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可會下棋？”
    “不會！”
    萬青陽又問：“可會撫琴？”
    “不會！”
    “琴棋書畫四樣你兩樣不會，其他那兩樣想必精通？”
    “都不會！”莫桑桑想都沒想的回答，要說琴的話她其實會琵琶，可是人問的是撫琴啊……
    畫畫她倒是也會，但也不是國畫，毛筆字吧她也寫的一般，隻能算是可以看，所以這麽回答是沒錯的。
    對！一定沒錯！後來的某一天，莫桑桑坐在高台，萬青陽問李清風，這丫頭不是說琴棋書畫都不會？
    李清風回答：“老子的閨女厲害著呢！”當然這都是後話！
    “什麽都不會，那你都會什麽？”
    “種地！做飯！”
    萬青陽想來是等的無聊了，李清風在講學，他本來是想問問人小姑娘會不會下棋，好打發打發時間，哪知道能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一時間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萬祖父，我會下棋哦！”顧念安適時接話。
    萬青陽似乎來了興致，“你會下棋？”
    “是啊！祖父教我的，萬祖父您要是想下棋，我可以陪您哦！”
    “小家夥！就你祖父都下不過我，你還敢下？不怕一會兒輸了哭鼻子？”
    莫桑桑……這都是什麽惡趣味……
    最終萬青陽還是跟小家夥一起下起了棋，剛開始萬青陽還帶著陪孩子玩兒鬧的心思，後來顧念安小臉冷靜，認真的模樣倒是讓他正視了起來。
    雖說最終顧念安輸了，不過萬青陽倒是很高興，越看顧念安越喜歡，最後開始罵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到現在別說是孫子的，就是孫媳婦他都沒看見。
    萬青陽想，他今兒晚上回去一定會揍那臭小子，一大把年紀了還整天鑽研那些個莫名其妙的玩意兒。
    李清風來的時候正聽到萬青陽對著顧念安說：“小家夥，可要跟萬祖父學棋啊？”
    “你要不要臉？老子的孫子，老子自己會教，你想教，就去找自己的孫子。”
    萬青陽……就很氣……
    “閨女！剛才是不是有不長眼的找你麻煩了？”
    “也算不上是麻煩！不過耽誤了些時間而已。”莫桑桑無甚在意。
    不過莫桑桑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在太學逛了一圈後，莫桑桑算是見識到了這古代的第一學府了，裏麵除了日常的詩詞歌賦，還有琴棋書畫，針線女紅，甚至騎射等等！簡直比現代的大學選修課都要齊全，重點還不用修學分。
    不過這也隻是貴族子弟或者是寒窗苦讀能走到會試這一步，並且還得有人舉薦才能來的學院，常人可是來不了的。
    也不知道顧璟辭為什麽不來？是沒人舉薦？隨即莫桑桑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若是想來，有的是辦法進來，應該就是單純的不想！
    顧璟辭：知我者，桑桑也！
    李府。
    李海棠捏著手裏的帕子，兩隻手像是要把帕子絞碎了一般，咬牙切齒的問：“你說，她是誰？”
    “二小姐……”
    “閉嘴，我說了，叫我小姐！”
    丫鬟捂住被扇的臉，卻是不敢流眼淚，忍著痛回答，“據說是大學士的女兒，剛到京城。”
    “怎麽可能？”李海棠尖銳的聲音響起，丫鬟被嚇得發抖。
    “你抖什麽？我很可怕嘛？”
    丫鬟搖頭！
    第二日。
    莫桑桑一早便起來，因為答應過要去送顧璟辭的。
    貢院門口，人山人海，馬車裏莫桑桑伸長了脖子到處看了一圈。
    李清風雖說不用管會試一事，但作為大學士，監察會試也是他的責任，更是早早的就出了門。
    “娘親！是爹爹……”
    莫桑桑順著安安的手看了過去，正好與顧璟辭看著四目相對。
    原本還冷著臉，渾身冰冷的顧璟辭在看到莫桑桑那一刻，瞬間如同陽春三月一般化開了冰凍的雪。
    莫言守在旁邊，“主子，您要過去見夫人那？屬下用輕功帶您過去！”
    “不必！”
    他隻要知道她來了，也就安心了。
    莫桑桑看著顧璟辭，隻見他對著他無聲的說了兩個字“等我！”
    隨即便轉身往貢院而去……
    看著顧璟辭的背影，莫桑桑想到之前他來京城，似乎也說過兩個字“等你！”
    直到顧璟辭在門口檢查完進去之後，莫桑桑才對府裏的車夫說：“走吧！”
    趙婉兒也來送顧璟辭了，不過她是直接去顧璟辭家門口等著的，等莫言回去時，還等在門口。
    見著莫言回來，丫鬟紅玉：“喂！你家公子呢？我家小姐來送他，怎麽連個人都看不見？”
    “紅玉！不得無禮！”
    趙婉兒從撩開車簾，“莫護衛，顧大哥是已經進了貢院了嗎？”
    “趙小姐！您應該看得出，主子不想見您！”莫言答非所問。
    “既然顧大哥已經順利去了，那我等他順利考完回來。”
    “紅玉！我們回去。”
    馬車內。
    “小姐！您就非的要這個顧公子不可嗎？”
    趙婉兒：“去蜀南的人有消息了嗎？”
    紅玉搖頭，“才走了兩日，沒那麽快！”
    剛回到府裏的莫桑桑，板凳都還沒坐熱便聽到範鈺那小胖墩兒的聲音響起。
    “姨姨……桑桑姨姨！鈺兒來看你了。”
    “臭小子，你給老娘慢點兒，！哪有人上門做客不請自來不說還不等通秉就就進來的？”
    “娘！你快點兒，我都好幾天沒見到姨姨跟大哥了。”
    “實在不好意思啊，這臭小子不懂規矩！”周瑩瑩給管家道歉，照理說她一個侯府夫人也不用給一個下人道歉的，但自家這臭小子下車就往了裏麵跑，根本就不等人去通傳。
    她這當老娘的臉都丟盡了，於是一路都覺得不好意思。
    莫桑桑牽著顧念安到前廳，範鈺一見到莫桑桑就委屈巴巴的開始訴苦，“姨姨！您是不是不想鈺兒了，這幾日鈺兒都瘦了……”
    顧念安：“沒瘦！”
    “大哥！你看看，再仔細看看！你看我這臉，還有我這腰都能看出是腰了。”
    莫桑桑……你是會說話的！
    莫桑桑看著範鈺圓滾滾得身子，一言難盡，這小子怎麽做到三兩日不見就又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