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太原城破,生擒劉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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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鋼鐵洪流徹底碾碎匈奴漢軍的中軍大陣,當段文鴛、拓跋什翼犍、慕容儁等年輕猛將在敵陣中縱橫馳騁、掀起腥風血雨,尤其是當冉閔那驚世駭俗的“三百破萬”如同雷霆般擊潰最後一個成建製的匈奴步兵方陣時,劉曜最後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站在太原城頭,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目光所及之處,不再是縱橫馳騁的匈奴鐵騎,不再是嚴整的步兵方陣,而是一片煉獄。
八萬大軍,他傾盡山西之力集結的八萬大軍,此刻如同被投入熔爐的冰雪,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
晉軍的重甲鐵騎如同三柄燒紅的烙鐵,在混亂的匈奴潰兵中肆意切割、碾軋。期門破陣軍的金甲騎士如同死神的鐮刀,所過之處,血肉橫飛。玄甲衛的黑甲鐵騎如同移動的絞肉機,沉重的兵器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殘肢斷臂。幽州鐵浮屠那兩萬重騎更是如同決堤的鋼鐵洪流,將一切阻擋之物撞得粉碎、踏成肉泥。
匈奴兵哭喊著,奔逃著,自相踐踏著。他們手中的彎刀砍在晉軍厚重的鎧甲上,隻留下淺淺的白痕,如同撓癢。射出的箭矢叮叮當當,如同雨打芭蕉,毫無作用。而晉軍騎士手中的長槊、大刀、騎槍,每一次揮舞,每一次突刺,都如同死神的歎息,輕易地撕裂皮甲,斬斷骨骼,洞穿身體。生命在這裏變得無比廉價,如同被收割的麥草。
潰敗,徹底的潰敗,兵敗如山倒。八萬大軍,在晉軍這兩萬多重甲鐵騎的衝擊下,如同被巨石砸中的蟻群,瞬間分崩離析。士兵們丟盔棄甲,哭爹喊娘,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拚命地向太原城的方向逃竄。自相踐踏而死者,被晉軍鐵騎追上斬殺者,不計其數。戰場之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絕望的氣息。
“敗了,徹底敗了……”劉曜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眼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和恐懼。他引以為傲的匈奴鐵騎,在邵明珠的鋼鐵洪流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他精心部署的八萬大軍,竟在兩個時辰內灰飛煙滅。
“大將軍,快走,快走啊!”親衛將領撲上來,死死拉住劉曜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城守不住了!快撤回城內!固守待援!”
劉曜猛地回過神,看著城下如同潮水般湧來的潰兵,看著那越來越近、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鋼鐵洪流,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到頭頂。他不再猶豫,也顧不上什麽大將軍的威嚴,在親衛的簇擁下,跌跌撞撞地衝下城樓,嘶聲吼道:“關城門!快關城門!放吊橋!擋住潰兵!別讓他們衝進來!”
太原城沉重的城門在絕望的哭喊和咒罵聲中,緩緩關閉。吊橋被猛地拉起,將無數逃到城下的潰兵隔絕在外,任由他們在晉軍鐵蹄的追逐下,被無情地屠殺。
“不!放我們進去!”
“開門啊!大將軍!開門啊!”
“啊!救命啊!”
城下的哭喊聲、慘叫聲匯成一片,如同地獄的哀歌。劉曜充耳不聞,他臉色鐵青,在親衛的攙扶下,狼狽地逃回晉陽宮。他知道,太原也守不住了,但他別無選擇。
邵明珠立於高台之上,俯瞰著整個戰場。匈奴大軍的崩潰,如同他預料般迅速而徹底。他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這一切都理所當然。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少年天子司馬鄴。
“陛下,劉曜敗了。”邵明珠的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司馬鄴此刻卻如同石化一般。
他站在高台上,身體僵硬,小嘴微張,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城東那片如同修羅場般的曠野。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仿佛還回蕩著匈奴騎兵衝鋒時的咆哮,眼前卻隻剩下晉軍重甲鐵騎如同砍瓜切菜般屠戮匈奴潰兵的景象。
這怎麽可能?
