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混沌卵裂的紀元胎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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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石表麵的混沌卵裂紋滲出一縷縷微不可察的金芒,每一道裂紋都像活物般緩慢蔓延,在平衡圖上織出蛛網般的法則紋路。林楓指尖剛觸及裂紋,源石突然爆發出劇烈震顫,石麵上的“混沌平衡圖”竟如水麵般蕩漾,將四人卷入一片流光溢彩的法則空間。
“這是……源石內部的混沌維度?”混天的書頁在法則流中舒展,金色文字化作遊魚,“快看這些紋路!是混沌卵裂開時逸散的‘紀元胎動’之力!”
紫衣的龍紋胎記突然亮起,冰藍劍虹在法則流中自動出鞘,劍刃凝結出冰晶符文,竟與空間壁上的裂紋完美契合:“我的血脈在共鳴……這些裂紋裏有古神的創世氣息!”她話音未落,一道金芒穿透裂紋,在虛空中凝成半枚燃燒的法則符文——符文形似“始”,卻又透著“終”的意蘊。
天火焚天發出驚駭啼鳴,純白真火被金芒點燃,化作火鳳虛影撞向符文:“不好!這是‘紀元交替’的本源符文!混沌卵裂開意味著……舊紀元的法則正在崩解,新紀元的法則尚未成型!”它的火羽接觸符文的瞬間,竟出現時光倒流的異象,羽毛從焦黑變回初生的嫩紅。
“紀元交替?”林楓握緊創世神劍,劍刃與裂紋共鳴,爆發出混沌轉化之力,“古卷裏說混沌輪回是永恒交替,但從未提過交替時會出現法則真空!”他能清晰感受到識海中的混沌核心正在劇烈波動,眉心的龍形印記忽明忽暗,仿佛隨時會被裂紋吞噬。
就在此時,源石維度的法則流突然逆轉,所有裂紋同時爆發出漆黑的熵變之力。林楓瞳孔驟縮——那不是被轉化的混沌熵力,而是最原始、最純粹的滅世劫本源,正順著裂紋倒灌回混沌界!
“源石的平衡被打破了!”混天的書頁瘋狂翻動,金色文字組成光盾阻擋黑芒,“混沌卵是新舊紀元的法則孵化器,它裂開太早了!”書頁被黑芒侵蝕出破洞,“滅世劫本源正在汙染混沌界的靈脈!”
四人被法則流推出源石維度,眼前的混沌界已變作一片法則紊亂的廢墟。天空中漂浮著無數斷裂的法則碎片,大地開裂處湧出滅世黑炎,曾經轉化為混沌靈脈的“熵”字水晶,此刻正瘋狂噴吐著滅世氣息。
“怎麽會這樣?”紫衣冰藍劍虹斬碎一塊爆炸的水晶,劍刃卻被黑炎灼傷,“我們明明已經改寫了滅世劫的法則!”
林楓指向天際——那裏,一道貫穿南北的黑色裂隙正在蔓延,裂隙中隱約可見混沌卵的虛影,每一次脈動都伴隨著法則崩解的轟鳴:“是九天仙宗的殘餘!他們在歸墟之海埋下了‘逆熵炸彈’,趁混沌卵裂開時引爆,強行逆轉了法則轉化!”他識海中的古卷殘頁突然燃燒,浮現出九天仙宗的密語:“……待卵裂之時,以逆熵陣引動舊劫本源,混沌必亂……”
天火焚天突然衝向裂隙,真火在接觸滅世本源的瞬間暴漲:“裂隙後麵有創世之種的氣息!是最後一枚‘道’種,被他們用逆熵陣困在裏麵了!”它的靈體被黑炎包裹,卻依舊奮力啄向裂隙壁,“快救它!道種是維持法則平衡的關鍵!”
混天的書頁化作流光繞著裂隙飛行,金色文字組成鎖鏈試圖封印:“逆熵陣的核心在裂隙最深處,那裏有個法則漩渦,進去就會被分解成法則碎片!”書頁突然劇烈震動,“等等!漩渦中心……好像有個人影!”
林楓創世神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劍刃上的混沌法則與眉心龍印共鳴,形成一道護罩。他看清了漩渦中的身影——那是個身著古神戰鎧的女子,戰鎧上刻滿“創”與“滅”的神紋,手中握著一枚正在崩解的創世之種。
“那是……混沌母神的殘像?”九天真龍的殘魂在識海低語,“她是盤古開天後,由混沌本源孕育的第一位法則守護者!”
就在此時,逆熵陣突然啟動,滅世本源化作萬千黑矛射向殘像。林楓怒吼著揮劍,混沌轉化之力形成光壁,卻見黑矛穿透光壁,刺入殘像體內。殘像手中的道種爆發出最後光芒,竟分裂成兩半,一半融入林楓源石,另一半化作流光射向混沌界深處。
“道種分裂了!”混天的書頁發出悲鳴,“法則平衡徹底被打破了!”
