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破障擒奸惡,陰謀盡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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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塵的劍穗在罡風中發出細碎清鳴,時空靈眸流轉的銀芒正將十二元辰殺陣的陣紋層層解構。
    沈逸的銅錢陣在雲層間若隱若現,每枚銅錢都牽引著地脈靈氣,將整座山穀變成倒扣的琉璃盞。
    "雕蟲小技!"王猛獰笑著捏碎手中羅盤,暗紅血霧裹挾著青銅樽碎片衝天而起。
    那些原本僵立的屍傀突然渾身骨骼爆響,眼窩裏的紅光竟化作十二道血色鎖鏈,將薑塵腳下三丈土地絞成齏粉。
    沈逸五指驟然收攏,遠處山壁上碗口粗的青藤應聲繃斷。
    斷藤在半空凝成翠色箭雨,卻在觸及血霧的瞬間枯萎成灰。
    李婉兒腰間的藥囊突然自行解開,七七四十九粒解毒丹懸浮成環,在眾人周身撐起青玉色的光罩。
    "坎位地脈有異!"柳如煙冷喝出聲時,她鬢邊的梅花簪已釘入地麵三尺。
    冰晶順著簪尾飛速蔓延,在血色鎖鏈觸及薑塵衣角的刹那凍住整片沼澤。
    這位素來高傲的仙子此刻麵若寒霜,指尖劍氣竟比往日淩厲三分。
    王猛額角青筋暴起,突然咬破舌尖噴出血箭。
    那血箭遇風即燃,將凍住的沼澤蒸騰成猩紅霧海。
    霧中傳來萬千怨靈的哭嚎,正是當年巡山隊慘死的冤魂所化陣靈。
    沈逸的引力場在這汙穢霧氣中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金色屏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就是現在!"薑塵突然閉目收劍,時空靈眸卻在眉心綻開第三道豎瞳。
    無數未來碎片如流星劃過識海——他看到沈逸的銅錢陣在子時三刻與北鬥七星重合,看到李婉兒的解毒丹正在中和陣靈怨氣,更看到王猛藏在袖中的左手正偷偷結著獻祭法印。
    霜刃出鞘的錚鳴驚碎了血色霧氣。
    薑塵的劍鋒看似刺向空處,劍尖卻精準點在陣眼幻化的虛影上。
    王猛悶哼著倒退三步,袖中正在結印的左手鮮血淋漓——那本該在戌時才顯形的陣眼,竟被提前兩個時辰破去。
    "好個時空靈眸!"王猛怒極反笑,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鑲嵌的紫黑晶石。
    晶石表麵浮現出巡山隊員們扭曲的麵容,那些被煉化成陣靈的魂魄正發出淒厲哀鳴。
    山穀間陰風大作,原本被銅錢陣封鎖的天空竟裂開道縫隙,九幽深處的穢氣如瀑布傾瀉而下。
    沈逸的萬象引力訣突然逆向運轉,漫天銅錢不再封鎖而是瘋狂吸納穢氣。
    李婉兒驚呼著要阻止,卻見那些銅錢在染黑的瞬間突然調轉方向,將汙濁靈力加倍奉還給王猛。
    原來沈逸早在地脈中埋下鏡像陣紋,等的就是對方引動天地穢氣的時刻。
    王猛倉皇祭出本命法寶"噬魂幡",幡麵上百鬼哭嚎的圖案突然活了過來。
    然而薑塵的劍光比厲鬼更快,時空靈眸早已預判了噬魂幡每次搖晃的角度。
    當第七道劍痕在幡麵織成北鬥陣圖,這件陰毒法寶突然不受控製地反噬其主,將王猛半條胳膊腐蝕得可見白骨。
    "不可能!"王猛目眥欲裂地瞪著掌心潰爛的皮肉,噬魂幡是他用三百童男童女精血祭煉的本命法寶,此刻卻在時空靈眸的劍意下倒戈相向。
    他突然意識到什麽,轉頭看向始終靜立觀戰的青雲子:"老東西你早就——"
    回答他的是張天師擲出的《山河鑒》。
    這本看似普通的典籍在空中展開,泛黃書頁裏飛出七十二道鎮魔符,將企圖逃遁的陣靈盡數封入其中。
    青雲子撫須輕笑,道袍無風自動:"年輕人總該明白,借來的修為終究要還的。"
    薑塵與沈逸對視一眼,同時掐動劍訣。
    霜白劍芒與引力波紋在空中交織成太極圖,將王猛連同噬魂幡殘餘的威壓牢牢鎖在陰陽魚眼。
    當李婉兒將最後三粒"破妄丹"彈入陣中,那枚鑲嵌在王猛心口的紫黑晶石突然發出瓷器碎裂的脆響。
    "靈源石的氣息..."王猛在靈力反噬中癲狂大笑,染血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們真以為贏了?
