭。
    趙靈兒說道:“侯爺,此去兗州,路途遙遠,您可要照顧好自己。”
    邵明珠說道:“靈兒,你在府中也要照顧好自己和家人。”
    趙翔說道:“諸位夫人,我等定不辱使命。”
    郭芳接著說道:“是啊,還請夫人們莫要太過擔憂。”
    趙駿說道:“待我們歸來,再與你們相聚。”
    眾女眷眼中滿是不舍,但也都強忍著淚水。
    邵明珠說道:“好了,莫要再這般悲傷,我等此去定能取勝。”
    趙靈兒說道:“妾身相信侯爺和諸位家人。”
    拓跋婧瑤說道:“妾身也相信。”
    王芸熙說道:“願侯爺和諸位旗開得勝。”
    邵明珠看著眾人,說道:“時候不早了,都回府吧。”
    眾人緩緩走進侯府。
    進了府中,邵明珠說道:“諸位夫人,今晚一同用膳,也算為我等踐行。”
    眾女眷應下。
    晚宴上,氣氛略顯沉重。
    趙靈兒不斷為邵明珠夾菜,說道:“侯爺,多吃些。”
    邵明珠說道:“靈兒,你也吃。”
    拓跋婧瑤說道:“侯爺,妾身敬您一杯,祝您馬到成功。”
    邵明珠舉杯飲下,說道:“婧瑤,多謝。”
    王芸熙說道:“侯爺,妾身也敬您。”
    邵明珠一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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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翔看著王若闌,說道:“夫人,我不在家,你要照顧好自己。”
    王若闌紅著臉說道:“夫君,妾身知道。再告訴夫君一個好消息,妾身有喜了。”
    趙翔聽完眼睛睜得比牛還大,一時語塞,邵明珠隨即大笑了起來:“好事啊,咱家要添人進口了,弟妹!好樣的。”邵明珠隨即拍了一下趙翔的腦門道:“你小子怎麽了,高興的啞巴啦!”
    趙翔這才反應過來:“我以後說話終於可以自稱老子了......”
    眾人聽完哈哈大笑,紛紛給趙翔敬酒道喜,隻有趙靈兒跟拓跋婧瑤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他們跟邵明珠成婚時間不短了,連個一男半女都沒有給邵明珠生,尤其是趙靈兒跟邵明珠最久,肚子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郭芳看出了趙靈兒的窘迫,對郭李氏說道:“夫人,家中之事就托付給你了,靈兒是咱妹子夫人多關心一下。”
    郭李氏說道:“老爺放心。”
    趙駿對何靜姝說道:“夫人,莫要哭哭啼啼,男人出征士氣最重要,不能亂了軍心,平時跟我阿姐多親近,在家等我回來。”
    何靜姝說道:“夫君,妾身等你。”
    晚宴結束後,邵明珠與祖逖在書房商議出征之事,而趙靈兒,拓跋婧瑤與王芸熙則在各自房中,等著邵明珠今晚的到來。
    邵明珠在書房詢問祖逖破王彌之策,祖逖作為邵明珠的幕僚,也是他的軍師,將隨邵明珠一起出征。
    邵明珠神色凝重,對著祖逖說道:“祖先生,此次出征王彌,不知您有何良策?”
    祖逖微微拱手,回道:“侯爺,王彌雖為流民軍組成的軍隊,但其麾下也有幾員重要人物,不可小覷。”
    邵明珠眉頭緊皺,道:“願聞其詳。”
    祖逖輕捋胡須,說道:“王彌的軍師劉暾,此人頗有謀略。曾為王彌獻上‘還據青州’以鞏固後方的計策,對王彌的軍事行動和戰略布局有一定影響。若不先除其謀士,恐對戰事不利。”
    邵明珠點點頭,說道:“那這劉暾可有什麽弱點?”