司馬鄴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記得邵明珠跟他說過永嘉五年,洛陽城破,匈奴鐵騎如同潮水般湧入皇宮,刀光劍影,殺聲震天。他聽著邵明珠的闡述,那些凶神惡煞的匈奴兵,揮舞著彎刀,肆意砍殺著大晉還未撤離的百姓、宗室、宮人。他記得自己是如何在邵明珠的拚死保護下,在屍山血海中狼狽逃竄至東郡。他記得匈奴騎兵那猙獰的麵孔,那嗜血的狂笑,那如同噩夢般籠罩了他無數個夜晚的恐怖。
在他心中,匈奴鐵騎是強大、凶殘、不可戰勝的代名詞。是他們司馬皇族的噩夢,是大晉山河淪陷的罪魁禍首。
可是,今天,就在眼前。
他寄予厚望的老師邵明珠,僅僅用了兩個時辰,就將劉曜的八萬大軍,其中包括他最恐懼的匈奴鐵騎,如同土雞瓦狗般碾得粉碎。
晉軍的傷亡呢?司馬鄴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戰場。他看到晉軍的陣型依舊嚴整,旌旗依舊鮮明。除了少數在追擊中落馬的騎兵,以及被流矢擦傷的士卒,幾乎看不到大規模的傷亡。而匈奴那邊卻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戰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一比十?不,恐怕一比幾十甚至上百。
“老師……”司馬鄴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轉過頭,看向邵明珠,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和茫然,“這……這就是匈奴鐵騎?這就是曾經攻陷洛陽,讓朕狼狽出逃的匈奴鐵騎?”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世界觀被顛覆的迷茫:“他們……他們在老師的鐵騎麵前……怎麽……怎麽跟紙糊的一樣脆?這……這太……太讓人吃驚了!”
邵明珠看著少年天子那副驚愕茫然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帶著一絲傲然的笑意。他理解司馬鄴的震撼。從一個亡國邊緣的流亡天子,到親眼目睹自己麾下的軍隊以碾壓之勢摧毀曾經不可一世的強敵,這種衝擊,確實需要時間消化。
“陛下,”邵明珠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匈奴鐵騎,依舊是匈奴鐵騎。他們依舊凶悍,依舊嗜血。隻是……”
邵明珠的目光掃過戰場上那些身披重甲、如同鋼鐵堡壘般的晉軍騎士,掃過遠處那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火炮陣地,掃過列陣整齊、手持燧發槍的神機營火槍手。
“隻是時代變了。”邵明珠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大晉的將士,人人披重甲,刀槍不入。我大晉的火炮,可摧城拔寨。我大晉的火槍,可百步穿楊。而我大晉的鐵騎,更是人馬俱甲,堅不可摧。”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著司馬鄴:“這一切的背後,是一個完整的工業體係在支撐。是無數工匠日夜不休打造的精良鎧甲和武器。是源源不斷的糧草和彈藥供應。是嚴密的組織和訓練。是絕對的實力碾壓。”
“匈奴人?”邵明珠嘴角的冷笑帶著一絲輕蔑,“他們或許還停留在依靠個人勇武和戰馬速度的時代。他們的皮甲擋不住我們的刀槍,他們的彎刀砍不穿我們的重甲,他們的弓箭射不穿我們的防禦。他們的戰馬,在我們的火炮和火槍麵前,如同受驚的兔子。”
“這,”邵明珠指著城下那片狼藉的戰場,聲音斬釘截鐵,“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上的戰爭。這是鋼鐵與血肉的碰撞,工業文明對遊牧文明的碾壓。”
“所以,”邵明珠看著司馬鄴,眼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一絲期許,“陛下不必驚訝。此戰之後,匈奴將永遠成為曆史。大晉的榮光將重新照耀北方。”
司馬鄴聽著邵明珠那擲地有聲的話語,看著他那掌控一切的氣度,再望向城下那片象征著匈奴徹底敗亡的修羅場,心中的驚愕、迷茫漸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和一種從未有過的強大自信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小小的身軀,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老師,朕明白了!”
就在這時,邵明珠的目光轉向太原城那高聳的城牆,眼中寒光一閃:“傳令!”
“神機營,火炮營,目標,太原城牆,給老子轟開它!”
“得令!”張璞領命,令旗揮下。
轟隆!轟隆!轟隆!
一百門早已調整好射角的火炮再次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熾熱的鐵彈如同流星般狠狠砸向太原城那看似堅固的城牆。
轟隆隆!
在連續不斷的恐怖轟擊下,太原城牆如同被巨人重拳猛擊,劇烈地顫抖。磚石崩裂,煙塵衝天。終於,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中,轟然坍塌,露出一個巨大的豁口。
“五軍營!神機營上刺刀!”邵明珠的聲音如同驚雷。
“在!”祖逖、張璞齊聲應道。
“攻城!拿下太原!活捉劉曜!”
“殺!”
早已蓄勢待發的六萬五軍營重甲步卒,一萬三千名神機營火槍手,如同決堤的洪流,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向著那坍塌的城牆豁口,洶湧而去。
太原城陷落在即,劉曜的末日到了。
太原城牆坍塌的豁口處,煙塵尚未散盡,晉軍的鐵流便已洶湧而入。五軍營的重甲步卒如同移動的鋼鐵堡壘,神機營的火槍手則如同精準的死神鐮刀,迅速向城內蔓延。
然而,預想中慘烈的巷戰並未發生。城內的景象,讓身經百戰的晉軍將士們都感到一絲意外,甚至荒謬。
匈奴漢軍的抵抗意誌,在城外八萬大軍被摧枯拉朽般擊潰後,似乎已經徹底瓦解。城內的守軍,無論是殘存的匈奴兵,還是被強征的漢人仆從軍,士氣低落到了極點。他們如同驚弓之鳥,看到晉軍的身影,聽到那整齊沉重的腳步聲和火槍的爆鳴,第一反應不是抵抗,而是逃跑。
“晉軍進城了!快跑啊!”