    當青銅樽拚湊完整時——"狠話戛然而止,沈逸的引力場已將他下頜卸脫了臼。
    但那雙充血的眼睛仍死死盯著薑塵懷中的星輝晶石,仿佛要將最後的詛咒刻進對方神魂。
    柳如煙突然輕咦一聲,俯身拾起王猛掉落的三枚青銅殘片。
    月光照在缺口處時,隱約顯露出半幅星圖,那軌跡竟與她梅花簪上的紋路有七分相似。
    正要細看,殘片突然化作流光遁入地底,隻在青石板上留下焦黑的灼痕。
    本章完)無需修改
    翻譯:
    薑塵輕輕挑動劍尖,一縷銀色光芒順著王猛的眉心沒入。
    時空靈眸在虛空中泛起漣漪,破碎的記憶碎片就像被打翻的琉璃盞,在月光下折射出令人心驚的真相。
    沈逸的引力波紋化作無形的囚籠,將掙紮的反派牢牢釘在青石板上。
    “三年前雲夢澤靈脈枯竭,原來是你用噬魂幡偷換了鎮山靈石。”薑塵的指尖劃過某個記憶片段,在宗門護山大陣的陣眼處,王猛正把刻著鬼麵紋的黑色晶石替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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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麵裏幾個外門弟子抬著青銅箱經過,箱角沾著巡山隊特有的朱砂標記。
    李婉兒突然捂住嘴巴:“上個月丹房失竊的九轉回魂草……竟然被混入了傀儡蟲卵?”她腰間的藥囊簌簌作響,數十種解毒藥材自動分類排列,顯然是在推演中毒者的救治方案。
    柳如煙冷著臉揮了揮衣袖,冰晶凝成的鏡麵將記憶畫麵放大——那些蟲卵正通過宗門膳房的靈米粥,流入各峰弟子的丹田。
    “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沈逸突然並攏手指劃開某個記憶氣泡,在地下賭場的密室裏,三個蒙麵人正在分割靈源石碎片。
    王猛沙啞的狂笑聲從畫麵裏傳出來:“等那些蠢貨為了靈石鬥得兩敗俱傷,正好用他們的怨氣喂養噬魂幡……”
    青雲子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手中拂塵的白毫根根都染上了墨色。
    張天師翻動《山河鑒》的手微微顫抖:“難怪藏經閣的禁製對噬魂幡無效,原來你篡改了守閣大陣的北鬥序列。”書頁間飄落的符籙拚成了殘缺的星圖,與柳如煙簪頭的梅花紋路詭異地重疊在一起。
    薑塵突然悶哼一聲,時空靈眸的銀色光芒暴漲。
    最後那段記憶裏浮現出戴著青銅麵具的身影,那人指尖流轉的靈力竟與靈源石同源。
    王猛突然七竅流血,記憶碎片在眾人麵前炸成血霧——竟是被更高明的禁製強行抹除了。
    “夠了!”沈逸的引力場驟然收縮,將王猛身上殘餘的邪氣剝離出來。
    那些黑氣在空中凝成三百個孩童的虛影,朝著張天師手中的《山河鑒》盈盈下拜,化作點點星光沒入書頁。
    慶功宴設在摘星樓頂。
    八十一盞琉璃燈將夜空映成七彩,靈鶴銜著玉壺在席間穿梭,斟出的卻是李婉兒特調的“滌塵露”。
