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反好萊塢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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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產業對話開始前,現場播放了一則短片,通過2014年華夏優秀電影片段節選和數據統計回顧華夏電影事業在一年中的發展。
    截至2013年底,華夏銀幕總數已達塊,成為世界上電影銀幕第二多的國家;去年華夏電影內地總票房為257.69億rb,同樣是位居世界第二。
    這一世的這些數據肯定要高於前世同期的,因為天眼嘉禾的出現,大大的促進了華夏電影院線市場。
    中影股份總經理、導演江坪也在隨後的對話中指出,華夏電影已經進入迅速發展的階段。
    2002年施行《電影管理條例》、此後擴大資金投入,使得華夏電影年產量從當年約100部發展到如今每年約600部。
    另一方麵,在電影領域華夏如何從數量大國走向質量大國,值得華夏電影人進一步思考與研究。
    實際上也是這樣,除了楊簡截胡的那些電影以外,華夏真的沒有出現太多的優質影片。
    楊簡也不會裝逼的去批評其他華夏電影人,畢竟他那些電影,也隻是他通過統子截胡的,並不代表他真的比人家厲害,除非對方的電影真的很爛。
    國際電影製片人協會竹席斯卡萊拉和華夏電影製片人協會會長明正江也都出席了晚會。
    他們都認為,製片是決定電影質量的關鍵,還呼籲華夏電影製片人和世界同行加強交流與合作。
    其實吧,電影的好壞是整個體係的問題,從劇本、幕後、演員到導演,每一個環節都很重要。
    而華夏又是一個導演中心製的模式,相對來說,華夏電影市場上製片人的作用又不如好萊塢製片人那樣重要。
    所以他們也隻能呼籲呼籲了,沒多大效果。
    楊簡作為現場最為知名的華夏電影人,自然也是全場的焦點。
    “華夏之夜的活動非常棒,這是記載著華夏與法兩國電影業已存在的聯係。我覺得,一年比起一年,華夏之夜有著更多的項目、計劃。我們有很多能向法國學習的地方,尤其是在電影方麵。我們也非常願意向法國人民展示華夏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人文風采。”
    楊簡這番話其實就是一段官方發言,內容嘛,沒什麽實質性的東西,都是一些套話。
    就算真要推動兩國電影文化交流,那也用不著楊簡出馬,那都是官方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他懶啊,他才懶得去幹這些。
    結束了無聊的應酬,楊簡和柳亦妃就回酒店休息去了。
    翌日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兩人手牽著手出了酒店。
    他們許久都沒有一起出去逛一逛走一走了,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忙裏偷閑,放鬆一下。
    夏日的陽光將克魯瓦塞特大道染成蜜糖色,法國梧桐的陰影在地麵交織成蕾絲。
    柳亦妃踩著一雙水晶涼鞋輕快地數著棕櫚樹上懸掛的電影節海報,曳地的雪紡裙擺掃過紅毯邊遺落的金粉。
    海浪聲混著《教父》主題曲的鋼琴改編版從海濱餐廳飄來,兩人走走停停,停在一家古董相機店櫥窗前。
    玻璃倒影裏,小少婦耳垂上那對祖母綠耳墜正隨著笑聲輕顫,與楊簡袖扣折射的碎光在陽光中完成一場光學對話。
    “小剪子,我累啦!”柳亦妃嬌俏地看著自家男人,歪了歪頭又繼續看著楊簡。
    “上來吧。”楊簡雙腿微微彎曲,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嘿嘿,小剪子你真好。”柳亦妃嫣然一笑,輕輕一躍,就跳到楊簡背上。
    “小剪子,我好愛你呀。”
    突然,柳亦妃來了這麽一句。
    “我也愛你呀,等我們退休以後,我們也找個地方,每天一起散步,累了我就這麽背著你。”
    “小剪子,你看那裏。”柳亦妃發現了街角的冰淇淋車。
    楊簡哪裏還不懂她的意思,背著她就走了過去。
