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兩人準備吃晚飯。
    從院裏進了小屋，雷閃這才發現床腳那個鑲嵌著金銀瑪瑙的籠子裏，鼠三靜靜地伏在墊子上，閉著眼一動不動。
    緩慢地呼吸著。
    個子比他上次見時大了很多。
    “鼠三回來了，可真難得。”
    雷閃蹲下湊近看了好一會兒。
    “進步得挺快，比以前更難感應到它的存在了。”
    龍來來感覺不出來什麽。
    “鼠三早上吃了東西就睡，好不容易回來，也不陪我，倒像回來讓我看它睡覺。”
    龍來來想rua一下鼠三。
    但它睡了，就不好打擾它。
    鼠三不是普通寵物，她得尊重它的作息。
    睡正香的時候，無事卻被晃醒，如果是她，是會生氣的。
    手裏隻有它一隻寵物。
    它又總不在家。
    和雲養也差不了多少。
    鼠三要是漂泊得再久些，總不回來。
    不會將它忘到腦後，但，她想起它的次數，確實變少了的。
    龍來來還沒動手，雷閃就熟練地將炕上的被子整齊地卷好，將往日一起吃飯的桌子收拾幹淨扛到炕上放正。
    兩人吃飯常用的碗和筷子，也很快洗出來並擦幹。
    龍來來就把宴客卡搭配的雙人餐一樣樣從空間裏掏出來。此次菜單如下：
    水晶肴肉配薑醋汁
    紅燒獅子頭
    蔥油豉油雞
    蟹粉豆腐煲
    蒜蓉粉絲蒸娃娃菜
    臘味煲仔飯
    一壺桂花米酒
    龍來來掃了一眼桌上菜的份量，樣式多，但份量並不大。
    如果放開了吃，他們兩人都能吃不少，這次也不必另分一些出來。
    吃飯的時候，自然也會聊幾句生活中的事。
    雷閃有時會想些龍來來可能感興趣的話題。
    “我前兩天收到消息，你們藍星，有個人把喪屍晶核心吞到腹中，希望憑此獲得異能。”
    龍來來吃飯的節奏慢下來，抬頭示意雷閃繼續說。
    “但他沒能成功。”
    龍來來咽下嘴裏的食物，喝了一口以往自製的檸檬水。
    “那個人後來怎麽樣了，身體有沒有問題？”
    她對米酒不感興趣，隻雷閃喝了小半壺。
    就算在看過的小說裏，吞晶核以激發異能的設定也不多。
    那位同胞有這樣的想法，還進行了嚐試，太過於冒險。
    雷閃也不吊她的好奇心。
    “他自己察覺到要不行了，就吃了一顆回春丹。
    沒變喪屍，也沒死。但有後遺症，眼白增大且凸出明顯。”
    龍來來鬆一口氣，活著就好。
    但眼睛變醜了。
    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難受。
    和人對視，別人難受。
    那個人追求力量的渴望，一定非常強烈。
    她很感謝鼠三，不知道它從哪找來的果子，讓她那麽容易就得了火能力。
    兩人吃完飯。
    收拾好桌子。
    龍來來忽然想起，又問：
    “吃晶核，不能激發異能嗎？”
    雷閃解釋：
    “也不是不能，我們世界確實有晶核激發異能的先例，
    但那是大家得知的唯一一例，當時很多人效仿，都失敗丟了性命。
    不知道那個人從哪裏聽來這個方法，
    又知不知道那個成功案例的罕見程度。”
    龍來來噢了一聲，有點緊張。
    那個人挺幸運，回春丹對喪屍病毒發揮了作用。
    雖然殺毒不徹底。
    “那……我之前也收集到一些晶核，我不吃，偶爾會拿來看看，會不會有影響？”
    “沒影響，不用擔心。”
    “那就好。”
    “你要不？有需要你就拿去，放我這兒也沒什麽大用，隻能做能量石。”
    雷閃想了想，不自覺地小聲道：
    “先別當能量石用，好好保存著。
    有人去其他世界做任務的時候，帶回來關於喪屍晶核的研究資料，
    據說有望突破目前的瓶頸。”
    龍來來期待地點頭，幾塊晶核，保管多久都不占地方。
    她有耐心等雷閃世界的研究成果出來。
    兩人一起練了一會兒功，時間到，雷閃就回去了。
    個人小屋一下子安靜下來。
    龍來來在屋裏走了幾圈，就蹲到鼠三跟前，盯著它看。
    看了幾分鍾，鼠三睜開它黃豆大的雙眼，也盯著龍來來看。
    龍來來眨了眨眼。
    她覺得，鼠三的眼神裏，帶著一種你怎麽這麽無聊的情緒。
    但鼠三哪裏做得了表情。
    它就是安靜地望著龍來來。
    像以前很多次那樣。
    它也沒生氣被龍來來目光持續打擾，也沒對她的無聊視若無睹。
    龍來來剛才盯著它，麵無表情的臉突然掛上了笑。
    伸手打開籠子去摸鼠三的腦殼。
    軟硬適中的毛發和皮肉下麵，是硬硬的凹凸不平的頭骨。
    鼠三對龍來來的觸碰向來不躲。
    龍來來搓揉夠了，放開手。
    鼠三馬上閉了眼。
    就像一秒入睡似的。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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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來來對鼠三的狀態沒有一點了解。
    鼠三進化，或者其他，所有的事情都隻能靠它自身。
    龍來來突然意識到，鼠三不是那麽閑的鼠。
    它回來，應該是有它需要回來的理由。
    她不懂，也不能幹擾到它。
    有點內疚。
    之前明明決定不亂打擾它睡覺的。
    龍來來把餘下來的淬靈泉水，都取出來。
    隻有兩瓶。
    給它喝水的碗裏先倒一瓶。
    鼠三一下子就精神了，支棱起來，邁著小短腿快步湊到碗邊，噸噸地喝起淬靈泉水。
    一大瓶淬靈泉水喝到肚裏，鼠三的胃袋沒有一點脹出的痕跡。
    鼠三沒有奢望喝了這麽多後還有。
    它喝完就轉頭，慢悠悠地要回到墊子中心位置去。
    龍來來又倒了一瓶給它。
    鼠三的小眼睛都睜得更大了。
    它沒有表情，卻有一種震驚、驚喜的情緒傳達出來。
    鼠三又盯著龍來來觀察了幾秒，確定了事情的真實性。
    不是開玩笑。
    不是弄錯了。
    它衝龍來來吱了一聲，屁顛屁顛調頭，又去喝水了。
    第二碗水下肚，鼠三肚子仍沒有變化，就像一喝下去就消化在四肢百骸，胃裏落不到幾口。
    鼠三繼續閉眼一動不動。
    龍來來下決心不能再吵它。
    不rua它。
    也不用目光緊盯的方式幹擾它。
    洗漱好後，龍來來把小屋裏的燈都關掉了。
    習慣在黑夜裏入睡，小屋中的燈雖然不用電費，也得讓它們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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