殘像的身體化作光塵,唯有一枚刻著“衡”字的神紋令牌飄落。林楓接住令牌的瞬間,識海劇痛,混沌核心傳來瀕臨破碎的警告。他看向裂隙深處,那裏,九天仙宗殘餘勢力的身影在滅世本源中凝現,他們手中握著的,正是引爆逆熵陣的“滅世鑰匙”。
“林楓,好久不見。”為首的白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與宗主 identica的臉,卻有著一雙熵變黑洞的眼睛,“混沌母神的殘像果然在這裏,可惜,她守護了無數紀元,最終還是敗在了我們手裏。”
“你們到底是誰?”林楓握緊神劍,源石中的半枚道種劇烈震動,“真正的九天仙宗早就被滅世劫侵蝕了,你們到底是什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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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人發出刺耳的笑聲,身體化作滅世本源漩渦:“我們?我們是混沌紀元的‘清理者’。當一個紀元的熵值超過極限,我們就會啟動滅世程序,確保混沌輪回的正常運轉。”他張開黑洞般的手掌,“而你,這個妄圖阻止滅世的變數,必須被抹除。”
滅世本源漩渦驟然收縮,形成一枚滅世奇點。林楓隻覺全身法則被強行剝離,源石中的創世之種紛紛亮起紅光,仿佛隨時會爆炸。紫衣冰藍劍虹刺入奇點邊緣,龍紋爆發出全部力量,卻隻在奇點上留下一道白痕。
“這樣下去不行!”天火焚天的真火即將熄滅,“滅世奇點會吞噬整個混沌界!”
混天的書頁突然燃燒成灰燼,灰燼中飛出一枚金色書簽,書簽化作光針插入林楓眉心:“用混沌母神的‘衡’字令牌,啟動源石的最終防禦!那是古神留下的‘法則重塑’之力!”
林楓猛地將令牌按在源石上。刹那間,源石爆發出超越混沌的光芒,石麵上的混沌卵裂紋竟開始逆向愈合,每一道愈合的紋路都散發出新的紀元法則。他識海中的混沌核心與令牌共鳴,爆發出“創”與“滅”交織的神紋,竟在滅世奇點外形成一個新的法則領域。
“法則重塑……這是混沌母神的權能!”白袍人首次露出驚恐,“你怎麽可能掌握這種力量!”
林楓看著源石中逐漸愈合的混沌卵,又看了看手中的創世神劍,突然領悟了古卷的真諦。他沒有回答,隻是將自身神魂、混沌核心、創世神劍、源石令牌的力量全部注入法則領域。
“以吾之魂,塑新紀元!”
法則領域中,“創”與“滅”的神紋交織成繭,將滅世奇點包裹。繭內,舊紀元的法則崩解,新紀元的法則孕育。白袍人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被法則繭分解成最本源的能量,化作繭壁上的神紋。
當法則繭破裂時,新的混沌卵懸浮在空中,卵殼上刻滿了新生的法則符文。源石中的半枚道種與卵內的半枚融合,重新化作完整的“道”種,散發出包容萬物的光芒。
歸墟之海的混沌核心同步共鳴,噴湧出清澈的混沌之水,洗刷著被滅世本源汙染的靈脈。天空中的法則碎片重新聚合,大地的裂痕緩緩愈合,那些“熵”字水晶吸收了新紀元的法則,轉化為散發著生機的“輪回晶”。
林楓單膝跪地,創世神劍插入地麵,源石與令牌化作光流融入他的眉心。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已與新紀元的法則完全融合,成為了真正的“紀元守護者”。
“結束了……”紫衣扶起他,冰藍劍虹上的龍紋化作暖流匯入他的體內,“剛才那股力量……你成為新的混沌母神了?”
林楓搖頭,眼中閃過明悟:“不,我隻是點燃了新紀元的火種。真正的混沌平衡,從來不是依靠某個人的力量,而是所有生靈對‘存在’的渴望。”他指向遠方,那裏,被滅世本源侵蝕的靈脈上,正綻放出第一朵混沌之花。
天火焚天恢複了活力,純白真火照亮新紀元的天空:“看!道種的另一半飛到了混沌界最邊緣,好像在孕育什麽東西。”
混天的聲音從光流中傳來——他並未真正消失,而是與新紀元的法則網絡融合:“那是新的‘紀元之種’,將在未來的歲月裏,孕育新的法則守護者。”
林楓站起身,握住創世神劍。劍刃已化作透明的水晶,能清晰看到劍脊中流淌的新紀元法則長河。他知道,九天仙宗的殘餘勢力隻是“清理者”的冰山一角,未來還會有更多未知的存在,試圖幹預混沌輪回。
但此刻,混沌界在新紀元的法則下重獲新生。歸墟之海的混沌核心緩緩轉動,源石中的混沌卵穩定搏動,一切都回到了平衡的軌道。
他抬頭望向天際,那裏,新紀元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照亮了創世神劍的劍刃。林楓露出微笑,對紫衣和天火焚天點了點頭:
“走吧,去看看我們的新世界。順便……找找看,那枚飛走的道種,到底孕育出了什麽有趣的小家夥。”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混沌之光中,創世神劍的光芒化作路標,指引著新紀元的方向。而在混沌界最邊緣的虛空中,那枚道種吸收著新紀元的法則,緩緩裂開,從中飛出一隻銜著創世神劍虛影的小獸——它的瞳孔裏,倒映著“創”與“滅”永恒流轉的平衡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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