    “哇哦,你是楊,那你背上這位肯定就是你的妻子crysta了。”老板是一位禿頭壯漢,他一眼就認出了楊簡和柳亦妃。
    “嘿,夥計,給我們來兩個甜筒。”
    “當然,我家的冰淇淋是戛納一絕。”
    “真的嗎?那我們可要好好嚐嚐。”
    禿頭老板堅持送了他們雙球甜筒,柳亦妃的香草球搭配巧克力球,楊簡的則是抹茶和草莓。
    在滿足了老板合影的請求,兩人在海邊找了一條長椅就坐了下來。
    不遠處的沙灘上突然爆發歡呼聲,海邊的音樂會也正式開始,熱情似火的音樂傳來,兩人都不住的跟著節奏點著頭。
    “小剪子,是你的歌呢。”
    一首熱情似火的歌曲結束,切換成了楊簡的《faded》,電音很適合這種露天的音樂會。
    “小剪子,你嚐嚐我的。”柳亦妃把手裏的甜筒遞到楊簡嘴邊。
    楊簡小小咬了一口,然後把他的甜筒也遞到小少婦的嘴邊:“那你也嚐嚐我的,我這個是教堂海鹽,喏,草莓球給你留著。”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啦!”柳亦妃開心一笑,一口咬住了草莓球:“嗯嗯,好吃好吃。”
    吃完甜筒,兩人又來到沙灘上。
    黃昏時分的戛納海灣像被撒了一把碎鑽,浪尖上跳動著未散盡的電影節餘暉。
    柳亦妃赤腳陷進溫熱的細沙裏,裙擺沾了些沙子也不在意。
    海平麵隨著海風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地閃爍。
    嬌美少婦把腳上的涼鞋脫下來不管,提著裙擺跑去追逐退潮,每步都在濕沙上留下轉瞬即逝的星形凹痕。
    楊簡則是彎腰把水晶涼鞋提在手裏跟了上去。
    ......
    戛納電影節進入到第四天,《海邊的曼切斯特》進行展映。
    這次的首映禮依然來了許多嘉賓,各路電影人都來了。
    電影的開頭就是一組零碎的鏡頭,楊簡飾演的李在波士頓當水管工,性格孤僻冷漠,日常充斥著瑣碎工作和酒吧鬥毆,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撲麵而來的這種喪喪的感覺就讓整個盧米埃爾廳內近兩千名觀眾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因哥哥喬突發心髒病去世,李被迫回到家鄉海邊的曼切斯特小鎮處理後事,並發現自己被指定為16歲的大侄子帕特裏克的監護人。
    隨著劇情的推進,電影采用了倒敘的敘事手法慢慢揭示李的悲劇過往。
    小時候雙親因為搶劫離世,李成為孤兒。
    被收養後,養父養母和哥哥對他的關愛,讓他心理的傷痛慢慢被掩埋,或者說被撫慰了。
    長大後,李又組建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李因酒後疏忽未關閉壁爐防火網,引發火災導致三個孩子葬身火海,妻子蘭迪雖幸存但與他離婚。
    法律未追究其刑責,但李在警局奪槍自殺未遂,從此背負沉重罪疚感。
    李開始了他的自我放逐。
    李離開海邊的曼切斯特,以機械勞作和封閉情感麻痹痛苦,成為家鄉人口中的“怪人”。
    一旁的柳亦妃開始抽泣,要不是電影正在放映,楊簡相信,自家的小少婦一定會嚎啕大哭。
    “沒事,這就是電影。”楊簡用最低的聲音在柳亦妃的耳邊溫柔地安慰著。
    “小剪子,就是想哭嘛。”
    楊簡緊緊的握住柳亦妃軟軟的小手,這似乎是給了柳亦妃莫大的安慰和力量,讓她安心了許多。
    其實不止柳亦妃,許多觀眾,包括許多電影人們也是看的極其壓抑和難受,又有一種想逃又逃不掉的感覺。
    監護責任、叔侄的磨合與掙紮,讓李無所適從。
    帕特裏克表麵叛逆,比如他同時交往兩個女友、沉迷樂隊,這讓他與叔叔李一樣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實際上他因父親離世也在深藏悲痛;李試圖履行責任卻拒絕長居海邊的曼切斯特,因為這裏處處是痛苦回憶。
    即便有許多美好的回憶,但那不足以撫慰李失去孩子的傷痛。
    叔侄兩人在共同處理葬禮、修船等事務中逐漸靠近。李賣掉哥哥的槍為侄子換了漁船馬達,並在船上露出久違笑容,好似事情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李偶遇再婚育子的前妻蘭迪,她含淚向道歉:“我的心碎了,永遠無法愈合,但我不該說那些惡毒的話......”
