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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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一聽見夜婉傾的話。
    張了張嘴,她很想告訴聖女,喜歡一個人不該是這個樣的。
    這樣的愛,太過沉重,太令人窒息。
    甚至,這完全不能被稱作是愛
    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沒敢說出口。
    塗山雪跪坐在籠中。
    眼神呆滯。
    無盡的孤寂。
    無盡的絕望。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關在籠中多久了。
    她不知道夜婉傾是不是已經出去執行任務了。
    自己付出了那麽多的逃跑計劃,是不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夜婉傾夜婉傾夜婉傾夜婉傾!
    又過了兩周時間,夜婉傾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若是繼續關下去,她怕塗山雪會真的崩潰。
    剛要去將塗山雪放出來,便收到夜一的傳音。
    “殿下,宗主讓您去一趟大殿。三個月後的任務,有所變動。”
    夜婉傾聞言皺了皺眉:“知道了。”
    對於任務地點變動,夜婉傾並沒有放在心上。
    又用神識感知了一下塗山雪此刻的狀態。
    “狀態比預估要好上許多,看起來還能再堅持些時間。”
    “既然如此,那便先去宗門大殿。”
    “三個月後的任務地點,更換為自由嶺。”
    司馬凍希見夜婉傾來了,便直接開口道。
    夜婉傾隻是淡淡的道:“如果隻是這種事情,沒必要叫我過來。”
    司馬凍希對夜婉傾的態度沒有任何意外,也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這便是絕世天驕的特權。
    “這一次,司馬甲霍會和你一起前往自由嶺執行任務。”
    夜婉傾看都沒看司馬甲霍一眼:“不行。”
    司馬甲霍盯著夜婉傾:“夜婉傾!你別忘了,你隻是個聖女!”
    夜婉傾元嬰中期的修為頓時全部壓向司馬甲霍:“誰允許你這麽和本聖女說話的?”
    即便是在司馬凍希麵前,夜婉傾也不會給司馬甲霍好臉色。
    畢竟,自己元嬰中期,還真不是很怕元嬰後期。
    司馬凍希見狀,神色也是一下子冷了下來。
    元嬰後期的氣息頓時將夜婉傾的威壓衝散:“夜婉傾,這是宗門長老一致同意的,所以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夜婉傾聞言笑了:“若是任務期間出了什麽意外,可怪不得我。”
    “這便不勞你費心了,自有元嬰長老保護弟子安全。”
    對方都這樣說了,夜婉傾自然不會再說什麽。
    “那便隨便你們了。”
    她對這些事情絲毫不在意,她隻想回去看看塗山雪現在情況如何。
    究竟有沒有被自己完全馴化。
    “噠噠噠”
    聽見房間外傳來的腳步聲。
    塗山雪空洞的雙眸,漸漸恢複一絲神采。
    一對血色雙眸在黑暗中緩緩浮現。
    夜婉傾看著籠中的少女,麵色蒼白,雙目無神。
    如同一個破碎的玩偶。
    正如夜婉傾所預料一般。
    積攢了一個月的壓力,塗山雪早已瀕臨極限。
    在見到夜婉傾的那一刻。
    爆了。
    塗山雪爬到籠邊,伸手想要拽住夜婉傾的衣角。
    “主人我錯了,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
    夜婉傾向後退了一步,避開塗山雪的手。
    “主人求求你,放我出去,我真的知道錯了。”
    “主人”
    夜婉傾看著跪在自己麵前,不斷祈求的少女,半蹲下身子。
    指尖在她臉頰劃過。
    “你真的知道錯了?”
    塗山雪點頭:“真的知道錯了。”
    “那好。”
    夜婉傾似笑非笑的看著塗山雪,那根鐵鏈再次出現在她手中。
    “我要你證明給主人看。”
    塗山雪看著被夜婉傾扔在自己麵前的鐵鏈,身體輕微哆嗦一下。
    但猶豫,也隻是一瞬。
    而後,乖巧的撿起鐵鏈。
    “哢噠~”
    伴隨一聲輕響,塗山雪頸部的物體,與鐵鏈徹底融為一體。
    塗山雪見夜婉傾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閉了閉眼,撿起鐵鏈的另一端,遞給夜婉傾。
    “主人”
    見狀,夜婉傾滿意的笑了,眼神漸漸變得溫柔。
    她覺得,塗山雪能做到這一步,應當是真的被自己馴服了。
    因此並沒有接過鐵鏈,而是一掌將鐵籠拍碎。
    一步邁出,將塗山雪抱進懷中。
    她自然能感受到懷中少女的虛弱,畢竟經曆了長達一個月的折磨。
    絲絲溫和的魔氣,湧入塗山雪體內。
    很快,塗山雪便在魔氣的幫助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婉傾抱著塗山雪回到房間,溫柔的將她放到床上。
    看向少女頸部的項圈。
    “既然已經馴服了,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指尖點在項圈上,絲絲魔氣湧入。
    “哢嚓”
    下一秒,項圈從中間裂開。
    夜婉傾取下少女頸部項圈,俯身在她唇上輕點一下,而後轉身離開。
    塗山雪悠悠醒來的時候,感覺頸部似乎少了什麽東西。
    伸手摸了摸。
    似乎是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就一直被戴在頸部的項圈沒了。
    人的適應性,真的很可怕。
    項圈沒了,一時間竟是有些不適應。
    塗山雪不禁自嘲的笑了。
    “果然,夜婉傾說的沒錯。”
    “自己天生就是做寵物的命。”
    經曆了這一次的事情。
    塗山雪徹底明白了自己現在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以自己築基二層的修為,想要反抗夜婉傾。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一次反抗。
    換來的隻會是更加嚴重的羞辱。
    自己能做的隻有順從。
    雖然不甘。
    但,這就是事實。
    隻有順從她,慢慢取得她的信任。
    才會有成功逃跑的可能。
    當雙方差距過大的時候,是無法生出反抗的念頭的。
    現在塗山雪就是無法生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隻希望,能夠逃離這裏,以後與夜婉傾不再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