“擋不住了!投降!我們投降!”
“別殺我!我投降!”
哭喊聲、求饒聲此起彼伏。許多守軍士兵直接丟下武器,跪地投降。少數試圖依托街巷、房屋進行抵抗的小股部隊,在神機營火槍手精準的排槍射擊和刺刀衝鋒下,如同紙糊般被撕碎。燧發槍的爆鳴聲在狹窄的街巷中回蕩,每一次齊射都帶起一片血霧。刺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次突刺都精準地結束一條生命。巷戰,本應是守軍的主場,此刻卻變成了神機營士兵清理街道的演習。
五軍營的重甲步卒更是勢如破竹。他們目標明確,直撲太原城的核心——晉陽宮。沿途遇到的零星抵抗,在厚重的鎧甲和鋒利的刀槍麵前,如同螳臂當車,瞬間被碾碎。匈奴兵手中的彎刀砍在重甲上,晉軍啥事都沒有,而晉軍的長矛、大刀,每一次揮舞都能輕易撕裂皮甲,帶走生命。匈奴人幾乎沒有組織起任何像樣的抵抗,在晉軍的刀槍下,如同待宰的羔羊,四散奔逃,或者跪地求饒。
晉軍的傷亡低得令人發指,與城外那場摧枯拉朽的野戰一樣。這根本不是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麵的碾壓,一場對崩潰之敵的肅清。
劉曜聽著宮外越來越近的喊殺聲和火槍爆鳴聲,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抖如篩糠。他最後的希望——依托堅固宮牆和親衛死守待援——也破滅了。晉軍推進的速度太快,抵抗微弱得可憐。
“大將軍!宮門……宮門快守不住了!晉軍……晉軍殺進來了!”一名渾身浴血的親衛將領跌跌撞撞地衝進來,聲音帶著絕望。
“什麽?”劉曜猛地站起身,眼中充滿了恐懼,“怎麽會這麽快?人呢?孤的親衛呢?”
“擋……擋不住啊!晉軍……晉軍的鐵甲兵刀槍不入!還有那會噴火的棍子!太厲害了!弟兄們……弟兄們死傷慘重!”親衛將領哭喊道。
“廢物!一群廢物!”劉曜暴怒,一腳踹翻案幾,但隨即被巨大的恐懼淹沒。他知道,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快!從後門走!翻宮牆!去北門!北門還有我們的人!”劉曜嘶聲吼道,也顧不上什麽大將軍的威嚴了,拔腿就往後宮方向跑。幾名忠心耿耿的親衛連忙跟上。
劉曜在親衛的幫助下,狼狽地爬上高高的宮牆。他回頭望了一眼,隻見前殿方向火光衝天,喊殺聲震耳欲聾,晉軍的身影已經清晰可見。他心中一片冰涼,不敢再看,轉身就想翻過牆頭。
就在此時!
“嗖——!”
一支羽箭帶著淒厲的破空聲,如同閃電般,精準無比地射中了劉曜剛剛攀上牆頭、暴露出來的右肩!
“啊——!”劉曜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劇痛瞬間傳遍全身。他身體猛地一晃,失去平衡,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從高高的宮牆上重重摔落下來。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大將軍!”牆上的親衛驚駭欲絕。
“在那!劉曜!別讓他跑了!”一個清亮而充滿興奮的聲音響起!
隻見宮牆不遠處,趙駿正手持一張強弓,眼神銳利如鷹。剛才那一箭,正是出自他手。他身邊還跟著一隊五軍營的精銳士卒。
趙駿看到劉曜中箭墜地,眼中精光爆射。他毫不猶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速度極快,如同獵豹撲食。
劉曜摔得七葷八素,肩頭劇痛難忍,掙紮著想要爬起。他剛抬起頭,就看到一個年輕將領如同猛虎下山般衝到眼前,正是那個射落他的家夥。
“你……你是誰?”劉曜又驚又怒,下意識地想去拔腰間的佩刀。
“滾開!”趙駿一聲暴喝,飛起一腳,狠狠踹在劉曜的胸口!