    這一刻,李情緒崩潰,倉惶逃離。
    而這一段劇情,也讓台下的一些觀眾忍不住哭出了聲,可是沒有人哭泣的觀眾有意見,因為許多人也在極力的忍著。
    李依然無法和過去的自己和解,他向帕特裏克坦白:“我做不到。”
    他承認自己無法走出過去陰影。從而留在海邊的曼切斯特照顧侄子。
    最終帕特裏克由喬的好友喬治夫婦收養,李返回波士頓。
    離開前,他承諾為侄子預留房間,暗示關係未斷。
    最後一個鏡頭,叔侄二人在海上釣魚,船隨波搖晃卻始終未靠岸。這裏隱喻李的人生仍漂泊於創傷中,拒絕與過去和解。
    不是所有人都必須與過去和解。
    但是也留白了,起碼他還有一個侄子,讓他與這個世界產生聯係。
    盧米埃爾廳內的燈光由暗轉亮,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家才意識到電影已經結束。
    “嘩啦啦~”
    熱烈的掌聲不約而同地響起,而現場的一千多名觀眾也不約而同地起立鼓掌致意。
    不過楊簡沒心情去享受此刻的掌聲,因為自家小少婦已經在他懷裏哭的是梨花帶雨。
    “好啦,不哭不哭,這是電影嘛,都是假的。”
    “哼哼,都怪你,小剪子,都怪你,拍這個電影幹嘛呀。”
    “都怪我,都怪我,以後不拍這種破電影了。好啦,大家都看著呢。”
    “哎呀,快給我擦擦眼淚,妝都花啦!”
    楊簡掏出手絹給柳亦妃擦了擦,這才歉意地對著觀眾們點了點頭。
    大家也都是很理解,因為有很多觀眾也在抹眼淚咧。
    看到柳亦妃沒事了,楊簡這才和主創在有一陣熱烈的掌聲中來到台上。
    “首先感謝大家這麽熱烈的掌聲。一開始我還擔心大家不會喜歡我們這部作品,看了之後可能會想刀了我,哈哈~看來大家還是非常給麵子。”
    台下頓時就響起一陣善意的哄笑。
    楊簡又繼續說道:“我很確信我們的表演打動到了大家,我要感謝傑西卡、凱爾、盧卡斯的出色表演。”
    “傑西卡和凱爾不用多說,他們都是非常出色的演員。”楊簡一隻手搭在盧卡斯·赫奇斯的肩膀上:“我要重點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盧卡斯·赫奇斯,在他這個年齡段,我很少見過演技這麽成熟的演員,他真的很棒。”
    盧卡斯·赫奇斯隻奧楊大佬是在提攜他,也拿起話筒接話道:“能和楊如此偉大的導演和演員一起演戲,這真的是值得我回味終身的經曆。我們在拍攝的過程中,但凡我有一絲不明白的地方,楊都會非常耐心的給我講解,他也能允許我自由的發揮。真的,和楊一起拍戲的這兩個月,我學到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
    “這一點我能證明,我們在拍攝蘭迪和李相遇那一段之前。楊就告訴我,這一段我們先試一試即興發揮。在開拍之前,他一直在幫助我醞釀情緒,導致我的哭戲甚至因情緒過激而一度中斷拍攝。原本我以為要重拍,但是楊看過回放之後,他告訴我最終呈現的效果會成為經典。我不知道是不是經典,但是剛剛看了之後,我真的非常滿意。”
