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暗湧迷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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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的掌心死死摩挲著星隕劍的劍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虎口處的舊傷在顫抖中裂開,滲出的鮮血順著紋路蜿蜒而下,在劍柄的刻痕裏凝結成暗紅的痂。十二歲那年在坍塌避難所撿到這把鏽劍的記憶突然清晰如昨,那時的他蜷縮在廢墟中,聽著遠處機械獸的嘶吼,滿心都是對生存的恐懼。而此刻,麵對白袍人手中緩緩轉動的銀色沙漏,他的脊梁卻挺得筆直,可內心早已被恐懼與焦慮填滿。他不斷在心中質問自己:“這真的是我們能對抗的力量嗎?父親交給我的使命,我真的能完成嗎?” 但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托,想起燼界無數雙期盼的眼睛,他又在心底默默發誓:“就算死,也要守護住這最後的希望。”
伊莎貝爾的虛空羽翼劇烈震顫,破損處的銀光如將熄的燭火明滅不定。她單膝跪地,膝蓋重重砸在碎石堆裏,發出沉悶的聲響,卻渾然不覺。沾滿鮮血的右手閃電般探出,死死按住沈硯滲血的肩膀,指尖的虛空能量順著接觸點瘋狂湧動,試圖為他修複撕裂的經脈。“撐住,我們還沒輸!” 她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金屬般的顫音。但在這堅定的話語背後,是她對未知的深深恐懼。她想起虛空一族被驅逐時的慘狀,想起那些因深淵之力而消逝的族人,此刻她害怕自己和沈硯也會重蹈覆轍,害怕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然而,當她看到沈硯眼中的堅定,又想起那個指引她找到持匙者的預言,一股強烈的使命感湧上心頭:“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他,完成預言中的使命。”
白袍人佇立在扭曲的時空漣漪中,骨節分明的手指如同蜘蛛的長腿,在銀色沙漏表麵遊走。他看著眼前狼狽卻仍在掙紮的兩人,心底湧起一陣輕蔑的笑意。數百年來,他見過太多自以為能對抗深淵的人,無一例外都成為了他計劃中的墊腳石。“不過是兩隻螻蟻,也妄想撼動深淵的意誌?” 他在心中冷笑,指尖摩挲著沙漏的符文,感受著時間之力在掌心流淌,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的靈魂都為之戰栗。他清楚,主角團不過是他用來引出平衡之匙的誘餌,而這場看似激烈的對峙,不過是他精心編排的戲劇。
沈硯死死盯著他,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我們絕不是你的棋子!” 他在心中怒吼,過往在燼界廢墟中經曆的苦難,那些因深淵勢力而失去的親人和家園,此刻都化作熊熊怒火,在他心中燃燒。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打破白袍人的陰謀,讓燼界重歸和平。
伊莎貝爾也在緊盯著白袍人,她的眼神中除了恐懼,更多的是警惕與思索。她回想起族人留下的古籍中關於 “時之使徒” 的記載,那是連虛空一族都忌憚的存在。“他的弱點究竟在哪裏?” 她在心中不斷盤算,努力從白袍人的動作和神態中尋找破綻。當她發現白袍人轉動沙漏前左手三指的細微變化時,心中湧起一絲希望:“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而白袍人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伊莎貝爾自以為發現的 “破綻”,在他眼中不過是故意露出的誘餌。“愚蠢的蟲子,以為發現了一絲機會,卻不知早已踏入更深的陷阱。” 他心中嘲諷著,故意在轉動沙漏時讓左手三指收緊,看著伊莎貝爾緊張的神情,一種掌控全局的快感油然而生。他期待著,當兩人自以為抓住機會發動攻擊時,迎接他們的將是怎樣絕望的深淵。
“你們以為破壞石柱就能改變局勢?” 白袍人五指成爪狀虛空一握,四周的骸骨如同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扭曲著重組為骷髏騎士。他享受著這一刻的表演,看著沈硯和伊莎貝爾驚恐的表情,心中滿是得意。“這銀色沙漏,可是打開深淵之門的鑰匙之一,而你們,不過是我計劃中的棋子罷了。” 他故意拉長語調,每一個字都帶著傲慢與不屑,仿佛在欣賞獵物垂死掙紮的模樣。
當伊莎貝爾暴喝一聲衝向骷髏騎士時,白袍人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又恢複了輕蔑。“垂死掙紮罷了。” 他在心中嗤笑,指尖在沙漏表麵畫圈的動作愈發隨意,看著天空中紫色漩渦越轉越快,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深淵降臨、燼界覆滅的景象。那種即將完成使命、讓深淵之力重塑世界的狂熱,在他心中不斷翻湧。
沈硯怒吼著揮出星隕劍,劍氣與槍尖相撞,火星四濺。白袍人看著沈硯向後滑退,心中湧起一陣滿足。“就這點能耐?連讓我認真出手都不配。” 他在心中嘲諷,繼續操控著沙漏,局勢正朝著他預期的方向發展,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當伊莎貝爾被骷髏騎士逼到絕境,沈硯奮不顧身地相救時,白袍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感人的情誼,可惜,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文不值。” 他心中想著,加大了對沙漏的操控力度,深淵祭祀的咆哮、黑色能量球的墜落,都是他為這場戲碼精心準備的高潮。看著兩人在絕境中掙紮,他感受到了久違的興奮,就像一個藝術家在欣賞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不好,我們中了他的圈套!” 沈硯的大喊聲傳入白袍人耳中,他終於露出癲狂的笑容。一切都如他所料,主角團在他編織的陷阱中越陷越深。“就算知道又如何?你們注定是深淵的祭品。” 他雙手高舉沙漏,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深淵之門開啟的那一刻,看到燼界在深淵之力下徹底毀滅,完成他對深淵議會的忠誠獻祭。
伊莎貝爾抓住機會與沈硯進行能量共振,形成光盾擋下攻擊。白袍人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有點意思,但也僅此而已。” 他在心中冷哼,繼續尋找著徹底擊潰兩人的機會,這場與主角團的對峙,早已不是簡單的戰鬥,而是他向深淵證明自己價值的舞台,他絕不允許有任何意外出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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