“噗!”劉曜被踹得倒飛出去,再次重重摔倒在地。胸口氣血翻湧,差點背過氣去。佩刀也脫手飛出。
趙駿動作迅捷如風,不等劉曜反應,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踩住劉曜試圖去夠佩刀的手腕。同時,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環首刀已然出鞘,冰冷的刀鋒穩穩地架在了劉曜的脖子上。
“別動!動一下!腦袋搬家!”趙駿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
劉曜身體瞬間僵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脖子上那冰冷的刀鋒傳來的寒意。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髒。他不敢有絲毫動彈,隻能用驚恐和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將領。
“你……你是何人?”劉曜聲音嘶啞,帶著不甘和屈辱。
趙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中帶著少年人的得意和一絲傲氣:“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晉太傅邵公麾下!羽林郎將!趙駿!趙孟輔是也!”
“趙駿?”劉曜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時,牆上的幾名親衛見主將被擒,目眥欲裂,怒吼著跳下牆頭,揮舞著彎刀撲向趙駿。
“保護舅爺!”趙駿身後的五軍營士卒立刻迎了上去。
“找死!”趙駿眼神一冷,頭也不回,手中環首刀猛地一揮。
“噗嗤!噗嗤!”
兩道寒光閃過,兩名撲在最前麵的親衛喉嚨瞬間被割開,鮮血狂噴,倒地斃命。
剩下的親衛被趙駿這狠辣利落的身手嚇得肝膽俱裂,又被五軍營士卒團團圍住,很快便被亂刀砍死。
趙駿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目光重新鎖定在被他踩在腳下、刀架脖子的劉曜身上,臉上重新露出那副得意洋洋的笑容:“劉大將軍,您這身份尊貴,就別亂動了,乖乖跟小爺走吧。我姐夫……哦不,太傅大人,可想見您了。”
他轉頭對身邊的士卒喊道:“來人!把這老小子捆結實了!押去見太傅!”
“是!舅爺!”士卒們一擁而上,拿出繩索,將麵如死灰、徹底絕望的劉曜捆了個結結實實。
邵明珠在辛老七、段文鴛、冉閔等將領的簇擁下,正大步走向晉陽宮。前方戰報不斷傳來,城內肅清順利,晉陽宮已被團團包圍。
就在這時,一陣喧嘩聲傳來。隻見趙駿押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肩頭還插著箭矢、狼狽不堪的人走了過來。那人正是劉曜。
“太傅!姐夫!你看我逮著誰了!”趙駿隔著老遠就興奮地大喊起來,聲音裏充滿了得意。
邵明珠腳步一頓,目光瞬間鎖定在趙駿押著的劉曜身上。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巨大的驚喜所取代。
“趙駿!”邵明珠快步上前,臉上洋溢著毫不掩飾的喜悅和讚賞,“你小子!幹得漂亮!”
趙駿將劉曜往前一推,昂首挺胸,臉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驕傲:“太傅!幸不辱命!這老小子想翻牆跑路,被我一箭射了下來!嘿嘿,他想拔刀反抗,被我一腳踹翻,然後……就這樣了!”
邵明珠看著趙駿那副快誇我的表情,再看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狼狽的劉曜,心中暢快無比。他用力拍了拍趙駿的肩膀,聲音洪亮,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激賞:“好!好小子!不愧是我邵明珠的小舅子!真他娘的牛逼!幹得漂亮!立大功了!”
他上下打量著趙駿,越看越滿意:“這一箭射得準!這一腳踹得狠!這刀架得穩!擒賊先擒王!活捉劉曜!此戰首功!非你莫屬!”
趙駿被邵明珠誇得心花怒放,撓了撓頭,嘿嘿直笑:“都是太傅教導有方!姐夫威武!”
邵明珠哈哈大笑,指著地上的劉曜,對左右將領說道:“看看!看看!這就是匈奴漢的大將軍!曾經不可一世的劉曜!如今,成了我小舅子的階下囚!痛快!痛快啊!”
辛老七、段文鴛、冉閔等將領看著被趙駿活捉的劉曜,眼中也充滿了敬佩和羨慕。活捉敵酋,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邵明珠心情大好,他用力拍了拍趙駿的肩膀,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承諾:“老弟!此戰你立下奇功!姐夫說話算話!等戰事結束,踏平平陽,滅了劉聰!本公親自為你請功!一個伯爵!跑不了你的!”
“謝太傅!謝姐夫!”趙駿激動得滿臉通紅,單膝跪地,聲音洪亮,“末將願為太傅!為陛下!為大晉!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邵明珠滿意地點點頭,扶起趙駿。他目光轉向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劉曜,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來人!將劉曜押下去!嚴加看管!待本公踏平平陽!再與那劉聰一並處置!”
“是!”親衛上前,將絕望的劉曜拖了下去。
太原城頭,大晉的旗幟高高飄揚。晉陽宮前,邵明珠看著意氣風發的趙駿,看著周圍士氣如虹的將士,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太原之戰,塵埃落定。匈奴漢的脊梁已被徹底打斷。平陽就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