    這個平日靦腆的藥師姑娘,此刻正紅著臉給沈逸講解醒酒丸的三十六種變化,指尖的靈力絲線將丹藥玩出花式軌跡。
    “薑師兄。”柳如煙不知何時出現在飛簷翹角處,月光給她的雪紗披帛鍍上了銀邊,“梅花簪的星圖,與青銅樽殘片顯示的方位……”她故意將半截玉簪斜插在雲鬢上,露出那段鐫刻著星宿的簪尾。
    薑塵倚著朱漆廊柱,任由夜風吹亂他束發的冰蠶絲帶。
    時空靈眸倒映著星河,卻在某個方位看到模糊的陰影:“柳師妹可曾聽過‘移星換鬥’之術?”他屈指輕彈,杯中的酒液凝成微縮版的北鬥七星,其中天樞星的位置赫然空缺。
    突如其來的靈力震蕩讓所有琉璃燈同時明滅。
    薑塵掌心的星圖酒液突然沸騰,在蒸發前瞬間顯化出都市霓虹的幻影。
    沈逸的銅錢陣自動護主,九枚沾染穢氣的銅錢在羅盤上拚出凶卦。
    “薑道友也察覺了?”青雲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道袍上鶴紋的眼睛滲出朱砂,“護山大陣剛剛感應到,正東三百裏處有星墜之相。”老道掌心浮現金色羅盤,指針在都市方位瘋狂震顫,盤麵裂開的細紋竟與柳如煙簪頭的星軌完全吻合。
    沈逸收起玩笑的神色,引力場將飄散的宴席花瓣聚成地球儀模樣。
    代表宗門所在的昆侖山閃著青芒,而千裏之外的都市上空,血色的靈力旋渦正在成形。
    “比預計提前了三個月。”他轉頭看向薑塵,兩人同時想起王猛被抹除的那段記憶。
    李婉兒捧著新煉的“清心丸”過來時,正撞見薑塵將星輝晶石按進劍柄凹槽。
    月光下的青年劍修明明近在咫尺,周身卻籠罩著時空交錯般的虛無感。
    她突然覺得心裏空了一塊,裝丹藥的玉瓶差點脫手。
    “西南市地鐵七號線,辰時三刻。”薑塵閉目感應著靈力波動,劍穗無風自動,“有東西在吞噬晨光。”沈逸默契地拋給他半塊太極玉佩,自己握著另一半:“正好檢驗下萬象引力訣第七重——隔空攝物的極限距離。”
    柳如煙將梅花簪擲向夜空,冰晶沿著簪身生長成三尺青鋒:“移星換鬥需七星同輝,我的本命劍還缺個試劍的機緣。”高傲仙子難得放軟語氣,眼神卻倔強地盯著薑塵佩劍上流轉的星芒。
    子時的更鼓驚飛了簷角銅鈴。
    當最後一道餞別劍光劃過夜空,摘星樓頂的琉璃燈突然集體熄滅。
    張天師翻開《山河鑒》最新生成的書頁,泛黃的紙上浮現出都市鳥瞰圖——本該燈火通明的cbd中心區,此刻在玄門觀氣術下漆黑如墨。
    青雲子將三枚龜甲拋向卦盤,裂紋卻組成從未見過的古篆。
    老道望著薑塵等人遠去的劍光喃喃自語:“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夜風卷走了未盡的話語,那枚始終扣在掌心的備用銅錢,不知何時已裂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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