    祖逖沉思片刻,道:“劉暾此人自恃才高,性格頗為孤傲。若能設法離間他與王彌的關係,使其失去王彌的信任,或可削弱王彌一方的智謀支持。”
    邵明珠若有所思,說道:“此計可行,但需從長計議,如何實施還需細細謀劃。那其他人呢?”
    祖逖接著說道:“再有曹嶷,他曾是王彌的左長史,後被王彌任命為鎮東將軍,率軍五千返回青州,招誘亡命之徒,勢力逐漸壯大。此人勇猛善戰,且在青州根基漸穩,不得不防。”
    邵明珠握緊拳頭,說道:“那對於這曹嶷,先生有何應對之策?”
    祖逖說道:“侯爺,可派人密切監視曹嶷的動向,若其有增援王彌之舉,務必中途攔截。同時,可派人散布謠言,擾亂其軍心。”
    邵明珠說道:“嗯,此計甚好。那徐邈、高梁二人又當如何?”
    祖逖說道:“徐邈、高梁均為王彌的大將,各率本部人馬數千人,曾跟隨曹嶷前往過青州,是王彌軍事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二人作戰勇猛,但謀略稍遜。侯爺可在戰場上以計誘之,使其陷入我方陷阱。”
    邵明珠來回踱步,說道:“先生所言甚是,隻是這戰場形勢瞬息萬變,還需隨機應變。”
    祖逖點頭道:“侯爺所言極是。此外,王彌的流民軍雖人數眾多,但軍紀渙散,訓練不足。我們可利用這一點,以精銳之師衝擊其陣營,打亂他們的陣腳。”
    邵明珠停下腳步,說道:“先生此計甚妙。但王彌軍若四散逃竄,如何應對?”
    祖逖道:“侯爺可提前安排伏兵,截斷其退路,使其無處可逃。同時,派出輕騎追擊,務必將其徹底擊潰。”
    邵明珠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好!就依先生之計。但我軍兵力有限,還需謹慎行事。”
    祖逖說道:“侯爺放心,隻要戰術運用得當,定能以少勝多。”
    邵明珠說道:“先生,那後勤補給方麵,您有何看法?”
    祖逖回道:“後勤補給乃是重中之重,需確保糧草充足,運輸路線安全。可派親信之人負責此事,以防出現差錯。”
    邵明珠微微頷首,說道:“嗯,此事我會安排妥當。”
    祖逖又道:“侯爺,此次出征,還需注意情報收集。要及時了解王彌軍的動向和部署,方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邵明珠說道:“先生考慮周全,我已經吩咐下去,神闕衛已經開始行動了,加強情報工作,順便滲透一下,看有沒有機會在王彌的後方搞點事情。”
    祖逖接著說道:“另外,士氣也至關重要。侯爺需激勵將士們的鬥誌,讓他們明白此戰的重要性,也要默許士兵在適當的情況下可以劫掠一番,畢竟口頭激勵沒有實際得到的好處有效果,要讓他們知道跟著侯爺都能得到好處,畢竟士兵跟著您出生入死也是為了升官發財妻妾多多。”
    邵明珠說道:“這是自然,我會讓將士們明白跟著本侯就有數不清的好處,什麽家國大義,為國盡忠之類的話,那都是統治階級忽悠老百姓的屁話,朝中的官員跟門閥世家都做不到,憑什麽要求百姓做到。”
    祖逖驚訝的看了邵明珠一眼,沒想到這位侯爵一貫標榜自己為國為民,居然跟自己說了這番話,祖逖不由得對邵明珠點了點頭,他們的觀點居然不謀而合,真小人遠比比偽君子要好得多,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天下哪有真正的聖人,曲阜的那位敢說自己當年周遊列國就沒有自己的私心嗎?於是便說道:“如此甚好。侯爺,隻要我們精心謀劃,此戰定能取勝。”
    邵明珠說道:“有先生相助,本侯信心倍增。”
    兩人又就一些細節問題商討了許久,直到夜深,才各自歇息,為即將到來的出征做最後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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