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拖家帶口去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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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顧璟辭歸家。
    在大門口遇見了一同歸家的李清風。
    爺倆互看一眼後,李清風哼一聲,“什麽玩意兒都往家裏招。”
    顧璟辭自知理虧,便老實的跟著進了門。
    “桑桑,我回來......”推門的顧璟辭愣住了,因為房門絲毫未動。
    屋內的燈也在同一時間熄了。
    “璟辭啊,我今日想自己睡,要不你隨便找個地方湊合湊合?”說完便沒了聲音。
    顧璟辭......桑桑可從不喊璟辭,成親前是連名帶姓,成親後私下裏大多喊的夫君。
    今日這般,雖說他高興她吃醋了,可不讓進房門……顧璟辭咬了咬後槽牙,轉身去了君逸寒的院子。
    手裏拎著酒壺的君逸寒見到來人,“怎麽?轉性子了?晚上不去陪弟妹?”
    顧璟辭走了過去,看了看台階,略有嫌棄的表情,然後伸手把君逸寒的衣擺扯了過去,“什麽時候才把人處理了?”
    君逸寒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合該你們才是父子倆,這臭毛病,那小子是學了個十成十。”
    “怎麽?被弟妹關在外麵了?”
    顧璟辭隻略帶嫌棄的看著君逸寒,“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準備動手?”
    “就這麽著急?這可不像你了。”
    片刻之後,君逸寒喝下一口酒之後,“不過這樣挺好,比起以前那副樣子,如今這樣真的很好。”
    “包袱裏的東西我都看過了,但還需要一個契機,我這位好父皇,看似酒色昏庸,但極重權利。”
    “大皇子跟二皇子是如今用來平衡各方勢力的,若是一方倒了,另一方必然獨大,況且這兩人的手可都不幹淨,要處理就一並處理,我沒這麽多時間跟他們玩兒。”
    “你心裏有數就行。”說完顧璟辭便起身離開了。
    君逸寒在後麵說了句,“不是進不了房?可要大哥收留你一晚?”
    第二日,莫桑桑翻身摸了摸旁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旁邊本不該有人,但已經習慣身邊有人的她此刻隻想找個合適的位置再睡會兒。
    顧璟辭低沉的嗓音傳來,“夫人要是再動手,可就不怪為夫了。”
    莫桑桑回了神,睜開眼睛坐起身,“你......你怎麽進來的?”
    她記得昨晚是鎖了門的呀?
    顧璟辭把人拉進懷裏,“娘子為了那麽個玩意兒就狠心將夫君關在房門外,真是好生狠心。”
    莫桑桑......聽聽,這是說的什麽話?
    “停!你給我收一收這西湖碧螺春的語氣,我聽著難受。”
    “那夫人答應我晚上不能把我關在外麵了。”
    莫桑桑一挑眉,“好,我不關。”
    因為昨日已經想好了,麻煩太多她要去春耕了,麻煩的事還是交給他自己去處理,再加上君逸寒說過不想讓那位南疆公主見到安安,所以她打算連學堂一起帶走,畢竟夫子在哪兒,學堂就在哪裏嘛。
    不過看樣子君逸寒還沒跟顧璟辭說過這事,那她就不說了,誰讓他翻窗進房的。
    顧璟辭嘴角上揚,滿意地鬆開了手。
    莫桑桑迅速穿好衣服。
    等人出門之後,莫桑桑開始收拾行李,院子的大動靜自然是瞞不過李叔的。
    “夫人這是要做什麽?”
    莫桑桑停下手裏的動作,“妖孽太多,我出門躲躲。”
    李叔......她家小姐在說什麽胡話?
    見李叔一臉奇怪的表情,莫桑桑不再胡說,“要春耕了,我去莊子上住上一段時間。”
    “對了,夫子也會跟著去,這些時日府裏清閑,您也好好休息休息。”
    “老爺跟姑爺可知道了?”
    “爹那邊,我已經讓人說過了。”
    至於顧璟辭嘛,她隻答應了不鎖房門。
    人太多,府裏好幾輛馬車都出動了才算是把人跟東西都拉完,君逸寒站在門口看著,這夫妻倆可真有意思,看樣子是沒跟璟辭說啊,看來晚上他喝酒得躲著些。
    莫桑桑帶著人剛走了有一盞茶的時間,那位南疆公主便又來了,不過今天卻是連大門都沒能進去。
    李叔不卑不亢的站在這位南疆公主跟前,“公主,府裏主子們都不在,做奴才的不敢隨意接待了您,怕有所怠慢。”
    李叔心裏正不高興呢,這熱鬧的府邸,就因為這勞什子的公主,一下子就變得清冷了。
    南疆公主一聽,“不在?你莫不是故意欺瞞本公主!”
    李叔依舊麵色不改,“公主明鑒,您若不信,可派人打聽,這方圓之人都應該看見了我們府裏的主子出門了。”
    南疆公主轉身離開,但卻直接去了皇宮。
    與此同時君逸寒換了裝也出了門。
    半個時辰後,顧璟辭接到宮裏的召見,讓他進宮。
    照他現在的職位,皇帝怎麽也不會單獨召見他,除非是有人想見。
    護國公府,君逸寒站在門口,遞給門口小廝一封信,“勞駕幫我給國公,就說故人求見。”
    小廝帶著信進了門,此時護國公正與紀霖下棋,爺倆誰也不讓著誰。
    紀霖落下一子,“祖父,承讓。”
    紀雲山把棋子一推,“哼!不會尊老。”
    “祖父,您自小對我們的訓誡可不是這樣的。”
    “那是讓你拿來對付我的嗎?小小年紀就是個老迂腐,難怪娶不著媳婦兒。”
    正巧這時,下人送了信進來,紀雲山拆開信,臉色一變,“去,把人請進來。”
    “霖兒,吩咐下去,今日府裏不見客。”
    紀霖剛轉身去吩咐,便聽見紀雲山又補了一句,“你親自去吩咐。”
    君逸寒見到護國公,“見過老師。”
    一向麵不改色的護國公,此時雙手竟然略有些顫抖,“你......”
    君逸寒去掉臉上的偽裝,那條貫穿整張臉的疤痕,呈現在紀雲山麵前。
    “老師,坐下說吧。”
    書房安靜了許久,再一次開口,紀雲山罵道,“既然沒死,這些年就是爬也該爬到京城了。”
    君逸寒指了指臉上的那道疤,“受傷了,怕醜。”
    “不過,老師的嘴還是這般厲害,見到您唯一的弟子成這副模樣,您難道不該痛哭流涕嗎?”
    紀雲山哼一聲,“是挺醜的,不過倒是比以前那副小白臉的樣子討喜了。”
    “說吧,怎麽突然找過來了,你這樣子可不像是才回京城。”
    “什麽都瞞不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