    “這個世界最恐怖的就是楊這種又能導還比你演的好的電影人,他能全方位的發現你的問題,這會讓你覺得你就像是根本不會演戲一樣,怎麽那麽多問題。但是能和合作又是一種莫大的榮幸,他真的太棒、太偉大了。”凱爾·錢德勒也是一陣彩虹屁送上。
    楊簡聽完後隻想說:會說話你們就多說點,嘿嘿~
    盧卡斯·赫奇斯在劇組待的時間比較久,他想到了那段時間的經曆,他又接過話茬:“在拍戲的呐兩個月,雖然收獲了很多,但是那也是一段煎熬,因為楊從劇組開機前就進入了人物狀態。大家感受到的是從電影畫麵開始一直喪到電影結束,我是從進組開始就感受到電影拍攝結束,那段時間整個劇組都被楊這種喪到極致的情緒籠罩。”
    眾人在腦海裏想了想那個畫麵,太美,不敢想。
    剛剛137分鍾的經曆他們都覺得太過壓抑,小夥子經曆了兩個月,那是真的不容易。
    主創們談了談拍攝中的趣事,這才進入到電影本身。
    有影評人問道:“楊,你創作這個故事的靈感來源是什麽?而且這一次的劇本模式和傳統的‘創傷治愈’的好萊塢範式很不一樣。”
    “這是發生在我拍攝《盜夢空間》的時候,有一次我和一位夥計閑聊,他告訴了我他朋友成為侄子監護人的故事,我在劇情上進行了大量的擴展。現實中的許多人終生無法擺脫痛苦,卻仍以沉默堅持活著。這種‘喪’並非軟弱,而是對生命複雜性的誠實呈現。”
    “人有權不與過去和解,痛苦無需被美化,真實自有其力量。這部作品不提供救贖的答案,而是通過地理、階層、心理的多維編織,讓觀眾直麵生活的沉痛真相:有些傷口永遠不會愈合,但活著本身已是沉默的勇氣。打敗不了命運,你隻需要活著——人生無論發生什麽,都要像李這樣活下去。”
    全場再度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大家都被楊簡這番話所打動,也是被《海邊的曼切斯特》的核心主題所打動。
    這部電影打破“創傷必被治愈”的套路,向觀眾展現了一種更真實的生存狀態,對有些人來說,痛苦可以伴隨終生,而活著本身已是沉重的勇氣。
    又通過配樂的情緒渲染與剪輯的碎片化處理,將創傷主題轉化為一種“冷入骨髓”的美學體驗。
    音樂與畫麵並非簡單的情緒烘托,而是成為角色心理的外化符號;剪輯則通過留白與克製,讓觀眾在沉默中感受情感的重量。
    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主題:人有權不和解,痛苦無需被美化,真實自有其力量。
    楊簡在《海邊的曼切斯特》裏超乎尋常的表現,也讓在場的電影人們確信了一點,楊簡不但是衝著今年戛納的影帝來的,更是衝著今年的奧斯卡去的。
    野心真是大,但也是真的厲害,拿遍了導演獎和最佳影片獎,現在要拿表演獎了。
    出席首映禮的一些男演員,除了馬修·麥康納這種已經是奧斯卡影帝的人不怎麽羨慕,像瑞安·雷諾茲、黃達岸這些人都是羨慕慘啦!
    當演員的,但凡有點追求的,誰不想拿個影帝證明一下自己啊。
    展映後的發布會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媒體朋友和電影同行們實在是太熱情了。
    ......
    晚上,《海邊的曼切斯特》酒會現場。
    “師弟,亦妃。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楊天寶。”黃達岸領著他的女友過來介紹給楊簡兩口子認識。
    楊簡看著楊天寶都有些撓頭,這是黃達岸的真愛啊,起碼現在是真愛。
    黃達岸這人不錯,是個老好人,也算是救過柳亦妃,所以就算大家交集不是特別多,楊簡還是會給他一個麵子,喊他一聲師哥。
    楊簡和柳亦妃一副人情世故的樣子,和楊天寶握了握手。
    “你好。”
    “楊導、亦妃,我經常聽小明提起你們,今天終於是見到真人了。”楊天寶又招呼男友:“小明,快給我和楊導亦妃合個影。”
    完事他才想起征詢楊簡兩口子的意見:“楊導,亦妃,不介意吧?”
    雖然合影不是什麽大事,但是楊天寶後麵加了那麽一句,頓時都讓楊簡和柳亦妃有些小尷尬。
    嗬嗬,你都這麽說了,我們還能拒絕不成。
    合影結束,黃達岸把手機遞給楊天寶,他則是笑道:“師弟,今天下午的電影把我都看喪了。真的,太上頭了,現在還沒緩過來。師弟的演技也太厲害了,這次肯定又要拿獎了。”
    “謝謝黃師哥,希望借你吉言,還能再拿個獎,那樣也不算白來。”
    “真羨慕師弟。”黃達岸話鋒一轉,又說道:“師弟,以後有什麽好項目,要是有適合我的角色,你可以不要忘記我呀!到時候不要片酬我都來演。”
    “哈哈,有適合的角色一定不會忘記師哥的。”楊簡看到有新的朋友來了,對著黃達岸歉意地一笑,說道:“師哥,失陪一下,那邊有朋友到了。”
    “今天你的主場,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們。”黃達岸倒也沒多想,今晚畢竟是《海邊》的酒會,不是私下裏聚會。
    楊簡牽著柳亦妃離開,迎向了向他們走來的一群人。
    這屆電影節的組委會竹席吉爾·雅各布、藝術總監蒂埃裏·福茂以及評審團的8位成員。
    “吉爾、蒂埃裏,歡迎歡迎。”
    “簡、賈導、索菲亞...歡迎你們。”
    楊簡和柳亦妃和一行人挨個打了招呼。
    “楊,我的朋友,今天下午沒有詳細地聊一聊,現在我們可以暢所欲言的好好聊一聊了。”吉爾·雅各布爽朗地笑道。
    “楊,怎麽樣,有沒有興趣接受明年評審團竹席一職?”
    “當然有興趣,不過我可能暫時沒辦法答應二位。因為我有一部新電影要在明年夏天開拍。”
    “那真的是太遺憾了,那隻有等你未來有時間,我們再來聊這個工作了。”吉爾·雅各布一臉遺憾的說道。
    一旁評審團的一行人也沒覺得楊簡沒資格,要是楊簡都沒資格的話,那他們大概就更沒資格了。
    “楊,好久不見。”簡·坎皮恩說道。
    楊簡第一次和簡·坎皮恩見麵是在2006年的戛納電影節,當年楊簡攜《愛》去參展,當時簡·坎皮恩也是電影節邀請的頒獎嘉賓,兩人有過短暫的交流。
    其實整個評審團熟人很多,賈科長不用多說,除了同為華夏人,還是楊簡和柳亦妃的師哥。
    索菲婭·科波拉和威廉·達福更是在各大電影節和奧斯卡頒獎禮上經常見到。
    至於其他幾位評委,蓋爾·加西亞·貝納爾和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曾野見過。
    就是蕾拉·哈塔米和全度妍是第一次見。
    楊簡陪著一行人聊了許久,聊到大家都覺得差不多了以後這才各自去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